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周为何会在此处,难不成逃婚都逃这儿来了,还是说他其实是被逼入赘到此处?
林昭月思索了片刻没想出一个结果,要真是他才好,自己的债也算是能讨了。
想到这林昭月将翻墙的事先放一边,打算先将钱要回来。
就这样林昭月一路走一路问终于到了信上的地方。
林昭月站在谢府门口,看着眼前的朱漆大门、雕梁画栋、气派威严差点惊掉下巴。
此刻林昭月觉得卫周可能真是嫁进豪门了。
林昭月慢慢走过去,此时门口的护卫上前将林昭月拦住:“请问姑娘何事。”
“我找人。”林昭月站在原地说道。
“不知姑娘找谁。”护卫面色严肃,一丝不苟地问。
“我找卫周。”
“卫周今日出门去了,不在府中,姑娘择日再来。
林昭月顿感诧异,不是这厮让自己来的吗,怎的来了还不在,逗着好玩儿是吧。
“你确定,不是他让我来的吗?”林昭月不甘心地问。
“何必骗姑娘,我今早亲眼见他天未亮便出府,至今未归,姑娘是他何人,找他何事。”
对面的护卫打量了下林昭月,面色有丝怪异。
这厮居然还天不亮就出门,这部纯属逗自己玩吗。
“这个忘恩负义、不讲信用的大骗子。”林昭月此刻只想将他一脚踢飞。
“大哥,麻烦你帮我给卫周带句话,让他把欠我的东西准备好,我改天再来,我只拿回我的东西,不会纠缠他的,到时候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说完林昭月愤然离去。
几人面露严肃,神情威严地将林昭月目送走后,守门的护卫立马兴奋地围过来。
“我的个乖乖,俺刚才听见了啥,听见了啥。”护卫甲激动地口水都喷了出来。
“这卫哥平时装得正正经经的,没想到在外边还有情债,真是闷骚挂的。”护卫乙也极其兴奋地说。
“难怪我说卫哥今早怎天不亮就出门去了,原来是为了躲情债啊。”
“你说这卫哥是怎么招惹人姑娘的,很难想象卫哥那张脸说情话的样子,那简直是罗刹索命。”
“这卫哥的行为已经严重损害我们谢家军的风评,这日后兄弟几个还要在汴州混呢,若是这姑娘将事闹得人尽皆知,那不把我们也耽误了嘛,待那不孝子回来定要让他掉层皮。
林昭月不知道她的几句话已经在几个护卫的心中变成了一段始乱终弃,不死不休的狗血爱情故事,她只知道自己迟早要把钱要回来。
原先只觉得那厮在延州,他的债还不够路费便也算了,可如今就在眼前,便没有不要回来的道理。
折腾这么一圈,回来都中午了,饭还没吃,林昭月随意吃了点便回房间了。
再醒来时太阳已落山,落日将天边渲染出半边橙红。
林昭月拖着椅子到那院墙前,继续今天未完成的事。
林昭月爬上椅子将脚尖踮起看向隔壁,只见隔壁是杂草丛生的院子,中间有一小水池,由于长时间无人打扫,水面飘满了枯叶。
远处发现屋舍脏乱不堪,门已经破败,倒在门框边,林昭月想看清屋子里面的情形,奈何视力有限,想睁大眼睛看得更清楚一点,突然身后响起一声惊叫,差点将林昭月吓得从椅子上滚下来。
“林姑娘,你爬这么高,要是摔下来有个好歹我怎么向公子交代。”掌柜焦急地让林昭月赶紧下来。
林昭月跳下椅子:“没事,这么点高度还伤不了人。”林昭月拍拍手说道。
“林姑娘是不是还是睡不好,若是如此,便再为姑娘更换一间。”掌柜将一边将椅子搬走一边问道。
“不用了,掌柜,我只是好奇而已。”林昭月跟着他走回了房间。
“那就好,姑娘既是公子的朋友,那便是客栈的贵客,姑娘有什么尽管提便是,小人当尽力而为。”
“掌柜你不必客气,这儿一切都好,多谢掌柜关照,只不过我还真有一事想请教掌柜。”
“姑娘请说。”
“之前您说隔壁搬走好几年了,可这汴州寸土寸金,况且这地段也不错,为何这么多年竟荒废,无人接手。”林昭月觉得奇怪。
“姑娘有所不知,这隔壁铺子原先也是客栈,那时我还在凌府当差,还未来此。”
“只知这家店是一对夫妻,有一天他家孩子失踪了,后在荒野寻得,只是寻到时已经身亡,自那以后这隔壁就搬走了。”
听到这林昭月突然想起之前在扶风郡时楚玉辞说的话。
“那是哪年的事。”林昭月追问道。
“三年前。”
林昭月听到这瞳孔微缩,竟有这么巧的事。
等等,如果真是那样,那此刻自己的位置岂不就是……。
“掌柜,此处是位于哪条街来着,哎呀,我这没睡好,一下搞忘了。”林昭月揉着太阳穴假装想不起来的样子。
“永 安 街。” 掌柜说道。
果然……
掌柜走后林昭月躺在床上,觉得一切都很巧合,正巧凌瑜在扶风郡发现孩童拐卖,正好可能与三年前的案子有关,自己又正好住在永安街,而正好三年前的受害者就离自己一墙之隔。
林昭月望向隔壁的方向,感觉心头蒙上了一层迷雾。
谢府
卫周在外面替自家主子办事,好不容易回到府中,却感觉今日大家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自己虽不是什么济世救人的神仙,但对府中的男女老少也算是和善,怎么今日大家见自己跟见了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一样,躲着自己不说,还在背后对自己指指点点。
特别是老夫人身边的月容,往日见自己都双目含羞的,怎的今日竟在他脸上看到一丝嫌弃。
这让卫周有点摸不着头脑,自己不过就出去了一日回来,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实在是忍受不了这异样的目光,卫周拉出刚刚路过的管家疑惑道:“老伯,我怎么感觉大家都怪怪的,发生什么事儿了。”
只见管家露出一副不可言说的表情,摇头晃脑地说:“这男人最不该欠的就是桃花债,碰不得,碰不得。”
这下卫周更迷糊地挠了挠头:“老伯,您这是什么意思?”
