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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33

姜灿星从未见过他这样,连贴近的那次他都只是被她抓红耳朵。

可现下他面色潮红,修长的脖颈连带着锁骨也爬上绯色。再往下,又是那件星星落入森林的毛衣,他被辛辣的味觉剥去一层外壳,整个人看上去不再假作温和,却也并不暴露生冷。

——他其实很柔软,至少这一刻是的。

她这样想着,明明脸上也已经飞红,却还装作不在意地支着下巴:“以后的意思,就是我希望你在未来的日子里,能记住姜灿星是什么味道,什么感觉。这样哪怕过了再久,你看到辣椒也还是会想起我。”

哎,刘简真靠谱,完全没诓她,叶淮让真的一点也不能吃辣。

“你这样说太意识流。”叶淮让闭着眼,脸上无甚表情,声音却发紧:“能再详细点吗?”

“嗯……或许你应该也听说过,其实辣是一种痛觉。”对于他人的疑问,姜灿星总是会耐心解答。

她顺便起身整理桌面:“所以,以后每一次你看见辣椒,你应该想起的是,姜灿星会做很好吃的辣味菜,但你不会,姜灿星能吃很多很多辣椒,但你一点也不能吃。这说明什么?”

她咧开嘴,自问自答道:“说明姜灿星不怕痛,但你怕痛。这才是我们之间的区别。”

叶淮让睁眼凝视她:“你想表达什么?”

姜灿星知道他很节俭,便拿了几只新碗过来,用筷子把剩余的肉菜挑进碗里,一脸笑吟吟:“我想表达,从前我们的区别是唯成绩论,但现在不是了。”

叶淮让也站起来,把她手里的碗都接过来放好,淡声道:“可是人都是血肉动物,怕痛并不羞耻。至少我还有个优点,我不怕冷。”

然后二话不说就去洗碗:“我家洗手池没通热水,我洗吧。”

姜灿星迅速指出:“冷水洗碗洗不干净。”

“那麻烦你帮我去烧点热水。”

“在哪里烧水,怎么烧?”他家就这么点东西,刚刚碗都差点不够用,她是真不知道去哪烧水。

叶淮让勾勾唇角:“算了,还是我烧吧。大小姐不是说一会要走了么,坐着休息会就好。”

姜灿星当然不能就这么坐着,干看着主人干活是不礼貌的。

她拿起他那件挂在椅子上的羽绒服,飞速看了他一眼,含含糊糊说了声:“我帮你把衣服挂进房间里去。”然后小跑着去到他房门前。

她本想长驱直进,不料叶淮让却忽然沉默。

房子的主人并没有给出随意穿房入户的特许,她便只好门前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不行吗?进你房间。”

轰隆——

窄窗紧闭,窗外不知何时响起隐隐冬雷,姜灿星蓦然将目光投向窗外。

江中地区极少出现雷打雪现象,在她印象里,这还是许多年以来头一回。

雪果然下大了些,天色苍冷阴沉,窗外植物簌簌而动。

她又回过视线,叶淮让的侧脸温润而泽,和窗外沉雷冬雪似截然不同的反面,他的声线柔和又清朗:“可以,别翻房间里的东西就行。如果你想知道洗衣粉是什么牌子,它就在洗手间门口的柜子里。”

老头可能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昨天特意把叶薇然留下的信件都拿了过来。以前是怕小孩子触景伤情才藏着掖着,现在不怕了,因为再不拿去,等他死了就要成遗物中的遗物,包浆非祖传遗物了。

但这遗物,是断然不能让姜灿星看了去的。因为叶淮让并不确定信件里会不会同样有《叶薇然手记》中删除部分的内容。

外面天气凄凄惨惨戚戚,姜灿星全然不在意,应一声便满心欢喜地进了他的房间。

她高兴,一是为他方才的温柔语气,二是为她很快就要将那股冰冰凉凉的清爽薄荷味据为己有。

姜灿星关上门环视一周,发现叶淮让的房间几乎和她想象中一模一样,没有装修迹象,就是灰灰冷冷的普通水泥风格。

窗台狭窄,但窗边还是摆着几个空掉的花盆,边上是简易书架,书架旁立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衣橱。

