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苏格兰高地,天气说变就变。
白日的暖阳甫一落下,厚重的乌云便如同黑色的潮水般从禁林那头汹涌而至,吞噬了最后一丝天光。
狂风开始呼啸,卷起地上的枯枝败叶,抽打着霍格沃茨城堡古老的窗棂,发出呜呜的声响。
一场猛烈的暴风雨正在酝酿。
有求必应屋内,莱莉看着窗外骤然变色的天空,和那瓶在月光下已彻底转变为血红色的魔药,心脏因期待而加速跳动。
条件成熟了。
“就是今晚,莉莉!”她转向身边的好友,灰绿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与坚定的光芒。
莉莉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碧绿的眼眸中虽然有一丝紧张,但更多的是决然:“我准备好了。”
夜色渐浓,暴雨如期而至,豆大的雨点密集地砸落,在城堡的石墙上溅起迷蒙的水雾,雷声在云层间隆隆滚动。
禁林边缘,一处远离小径、被茂密灌木半环绕的洼地。
莱莉挥动魔杖,设立了一个浅薄的、仅能隔绝声音和模糊内部景象的魔法屏障。
虽然无法完全阻挡暴雨,但至少能防止意外的窥探和惊扰附近的生物。
“就在这里。”莱莉大声对莉莉喊道,声音在风雨中有些模糊,“记住步骤,集中精神,想着你自己的形态!”
莉莉点了点头,雨水瞬间打湿了她的红发和长袍,但她毫不在意。她拔开瓶塞,仰头将那一口血红色的魔药灌了下去。
难以言喻的味道之后,是席卷全身的、撕裂般的剧痛。
莉莉闷哼一声,身体在雨幕下剧烈地颤抖、收缩、变形。
莱莉紧握魔杖,紧张地注视着,确保整个过程没有出现任何偏差。
痛苦而神奇的变化在雨水中完成。
当光芒散去,原地出现了一只羽毛被雨水打湿、显得更加娇小,但胸脯赤红、眼神灵动的知更鸟。
它抖了抖翅膀,发出一声清脆而带着新生意味的鸣叫,成功地在风雨中稳住了身形。
“成功了!莉莉!是知更鸟!和你的守护神一模一样!”莱莉欣喜地欢呼,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
知更鸟──莉莉,适应了一下新的身体,尝试着在雨中低飞了一圈,感受着翅膀划破雨幕的自由。
她再次集中精神,变回人形,脸上充满了难以抑制的兴奋:“梅林啊!莱莉!我做到了!我能飞了!”
新鲜感和掌控欲让她迫不及待地再次变身,重新成为那只棕红色的知更鸟,这次她飞得更高了些,在有限的屏障范围内穿梭。
莱莉看着好友欢快的身影,玩心大起。
“等着,莉莉!”她笑着喊道,也迅速集中精神。
下一秒,一只毛色油亮、在昏暗雨夜中依然能看出赤棕色泽的狐狸出现在了空地上。
狐莱莉仰起头,对着空中盘旋的知更鸟发出一声友好的、带着邀约意味的短促鸣叫。
知更鸟莉莉心领神会,一个优美的俯冲,精准而轻巧地落在了狐莉毛茸茸的脑袋上,用小爪子抓住了几缕毛发以保持平衡。
“走咯!”莱莉在心里欢呼一声,四爪发力,驮着脑袋上的小鸟朋友,在雨中的屏障内欢快地奔跑、转圈,时而跳跃,带起一串串水花。
与此同时,在城堡一扇高窗后,斯内普正就着窗外偶尔划过的闪电光芒,核对一本古老魔药手稿上的模糊字迹。
暴雨天气总是让他心神不宁,尤其今晚就是莉莉的变身时机,斯内普觉得自己用脚趾头都能猜到那两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现在在干什么。
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禁林边缘,恰好一道苍白的闪电撕裂夜幕,瞬间照亮了远处那片区域。
