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高地的天气向来任性,连绵的雨水毫无征兆地笼罩了霍格沃茨。
城堡外的草坪被浸成深绿色,黑湖水面溅起无数涟漪。
巫师们自然不会像麻瓜一样打伞——防水防湿咒是每个小巫师入学后最早掌握的实用魔法之一。
“这雨下得真够久的,”詹姆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手里却兴致勃勃地挥舞着一把看起来极其花哨的雨伞——伞面是动态的格兰芬多狮子纹章,金色鬃毛随着他的动作流动,伞骨末端还会时不时迸出几颗红色的小星星。
“我特意从佐科笑话店买的魁地奇之星雨伞,据说下雨天撑开能模拟金色飞贼环绕飞行。莉莉,要不要一起?保证淋不到你!”
莉莉瞥了一眼那把过分张扬的雨伞,以及詹姆脸上写满的“快夸我贴心”的表情,忍不住叹了口气,语气却比以往温和了许多:“谢谢,詹姆,但不用了。一个简单的防水咒就能解决的事情,没必要这么麻烦。”
她挥了挥魔杖,周身立刻笼罩在一层无形的屏障中,雨水在她头顶几英寸处自动滑开。
“哦……好吧。”詹姆稍微有点失望,但还是把伞收了起来,那伞委屈地“噗”了一声,冒出一小股红色烟雾。
莱莉看着这一幕,笑嘻嘻地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莉莉:“看来我们杰西卡小姐浪漫细胞有限,选礼物的品味和他挑洗发水的眼光有得一拼。”
她自己也早已施好了防水咒,金棕色的头发在雨中依旧保持着蓬松干燥。
“莱莉!”詹姆抗议道,耳根有点发红。
莉莉也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脸颊微微泛红。
西里斯懒洋洋地靠在廊柱上,黑发被雨水打湿了几缕,更添几分不羁。他灰眼睛里带着戏谑:“得了吧尖头叉子,你那把伞除了能吸引费尔奇的注意,我看不出有任何实际用途。”
莱姆斯站在稍后一点的位置,温和地笑着,没有加入对雨伞的品评。
他手里抱着几本厚厚的神奇动物保护课教材。
他们正走在通往城堡门口的路上,准备去上三年级的神奇动物保护课。
这门课被安排在周二下午,由一位名叫凯特尔伯恩的教授负责——一位对神奇生物充满无限热情,且为此付出过不少肢体代价的老教授。
就在他们即将踏入雨幕时,一个黑色的身影从通往地窖的楼梯拐角处走了出来。
斯内普步伐匆匆,手里拿着一本边角有些磨损的《神奇动物图鉴》。
“莱莉。”他声音低沉,带着变声期特有的微哑。
“西弗勒斯?”莱莉有些惊讶,“你不是应该去上算数占卜吗?”
他的目光精准地落在莱莉身上,脚步不停,径直走到她面前,将书递了过去,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平缓:“你的书。落在有求必应屋了。”
莱莉“哎呀”一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接过书,脸上绽开笑容:“谢谢啦,西弗勒斯!我就说好像忘了点什么!”
斯内普微微颔首,视线快速扫过她被防水咒保护得很好的周身,没说什么。
接着,他似乎是不经意地,也抬起魔杖,对着莱莉和旁边的莉莉分别轻轻一点,低声念诵咒语。
一道更凝实、几乎看不见的微光闪过,覆盖在她们原有的防水咒上——这是他改良过的版本,效果更持久,还能一定程度上隔绝寒意。
“下次别这么丢三落四。”他这话是对着莱莉说的,语气带着他惯常的、硬邦邦的关心,目光却看着廊檐外连绵的雨丝,避免与她对视。
“知道啦知道啦!”莱莉抱着书,笑嘻嘻地应着,神情自然无比,仿佛斯内普这种行为再正常不过。
她甚至往前凑了凑,好奇地问:“你这个防水咒感觉比我用的那个更暖和一点?加了恒温效果?”
斯内普含糊地“嗯”了一声,算是承认。
莉莉站在一旁,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她碧绿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但没有点破。
她只是对斯内普友好地点点头:“谢谢你,西弗勒斯。你想的真周到。”
斯内普也对她略微点头回应,算是打过了招呼。
他没有再多停留,黑色袍角一甩,便转身再次融入了城堡内部的阴影中,仿佛只是偶然路过,完成了一项顺手的小任务。
莱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感觉刚才他递书时指尖无意中擦过她的手背,带来一瞬间奇怪的、微麻的触感。
她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手背,心里嘀咕:西弗勒斯是不是又长高了?感觉骨架也变宽了点……不像以前那个瘦巴巴的小男孩了。
嗯,肯定是这样,少年抽条了嘛。
她很快把这微不足道的异样感抛诸脑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对着旁边勾肩搭背的西里斯时,从未有过类似的感觉。
“走吧走吧!要迟到了!”莱莉挥去脑子里那点小疑惑,兴冲冲地招呼大家。
一行人踏入雨中,防水咒有效地将雨水隔绝在外。
泥泞的小路并不好走,但对于年轻巫师们来说,这本身就是一种乐趣。
“说真的,”西里斯一边灵活地避开一个水坑,一边开口,他灰色的眼睛扫过莱莉和莉莉,“既然我们现在……嗯,合作得这么愉快,”他指的是之前联手整治迈尔斯的事,“你们俩有没有考虑正式加入我们?”