中间的木床倒是很大,被子叠的四四方方,下面平铺着暗色调床单,看上去很硬。

这房子年代久远,叶薇然也只在小时候住过,成年后便因为学业和工作原因基本不怎么回来。

因为没有好好保养和改建过,它的隔音效果几近于无,姜灿星甚至能清楚听见碗和碗之间叮叮当当的碰撞声,水时开时停,清清泠泠入耳。

伴着外头的声音,她把衣服挂进衣橱,扫一眼,发现他的穿衣宗旨果然就是有什么穿什么,随便乱穿,衣服颜色大多沉冷暗淡。

这样想来,那件星星毛衣恐怕已经是他为数不多的暖色调衣服了。不过要说多好看吧,也只是泛泛寻常的设计,主要是人好看。

那么,西装白衬衫,牛仔配大衣,T恤工装裤?

AI生成似的,姜灿星脑子里玩叶淮让换装游戏玩得不亦乐乎。

某一瞬间,她被想象中穿西装戴眼镜的男人取悦到一下,嘴里哼起了小曲儿,然后来到洗手间门口,从柜子里翻出她心头好的洗衣粉,看准牌子默默记下。

刚要起身出房间,手机却忽然震动。看到微信上蹦出来的名字,她笑开,轻快地按下接听语音通话:“喂,孟妍,你寒假不是没回国吗,怎么大早上打我电话?”

英国和中国时差有七小时,这时候孟妍那边才七点左右,她从不在假期早起,会这么早打她电话,真的很让人惊讶。

“星星,你看没看每日新闻啊,就是天韩的那个门户网站?那上面刚刚有人发了你的一个视频,标题是魔都富婆恋爱期间包养男大学生,视频内容是许岚质问你,然后你说了一堆话,结果人家男大学生说你花钱侮辱他,那视频掐头去尾的特别像是你在自取其辱……这个视频挤掉了早上的其他社会新闻直接占了头条,视频连带的文章里还指责你作为私生粉私联偶像明星韩时!现在下面评论都在骂你,说你水性——嘶——好疼!”

孟妍着急忙慌说了一堆,在说出最难听的那句评论时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疼得一激灵。这下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早上去洗手间时按照惯例用手机冲会浪而已,竟然让她看到这种消息,这谁还能睡得下去懒觉?

“啊,我今天练车,没怎么看手机……我现在看看。”姜灿星懵懵地打开天韩新闻APP,一眼就在头条位置看到了那条视频,往下一拉,她的脸唰一下白了,嘴唇都仿若失去血色。

那些评论,每一条,每一个字,都好像一把利剑扎进她心里,将她的心脏狠狠搅碎。

她从未被如此辱骂过,哪怕被姜建华和林梦说不如姐姐的时候,那些话都不如这样直白的羞辱这么让人痛苦。

所有的评论犹如水军集合般一致,论调都是以耻笑谩骂她为主,甚至连韩时这个公众人物都在这个新闻里成了配角。

人人都在喊她道歉,至于向谁道歉?他们不在乎。

为她说话的人也许有,但她在人海茫茫里翻不见。

姜灿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这扇门的,这扇承载着她方才所有好心情的门,现在她跨出来,好似世间一个最微不足道的游魂,下一刻就要消散。

她对着那个骤然收起手机的男生勉强笑了一下,让自己的声音尽量保持正常:“叶淮让,我要走啦。谢谢你今天把碗都洗了,如果有下一次的话,你来做饭我来洗吧。”

然后拿起帽子,围上围巾,拎起自己的单肩背包转身打开了门。

她把折好的伞忘记在椅子上,忘记这可以遮风挡雨的铁丝织布,又或者已经忘记一切,只是往外冲出去——

叶淮让几乎同一时间将她一把拉了回来,她空洞回头,不言不语,他额角隐隐绷着青筋:“外面已经开始下大雪,你就这样走出去?你是想下次又疼得走不动路吗?”

