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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丽江古城的石板路被秋雨洗得发亮,倒映着木府飞檐上的铜铃。温糯踩着小皮鞋跑在前面,白色与粉橘交融的及膝连衣裙,两条粉橘色缎带温婉地绕在她纤细脖颈上,胸前一只纯净蝴蝶结点缀其间,边缘饰以细腻雅致的蕾丝花边。腰间系着一条编成可爱蝴蝶造型的丝带,泡泡袖设计恰到好处,腰封上镶嵌着两朵嫩黄玫。她时不时回头喊:“姐姐快跟上!木府的门是红的,像涂了草莓酱!”

温萤时提着鹅黄色吊带裙的裙摆,紫色轻纱罩衫被风吹得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轮廓。她指尖缠着罩衫的系带,看着温糯裙摆上的黄玫瑰沾了点雨水,突然想起《缘物考》里的话——“黄玫瑰引旧缘”,心里莫名泛起一阵暖意。

临漾扛着装满缘物的行李箱,铜丝刀在口袋里硌得慌。他盯着木府门前的石狮子,发现狮爪下的绣球雕刻着鸢尾花纹,和沉月湖老槐树下的木盒纹路如出一辙:“看来沈砚秋当年在这儿没少下功夫。”

守在木府门口的是位穿纳西族服饰的老太太,蓝布围裙上绣着玉兰花,看见温糯裙摆上的黄玫瑰,眼睛一亮:“你们就是从沉月湖来的?阿爸说,穿黄玫瑰裙子的娃娃会带着玉兰花佩来。”

她引着众人往里走,穿过三进院落,来到座爬满三角梅的花窖前。窖门是梨花木做的,锁孔形状正是朵玉兰花。温萤时掏出那半块玉兰花佩,刚要插进锁孔,花窖突然传来“吱呀”声,自己开了道缝。

“是太奶奶在等你们。”老太太指着窖内,“她的画像就在最里面,手里还拿着另一半玉佩呢。”

花窖里弥漫着玉兰花香,一排排木架上摆着待修复的玉器:缺了角的玉璧、断了链的玉坠、还有个未完成的玉流萤摆件,翅膀只雕了一半。最里面的石台上,挂着幅工笔画,画中女子穿鹅黄色旗袍,胸前别着半块玉兰花佩,眉眼间竟和温萤时有七分像。

“是木府小姐木婉清!”温萤时凑近画像,发现画框背面刻着行字,“1952年冬,与温知意别于沉月湖,以玉为凭,约来年玉兰花开再会。”

画像前的供桌上,放着个青瓷瓶,里面插着朵干枯的黄玫瑰,花瓣边缘泛着金芒。温糯伸手去碰,玫瑰突然化作流萤,在花窖里盘旋,最后落在她裙摆的黄玫瑰上,像是为花朵镀上了层光。

“太奶奶说,黄玫瑰是约定的花。”老太太从供桌下掏出个锦盒,“这是她临终前嘱咐要交给‘温’姓姑娘的,说里面有沈先生没说完的话。”

锦盒里装着本修复笔记,字迹是沈砚秋的:“木府玉兰花窖藏有唐代玉矿,可修复所有缘物裂痕……婉清与知意的玉佩需用矿脉水浸泡,方能完全融合……”笔记最后夹着张照片,是沈砚秋、木婉清和温知意在沉月湖的合影,三人手里各拿着一朵黄玫瑰。

临漾突然注意到木架底层的木箱,锁扣是铜制的流萤形状。他用铜丝刀撬开箱子,里面装着套玉矿开采工具,最上面的玉凿柄上刻着“沉月”二字,与温萤时的玉佩字迹一致。

“是温知意当年带来的工具。”艾酌翻开《缘物考》,书页上浮现出玉矿脉的地图,“矿脉就在花窖地下,入口有黄玫瑰标记。”

流萤突然聚成光带,往花窖深处飞去,停在面石壁前。石壁上刻着朵巨大的黄玫瑰,花瓣纹路里嵌着细小的玉粒,在光下闪闪发亮。温萤时将两半玉兰花佩贴在玫瑰中心,玉佩突然发出绿光,石壁缓缓移开,露出个幽深的洞口,里面传来潺潺的水声。

“是矿脉水!”老太太的声音带着激动,“太奶奶说这水有灵性,能让分开的缘物重圆。”

临漾提着工具箱率先走进洞口,矿脉水在石槽里流淌,泛着温润的玉色。他将流萤摆件放进水里,蓝光瞬间扩散,摆件翅膀上的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蓝宝石变得比之前更亮。

温萤时把玉兰花佩放进水中,两半玉佩自动贴合,接缝处渗出金色的液体,像融化的流萤露。她想起自己的鹅黄色吊带裙,突然明白——当年温知意穿的旗袍,或许也是这个颜色,是黄玫瑰与玉矿水的颜色,是约定的颜色。

就在这时,花窖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木府的管家跑进来,手里举着个湿漉漉的信封:“刚收到的加急件,从沉月湖寄来的,说是特展出了急事!”

