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她最不愿走的两条路：卖身，卖房子。竟是老天给她的唯两选项。
“小姐，你不如去拜拜菩萨。月徊是开门做生意的地方。”
岑绍好奇地问她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沈持微说“救命”。
岑绍听完都笑了。他就是觉得这个女人身上有股劲，之前在公交站看见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个人才，经营月徊多年，岑绍别的不行，看女人最在行，特别是看，什么样的女人能入的了月徊客人的眼。
沈持微留过肩长发戴细黑金属框眼镜，乍一看很知性，但知性里又带着股妩媚，穿着虽廉价，但穿出的气质并不廉价，嘴上说救命，但说的丝毫不狼狈，甚至让听到的人想犯贱，要有钱，真想给她。
“不是我不帮你，你要是真缺钱，不如就来月徊做。”
岑绍给沈持微提供了两条建议，一，戴银字工牌，每个月工作十五天，单双日二选一，每天三万，一旦签订合同，可以预支一个月的薪水。
可四十五万解不了七百万的燃眉之急，所以岑绍更建议沈持微考虑金字工牌。
“一旦戴上金字工牌，每个月至少百万起跳。”
上回岑绍就有这个意思，不过上回沈持微需要解决的只是三万多的住院部欠单，在他隐晦表示后立刻回绝了。
这回不一样，这回沈维州的人头正半悬在葡奥不知道哪里的地下室。
“那也不够，我要在一个月内，凑够七百万。”沈持微说得很坦诚。
岑绍是这么理解她话里的意思的。金字工牌她不是不接受，是诱惑不够。
他再次打量面前这个女人，二十五六岁，恰处于青涩不至生涩，成熟又没熟透的时期。
今日沈持微是戴着口罩来的，因为上回来的时候，她看见所有银字工牌的员工都是戴着口罩走进月徊直接进入更衣室，再出来时又是戴着黑天鹅面具，谁也不知道谁的真实面目。
当时岑绍解释说，银字工牌的员工，有许多在外面做正经工作的，肯来月徊，就是因为月徊里头上上下下规矩森严，谁也不窥视谁的**。
所以这回，她也有样学样地保护自己的**。
岑绍只能打量口罩遮不住的那部分。最显著的是一双含水的眼睛，对着人眨一下，就能要人半条命。她的皮肤像婴儿般细嫩，以至于让人不忍心要求她化妆。
“看你至少二十三四岁了吧？第一次还在吗？”岑绍看人年纪很准，刻意礼貌性地说少一点。
“什么？”
沈持微不是没听懂，是没有预设对方会问得这么直接。
“第一次呀。要是还在，我们这儿起跳就是这个数。”
岑绍伸出两根指头，二百万的意思。
“你要是愿意，我给你找客人，你信我，月徊的客人，绝对有喜欢你这样的，到时候我帮你把价格往上努一努，这个数也不是不可能”他又加了一根手指，“剩下的你再想想别的办法，卖个房子什么的。”
沈持微倒吸一口凉气，她最不愿走的两条路：卖身，卖房子。
竟是老天给她的唯两选项。
她并非什么贞洁烈女，第一次还在，只不过是客观现实，不是她刻意要守的结果。
如果这种东西真的这么值钱，她不介意出售。
正如岑绍说的，月徊的客人不是一般人，就上回在包厢里看见的那些，非富即贵，且年纪并没有想象中的老。
最重要的是，那样的人，一定规律体检，健康方面隐患很低。
沈持微考虑再三，点了点头。
岑绍很开心。
“行～你给我一张你的照片。不要电子的，这也是保护你，如果找不到客人，我会烧掉或者还给你，照片不会流出去。你还是能选择戴银字工牌。”
沈持微从包里摸出钱包，里头放着一张撕了一半的照片，只留了她的部分，她把照片递给岑绍。
“哟，这另一半谁啊，前男友啊？”岑绍好奇，不过又想，要是前男友，怎么第一次还在呢。
沈持微不搭他这个话，只说，“麻烦尽快。”
岑绍无奈解释，“急不得呀，最近这几天，我们换新东家，许多事情等着处理呢，生意都暂停了，等几天吧。”他掐断手中香烟，“等新东家三把火烧完，一切步入正轨，我头一个忙活你的事儿。反正你不是有一个月么，放心吧，一旦有了客人，很快地，当晚汇款就能到账。”
