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页写着边塞诗的纸张,如同投入水中的巨石,在宴雪深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他认得那笔迹,是楚照野!
那个本该被彻底遗忘的人,竟然还阴魂不散地存在于谢霜序的心间!
龙涎香的信香以前所未有的狂暴姿态扩散开来,醇厚古老的气息此刻充满了独属于帝王的压迫感,如同深海上涌的漩涡,要将一切理智与冷静都绞碎,吞噬。
殿内温暖的椒香被瞬间驱散,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窒息的乾君信香。
宴雪深一步步逼近,他的瞳孔深处燃烧着名为嫉妒的火焰。他猛地攥住谢霜序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那纤细的骨骼。
“告诉朕!”他的声音低沉嘶哑,如同野兽般咆哮,“你就这么忘不了他?在这椒房殿里,在朕的枕榻之侧,你还敢看他的东西?!”
无声的惊雷
那本《四夷广记》一直是他最好的掩护。谁会去在意一位皇后随手翻阅的讲述风景的书籍呢?那首诗,就被他小心翼翼地夹在其中,如同将一滴水滴入大海。
他以为这是万无一失的。
只有在深夜,当坤宁宫彻底沉寂下来,宫人都被屏退后,他才会将它取出。指尖极轻地拂过那些熟悉的笔画,仿佛能透过这薄薄的纸张,感受到那个写下诗句的人,胸腔里不曾熄灭的豪情与……或许,也藏着一丝与他同样的思念。
这是他在冰冷宫墙内,唯一一点希望。
他从未想过,宴雪深会发现。
当那宴雪深精准地从书中抽出那页纸时,谢霜序感觉自己的心脏在那一刻骤然停止了跳动。世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耳朵里不断传来嗡鸣声。
他看着宴雪深捏着纸张,逐渐发白的指节,看着对方瞳孔中骤然掀起的怒火,一种灭顶的恐惧如同冰水,从头顶瞬间浇灌到脚心。
完了。
不仅仅是他的秘密,不仅仅是这点可怜的慰藉。
族中上下百余口人的性命……顷刻间都悬于一线,随着那张薄纸在皇帝手中摇摇欲坠。
还有……楚照野!
陛下会如何看他?一个觊觎皇后的逆臣?一个阴魂不散的前情人?定北侯府会受牵连,他在边关用命搏来的军功,可能都抵不过私通皇后的罪名。
巨大的恐慌和负罪感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不仅没能保护任何人,反而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将他在乎的所有人,都拖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谢霜序被他拽得一个踉跄,一直维持的平静面具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谢霜序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他试图挣脱,周身那清冽的冷杉信香本能地凝聚起来,如同在暴风雪中挺立的孤松,顽强地抵抗着龙涎香的侵蚀。
“陛下……臣妾……”
谢霜序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他用那只自由的手,覆上了宴雪深紧攥着诗页青筋暴起的手背。
这个动作,本意或许是安抚,或许是解释,是想平息那即将爆发的怒火。
然而,这在已被嫉妒和占有欲淹没理智的宴雪深看来,这触碰非但不是顺从,反而是更深层,更刻骨的抵抗!
这冰冷指尖的触碰,仿佛是在试图推开他施加的桎梏,是在维护那页承载着旧情的肮脏诗篇!
“臣妾?你还知道你是我的皇后啊!是不是很后悔选秀的前一天没有跟他走!”宴雪深从齿缝间挤出这句话,眼底最后的一点理智被怒火彻底湮灭。
“没有!不是这样的,陛下……请先放开我!”谢霜序试图解释的话语被狂暴的怒意吞噬。
宴雪深没有松开捏着诗页的手,反而就着谢霜序覆上来的力道,猛地将人狠狠往前一拽!
