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史大夫陈烨的大伯,陈天娼拱手出列。
“陛下,长公主殿下昨日军报上称,韩峰部落内部,疑似有我黑朝人担任军师。
战况节节失利,武虎将军被敌方活捉,生死未卜…”
太仆卿大惊。
“武虎将军也算是一名老将了,竟也失了手!”
斓凡猜想着出列。
“会不会是许悦那个叛徒,那日陛下出宫遇袭,让他逃脱。”
已升为学士的周昶很是认同。
“哼!肯定是他苟且到敌国,借助敌人的势力叛打我朝。”
“陛下,臣愿意请战前去支援。”
斓凡垂首抱拳,她第一次上战场,在额头上留下的伤疤,到现在还清晰可见。
“开骋将军在青道边待了多久?”
“回陛下,十年。”
“十年,还是没有顾太尉的经验老辣,你下朝去太尉府替朕瞧瞧,他的伤养得如何了。
给他带个话,韩峰的战程受阻不前,他这个太尉大人也该顶上了。”
顾间因自己给顾盈珠,在大司农许了个职位,到现在都还呕着气。
还上书说他宁愿让顾盈珠,顶着郡主身份在后院围着庖厨,也不想看她在外抛头露面。
“是,臣遵旨!”
想到扬州太守几次上折子,要求拨款治理河道。
先帝时也是扬州这个地方,屡次上书要银子修这造那的。
派人暗中打探,送来的信中写道,太守以各种名义,额外增设了许多杂税。
临时检查账目又都对得上,账面也经得起盘查。
这还不够,每年都要打国库的主意,上瞒下刮,那银子都去哪了,他的胃口也太大了。
就连对政事一贯不上心的先帝,都前前后后派去过几波人查案。
无一例外都意外折在了当地,半分有用的线索都没查到。
望着下面的人慢道来。
“战场上的事,朕与诸位坐于朝堂,是帮不上忙了,但粮草的补给却不能拖后腿。
扬州财政出现纰漏,百姓怨声载道,谁愿意领下这巡察使的差事,前往扬州稽查?”
盯着屏声敛息的一群人。
“怎么都不说话了,刚刚对着太子的事还义愤填膺。
现在都一言不发,财政大事关乎民生,一点都不比太子身上的嫌疑来得轻。”
都不说话,那就指名点姓。
“太常卿你来说,刚刚你的声音不是最大吗,张口闭口都不离百姓。
现在亦是你出力的时候,要不给你张旨意,你带去扬州直接宣读。
要撤他的官也好,要他的命也罢,或是自掏腰包给他们补上,都随你。”
他脸色苍白,伏地跪下。
“陛下,臣惶恐…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
厌烦他哭唱俱佳的行为。
“行了行了,让你说解决的法子,没让你哭天喊地。
大人不会在后上园待久了,不仅耳根子软,一听见掏钱心也跟着软了。
上上月你的寿辰,你那假舅子,可是从寐西,给你送了不少的好东西,这银子也不…”
宋渊慌忙抢过话。
“陛下,那钱都是他让臣转交给陛下的,臣不敢私吞。
本想着一有时间就上交,可臣事太多,就给忙忘了,请陛下恕罪!”
面上拍椅而起,惊怒斥责。
“既是给朕的,又怎会落到你的府邸?”
“都是因为…”
过后不介意他的私吞,摆摆手,打断话。
“为臣者,有这份心,朕就很满意了。”
他如释重负刚松口气,答了声是,再次截断话头。
“三天之内,朕要看到白银五万两,黄金一千两,珠宝玉器共四箱。
大人觉得这三天时间可还够,这都是你们的心意,不收反倒显得朕不识好歹了…”
尾声长拖,他抖动垂髯?睁大眼望来,与之碰视,又快速低下头。
“够…够了…”
扫向伸着脖子看好戏的众人。
“你们都要向太常卿学习,太常卿一心为朝廷,绝不私藏,国家多如此者,还怕将来没有辉煌盛世。”
底下附和一片。
“太常雅量!”
“太常雅量!”
“太常雅量!”
恭维声响完后,少府卿提出让在太仆,任职的考工令戚家公子,戚婊担任巡察使前往扬州。
戚家人在杨灵反叛中,一死一伤,扬州本就是个龙潭虎穴,万一逼急了,杀人灭口…
正欲摇头驳回,威宁侯抱拳上前。
“陛下,戚家祖上也是以战起家,现在虽未能提枪鞍马,却也不是贪生怕死的人,臣替儿子谢领差事。”
做足了关心,提示他以往扬州的境况。
“威宁侯府威武不减当年,扬州水深,令公子还须得万分小心…”
“谢过陛下关怀,前方就算是刀山火海,臣等也义不容辞,请陛下放心!”
朝会以威宁侯的深明大义结束。
午时王敖让宫人手捧裁剪好的芍药进殿,指挥人摆好后,殷勤上前服侍。
一边添水一边笑吟吟搭话。
“陛下,臣今日习得几句古人的诗句,还请陛下赏听。
浩态狂香昔未逢,红灯烁烁绿盘笼。觉来独对情惊恐,身在仙宫第几重。”
闭目回应着。
“须后也有这等闲情雅致的时候,真是难得啊!”
“臣知道之前的行为有失须后体统,从今日起臣定将改过,不让陛下烦忧。”
睁眼在他面上来回扫视,想要一探真伪。
他端直立身,大方任其打量。
“那你可知这诗的意思。”
解释的明明白白后,一点头,王敖顺其坐在身侧。
随心问起王家的近况。
“王家近来可还好?”
“托陛下的福,王家一切安好。”
他递来茶杯,接过浅尝一口。
咽下后他似是不经意,又像是斟酌提起。
“陛下,臣近期听闻一则消息,淮霸县有人强占民田,导致当地百姓颗粒无收,甚至是流离失所。”
睫毛一颤,移眸欣赏着盛开的亮丽色,白的、粉的、黄的,当真叫人眼前一亮。
“你是怎么知道的,强占民田,除了淮霸公主,也没有谁有这个权利了。”
他接下手中杯。
“回陛下,是有人将消息送到臣面前,臣不忍心,亦有责任为百姓申冤,特此来相告。”
用指尖掐下一朵白芍,在王敖头上巡视,他会意偏来,抬手压入发间,触了触花面才离指。
“若有人举报,消息也应该送到文书殿,又怎么会落在你手里?”
对面人目光闪躲,心虚低下头。
“是臣特地派人打听到的…”
瞪眼说出了王敖的行为。
“你派人监视她!”
他被看穿后,不安撇过头,后强行侧首辩驳。
“臣是派人监视她,可公主也要自身行为端正,让人找不到短处。”
“所以你这是拿着她的把柄,来邀功了。”
“臣不求功劳,只愿公主能依法惩治,还百姓一个公道。”
那一抹白色被他晃得刺眼。
“依法惩治,你等这一天很久了吧,终于被你找到机会了!”
“是,于私臣跟公主是有过节,可于公…”
直直打断他的话。
“我听说,上月你的父亲在后上园跟人起了争执,还让手下打杀好几人。
他仗着你的身份,京兆尹到现在,连王家的门都没敢摸。
你消息如此灵通,可知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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