回去后，沈持微另外办了一张电话卡，第一个存的就是岑绍，她给他打过去，告诉他一找到客人，就联系她这个号码。
原来用的号码，是属于睿和小学英文老师沈持微的，里头有同事，还有学生家长，她不想将两者混淆。
照岑绍说的价格，就算按最乐观的结果，还差四百多万，沈持微还是得卖房子。
认识到这个现实，于当周周末，她就把房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通，能显示**的全都藏了起来，拍了几张广角照片，传给了楼下的中介小吴。
还是一样的话，“急着救命，尽快。”
周一上班，沈持微是下午的课，不过身为班主任，要一早站在校门口与送孩子上学的家长或保姆交接孩子。
睿和小学是国际化双语学校，背后有大财团注资，很注重教学以外的周边服务。像沈持微这样的班主任，白天是孩子们的在校保姆，晚上是孩子背后那些中产父母的在线客服。
不过薪水也高，如果选择去公立小学任教，可拿不到一个月一万四的薪水。
更别说食堂、超市，教职工统一五折。
中午，沈持微与同事刘慧一起打饭，她习惯吃散打，四格，两荤两素，刘慧点了韩式拌饭。
即便是五折，沈持微也不会单点客餐，吃散打的每顿大概只需要十块。
刘慧知道沈持微奶奶住院，压力大，习惯性把韩式拌饭里的五花肉分一半给她。
沈持微推了回去，摇摇头，表示没胃口。
“哎呀，医药费的事儿，不行你就把奶奶的房子卖了呀，学区房，能卖得上价的。”
“嗯，已经挂中介网站了。”
入职睿和前，沈持微已与沈维州断亲多年，她从来没有在同事面前提过自己还有一个无限重复在发横财和破财两个极端状态里的赌徒父亲。
沈维州是颗定时炸弹，保不齐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爆炸，比如现在他落入赌场□□手中，沈持微要是真通过月徊解决了这个问题，这个解决方式也是万万不能让别人知道的。
不如连问题一起保密。
刘慧一听她要卖房子，立刻掏出手机，问她要了房源链接，帮她发布朋友圈。
友扩文案：
好房源，好房主，小升初黄金地段，简装，维护良好。
饭后，两人在学校小花园消食，沈持微时不时看手机，看岑绍有没有消息。被刘慧看到，问她怎么带两部手机？
她心虚说是单独和医院联系用的。
另一头，同样在消食的几个老师，围在抽烟亭聊天。似乎在聊什么大人物一口气买了睿和59%的股份。
“这意思，是财团老大换人了？”刘慧戳沈持微胳膊。
“换呗～”她对这些八卦提不起兴趣，谁做皇帝，也不会来关心百姓的死活。
只不过，上周五才听岑绍说月徊换了新东家，这周一又听说睿和换了新东家，沈持微不禁发出灵魂质疑，这世上哪儿来这么多有钱人？
时间差不多了，二人告别，各往各的办公室回，下午第一节沈持微有课，得提前回去准备。
还没走出小花园，校长电话来了。
校长名叫梁正烨，他的电话每个老师入职时都会存，但真正接到过的没几人，沈持微很意外，校长为什么会给自己打电话？
“是沈持微老师吗？”
“梁校长好，我是沈持微。”
“是这样的，睿和易主，新任校董随机抽取了八名老师面访，给你安排在明天下午三点，地点我一会儿发给你。”
沈持微以为这是什么别出心裁的隔层调研工作，很懂规矩地问。
“校长有什么要特别交代的吗？”
“穿得正式一点，有礼貌一点，业务上也不必谦虚。别的没什么。”
“好的，我会按时到。”
挂了电话，地址就来了。
「微园」
沈持微打开地图搜索定位，顶级庄园，位于港东区，半山道999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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