赵岑希开始扑簌扑蘇掉眼泪,红着眼眶的样子我见犹怜,“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啊,陆勉哥哥,我从小就喜欢你,还总是问哥哥关于你的事情。”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陆勉不为所动,冷冷地注视着她,“喜欢我?看来骗得太久,你连自己都给骗了。”
赵岑希站在原地,楚楚可怜地抹着眼泪,小声嗫嚅道:“我真的很喜欢你,陆勉哥哥,我就是喜欢你,所以爸爸说要给我们两个订婚,我才想都没想就答应的。”
陆勉没想到自己主动摊牌了,而赵岑希仍旧在伪装,他无奈到了极点,反而觉得十分可笑,甚至不由得笑出了声。他站在原地看着她,冰冷的眼神如同在看陌生人。
两人的动静引起周围人的注意,而赵岑希梨花带泪的模样,让周围人自动把责任归到了陆勉身上,纷纷向他投来打量的目光。
陆勉不喜欢这种打量,更不想让外人误会自己和她的关系,他只好拉起赵岑希朝场馆外走,走到僻静的地方后,赵岑希主动甩开了他。
“我不要理你了!我现在讨厌你!”
这正合陆勉的心意,他点点头说:“既然你讨厌我,那就去找你爸退婚,说你不要嫁给我!”
赵岑希依旧哭得梨花带雨,眼巴巴望着他。
陆勉继续说,“实话告诉你吧,我不是什么好人,在外面有过很多女人,想必你在学校也听说过我的事吧。”
赵岑希浮现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陆勉哥哥,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你再胡说,我就去告诉爸爸。”
陆勉不以为然地笑起来,“你去告诉你爸好了,也去告诉陆知常,就说你要悔婚,就说我陆勉在外面养女人。”
“我有过多少女人他们不是不知道,可他们在乎吗?他们根本不在乎!他们在乎的只有两家的利益,好让权利更加长久。”
“我名誉扫地又怎么样?他们会立刻从陆家再给找一个合适结婚的人选。”
“你娇生惯养久了,以为自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真以为你爸会为了你而悔婚吗?你真以为自己比他的权利更重要吗?”
赵岑希被说的哑口无言,脸被气得一阵粉白,她愤然离开了博物馆,只留下一句,“我现在就去找爸爸,我要和你退婚!”
陆勉在原地痴痴望着她消失的方向,良久才回过神来,靠着墙壁笑出了声。
他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赵岑希没有停留,立即驱车返回了太上城,一路上油门不断飙升,脸上带着近乎于怨毒的狠厉神情。
回到悠兮庭时,赵主君和陆知常还在谈话,她没有顾及这些礼貌,气冲冲地推门闯了进去。
一进门就委屈地哭了起来:“爸爸,我不要和陆勉哥哥结婚了,他不喜欢我,还说他外面有其他女人了。” 说完扑到赵主君肩上痛哭起来。
赵主君和陆知常对视一眼,面色俱是一僵。
赵主君一脸关切,“你又耍小孩子脾气了吧?你陆勉哥哥一定是故意气你的。”
陆知常皱着眉,心疼的说:“希希别怕,你受了什么委屈,有陆叔叔给你做主,我一定狠狠教训他给你出气。”
赵岑希抬起头对陆知常说:“陆叔叔,我不要你替我出气了,我要和陆勉哥哥退婚,我不要嫁给他了,他总是欺负人。”
陆知常脸色微变,连忙劝慰:“希希啊,婚姻是大事,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赵岑希摇了摇头,随即将博物馆发生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陆知常听后拍案而起,他愠怒道:“主君,我一定给你和希希一个交代,我现在就去博物馆找他,这次就先告辞了!”
赵主君神色如常,仍旧好言开导他:“都是小孩子心性,我们身为长辈的自然不会当真。最近陆勉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不顺心,才对希希发了脾气,可不要因此伤了孩子们的感情。”
陆知常听后定了定神,“主君说的是,可这个臭小子太过分了,我一定让他给希希赔礼道歉。”
他说完又对赵岑希说,“希希啊,你不要伤心了,现在陆叔叔就去帮你教训他。”他愧疚地看了赵岑希一眼,长叹一声离开了。
陆知常一离开,赵岑希就立即止住了哭泣。
赵主君拍了拍她的背说:“希希乖,你陆叔叔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赵岑希抬起头依旧泪眼朦胧,只是无辜委屈的表情变得怨毒了,“爸爸,我才不要他的交代,我一定要和陆勉退婚。”
“他在外面养女人,我不要嫁给他!”