詹姆立刻来了精神,胸膛挺起:“没错!我们的组合正好缺人呢!我是尖头叉子!”
他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向西里斯和莱姆斯,“西里斯是大脚板,莱姆斯是月亮脸。怎么样?酷吧?”
莱莉灰绿色的眼睛眨了眨,饶有兴致地问:“听起来是不错。不过,你们这外号尖头叉子、大脚板、月亮脸?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她故意装作不知情。
詹姆立刻来了精神,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当然!这可是根据我们的特殊形态来的!尖头叉子代表我,帅气又强大的雄鹿!”
莱莉看着詹姆那副得意的样子,突然想起什么,脸上露出一个极其无辜又充满求知欲的表情:“哦——雄鹿啊。我有个问题,波特。”
她故意顿了顿,才继续慢悠悠地说,“鹿角好像是会定期脱落的吧?那到时候你没了那对叉子,该叫什么?秃头叉子吗?”
空气瞬间安静了。
詹姆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僵住,眼睛瞪得溜圆,仿佛听到了什么可怕的预言。
他猛地转向西里斯和莱姆斯,声音带着惊慌:“等等!鹿角会掉?!真的会掉吗?!大脚板!月亮脸!你们快告诉我莱莉是在胡说!”
西里斯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秃头叉子!梅林啊!莱莉你真是个天才!我怎么没想到!”
莱姆斯也忍俊不禁,看着詹姆那副世界观受到冲击的样子,努力维持着温和的语调解释道:“从动物学的角度来说,雄鹿确实会周期性脱换鹿角。但是,如果你的阿尼玛格斯形态……嗯……魔法构成的角,或许规则会不一样?”
他说得有点没底气。
詹姆脸色发白,喃喃道:“规则不一样?万一一样呢?!我不要当秃头叉子!”
莉莉笑着补刀:“或者叫圆润叉子?听起来温和点。”
詹姆哀嚎一声,抱住脑袋。
莱姆斯这时候才熟练地安抚詹姆:“詹姆,冷静点。据我观察,你的阿尼玛格斯形态,角的结构似乎更接近你头发的魔法延伸,理论上,只要你不秃顶,应该就不会变成……呃,秃头叉子。”
他说出这个词时,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詹姆这才长长松了口气,拍着胸口:“吓死我了……”
但他随即反应过来,猛地看向莱莉,脸上带着委屈和义正辞严,“等等!莱莉!我都为你们,为正义事业做出那么大‘牺牲’了!你居然还叫我‘波特’?!莉莉都叫我詹姆了!”
他指向莉莉,寻求支援,莉莉忍着笑,别开了脸。
莱莉和莉莉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
莱莉从善如流地耸耸肩,语气轻松:“好吧,好吧,詹姆。看来你的角保住了,真是可喜可贺。”
詹姆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但秃头叉子的阴影显然还在他心头盘旋。
西里斯在一旁已经笑得肩膀耸动,他拍了拍詹姆的背:“放心,尖头叉子,就算你秃了,我们也还是爱你的。”
莱莉却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弯,她努力憋着笑,目光转向西里斯:“说到这个,西里斯,你的大狗形态,会有掉毛的困扰吗?尤其是换季的时候?会不会城堡走廊里到处都是你变的黑狗毛?”
西里斯:“……”
他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瞬间凝固,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作为一个极其注重形象的青少年,掉毛这个问题简直直击要害!
“我!我当然不会!”西里斯试图维持镇定,但语气明显有点虚。
这下连莉莉都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她带着点小小的坏心眼补充道:“也许家养小精灵们会知道答案?他们清理城堡时有没有抱怨过某处黑色毛发特别多?”
“莉莉!”西里斯试图瞪她,但最终也只是无奈地撇了撇嘴。
莱莉想了想,又摸了摸下巴问他;“你的大脚板会不会有一天变成光滑板?或者,地毯板?”
她说着,还故意瞥了一眼莉莉。
莉莉立刻心领神会,用一种非常认真的语气说:“那以后我们公共休息室的地毯可以省了,让西里斯躺那儿就行。”
西里斯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他下意识地想象了一下自己威风凛凛的大黑狗形态掉毛掉得斑秃,或者被要求当人肉地毯的样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詹姆看到西里斯吃瘪,立刻从刚才的秃顶危机中恢复过来,幸灾乐祸地大笑:“哈哈哈!大脚板!你也有今天!”
