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正盛,
林昭月口干裂,柔弱无力地躺在笼中,犹如待宰羔羊。
轻轻挪动身子,伤口撕裂感立刻传来:“嘶,下手真狠。”
林昭月坐在笼子里,暗自发誓,要是能活着出去,她一定要让那个抽自己的人也尝尝这滋味。
但前提是自己没被饿死,于是冲着一旁看守的人叫了一嗓子:“大哥,可不可以给我点吃的。”
林昭月手脚并用地讨饭。
一旁的士兵听懂了林昭月的意思,给她递过来一个大盆。
林昭月一看:“这能吃?”
试探性地用指尖挑起,用舌尖尝了尝:“呕——”
这都馊了。
“大哥,你是一点没有将优待俘虏的思想贯彻到底啊,这东西吃了,你们草原上的厕所都不一定够窜的。”
“我不管!你给我换一个。”
林昭月一直嘀嘀咕咕地说,那大哥听得都烦了,站得远远的。
“大哥,你别走啊,我还没有吃饭呐。”
“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一个弱女子,太不是人了。”
林昭月哭天喊地地作着,不一会儿,一抹蓝色就出现在林昭月视角。
手里仍然拿着那根鞭子,气势汹汹地走来。
“我们小姐让你闭嘴。”
一旁的侍女开口道。
林昭月这几天除了自言自语,就再没听过家乡话。
一句“老乡?”脱口而出。
“谁要跟你这种卑贱的人是老乡,晦气。”
一听这话林昭月顿时就不开心了,本该是眼泪汪汪,老乡见面的温馨场景,被这个人一句话就毁了。
“好好说话,小心我撕烂你的香肠嘴。”
“你才是香肠嘴!”
那女孩气急败坏地瞪了瞪林昭月,随后俯身对一旁的人说着什么。
只见那女子顿时大怒,命人打开笼子,挥着鞭子朝自己走来。
刚刚说话的女子幸灾乐祸地看着林昭月:“你就等着被打成花猪吧。”
鞭子再次落在林昭月的脊背上,刚刚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皮开肉绽的声音似乎让她更加兴奋,手上的力道增加了不少。
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你也休想。
趁着鞭子落在身上时,林昭月一个旋身将鞭子裹入笼中。
见鞭子落到林昭月手里,那女子着急地跺脚,伸手就打算来捡。
“来得正好。”
林昭月一把扯住的伸进笼子的手,把他拉进笼子,鞭子绕过她的脖子,然后用力收紧。
一旁的人顿时大乱,刚刚幸灾乐祸的香肠嘴大惊失色:“你你你,你不想活了,你知道她是谁吗?”
林昭月手上的力道不减:“管她是谁,就算我死了,你也会陪葬不是吗,因为是你挑唆她打我的。”
“我何时挑唆,快,砍了他的手。”
一拥而上的士兵赶来,想解救,却无从下手,狭窄的笼子里,林昭月死死抱着怀里的人,一刀下去,伤着林昭月还好说,可要是伤着公主,那就是有十条命都赔不起。
一群人围着笼子一脸焦急,林昭月看怀里的人面色青紫,林昭月没想现在要她死,便松了松,哪知女子立即奋力反抗,林昭月又赶紧收紧,两人又在笼中打起来。
“住手!”
一旁的人见来人赶紧行礼。
耶律·斜珍举起一把弯刀,精准地砍断鞭子,二人这才分开。
公主连忙捂住脖子朝耶律·斜珍哭诉。
最后不知道耶律·斜珍说了什么,一行人才肯离去。
林昭月被领进毡帐,耶律·斜珍心有余悸叹了口气。
林昭月不知道当耶律·斜珍得知蒲速去找林昭月麻烦时,他有多害怕,多担忧,刚醒来连鞋子都没有穿,就立刻跑过去。
当然他担心的人不是林昭月,而是蒲速。
蒲速可是父王最喜爱的公主,要是有个好歹,林昭月就死定了,当然还有把林昭月捉来的自己。
“你真是狗胆子大,你知道她是谁吗?”
林昭月冷嗤:“管她是谁,我只知道她打了我。”
“哼,她要是出事了,整个契丹没人能保得了你。”
“呵呵,你不是天狼之星,苍狼之主吗,怎么这点本事都没有。”
不说这事还好,一说到这,耶律·斜珍胸中就一阵发闷。
他这几天去查了查,发现还真是应了当初林昭月那句话,说这句话的人还真是大哥安插在自己身边在奸细。
难怪父王时刻提防他。
耶律·斜珍没跟林昭月贫嘴,从怀里掏出一瓶药递给林昭月:“这给你。”
林昭月看着手中的药:“怀柔政策?”
“我当初劫走你是因为什么,我想你心知肚明。”
“再过几日是父王生辰,在那之前我要见到震天雷,否则一个没有价值的人,是没有资格活下去的。”
“做不了。”林昭月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做不了?那就去喂狼吧。”
“喂狼也做不了。”
“你!”
耶律·斜珍腾地起来,牵动腹部的伤口,顿时疼得他额头冒汗。
痛苦地倚回椅子:“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随从连忙端来一碗药,伺候耶律·斜珍喝下,又给他处理了伤口,这才缓了过来。
“把她带下去,什么时候松口了,什么时候给她饭吃。”
“是,殿下。”
“等一下!”
林昭月倏然激动地站起,
“好歹让人家解释一下为什么做不了嘛,动不动就不给饭吃。”
耶律·斜珍:“说!”
“因为你们没有茅厕。”
耶律·斜珍:“???”
“你又要搞什么花样?”
“信不信我扔你去喂狼。”
林昭月无奈:“你看你,又急。“
“难道你在靖国的探子没跟你汇报他们全城大肆挖茅厕这事儿?”
“......有,但未能说明原因。”
“那我告诉你原因,因为震天雷需要一样极其重要的东西,叫硝石。”
“而硝石的形成需要一个持续的 “氮循环” 过程,而茅厕、猪圈、牛栏、老旧墙根等场所,完美地提供了这个循环所需的所有条件。
“其核心原理是:将有机物中的氮,最终转化为硝酸盐,但是你们没有这条件。”
“所以,这下你明白了吗?”
耶律·斜珍低头沉思:“硝石我会想办法,你还想要什么只管说。”
林昭月“嗯......来碗羊肉汤。”
耶律·斜珍汗颜:“只要你把事办妥,羊肉汤管饱。”
“行了,你先下去吧。”
林昭月跟着随从来到了住处后,林昭月拿出怀里的玉佩,低头看着上面的“安”字。
临近大寿,耶律·斜珍想要快速收集足够的硝石就只有去靖国,一群人突然在边境挖茅厕,是个人都觉得奇怪,更别说谢玄安了。
耶律·斜珍毡帐内
“殿下,那女人捅伤了您,待震天雷制成后,我们......”
随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耶律·斜珍摇了摇头:“不,她的用处大着呢,她能做出震天雷,就可能会做出其他更厉害的,现在她人在我这,日后我收了她,为我所用,到时候大哥一定会是我的手下败将。”
随从恍然大悟:“殿下英明。”
“行了,退下吧。”
“是,殿下。”
随从撩开帘子刚要出去,又被耶律·斜珍叫回。
“切记,万万不可让公主靠近她,不然......会变得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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