“唉,谁没有年轻过,我都懂的。”说罢拍了拍卫周肩膀走了。
独留卫周一人蒙在原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玄安将卫周呈上的东西看了眼后,便让其退下去将今日的守门的护卫叫进来。
“今日可有人上门寻我。”谢玄安将笔提起,在纸上行云流水地写着。
“回公子,没有。”
谢玄安写字的笔微微一滞,片刻过后心里好似想到了什么,又继续释然地做着自己的事。
“想必是还在生自己的气,罢了,毕竟自己有错在先,那就再等等。”
“知道了,下去吧。”
直至深夜
“到现在为止也无人寻我?”
“回公子,没有。”护卫小心翼翼地说道。
谢玄安持笔的手微微握紧。
“下去吧。”
护卫听到这句话利索地退出房间,生怕下一瞬那支笔就扔自己脸上了。
谢玄安看着纸上写得一塌糊涂的字,垂眸思忖。
“她这是还在怨我么?”
而此时的林昭月吃了掌柜送来的晚饭早已入睡,今夜也没再听到那扰人的哭闹声,一觉至天明。
天亮时,林昭月满足地伸了个懒腰,可算是睡了个好觉。
林昭月精力充沛地下楼向掌柜的打招呼,说昨夜终于没听见那哭声了。
掌柜微微松了口气:“估计是姑娘您前几天认床,这两天适应了,所以便好了。”
“是吗?”林昭月注视着掌柜,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
“昨晚掌柜准备的饭菜很合我胃口,劳烦今晚再准备一份。”林昭月说道。
“姑娘不必客气,这是应该的。”掌柜的颔首说道。
“嗯,行,那我就先出去一趟。”林昭月出门后刚刚还挂在脸上的笑慢慢敛回。
“掌柜的有问题。”
林昭月不知该不该将自己的发现告知凌瑜,但思前想后还是将其约了出来。
“你是说掌柜的在你饭菜中掺了安神药?”凌瑜不可置信地说道。
“对。”
“我有个问题问下你,客栈掌柜是一直在你们府中当差吗。”林昭月问道。
“这个我不清楚,待我回去问问管家再回你。”
“但是我知道当时永安街出事以后原掌柜便辞工了,因着当时孩童失踪之事闹得沸沸扬扬,无人愿意去接手,最后是掌柜的自愿出来顶上。”凌瑜将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与林昭月。
“那他的亲人孩子呢。”林昭月再问。
“这个我不清楚了,得让我回去问问,我那时还小,根本不关心这些事。凌瑜摇头道。
“行,那你先回去问问,问清楚了派人送信给我。”
“好。”凌瑜答应道。
二人在河堤上边走边说着,打算下次将楚玉辞也喊上,前面一卖甜水是小贩路过,林昭月一看竟只需十文,这是林昭月在汴州头一回见这么亲切的价格,走了这么会也口渴了,正好润润喉,便问凌瑜喝不喝。
“当然要喝。”
二人走过去一人端起一杯,凌瑜正要给钱。
林昭月连忙半边身子拦住凌瑜,一只手在兜里拿钱:“这次我来,好不容易有一样我消费得起的东西,让我感受一下买单的快乐。”
二人推推搡搡、你来我去,最后凌瑜见她坚定的模样便没跟她争,算了,这次就让女人付钱罢。
不远处
谢玄安今日陪自家侄女来踏青,正好看见岸边打打闹闹、不成体统的二人。
谢玄安眼睛微眯,盯着远处:“林昭月,你可真是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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