他敏锐地注意到,有一小块地方的雨势似乎显得有些不自然,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薄膜模糊了。
紧接着,他看到了那只熟悉的、即使在雨夜中也轮廓清晰的赤狐,以及它头顶上那个格外醒目的、扑棱着翅膀的小巧身影。
斯内普的眉头瞬间锁死,黑眸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被浓浓的无奈和不赞同取代。
“愚蠢……”他低声咒骂,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捏皱了手稿的边缘,“变完还不回去……”
在他的认知里,莉莉·伊万斯至少是冷静、理智、懂得权衡轻重的。
就在斯内普考虑是否应该做点什么──比如向麦格教授匿名举报有学生在暴雨夜于禁林边缘非法聚会时,场面上又出现了新的变化。
一头体型矫健、肌肉线条流畅的雄鹿,和一条毛发黑亮如缎、神态倨傲的大黑狗,顶风冒雨地从树林的另一侧冲了出来,直奔那层模糊的屏障。
雄鹿一眼就看到了空地上的赤狐和它头顶的知更鸟,他那双棕色的鹿眼里瞬间迸发出几乎要实体化的光芒和激动。
他刨了刨前蹄,发出一声短促的鹿鸣,迫不及待地就要冲过去。
旁边的大黑狗,虽然看起来比詹姆冷静些,但那剧烈摇摆的大尾巴和咧开的嘴巴,也暴露了他的兴奋。
他低吠一声,用脑袋顶了顶屏障,似乎在评估如何进去。
屏障内的狐莱莉停下了奔跑,看着不请自来的两位“掠食者”,喉咙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咕噜。
而她头顶的知更鸟莉莉,显然被突然出现的雄鹿和大狗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飞离了狐莱莉的脑袋,在屏障内的低空盘旋。
然而,动物的本能有时会压倒人类的理智。
知更鸟莉莉盘旋了几圈,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雄鹿那对虽然还未完全长成、但枝桠分明、结构优美的鹿角吸引了。
对于一只小鸟来说,那看起来像是一个绝佳的、天然的栖息地和瞭望台。
在詹姆鼓励──且屏住呼吸的注视下,知更鸟莉莉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遵循了本能,轻巧地一个滑翔,精准地落在了雄鹿的鹿角之间,小心地收拢了翅膀。
那一瞬间,雄鹿那双眼睛瞪得溜圆,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巨大狂喜,仿佛梅林亲自将奖杯放在了他头上。
大黑狗在一旁发出了类似嗤笑的、短促的喷气声,然后用脑袋顶了顶还在看热闹的的狐莱莉,示意她也加入。
于是,暴雨之中,雄鹿顶着棕红色的知更鸟,像顶着一个珍贵的王冠,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
大黑狗和赤狐则在一旁追逐、打闹,互相在泥水里扑腾,玩着属于野兽的游戏。
四个年轻的巫师,以他们秘密的形态,在这片狂暴的春雨中,尽情释放着压抑的活力与共享秘密的快乐。
直到雷声渐息,雨势渐小,所有的精力都被耗尽,才拖着疲惫不堪、沾满泥水的身体,各自悄悄返回了城堡。
当晚,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詹姆脸上的傻笑从变回人形后就没消失过,他试图凑到正坐在火炉边看书──但明显眼神放空的莉莉身边。
“伊万斯,你的阿尼玛格斯形态真的太美了!那么小巧,那么灵活!飞起来的样子……”
