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别墅大厅,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昨夜旖旎的气息。
唐栗扶着楼梯扶手缓步下楼,□□的酸软让她微微蹙眉,每走一步都像是无声控诉着昨夜的荒唐。
大厅里空荡荡的,只有管家恭敬地站在一旁,见她下楼,立刻迎上前,微微欠身:“唐小姐。”
唐栗环顾四周,没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眉头皱得更紧,语气冷淡:“他人呢?”
管家神色如常,回答道:“先生一早就出去了。”
唐栗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指尖不自觉地攥紧睡袍的袖口,心里冷笑——还真是提上裤子就走人,连声招呼都不打。
她身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腰肢酸软得像是被拆散重组过,而他却已经若无其事地离开。
唐栗回到卧室,房门关上的瞬间,她像是卸下了一层伪装,肩膀微微垮了下来。
她走到衣帽间,随手扯下一件高领衬衫和长裤——遮得严严实实,才不会被看出端倪。
换衣服时,布料摩擦过肌肤,某些地方仍带着微妙的酸胀感,让她忍不住轻“嘶”了一声。
站在全身镜前,她侧过身,指尖轻轻拨开衣领——锁骨、颈侧、甚至腰际,全是深浅不一的红痕,像是一幅暧昧的烙印,无声宣告着昨夜的疯狂。
“混蛋……”她低声骂了一句,耳尖却不受控制地发烫。
梳妆台上摆着各式化妆品,她抓起遮瑕膏和粉底,动作粗暴地往脖子上涂抹。
可越是着急,那些痕迹越是顽固,遮了一层又透出淡淡的红。
她烦躁地加重力道,指腹蹭得皮肤微微发烫,可越是用力,越显得欲盖弥彰。
镜中的女人眼尾泛着淡淡的红,唇瓣紧抿,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羞恼、不甘,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委屈。
“怎么就是遮不住……”她低声喃喃,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梳妆台的灯光冷白,照得那些痕迹愈发刺眼,仿佛在无声嘲笑着她的徒劳。
她盯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忽然觉得可笑——她在这里费尽心思地遮掩,可那个罪魁祸首呢?大概早就把昨夜当成一场露水情缘,抛到脑后了吧。
唐栗盯着镜中自己颈侧那抹若隐若现的红痕,指尖悬在半空顿了顿,忽然泄气般将粉底往梳妆台上一扔。
“算了。”她低声自语,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的漠然。
反正穿了高领衬衫,长袖长裤裹得严严实实,只要不凑近细看,谁会发现那些隐秘的痕迹?——就算发现了又怎样?她何必像个做错事的人一样,战战兢兢地遮掩?
镜中的女人神色冷淡,可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她抬手随意拨了拨长发,让发丝自然垂落在颈侧,最后扫了一眼自己——妆容得体,衣着端正,任谁也看不出破绽。
唐栗拎着包大步走向玄关,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透着股不耐烦的劲儿。
她刚伸手搭上门把,身后就传来管家平稳的脚步声。
“唐小姐这是要出门?”管家站在三步开外,语气恭敬,却又带着几分例行公事的询问。
“嗯。”她头也没回,指尖不耐烦地敲了敲包带。
管家顿了顿,又谨慎地补了句:“今晚还回来吗?”
唐栗动作一滞,忽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不知道,”她微微侧过脸,阳光从门缝漏进来,在她精致的侧颜投下一道锋利的阴影,“看我心情。”
话音未落,她已推门而出。
砰——
厚重的门在身后关上。
唐栗踩着高跟鞋走进酒吧顶层套房的玄关,指尖在电子锁上快速输入密码——动作熟稔得像是回自己家。
"嘀——"一声轻响,门锁应声而开。
她甩掉高跟鞋,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丝袜早在半路就被她扯下来扔了。
包随手丢在沙发上,金属扣撞击玻璃茶几,发出"当啷"一声脆响。
主卧的大床铺着深灰色的丝绒床单,在昏暗的壁灯下泛着冷光。
唐栗几乎是把自己"扔"了上去,柔软的床垫瞬间陷下去一大块。
许久后,宁馨踩着拖鞋推门而入,手里拎着还冒着热气的豆浆和油条。
她一眼就看见床上蜷成团的唐栗——凌乱的长发糊了半张脸,整个人陷在羽绒被里只露出个发顶。
"有这么困吗?一来就睡?"宁馨把早餐往茶几上一搁,塑料盒发出"咔嗒"轻响。
被窝里传来闷闷的鼻音:"嗯。"
宁馨挑眉,直接上手掀被子。
唐栗猝不及防露出半张潮红的脸,颈侧没遮严实的红痕在晨光里格外扎眼。
"哇哦——"宁馨吹了个口哨,指尖戳上那处痕迹,"昨晚是去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了?"
