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托?”急切地用手指把门轻轻勾上,卢西恩在对方离开自己视野之前迅速移动到了他的身边,卡斯托诺特正试图毫无声息地横传公共休息室,但很不巧地被他发现了。
“看来也有你的事,对吗?”幸灾乐祸地笑了笑,卡斯托一脸无语地在对面的人头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说得好像是什么苦差事一样。”
卢西恩在瞪大眼睛的同时往下扯了扯嘴角,明显对这句半真半假的话感到不屑,他们就是干苦力的人——甚至更糟,大多时候还需要一点脑子的加持。
“感觉是很重要的事情。”走在以脚步声为唯一基调的地下一层走廊里,卢西恩觉得自己的生活也就这样了,被伏地魔呼过来,被邓布利多唤过去,有的时候还要和身边的人假假地谈笑几句,他动静很大地用两只手一起挠了挠头发,把旁边的卡斯托吓得往外跳了一步。
“怎么了?”在发现卢西恩并没有出现别的发狂的迹象之后,卡斯托依稀能确定对方不是在经历什么类似狼人的变身过程,他侧过头真实而又颤抖地问了一句,同时慢悠悠地重新站回自己原来的位置。
“想死。”卢西恩像僵尸一样把两根手臂举到胸前,脚步虚浮地走了起来,用尽量小幅度的嘴唇移动吐出毫无生气的一句话。
“我还以为怎么了。”卡斯托皱着眉头笑了两声,把头往后方缩了缩,“别每次都说出来,这样至少可以骗一骗自己。”
卢西恩僵硬地朝他的方向转过了四十五度,无力地用半抬着的眼皮扫了对方一眼,“你看起来倒是精力充沛。”
“因为我晚饭是和我女朋友一起吃的。”由于两人的身高几乎相同,卢西恩能够明确而又毫不费力地把那对微笑的嘴唇描绘到自己脑子里,“还……”
“够了。”他猛地抬起手拍了一下对方的袍子边角,发出轻轻地一声闷响,后者耸了耸肩,配合地沉默着走完了剩下的路。
“快进来吧。”邓布利多教授穿着熟悉的浅紫色睡衣站在门边,这让卢西恩意识到自己已经来了多少次校长室,连邓布利多有几件不同的睡衣都已经了如指掌。
于是他狠狠地坐在了那张最舒服的单人沙发上,用最快的速度解开了最外面的袍子。
呆滞的卡斯托在寻找自己的最佳栖息地的同时尝试弄清现在是什么局面。
“我也想穿睡衣,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卢西恩虚无地看着某一个地方,两根手臂像黏在了扶手上一般固定着自己,腿直直地往前伸着,几乎藏在了茶几的下面。
他的外套就这样可怜巴巴地独自躺在三人沙发上。
邓布利多笑呵呵地看着瘫坐在那的卢西恩,示意卡斯托也靠近坐下,“当然不介意了,睡衣是最舒服的东西了。”
“所以,这可能是近期来最大的事。”这个前提就已经把两个人都无形地往上拎了拎,卢西恩就像被谁扯住了头发似的,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上滑了几厘米。
“对伏地魔来说——更是对你来说,卢西恩。”邓布利多把视线明确地转到一边,“这是你们公开立场的绝佳时机——事情足够大,也值得被作为跳板。”
“是什么?教授?”卢西恩彻底放弃了原先的状态,转而把胳膊肘立在大腿上,希望从老人的神色里提前看出些什么来。
“伏地魔要在霍格沃滋里找一样东西——一样他一直没能得到,但一直都念念不忘的东西。”卡斯托也全神贯注地听着,撑着下巴的那只手几乎呈现墙壁一般的惨白色,即使这件事对于他的重要性远不及卢西恩。
“格兰芬多的宝剑,他也许是想用来干些什么——比如当众嘲讽我,或者为了防止我们后期用那把剑做些什么。”邓布利多突然停止了解释,两个听众都知道,再细化下去就是他们不能了解的内容了。
“无论如何,他们的计划是在下周末实施这件事,具体的策略我们不得而知——毕竟伏地魔不会走来走去到处和别人说自己的伟大计划,我相信——他只会精确地给每个人分配任务,甚至他们彼此都不清楚对方的工作到底是什么。”卢西恩不明显地翻了个白眼,他其实一直觉得伏地魔的谨慎有时候并没那么有用,食死徒难道还会抢着去干同一件又累又惊心胆战的差事吗?如果他们都是受虐狂的话,当然。
但又不是说他有成千上万个追随者,只是一个客厅就能放得下的人数。
“但你的父母——卢西恩,他们被安排来霍格沃滋,来保证任务能够完美执行。”邓布利多又抬起了他一贯用的右手,用食指轻轻在空中点了点卢西恩的头,“你到时候肯定要参与这场战斗,这是唯一的方法。”
是啊,霍格沃滋范围内是不允许幻影移形的,再加上被派来这里的属下的儿子恰好又在这里上学——不利用一下简直是毫无道理的事。
“我会注意的,校长。”卢西恩谨慎地紧绷着面部点了点头,这让他看起来有些过于地严肃。
“卡斯托,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你们都要待在一起,尽量少地和别人接触,卢西恩,戴好你的眼镜。”邓布利多做了个摸眼镜的动作,这让卡斯托有些摸不着头脑,点头的同时眼睛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
这是因为眼镜的来历目前只有四个人知道,卢西恩,卢西恩的父母,还有邓布利多。
其实这最开始是邓布利多的计划,由布莱克索恩实施,说实话,卢西恩并没有过多地感受到它的用途,可能是因为自己是藏在眼镜后面的那个人吧。
“你是不是换了一副。”校长突然凑近了仔细端详着眼镜的细节,直到他看见最显著的那个位置,“R?”
“这是莱姆斯送我的礼物,邓布利多教授。”卢西恩毫无压力地开了口,“缩写是我自己刻的,不是他。”
对面的人的脸上几乎是瞬间就盛满了一种怪异的满足,邓布利多久久地注视着卢西恩,久到他以为出了什么问题,“我很高兴你们还在联系,卢西恩,要记住,永远不要主动失去朋友。”
卢西恩笑了笑,他并没有打算详细地坦白两人之间的情况,比如他们并没有像之前那样亲近,更没有频繁地联系。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子告诉他,或许邓布利多不需要听到这些过于真实的东西,这就是童话会带给人快乐的运作机制。
“我会记住的,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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