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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一团浆糊

方嘉钰是在一阵剧烈的头痛和浑身难以言喻的酸痛中醒来的。

他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缀着流苏的锦帐顶,鼻尖萦绕着一股甜腻腻的、让人不适的暖香,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的清冽气息,但很快被那甜香盖过。

脑子里混沌得像一团浆糊,昨晚的记忆支离破碎。

他只记得自己好像和观墨偷偷来了那家新开的酒楼,喝了一种味道奇怪的酒,然后……然后好像有个身段很高的“艺妓”进来了?

再后来……就是一片模糊的光影,一些零碎的、令人面红耳赤的片段,身体仿佛漂浮在云端,又像是被卷入惊涛骇浪,时而极致的舒适,时而难耐的酸胀……

他猛地坐起身,锦被滑落,顿时感到一阵凉意,这才发现自己竟未着寸缕!身上布满了些可疑的、淡淡的红痕,尤其是腰间和大腿内侧,酸软得厉害。

“!”方嘉钰的脸瞬间爆红,又迅速褪成苍白。他……他昨晚难道真的……

他慌乱地环顾四周,这雅致却透着风尘气的房间早已空无一人。只有凌乱的床铺和空气中残留的暧昧气息,昭示着昨夜的非比寻常。

“观墨!观墨!”他声音沙哑地喊道。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观墨顶着一对黑眼圈,小心翼翼地探进头来,见到方嘉钰醒了,连忙进来,脸上又是后怕又是庆幸:“少爷!您可算醒了!吓死奴才了!”

“昨晚……昨晚怎么回事?”方嘉钰揪着被子,脸颊发烫,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那个……那个艺妓呢?”

观墨一愣,挠了挠头:“少爷,昨晚您让奴才在外面守着,后来……后来老鸨领着个人进去了,许是给少爷挑的人,但奴才没看清样貌,再后来里面就没动静了。奴才不敢走,就在门外窝了一宿。天快亮时,听见里面似乎有起身的动静,然后……然后就没声了,奴才也不敢进去……”

方嘉钰听得心乱如麻。所以,昨晚真的有个“艺妓”服侍了他?然后天不亮就走了?

他努力回想,却只记得一个模糊的高挑身影和……和一些混乱的、令人心跳加速的触碰感觉。具体那人长什么样,说了什么,全然不记得了。

一股莫名的失落和羞窘涌上心头,但更多的是一种闯了祸之后的心虚和后怕。他居然真的在青楼里……若是让父亲母亲知道……

“快!快帮我找衣服!回府!”他不敢再深想,催促着观墨。

即便骄纵如他,入翰林后也必须每日卯时到岗,若有朝会则需更早。他常因起床气而脸色不虞,但这是连他父亲都无法改变的规矩。

主仆二人手忙脚乱地收拾好,方嘉钰忍着浑身不适穿好那身月白常服,发现衣带似乎系得格外紧实平整,如同做贼般溜出了“销金窟”,趁着清晨人少,匆匆赶回方府。

回到自己熟悉的院落,方嘉钰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强撑着梳洗,换上官袍,只觉得浑身骨头像散了架,尤其是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传来隐秘的酸痛和异物感。

他那里懂得这些,只当是昨晚酒楼的劣酒喝多了,伤了身子,或是睡不惯那里的床榻,并未深思。

赶到翰林院时,已是迟了片刻。

他强打精神坐在自己的书案后,试图集中精力,却发现头脑昏沉得厉害,眼前字迹时而模糊时而重叠。额头上不断渗出虚汗,后背的官袍很快湿了一小片,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十分难受。

“方修撰,”上司陈翰林走了过来,递过一份卷宗,“这份关于漕粮入库的细则,你今日核对一下,午后交给我。”

方嘉钰茫然地抬起头,努力聚焦,看着那份卷宗,脑子却像锈住了一样,半天反应不过来陈翰林在说什么。

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出的声音微弱:“……是,下官……下官……”

他“下官”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脸色苍白,眼神涣散。

陈翰林蹙起眉头,正要开口询问。

“陈大人,”一个清冷的声音自身侧响起。

江砚白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神色如常,对着陈翰林微微拱手,“方修撰今日似乎身体略有不适,晨间来时便面色不佳。这份细则颇为繁琐,不若由下官先代为梳理,待方修撰身体好转再行核对,以免出了纰漏。”

他语气平稳,理由充分,既解释了方嘉钰的失态,又主动分担了工作。

陈翰林看了看脸色确实不好的方嘉钰,又看了看一脸诚恳的江砚白,点了点头:“也好,那就辛苦江修撰了。方修撰,既身体不适,便不要强撑,可早些回去歇息。”

方嘉钰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脑子里依旧混沌,只隐约听到江砚白替他说话了。

这时,另一位与方嘉钰关系尚可的同僚见状,好心上前,想扶他一把:“方兄,我送你回……”

他的手还未碰到方嘉钰的手臂,江砚白却已不着痕迹地侧身一步,恰好隔在了两人之间。他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只是恰好要转身去取东西。

“不劳李修撰,”江砚白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下官正巧有些事需出宫一趟,顺路可送方修撰回府。”

那李修撰见状,也不好再坚持,只得讪讪地收回了手。

方嘉钰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他只觉得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只想快点躺下。任由江砚白虚扶着他的手臂,半搀半扶地将他带出了翰林院。

马车轱辘前行。车厢内,方嘉钰软软地靠在车壁上,闭着眼,眉头紧蹙,额发被虚汗打湿,黏在光洁的额头上,显得格外脆弱。

江砚白坐在他对面,目光沉沉地落在他身上。那双寒眸深处,翻涌着复杂难言的情绪,有关切,有餍足,更有一种深沉的、几乎要将人吞噬的占有欲。

他看着方嘉钰颈侧一抹若隐若现、被官袍领口半遮住的淡红痕迹,眼神暗了暗。

他伸出手,指尖在即将触碰到那痕迹时,又缓缓收回,最终只是拿起一旁备着的薄毯,轻轻盖在了方嘉钰身上。

方嘉钰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发出细微的、带着鼻音的哼唧,像只依赖主人的猫儿。

江砚白喉结微动,别开了视线,望向车窗外飞逝的街景,唯有紧抿的薄唇,泄露了他一丝不平静的心绪。

将方嘉钰安然送回方府,交给焦急迎出来的方府下人,并告知“方修撰在翰林院偶感风寒,需静养两日”后,江砚白便告辞离开。

方嘉钰这一“病”,便在府中休养了两日。

他只觉得浑身乏力,嗜睡,偶尔醒来,脑子里依旧是混沌一片,只隐约记得那晚有个“艺妓”,还有……翰林院里,似乎是江砚白送他回来的?

想到江砚白,他心情更是复杂。这个人,好像总是在他最狼狈的时候出现,看似帮他,可那副冷冰冰、仿佛什么都尽在掌握的样子,又实在讨厌得很!

两日后,方嘉钰自觉“恢复”了,重新回到翰林院当值。

他似乎又变回了那个骄纵明媚的方探花,只是偶尔走神时,眼底会掠过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迷茫……

而那夜“销金窟”的荒唐,如同一个被刻意遗忘的梦境,沉入了记忆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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