莉莉“啪”地一声合上书,碧绿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笑意,只有月圆之夜被迫重含叶子的怨念和变身动物后理智回笼的羞恼。
“闭嘴,波特。”她站起身,语气冷硬,“我不想和你在非必要情况下讨论任何关于我动物形态的事情,尤其是在它表现得不那么理智之后。”
想到自己居然主动飞到了詹姆·波特的鹿角上,莉莉就觉得一阵莫名的烦躁和尴尬。
她狠狠瞪了一眼旁边瘫在沙发上、同样一脸倦容但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莱莉和西里斯,转身径直回了女生宿舍。
詹姆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再次被巨大的茫然和委屈淹没。
“她又怎么了?”他哀嚎着看向另外两个伙伴。
西里斯懒洋洋地拧着袍子上的水:“尖头叉子,动动你那被鹿角占满的脑子。莉莉显然是在为她‘栖息’在你头上的行为感到懊恼。”
莱莉也累得眼皮打架,但还是带着点幸灾乐祸:“节哀,波特。莉莉的理智回归速度和她变身的成功率一样高。”
第二天早晨,霍格沃茨礼堂。
格兰芬多长桌的某个区域,仿佛被集体施了疲劳咒。
莱莉、莉莉、詹姆、西里斯,甚至包括知道内情、同样很晚才睡的莱姆斯,五个人无一例外地挂着浓重的黑眼圈,精神萎靡地戳着盘子里的食物,呵欠连天。
莉莉试图维持平日的端庄,但不断耷拉的眼皮出卖了她。
詹姆则是一边打哈欠一边偷偷瞄着莉莉,试图分析她昨晚那句话的深层含义。
西里斯直接用手支着脑袋,一副随时会睡过去的模样。
莱莉更是差点把脸埋进燕麦粥里。
连最沉稳的莱姆斯,眼下也带着淡淡的青色。
这副集体被吸了精气的模样,引得周围同学频频侧目。
斯莱特林长桌上,雷古勒斯安静地用着早餐,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格兰芬多那边,落在了他那显眼的哥哥西里斯身上。
看到西里斯那副纵欲过度──在他看来,的疲惫样子,以及他和波特、麦克米兰那几个人之间无需言说的默契氛围,雷古勒斯握着刀叉的手指微微收紧。
莱莉表姐就算了,她毕竟和布莱克家有着远亲关系。
可是波特……那个头发永远像被炸弹炸过、行为粗鲁无礼的傻蛋,凭什么?
凭什么西里斯把他当成真正的兄弟,对他展露在自己这个亲弟弟面前都从未有过的放松和信任?
一股混合着嫉妒、不甘和失落的酸涩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上雷古勒斯的心。
他迅速低下头,掩饰住眼底翻涌的情绪,只觉得盘子里的熏肉变得味同嚼蜡。
而不远处,独自坐在长桌末端的斯内普,自然也看到了莱莉那几乎要栽进燕麦粥里的蠢样子。
他慢条斯理地切着香肠,嘴角勾起一个毫不掩饰的、冰冷的讥笑。
这个小混蛋。
带着莉莉,还有那头傻鹿和那条蠢狗,在暴雨里玩到精疲力尽。
他现在已经完全确定了,波特和布莱克也练成了阿尼玛格斯。
为了什么?用膝盖想都知道,肯定是为了帮助那个胆大包天、竟敢隐藏在学生中的狼人──莱姆斯·卢平。
至于莱莉和莉莉……斯内普在心里嗤笑一声,这两个鲁莽的格兰芬多,八成只是为了好玩,或者是为了那可笑的“姐妹情谊”。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了莱莉之前在他面前,因为莱姆斯是狼人这件事而小心翼翼、试图隐瞒的那副蠢样子。
他在心里唾弃她,难道自己在她眼里,就是那么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人?