“不是,不是的……”

姜灿星心脏流泪,面上却只是苍白,她忽地不想走了,好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般抓住他的手臂:“我妈妈今天一早就出去旅游了,现在没人管我,今天我能住在你这吗?”

在这个世上,只有林梦会管她管得窒息,可一旦林梦不在,她便也失去来自家人的最后一点关怀。因为姜建华和姜山都太忙了,事业永远大于家庭,在与利益无关的事上,他们是绝不会对她有任何关切之心的。

“可以。”

叶淮让干脆利落地关门,用毛巾擦去她发顶融化的雪丝,全然不提他刚刚也同样看到了新闻:“你想不想现在就睡一会?”她穿的太少,鼻尖发红脸发白,明显已经冻着了,需要保暖和休息。

“想的。”

姜灿星茫茫然跟着他重新回到房间,叶淮让很快就铺好被子,转身摘下她的围巾:“你睡吧,我出去。”

她声音薄而细,带点缥缈的空茫:“那你晚上睡哪?”

“我打地铺。”他说。

她终于转移麻木的目光,看着他的眼睛:“你不会冷吗?”

他好似什么都不知道,神色平常:“你不是说我身上一直很烫?明知故问。”

“哦……好的。”

姜灿星挪开视线,脱下外套坐在床上:“可是我的脚好冷。”

如果问现在的姜灿星,你的神经末梢和心脏哪个更冷?她会回答,她嘴上说脚冷,实则是心脏冷。因为那些细细密密的寒意并不只来自于窗外的雪和西北而来的风。

而来自于,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叶淮让转身去书架前,弯下腰去找取暖器。

他也才回来没两天,高中又是住校又是借住在市区的远房亲戚家,这房子里的取暖工具长久不用,很可能已经报废。他这么想着,但仍然把取暖器拿出来插上插座试试,果然没任何反应,不亮了。

姜灿星冷得受不了,忽然鼻尖泛酸,豆大的眼泪冒出来:“叶淮让,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只是不想让韩时的演艺生涯受到影响而已,我以为我做了一件正确的事,可是,原来我错了吗?”

“姜灿星。”

叶淮让的声音清冷而温柔:“你还记得我曾经为我自己说过的那句话吗?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

她眼中又滚下眼泪:“记得……”

“记得就好。相信我,这件事过去后,你终究会知道你到底是对是错。而你心里其实早就清楚。”

他没问她这件事中的任何前因后果和细节,也没替她擦眼泪,只是站起来,三两步走到门边:“我出去一下,你等我回来了再上/床,不然你的脚会比在被子外还冷。”

他打开门,又回头道:“记得别看手机。”然后关上门就走了。

姜灿星又去衣橱里拿他的羽绒服。她想,他永远都是这样冷静自若,保持理性几乎已经是他的本能。也许这种时候,她也该让自己的感性暂时消退。

她将羽绒服裹在身上,呆坐在床边,眼泪还在无意识的下落,最终还是拿出手机,没删没改,一股气在在天韩网站的评论区下发了一段话。

“出轨的人是许岚,不是我。明明白白分手后,再去喜欢另一个值得我喜欢的人,我做错了什么?你们这样骂我,是否想过是被他人调动了情绪,只是跟着水军对一个陌生人发泄自己对世界的不满,用网暴伤害我来获得一丝心理上的补偿?我不知道,但是我拒绝道歉。因为我行不愧影,寝不愧衾。而你们对我的谩骂,投射出的只是你们自己不分青红皂白的影子。”