信封上的邮票被雨水打湿,字迹有些模糊:“流萤摆件在运输途中被盗,监控拍到可疑人影,戴着玉兰花形状的面具……”

温糯的银锁突然剧烈震颤,裙摆上的黄玫瑰光芒黯淡下去:“是坏人吗?他们要偷流萤摆件做什么?”

艾酌合上《缘物考》,暗紫色的眸子里闪过凝重:“书上说,完整的流萤摆件能打开沉月湖底的缘物库,里面藏着所有未了结的执念,若是被心怀不轨的人拿到……”

矿脉水突然翻涌起来,玉兰花佩的绿光与流萤摆件的蓝光交织成网,在水面上投射出幅画面:沉月湖礼品店的展柜被撬开,一个戴玉兰花面具的人影正拿着流萤摆件,往窗外跑,背影竟有几分眼熟。

“是周瑾的助理!”临漾认出那人穿的工作服,“上次在故宫见过,他总盯着流萤摆件看!”

流萤光带突然指向洞口外,像是在催促他们离开。温萤时捞出玉佩和摆件,矿脉水的光泽已经沁入玉质,摸起来带着暖意:“得赶紧回沉月湖,特展不能出乱子。”

老太太把修复笔记塞进她手里:“矿脉水我装了瓶,或许能帮上忙。太奶奶说,缘物的执念能困住坏人,就像当年困住那些想偷玉矿的人一样。”

温糯拽了拽裙摆上的黄玫瑰,流萤光还在闪烁:“红薯还在礼品店呢,它会保护其他缘物的吧?”

临漾看了眼手机,最近的航班还有两小时起飞。他抓起行李箱,铜丝刀在指尖转了个圈:“放心,那只橘猫精着呢。”

离开木府时,秋雨已经停了,阳光透过三角梅的缝隙洒下来,在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温萤时的紫色轻纱罩衫被风吹起,与温糯裙摆上的黄玫瑰相映,像幅流动的画。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矿脉水瓶,突然想起沈砚秋笔记里的最后一句话:“缘物会自己找到回家的路,只要守护的人心还在。”

沉月湖的流萤,应该已经在等他们了。

飞机降落在沉月湖机场时,暮色正像块浸了墨的绒布,缓缓覆盖湖面。临漾推着行李车往出口走,温萤时的紫色轻纱罩衫被晚风掀起,扫过他手背,带着矿脉水的微凉。

“张叔说在停车场等我们。”温萤时看着手机里的消息,指尖划过屏幕上“流萤摆件暂无下落”的字眼,眉头微微蹙起。鹅黄色吊带裙在路灯下泛着暖光,与远处湖面的流萤蓝光遥遥相和。

温糯扒着行李车边缘,裙摆上的黄玫瑰沾了点机场的灰尘,却依然挺括。她突然指着前方:“红薯!”

橘色的影子从一辆面包车底窜出来,尾巴上的流萤粉在暮色里闪闪发亮,嘴里叼着块撕碎的黑布,上面绣着朵歪歪扭扭的玉兰花。

“是那个面具人的衣服碎片!”临漾蹲下身接过碎布,布料粗糙,边缘还沾着点铜屑,“和故宫修复室用的防尘布材质一样。”

张叔探出头来:“快上车!我刚才在礼品店附近看见个戴口罩的,鬼鬼祟祟往老邮局方向去了,手里好像拎着个长盒子。”

面包车往老邮局开时,沉月湖的流萤突然大规模聚集,在公路上方织成道蓝色光带,尽头正是邮局门口。温萤时看着光带里飞舞的流萤,突然想起矿脉水瓶——她把瓶子从背包里掏出来,水在瓶内轻轻晃动,竟与流萤光带的频率完全一致。

“矿脉水在呼应流萤。”艾酌翻开《缘物考》,最新的一页上浮现出老邮局的内部结构图,“他把摆件藏在邮筒里了,图上标着‘危险’。”

老邮局的木门虚掩着,挂钟的指针停在七点十七分,与流萤摆件被盗的时间吻合。邮筒口敞开着,里面黑黢黢的,隐约能看见点蓝光。临漾刚要伸手去够,温糯突然拽住他的衣角:“里面有声音!”