好吧,他确实是。
斯内普冷硬地承认。
如果没有莱莉……如果没有她在中间,像一道他无法也不愿跨越的界限,他发誓,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揭发卢平,让这个危险的狼人身败名裂,滚出霍格沃茨。
连带着波特和布莱克,他也会想办法让他们付出代价。
可是没有如果,他冷冷地叉了一片香肠吃掉。
就在这时,加雷斯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了礼堂。
他似乎是刚结束晨间巡逻,目光在礼堂里扫过,很快便精准地锁定了格兰芬多长桌上那几只格外萎靡的“小狮子”。
加雷斯脸上露出了一个了然于胸的、带着点戏谑的笑容。
他径直走了过去,从袍子里掏出几个小巧的魔药瓶,不由分说地放在了莱莉、莉莉、詹姆、西里斯和莱姆斯面前。
“早上好,几位看起来似乎需要一点‘提神’的帮助。”加雷斯的声音温和,但碧蓝的眼睛里闪烁着洞察的光芒,“自家熬制的,效果温和,不会影响你们上课──当然,前提是你们别在我的课上打瞌睡。”
他故意顿了顿,俏皮地眨了下眼,“否则,我扣起分来可是不会手软的哟。”
莱莉抬起沉重的眼皮,看着自家表哥那副“我什么都知道了”的表情,哀怨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拖长了声音抱怨:“加雷斯……你真讨厌……”
加雷斯好笑地伸手,用力揉了揉她那一头因为睡眠不足而更加蓬乱的金棕色头发,把本就凌乱的发型揉成了真正的鸟窝。
“活该,小麻烦精。下次夜游记得把握好时间。”说完,他不再多留,潇洒地转身走向教工桌子。
莱莉悻悻地拿起那瓶药剂,拔开塞子一口灌下。
一股清凉的气息瞬间直冲头顶,让她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不少。
这一幕,分毫不差地落入了另一个人眼中──小巴蒂·克劳奇。
他坐在拉文克劳长桌旁,姿态端正,用餐礼仪一丝不苟。他的目光掠过那几位收到教授“特别关照”的格兰芬多,尤其是在莱莉·麦克米兰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他知道莱莉的父亲,菲利克斯·麦克米兰,和自己那位铁面无私、地位崇高的父亲巴蒂·克劳奇,在魔法部是众所周知的竞争对手。
老巴蒂·克劳奇在家里偶尔会提起这位对手,语气复杂,既有竞争者的敌意,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对麦克米兰能力和影响力的认可。
小巴蒂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握紧。
麦克米兰,一个需要留意的名字。
如果能在学业上,尤其是在魔药、黑魔法防御术这些核心科目上全面压制她,或许能向父亲证明,克劳奇家的继承人,远比麦克米兰家的更优秀,更值得他投入哪怕一丝关注。
父亲是否就会对他多看一眼?是否会为他感到骄傲?
这种念头像一颗种子,在他心底悄然生根,他看向莱莉的目光,带上了一丝审视和极其隐晦的竞争意味。
而在斯莱特林长桌的另一角,佩迪鲁正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吃着东西,仿佛想将自己缩得更小。
他的目光偶尔飞快地扫过格兰芬多长桌,掠过詹姆、西里斯,尤其是莱莉和与她关系密切的斯内普时,眼底深处会闪过一丝迅速隐去的怨毒。
他现在根本不敢靠近詹姆和西里斯,更别提麦克米兰和那个可怕的斯内普了。
他惧怕他们,但心底更深的,是如同毒液般缓慢滋长的怨恨。
凭什么他们可以那么耀眼,那么肆无忌惮,而他却要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藏?