“他凭什么那样对我!谁也不能欺负我。”
赵主君沉声道:“希希,你一直很乖的,不要胡闹。”
赵岑希闻言擦干了眼泪,情绪也早已冷静下来,仿佛刚才伤心痛苦的人不是她。她平静地对赵主君说:“爸爸,我没有胡闹,我是认真的,我要和他退婚!”
“其实我早听说过他的风流史,为了赵家的脸面我一直装作不知道,可他偏偏要把话挑明了。既然如此,我才不要自降身价,根本没人值得我这样做。”
赵主君转眸望着她,“希希。你和陆勉的婚事很重要,关乎到东方世家和我们的关联,绝不是你们两个儿女情长的小事。”
赵岑希顿时怔住了,曾经对她百依百顺的父亲,一下子变得陌生起来,她难以置信地反问:“所以即便陆勉一个滥情的人,也仍要我嫁给他吗?”
赵主君眼眸极是幽深,如同黝黑的吃人深渊,里面暗涌着无边的野心和**。
“你身为我的女儿,早该懂得做决定之前要三思而后行,当初定下这门婚事,不是没有问过你的意见,既然你同意了,就应该已经做好了不能反悔的准备。”
“所以这件事,爸爸不能听你的。在其他事上,你想要什么爸爸都能同意,只是除了这件事。”
听完赵主君不容置疑的定论,赵岑希突然想起陆勉说的话。
“你娇生惯养久了,以为自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真以为你爸会为了你而悔婚吗?你真以为自己比他的权利更重要吗?”
看来在爸爸心中,自己这个女儿真的比不上权利,更比不上所谓的名声。
她也好,陆勉也好,不过是权利场上交易的筹码罢了。
她见自己反抗无效,如同大梦初醒一般,平静的脸上浮现出凝重,无声冷笑着说:“爸爸,我以为我对你来说是永远放在第一位的,原来并不是这样。”
她决绝地站起来,“爸爸,我知道了。”她说完径直离开了这里。
既然她无法反抗,那她就要拼命守护自己的体面,绝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自己,也绝不能露出一丝破绽。
赵主君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仿佛方才的事情并不是发生在自己的家人身上。
赵主君独自来到书房站在书桌前,桌上摆放着一尊龙首雕像,他抬手按住雕像五指慢慢扣紧,眯起眼睛低声呢喃,“陆家,豢龙氏!”
陆家父子已经登上了陆家的飞机,一路上陆知常都隐忍不发,抵达陆家后的第一件事,陆知常就甩了陆勉一巴掌,并将陆勉关进了暗房里思过。
其实他早就预感到不妙,一下飞机就想要逃走,却被陆知常派人拦下了。
暗房一关就直接关到了陆勉假期最后一天,当晚他被放出暗室的时候,已经不是往日里意气风发的模样,头发乱糟糟的,胡茬也长得东倒西歪的,仿佛一下子苍老了。
他一声不吭,麻木地离开陆家本宅,只身返回了悦尚公寓。
门铃响起,陈雯打开门时还被吓了一跳,因为她从没见过陆勉这幅狼狈的模样,她来不及多想,连忙把他让进房门。
陆勉行尸走肉一般走到沙发坐下。
从那天被绑架起,陈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为他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在了一旁。
“你还好吗?”声音是没有感情的询问。
陆勉僵硬地转头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始终是麻木的,他朝着陈雯张开双臂,“过来抱一下。”
陈雯迟疑几秒钟,还是乖乖靠了过去,任由他紧紧圈住自己。
陆勉似乎十分疲惫,呼吸都稍显沉重,他松开怀抱慢慢躺在了沙发上,将头枕在她的腿上。
他低声抱怨着,“我好累啊,活着好累啊,我什么都掌握不了,更不能有自己的想法。”
“真的好累啊,雯雯,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陈雯默不作声,因为她救不了他,同样的,她能够掌控的东西也少得可怜。
忽然陆勉恸哭起来,声音沉闷几不可闻,只有肩膀在颤抖着,片刻后他似乎停止了哭泣,抬手开始撕扯起陈雯的衣服,上衣的纽扣被扯开。
他的手顺势而上,一边游走流连一边呼唤:“雯雯,救救我……”
陈雯随着他的手掌颤抖,紧接着他翻身跪起来,将陈雯按在沙发上。
他嘴里不断重复着,“雯雯,救我,雯雯……”像是无助又渴求的孩子。
凌乱的胡茬连同柔软的唇,刺激着肌肤和感官,神经被调动着,促使陈雯伸出双臂抱住他。
感受同频,这注定是一个契合又美妙的夜晚。
次日天还没亮,陆勉已经醒来,而陈雯仍在睡着,他轻轻起床摸黑穿好了衣服,亲吻过陈雯的额头和嘴唇就出了门。
房门自动落锁的声音响起,昏暗中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看了一眼关闭的房门,起身走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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