唐栗一把拍开她的手,扯着被子重新裹成蚕蛹:"没有。"
"好了,起来吧。"宁馨用脚尖轻踢了踢床沿,"你一大早给我发信息说要过来,我就猜到你没吃早餐。"她指了指茶几上的食物袋子,香气在空气中弥漫,"特意跑了三条街买的王记油条,再不起来就凉了。"
唐栗慢吞吞地从被窝里探出头,凌乱的发丝黏在脸颊边,眼底还带着没睡醒的倦意。
她盯着早餐看了两秒,终于撑着胳膊缓缓坐起身。
"谢了。"唐栗的声音还是有些哑,伸手接过豆浆时,袖口滑落,露出手腕内侧一道浅浅的红痕。
"啧啧啧——"宁馨突然伸手,指尖勾住唐栗的衣领往下一拽,锁骨上斑驳的痕迹顿时暴露在晨光里,"宁总昨晚是下了狠手啊。"
她吹了个轻佻的口哨,指腹故意蹭过最红的那处。
"嘶——"唐栗疼得一哆嗦,拍开她的爪子,"你还是不是我姐妹?"
她拢紧衣领,耳根烧得通红。
宁馨坏笑着凑近,手肘搭在唐栗肩上:"是啊,我当然是你姐妹了。"她眨眨眼,压低声音,"那你告诉我..."指尖意有所指地划过自己脖颈,"昨晚刺不刺激?"
豆浆"啪"地搁在床头柜上,唐栗抄起枕头就往她脸上按。
宁馨笑着躲闪,两人扭作一团时,唐栗突然"嘶"地倒抽冷气——动作太大牵扯到酸痛的腰肢。
这反应让宁馨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嗅到八卦的猫一样兴奋地凑近。
她一把按住唐栗想躲的肩膀,指尖不老实地戳了戳她腰侧:"哎哟~我们唐大小姐居然会害羞?"
唐栗拍开她的手,却因为动作太大扯到酸软的肌肉,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
"哇哦——"宁馨拖长音调,笑得促狭,"看来宁总不仅下手狠,体力还挺好?"她故意模仿着某人的语气,"昨晚是不是这样压着你说的——"
"宁!馨!"唐栗抄起枕头就往她脸上闷,耳尖红得能滴血。
宁馨大笑着躲开,结果差点就摔了,还好唐栗及时扶住她。
宁馨翘着二郎腿,捏着半根油条晃了晃,笑得一脸促狭:"这结婚了一个多月才吃上肉,还是有点心疼宁总的。"
唐栗正喝着豆浆,闻言差点呛到,瞪圆了眼睛:"以前怎么没见你心疼我?"她放下杯子,指尖戳向宁馨的额头,"是谁天天在我耳边念叨'守活寡'的?"
宁馨灵活地后仰躲开,顺手把唐栗滑落的衣领又往下扯了扯,露出更多暧昧痕迹:"那能一样吗?"她眨眨眼,"你看宁总这饿虎扑食的架势..."
"宁!馨!"唐栗一把捂住她的嘴,脸红得快要滴血。
两个姑娘闹成一团。
唐栗趁机挠宁馨的痒痒肉,惹得她边笑边躲:"你到底是哪边的?!"
"当然是你这边的~"宁馨终于收敛了玩笑的神色,伸手将唐栗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阳光透过纱帘,在她温柔的眉眼里洒下一片暖色。
她突然凑近,额头轻轻抵住唐栗:"就是怕你委屈。"
声音很轻,却让唐栗鼻尖一酸。
唐栗垂下眼帘,长睫在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
她想起昨夜黑暗中那人滚烫的掌心,想起他压抑的喘息,想起他最后落在她耳畔那句沙哑的"栗子..."
"不委屈。"她轻声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红痕。
宁馨忽然笑了,伸手捏了捏她发烫的耳垂:"那就好。"她利落地跳下床,把已经凉掉的豆浆换成热茶,"不过..."转身时眨眨眼,"看这战况,宁总怕是憋坏了?"
"谁知道他。"唐栗别过脸嘟囔着,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被角,耳尖却悄悄红了起来。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她泛红的脖颈上描出一道金边。
宁馨坏笑着凑近,突然伸手戳了戳她锁骨上的吻痕:"肯定是憋坏了——"她故意拖长音调,指尖顺着红痕的轨迹虚划,"不然不会这么...激烈呢。"
"你!"唐栗抄起枕头就往她脸上按,却被宁馨灵活地躲开。
两人在洒满阳光的大床上闹作一团,唐栗的衣服轻轻滑落,露出更多暧昧的痕迹。
"看看看!"宁馨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指着她肩头,"这牙印!宁总属狗的吧?"
唐栗慌忙拉好衣领,却藏不住嘴角那抹甜蜜的嗔怪:"再说我就把你从顶楼扔下去。"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说了。"宁馨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却还是憋不住嘴角的笑意。
她伸手理了理唐栗凌乱的发丝,声音放柔:"那你今天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他人呢?"
唐栗的表情微微一滞,垂下眼睫,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豆浆杯的边缘,声音低了几分:"不知道,一大早就没人影了。"
"做完就提裤子走人啊?"宁馨眉毛一竖,声音陡然拔高。
她一把抓过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戳得啪啪响,"这人真欠骂,我骂他!"
唐栗慌忙按住她的手:"别——"她咬了咬下唇,声音低了下去,"说不定正忙着工作呢..."