“是流萤摆件在叫。”温萤时拧开矿脉水瓶,往邮筒里倒了点水。蓝光瞬间暴涨,流萤摆件从邮筒里飞出来,翅膀上沾着张纸条,上面写着:“特展取消,缘物归我,否则……”后面的字被流萤的光盖住,看不真切。

摆件突然飞向邮局深处的保险柜,停在密码盘上。临漾想起上次的密码“317”,试着转动转盘,保险柜“咔哒”一声开了,里面却不是什么宝物,而是个定时炸弹,显示屏上的数字正在飞速跳动:00:15:32。

“他想炸掉所有缘物!”艾酌的声音发紧,《缘物考》在他手里剧烈颤动,“老邮局的地基下埋着当年的缘物库入口,炸弹一炸,整个沉月湖的执念都会跑出来!”

温萤时突然注意到炸弹旁边的木盒,里面装着个玉兰花面具,面具内侧刻着行小字:“沈砚秋曾孙,沈知许。”

“是沈家人!”临漾的瞳孔骤缩,“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流萤摆件突然撞向面具,蓝光与面具的玉色相融,投射出段模糊的影像:一个年轻人在故宫修复室里哭泣,手里攥着张泛黄的诊断书,旁边放着张沈砚秋的照片,背面写着“缘物修复需以血为引,吾孙若遇此劫,可寻沉月湖流萤露”。

“他在拿自己的命修复缘物?”温萤时突然明白,“沈砚秋的笔记里提过,强行修复有裂痕的缘物,会耗损修复师的精气,他肯定是……”

定时炸弹的数字跳到00:10:00,流萤们突然躁动起来,纷纷往保险柜里钻,蓝光在炸弹周围织成层光网,暂时延缓了倒计时。

“矿脉水!”临漾突然想起什么,夺过温萤时手里的瓶子,往炸弹上泼去。矿脉水遇到金属,瞬间化作金色的光雾,倒计时的数字突然停滞在00:05:00。

“只能暂时冻住。”艾酌指着《缘物考》上的注解,“需要流萤露、矿脉水和缘人的血混合,才能彻底解除。”

温萤时毫不犹豫地咬破指尖,将血滴进剩下的矿脉水里,临漾也割破掌心,血珠融入液体中。温糯解下银锁,放进瓶内,银锁的光与液体相融,泛起奇异的紫金色。

流萤摆件飞过来,翅膀沾了点混合液,往炸弹的引线飞去。紫金色的液体碰到引线,像有生命般缠绕上去,倒计时的数字开始倒着跳动:00:05:01、00:05:02……

就在这时,邮局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沈知许站在那里,脸上没戴面具,眼眶通红:“别白费力气了!这炸弹是用缘物碎片做的,只有我能拆……”

“为什么要这么做?”温萤时的声音带着颤抖,鹅黄色的裙摆被流萤的光染成淡蓝,“沈奶奶和温奶奶守护了一辈子的缘物,你为什么要毁掉它们?”

沈知许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是他和一位老太太的合影:“这是我奶奶,沈砚秋的女儿。她上个月走了,临走前说,当年沈温两家约定共同守护缘物,可后来断了联系,她总觉得是我们沈家对不起温家……我想把所有缘物聚在一起,用自己的血修复它们,完成奶奶的遗愿,可我没控制好力道,差点……”

流萤摆件突然飞向沈知许,翅膀轻颤,像是在安抚。定时炸弹的倒计时已经倒回00:15:00,紫金色的光雾渐渐散去。

“跟我们去特展吧。”临漾拍了拍他的肩膀,“修复缘物不是靠一个人的血,是靠所有人的执念。特展上有那么多等待团圆的旧物,它们会帮你的。”

沈知许看着流萤光网里的炸弹,又看了看温萤时手里的“沉月”玉,突然蹲在地上哭了:“我以为只有毁掉重新来过,才能弥补……”

温糯走过去,把裙摆上的黄玫瑰摘下来,递给他:“爷爷说,黄玫瑰是约定的花,不是用来道歉的。”

流萤们突然往邮局外飞,在沉月湖上空组成个巨大的“缘”字,蓝光映得湖水都成了蓝色。定时炸弹的倒计时彻底停止,化作堆无害的铜屑,被流萤的光带走,散落在湖面上。

老邮局的挂钟突然开始走动,七点十七分的钟声清脆悦耳,像是在为这场迟到的和解喝彩。

“特展还办吗?”沈知许抹了把脸,声音带着沙哑。

温萤时举起合二为一的玉兰花佩,绿光在暮色里格外明亮:“办,而且要请你当修复顾问。”

临漾看了眼手机,周瑾发来消息:“海报加印了沈砚秋和木婉清的照片,丽江的老太太说要带玉矿样本过来,特展当天见!”

红薯叼着玉兰花面具,往礼品店的方向跑,尾巴上的流萤粉拖出长长的光带。温萤时的紫色轻纱罩衫被晚风吹起,与温糯裙摆上的黄玫瑰、沈知许手里的照片相映,像幅跨越三代的画。

沉月湖的流萤还在飞,老邮局的灯光重新亮起,仿佛在说:故事还长,缘物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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