他紧紧攥着衣袖,将所有的恐惧和恨意都埋藏在怯懦的外表之下。
上午的课程对于昨晚狂欢的几人来说简直是折磨。
尽管有加雷斯的提神药剂,但透支的精力并非那么容易弥补。
下午的魔药课,更是雪上加霜。
今天三年级的内容是熬制缩身药水。
莱莉依旧和斯内普一组。
她感觉自己眼皮上像坠了千斤重担,脑袋一点一点,手中的搅拌棒动作也变得迟缓而绵软无力。
有几次,她差点把顺时针搅成逆时针,幸好斯内普及时用眼神制止。
当莱莉又一次因为困倦,脑袋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几乎要埋进那锅正咕嘟冒泡的、颜色诡异的绿色药水里时,一只苍白而骨节分明的手迅速伸了过来,稳稳地托住了她的额头。
“莱莉,”斯内普低沉而带着压抑怒火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因为变声期而显得有些沙哑,“如果你不想让你的脸成为这锅失败品的附加材料,就打起精神来。”
莱莉被吓了一跳,瞬间清醒了些。
她抬起头,撞进斯内普那双漆黑的、满是无奈与责备的眼眸里。
他手掌微凉的触感还停留在她的额头上,带着点苦艾的清香。
“对不起嘛,西弗勒斯……”莱莉小声嘟囔,揉了揉眼睛,“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你每次都这么保证。”斯内普冷哼一声,松开了手,但目光依旧紧锁着她,仿佛在监督一个极易出错的魔药步骤。
他看着她那副强打精神却依旧困倦可怜的样子,终究还是认命般地叹了口气,语气硬邦邦地说,“一边待着去,把那些雏菊根剁碎,再敢把脑袋往坩埚里栽,我就把你扔进储物柜和那些黏糊糊的青蛙卵关在一起。”
他虽然语气恶劣,但指派的任务却是不需要时刻盯着的。
莱莉如蒙大赦,乖乖地挪到操作台另一边,拿起小刀开始对付那些滑溜溜的草茎,同时不忘送上谄媚的赞美:“西弗勒斯你真好!你简直就是梅林派来拯救我的天使!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呀!”
斯内普搅拌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耳根隐隐发热。
他强迫自己无视她那甜得发腻的语气,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坩埚里逐渐变得澄澈、颜色转向标准的药水上,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介于“哼”和“嗯”之间的音节。
魔药课的下课铃声终于响起,如同赦免令。
莱莉几乎是从教室里飘出来的,感觉身体被掏空,她有气无力地和斯内普拜拜,得到了男孩一个白眼。
“梅林啊……我再也不要通宵了……”她趴在莉莉肩膀上哀叹。
莉莉的情况比她稍好,但也是一脸疲惫。“同意,尤其是在第二天还有魔药课的情况下。”
詹姆和西里斯跟在后面,詹姆还在试图跟莉莉搭话,解释他的鹿角结构稳定且定期清洁,被莉莉一个白眼瞪了回去。
莱姆斯看着伙伴们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温和地提醒:“别忘了,明天还有魁地奇训练,詹姆。你要是再在扫帚上打瞌睡,麦格教授可能会考虑换一个追球手了。”
提到魁地奇,詹姆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像是被戳到了痛处。
这不得不提起去年十一月份的那场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比赛。
当时,刚加入斯莱特林队不久、担任找球手的雷古勒斯,以惊人的敏捷和冷静,在詹姆──格兰芬多优秀的追球手──鼻子下抓住了金色飞贼。
那一刻,斯莱特林看台的欢呼和格兰芬多的死寂形成了鲜明对比。
詹姆当时脸上的表情,据西里斯事后形容,“像生吞了一整只巨怪味的比比多味豆”。
这件事让詹姆足足气了三天,食欲大减,见到任何闪着金光的东西都条件反射地想去抓。
直到现在,提起那场比赛,詹姆依旧会咬牙切齿,视其为魁地奇生涯的奇耻大辱。
“别提了,月亮脸……”詹姆郁闷地抓了抓他本就乱糟糟的黑发,“我一定会打败那个装腔作势的小子!下次比赛,我一定要让他尝尝厉害!”
作为追球手,他无法直接与找球手雷古勒斯对决,但这并不妨碍他将失败归咎于对方,并立志要在团队配合和个人表现上彻底碾压斯莱特林。
西里斯搂住他的脖子,懒洋洋地笑道:“放心,尖头叉子,下次我帮你盯死他。”
一行人吵吵嚷嚷地走向礼堂,准备用晚餐补充消耗过度的体力。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交织在霍格沃茨古老的石墙上。
掠夺者成立就懒得写了,可能最多写一下他们仨想拉女孩子入伙,编外人士。
活点地图这太高级了,五年级再说[狗头叼玫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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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霍格沃茨日常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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