发完评论,姜灿星又打开微博,看到卢比艾特她很多信息,每一句都不堪入目,眼泪又开始止不住地流。

她的回应看似强硬,实则惶惶然强撑,她深知自己根本无法承受那样恐怖又统一的指责声潮。

她头脑混沌,也曾思考卢比和天韩网站上的视频的关系,但当时卢比并不在场,她也不能妄言。

叶淮让要出门去,但他找不到伞,于是顺手拿了姜灿星留在椅子上的伞,给老头发消息问:【你家电暖器和热水袋放哪了?】

老头很快回复:【你陈姨房间里,电暖器在柜子最下面,热水袋在上面。你小子平时软硬不吃硬抗冻,下雪了才知道保暖,以后要吃苦。】

陈姨是老头的护工,也是老头最后的第二春,两人一致对治疗的事看淡了,现在就是就近到处看看,也算是在疼痛中尽量“享受生活”。

叶淮让一按按钮,雨伞被张力撑圆,苍青色的蝴蝶花纹倏然张开翅膀,好似真正鲜活的生命附着于此。

他的目光却不在伞面上,继续低头打字:【谢谢,我现在就在吃苦,不用等以后。你和陈姨今天住市区酒店吧,等明天不下雪了再回来。】发出去,后面跟着一笔千元打款,意思是别为了替他省钱住太差的。

老头以前还会婉拒,后来是明推暗就意思意思,现下便直接爽快收下:【你吃苦可以,别让小姑娘吃苦就行。我说上次来的那个小姑娘,你知道的吧?】

叶淮让面无表情,手间那句话正要发出去,眼神却瞥到那雨伞上振翅的蝴蝶。就一只,很大,在圆伞的其中一端,拖着长长的摆尾,是燕尾蝶。

他目光微凝,黑沉沉的眼睛盯着那蝴蝶不动,过了好一会才移开视线,回了老头七个字:【我向来知行合一。】

他说到做到,撑起那把伞,毫不犹豫地走进风雪里。冷风打在他的脸上,丝丝作痛,他想,原来她还留着这把伞。

那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模糊记忆,此刻于冬雪中洗濯时光尘埃,倒也明晰起来。

大约十分钟左右,叶淮让携风带雪回到家里,发现姜灿星还是先上了床,闭着眼睛睡着了。

他开好电暖器,烧水灌好热水袋,塞进她的脚跟,然后走出去,轻轻合上门,低头打开天韩的每日新闻网站。

页面下拉,他看见有一条评论被看不下去的那部分网友推上了高赞,他注意到,那条评论说“明明白白分手后,再去喜欢另一个值得我喜欢的人”。

叶淮让听着窗外风声,抱臂静坐了两分钟,最终打出去一通电话。

对方没有立刻接听,他便耐心地等着,直到嘟声停止,对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喂,叶同学,你是又想通了?”

“韩吾宁先生,你好。”

他先是礼节性打了个招呼,然后淡声道:“是,我反悔了。我会来参加你的宴请,等寒假后我回到京市就可以。但我有条件。”

作为天韩集团多年来实打实的掌权人,韩吾宁从来只在生意场上谈条件,这是第一次有人以私人名义对他说出“条件”两个字。

他倒是有了些兴趣:“是什么条件能让你这样的天才回心转意?”

韩吾宁身居高位多年,说话语气却十分耐心平和,但这并不代表他就真的是个耐心平和的人。他这样和颜悦色,自然是为得到自己想要的事物。

天韩集团将于近日开启“少年天才计划”,该计划专攻天韩即将进军的AI新赛道,在寒假来临之前,他就通过峰班的教职人员联系叶淮让,开出各种优越的条件来让其提前加入计划。

每一个CEO都知道,人才战是重中之重,现在就和这些智商超群的人开始培养联系,百利而无一害。

“好,我现在开始说条件。如果您有任何地方觉得不适,请打断我。”

叶淮让是用右耳耳机同他对话,他撑开那把伞,用毛巾擦拭伞面的水迹,语气不卑不亢:“韩先生公司旗下有一个门户网站,名叫每日新闻。今天下午两点,有人用一条视频顶替了原本的头条新闻,造成该视频及其下文章迅速发酵。我的条件有三个,第一,删除这条视频及其配套的文章;第二,请你司内审是哪位编辑写出这份稿件,并对他做出相应处罚;第三,请查出该编辑是从哪里得到这些视频,将视频来源交给我。关于当事人,她现在已经在考虑提告,但是我们都知道,如果视频再发酵下去,哪怕提了告,对她造成的伤害也是不可逆的。”

韩吾宁全程耐心听完,竟忽地静了片刻。

良久,他才淡淡地笑了下:“又是为这件事?韩时刚刚也打我电话,说要让我删除这条新闻。你们一个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倒是都为姜建华这个女儿很上心啊。”

要知道,门户网站只是韩吾宁公司旗下一个不算很赚钱的板块而已,可是今天,他忽然觉得自己平时是不是太忽视这块业务了,才导致一个个都来提醒他?