“呃!”谢霜序猝不及防,整个人撞进他怀里,那清冽的冷杉信香因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而骤然紊乱。
“为了他……朕看你已经不知何为君臣,何为夫妻了!你是君他是臣!而我们才是夫妻!”宴雪深低吼着,另一只手铁箍般环住谢霜序的腰身,将他死死禁锢在怀中,两人身体紧密相贴,毫无缝隙。
那磅礴的龙涎信香以前所未有的强势姿态碾压而下,如同狂风暴雨般疯狂地冲击着,缠绕着那缕试图坚守的冷杉气息,恨不得将其寸寸碾碎,彻底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你就这般……念着他?”他的唇几乎贴着谢霜序的耳廓,灼热的气息裹挟着滔天的怒火与难以言喻的痛楚。
那页可怜的边塞诗,在两人力量的撕扯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刺啦声,终究被撕裂开来,一半残破地飘落在地,如同这些天他们之间那本就摇摇欲坠的,虚假的平静。
这一刻,任何言语都失去了意义。
只剩下信香不死不休的纠缠,和两颗在爱与恨,占有与抵抗的漩涡中,共同沉沦的心。
他猛地将谢霜序压倒在旁边的软榻上,沉重的身躯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量。谢霜序的挣扎在他的绝对力量面前显得如此徒劳,衣衫在撕扯中发出破裂的声响。
“放开……陛下……别这样”谢霜序的声音带着屈辱的颤栗。双手不停的推拒,却依旧无济于事徒劳无功。
宴雪深却充耳不闻,双手依旧强势的环绕在谢霜序腰间,他骤然发力,调转了怀中人的姿势,把那双试图挣扎的手反剪至背后,用一只大手牢牢钳制住。随后,另一只手强势的捏住谢霜序的下巴,使谢霜序不得不抬起头来,漏出那小巧粉/嫩的信腺
他低头俯下身,滚烫的唇带着惩罚的意味,狠狠咬在谢霜序脆弱的脖颈上。那里是信腺所在之处,是结契的地方。
他没有进行永久契约,但那强势的,充满侵略性的龙涎信香,被他以近乎粗暴的方式,通过牙齿的啃咬注入到了谢霜序的体内,短暂地烙印在了谢霜序的后颈上,形成了一个临时契约。
谢霜序的身上,他的信香里,都清晰地带着宴雪深的气息,龙涎香不断从谢霜序的后颈散出,四处彰显着主权。
“呃……”谢霜序痛得闷哼一声,脖颈猛的向后仰起,双手终于不受控制挣扎起来,却被宴雪深的大手轻松制伏。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不仅仅是生理上的疼痛,更是精神上的巨大屈辱。
那浓郁的,属于宴雪深的龙涎香,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被迫承受的一切。
临时契约完成,宴雪深喘息着抬起头,看着谢霜序颈后那清晰的红痕,他的信腺微微肿起,并持续散发混合的龙涎香气。
看着谢霜序流出混杂着痛苦与憎恶的眼泪时,心中却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
“现在,你身上都是朕的味道了。”他声音沙哑的同时带着餍足。
说完,他再次覆身而上,开始了又一轮的强迫与索取。
这一次,谢霜序没有再挣扎。他像是彻底失去了所有力气,也像是灵魂终于从这具备受凌辱的躯壳中抽离。
他把头埋进宴雪深的颈窝,双手紧紧抱住宴雪深的身躯,好似在恳求更狠厉的惩罚……
他缓缓抬起头睁着眼,全程清醒着望着头顶晃动的帐幔,眼神空洞得可怕,只有那尖锐的指甲深深陷入宴雪深的肩背,留下一道道红痕。
殿内,龙涎香的气息霸道地笼罩着一切,将那清冷的冷杉香气死死压制,缠绕,仿佛一场单方面的征服与玷污。
[裤子][裤子][裤子]前面提到了小宴会偷偷看小谢常读的书,然后自己偷偷读,所以小谢以为没人在意他在看什么,其实小宴很在意,所以才发现了……前夫哥的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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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结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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