"啧——"宁馨突然眯起眼睛,像发现什么有趣的事一样凑近唐栗,"我们小栗子这是在关心宁总?"
她故意拖长尾音,指尖戳了戳唐栗泛红的脸颊。
唐栗一把拍开她的手,别过脸去:"没有的事。"
声音绷得紧紧的,却掩饰不住耳尖那抹可疑的绯色。
光透过纱帘,在她微微颤动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金影。
宁馨看着她强装镇定的侧脸,忽然笑出声——唐栗越是嘴硬,那攥着被角发白的指节就越出卖了她。
"哦~"宁馨故意拉长声调,顺手把唐栗滑落的衣领又往下拉了拉,"那这些..."指尖轻点她胸口的红痕,"也是'没有的事'?"
"宁!馨!"唐栗恼羞成怒地扑过去捂她的嘴,却在动作间牵扯到酸痛的身子。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叮——"
手机屏幕骤然亮起。
【宁斯】的来电显示在安静的房间内显得格外刺眼。
唐栗盯着那两个字怔了一秒,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微微发颤。
宁馨挑眉,用口型无声地说:"接啊。"
三秒后。
唐栗按下接听键:"...怎么了?"
她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却没察觉自己无意识攥紧了被角。
电话那头传来宁斯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急促的喘息:"你在哪?"
"我在馨馨这。"唐栗回应。
电话里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引擎启动的轰鸣。
"等我。"
干脆利落的两个字后,通话戛然而止。
过了一会,敲门声传来。
"叩叩叩——"
敲门声短促有力,像是主人压抑着某种急切。
宁馨挑眉冲唐栗使了个眼色,踩着拖鞋慢悠悠地去开门。
门一开,宁斯高大的身影立在晨光里。
他西装革履,领带却松垮地挂在脖子上,显然是匆忙赶来的。
那双深邃的眼睛越过宁馨,直直地望向屋内——
唐栗正抱着枕头坐在床上,领口微敞,露出若隐若现的红痕。
四目相对的瞬间,她下意识揪紧了怀里的抱枕。
宁馨识趣地侧身让开:"我先回去了,你们继续~"
她故意拖长尾音,顺手捞起自己的包包。
宁斯微微颔首:"谢谢。"
唐栗仰头看着他,故意绷着脸:"你找我什么事?"
宁斯单手松了松领带,喉结滚动了一下:"你怎么一大早就出来了?"
他声音有些哑,目光扫过她凌乱的发丝和微红的眼眶。
"你还说我呢,"唐栗别过脸,手指无意识地揪着枕头边角,"你自己不也是一大早就出门了吗。"
尾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
宁斯忽然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药盒,塑料包装在晨光下泛着微光:"家里没药,我早上出门买药了。"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药盒边角,"结果回来时遇上早高峰堵车。"
唐栗看清药盒上"局部镇痛"的字样,耳尖"轰"地烧了起来。
那是专门用于私密处消肿止痛的软膏。
"不用!"她慌忙去抢,声音都变了调,"我不疼..."
宁斯却突然握住她伸来的手腕:"我帮你擦药。"
"不用,"唐栗往后缩了缩,指尖揪紧被角,"我自己一个人就好了。"
宁斯耐心说:"那样你会很累。"
阳光透过纱帘,照见唐栗通红的脸颊:"那我也可以叫馨馨帮我..."
她嘴硬地别过脸,却暴露了泛红的耳尖。
宁斯忽然倾身,带着阳光气息的西装笼罩下来:"她都回去了。"指尖轻轻拂开她额前碎发,低沉的嗓音像哄孩子般温柔,"乖,听话。"
药膏铝箔被拆开的轻响让唐栗睫毛一颤。
她下意识并拢膝盖,却被男人温热的掌心轻轻按住。
宁斯的指尖沾着清凉的药膏,动作轻得像是触碰易碎的琉璃。
唐栗把脸埋进枕头里,只露出绯红的耳尖,随着他的动作不时轻颤。
"我没忍住,抱歉。"宁斯声音沙哑,指节因为克制而微微发白。
药膏在肌肤上化开,他目光扫过那些青紫的指痕,喉结滚动了一下,"怪我...太想你了。"
"下次我会轻点。"宁斯低哑的嗓音擦过她耳畔,指尖还残留着药膏的凉意。
唐栗说:"你别说话!"
闷闷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来,却藏不住发颤的尾音。
宁斯看着被沿露出的一截泛红脖颈,喉结动了动。
他伸手想拨开那缕黏在她后颈的发丝,却在触及瞬间感受到她明显的战栗。
"好,我不说。"他放轻动作,把药膏盖子慢慢拧紧。
"还疼吗?"宁斯低声问,声音压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她。
唐栗抿了抿唇,原本想嘴硬地说"不疼",可身体却先一步诚实地点了点头。
宁斯的目光沉了沉,他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安抚的吻,低声道:"下次……我会注意。"
唐栗没应声,只是悄悄把脸更深地埋进枕头里。
可发丝间露出的那截后颈,却诚实地泛起一层浅浅的粉。
宁斯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伸手揉了揉唐栗的头,低头默默的笑了笑,阳光刚好透过窗户照射在他的脸上,很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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