十分钟后,韩时在商务车里狠拍了一下前座椅背,把秦樱给吓了一跳,她转头问:“怎么了,韩先生还是没答应你删新闻吗?”

她先前在门户网站看到那条新闻,认出这就是那个在警局里打了个照面的小粉丝,发给韩时看,二人根据卢比在骂声中暴露的信息,迅速确认她就是“远行的星星”。

韩时想起那女生离开的背影,几乎立刻就打了韩吾宁电话,开门见山表明自己来意。

岂料韩吾宁竟用这事逼他回去加入企业:“要我删新闻,可以,你退出娱乐圈。三年了,你在外面也该玩够了,过一把偶像瘾就行,你还真想把这当事业?你弟弟都已经接了子公司业务了,你呢?”

他话里话外相逼,韩时却断然拒绝,干脆挂了电话,没一会又开始后悔。谁知才过十来分钟,韩吾宁竟然就亲自告知新闻事业群负责人删新闻了。

韩时根本不信他这个爸会如此大发善心,便又去问韩吾宁,却得到了有其他人同他达成条件交易的消息。

也就是说,韩吾宁是为另外一个人删的新闻。

韩时不解,这么大面子,会是谁?

此时他并不知道姜灿星是梦华影视的千金。纵使知道,他也只会往姜建华和姜山身上猜,毕竟除了家人,没有人会对另一个人如此用心竭力。

然而只要韩吾宁不明说,他就永远不会知道那个人是谁。

韩吾宁是那种儿子陷入名声旋涡也不会打电话让微博高抬贵手的人,他的目的只在让他回去做企业,名声差了正好可以早点退出娱乐圈,大家皆大欢喜。

叶淮让刚挂掉电话,准备把伞重新收起来,回头看到姜灿星不知何时站在门口。

她用一只手攥着门框,轻轻地笑道:“我爸爸和哥哥都还没时间关注到这件事呢,新闻就已经删掉了,微博上也没发酵起来。”

“嗯,我二十岁不到就能做韩吾宁的座上宾了,我感觉我是不是有点厉害?”

他把伞放在墙角,走去倒水,又想到什么,忽然笑了一下:“炫耀这个,我明天不会又要吞辣椒吧?”

姜灿星却不答他:“你说过你暂时只想做学术,不会答应加入任何企业。”

可是他刚刚在电话中和韩吾宁说了条件,自此,他便欠了韩吾宁一个人情。

“所以?”

叶淮让把热水递给她:“你嘴唇都干裂了,喝点。让你别看手机你还看,你要是气急攻心晕在我这,我迟早要被你妈亲自找上门。”

水温温的腾起一点白雾,模糊了她的视线,杯中涟漪层层泛进她心里。

姜灿星握着杯子迟迟不动,不喝,也不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那氤氲的雾气,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淮让与她擦肩进门,想趁着她出来的时间把叶薇然那些东西再往床底更里面踢一点,却被她一只手拉住衣角。

明明动作幅度不大,杯中热水却还是泼出来一些。

水珠一团团洇在他的星星毛衣上,她用手去擦,擦不干净,她忽然一口气把水全喝了,吐息说道:“这就是你让我相信你的原因。叶淮让,我要怎么才能还你人情?”

他欠了韩吾宁的人情,她便欠了他的。

有欠总要有还,天经地义。

叶淮让:你好像那个来报恩的萨摩耶

姜灿星:……来报恩的一般不都是白狐狸吗?你说谁是萨摩耶啊喂??(捏嘴喂辣椒)

ps:韩吾宁真的只是韩时他爸,叶淮让他爹还没出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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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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