莱姆斯看着打闹的伙伴们,温和地笑着摇头。
神奇动物保护课的场地在雨中也别有一番风味。
凯特尔伯恩教授顶着他那乱蓬蓬的、沾着草屑和不明生物羽毛的头发,正热情洋溢地给学生们展示一窝刚刚孵化的鸟蛇幼崽。
小家伙们在被施了无痕伸展咒的窝里蠕动着,发出细弱的叫声。
“记住!鸟蛇的蛋壳是最精美的银器!但它们对空间极其敏感……”凯特尔伯恩教授挥舞着他那只假肢,声音洪亮地讲解着。
莱莉专注地听着,偶尔和莉莉低声交流几句。
詹姆则试图在莉莉面前展示自己对鸟蛇的了解,虽然大部分内容都是刚刚从莱姆斯那里现学现卖的。
西里斯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那些闪闪发光的蛋壳,似乎在评估它们的价值。
莱姆斯则一如既往地认真做着笔记。
课程在雨声中结束,大家返回城堡时,身上都沾了不少泥点,但心情却因为接触了有趣的神奇生物而变得愉快。
时间悄然流逝,复活节临近,城堡里弥漫着一种轻松的氛围。
然而,1974年的复活节恰好与麻瓜日历上的4月14日,也就是所谓的“黑色情人节”重合。
莱莉在早餐桌上听到几个麻瓜出身的学生提起这个说法,觉得很有趣,便分享给了朋友们。
“黑色情人节?”西里斯挑眉,带着点刻薄嘲讽,“听名字就不太吉利。是专门为那些没人送巧克力的可怜家伙设立的吗?”
“据说是这样,”莱莉咬着面包片,含糊地说,“在这一天,那些在情人节没收到礼物的人会聚在一起,穿黑色衣服,吃黑色食物,庆祝单身。”
詹姆立刻紧张地看向莉莉,生怕她联想到什么。
莉莉却只是好笑地摇摇头:“听起来有点傻气。不过,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们才不会管这些,他们准备的复活节彩蛋一定还是五颜六色的。”
果然,到了复活节当天,礼堂被装饰得五彩缤纷,巨大的复活节彩蛋悬挂在空中,时不时飘洒下亮晶晶的彩纸。
长桌上摆满了各种口味的巧克力彩蛋、烤得金黄的小羊形面包以及各种春季甜品。
詹姆显然精心准备了一番,他拿出一个包装得极其夸张、系着巨大金色蝴蝶结的盒子,推到莉莉面前,脸上带着期待又有点紧张的笑容:“莉莉,复活节快乐!”
莉莉有点无语,但想到杰西卡小姐,只好在周围几个同学好奇的目光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拆开盒子。
里面是一个巨大的、用牛奶巧克力制成的凤凰造型彩蛋,工艺精致,羽毛纹理清晰可见。
“哇哦!”玛丽惊呼一声,她和莉莉、莱莉的关系在经过迈尔斯事件后已经修复如初。
莉莉看着那个华丽的彩蛋,表情有点微妙,她抬起头,对詹姆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谢谢你,詹姆。很壮观。不过,下次或许可以选个小一点的?”
她委婉地表达了这个彩蛋有点过于“詹姆风格”了。
莱莉在旁边看得直乐,用手肘撞了撞身边的西里斯,低声道:“看吧,我就说他的品味……”
西里斯嗤笑,递给她一个简单用锡纸包着的、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巧克力球:“喏,我的。蜂蜜公爵买的,味道还行。”
莱莉接过,剥开锡纸咬了一口,浓郁的蜂蜜和坚果香味在嘴里化开,她满足地眯起眼:“这个好吃!比那个花里胡哨的大鸟实在多了。”
詹姆听到了,不服气地嘟囔:“我那叫心意!”
莱姆斯也微笑着给了莉莉和莱莉每人一包他自己烤制的、形状不太规则但香气扑鼻的姜饼小兔。
“希望你们喜欢。”他温和地说。
莉莉高兴地接过姜饼兔,立刻尝了一块,真诚地赞美:“真好吃,莱姆斯!比蜂蜜公爵的也不差!”
就在这时,斯内普也出现在了礼堂门口,他似乎刚结束什么研究,袍角还带着一些清苦气味。
他目光扫过长桌,很快锁定了莱莉她们的位置。
他走了过来,没有看任何人,只是将两个不大不小的、用深色牛皮纸包裹的盒子放在莱莉和莉莉面前,声音平淡:“给你们的。”
莱莉惊讶地抬起头:“西弗勒斯?这是什么?”
莉莉显然也有些惊讶,没想到西弗勒斯居然会做这个。
“复活节彩蛋。”斯内普言简意赅地回答,他似乎不习惯这种送礼物的场合,表情略显僵硬,“我自己熬的。成分表在旁边,如果你担心的话。”
莱莉偶尔会抱怨糖果添加的东西太多,导致她牙痛的厉害。
莱莉好奇地拆开包装。
里面是一个表面光滑如镜的深紫色巧克力彩蛋,没有任何花哨的装饰,只在顶端用银色糖霜勾勒了一个简洁的狐狸图案——正是她的阿尼玛格斯形态。
莉莉的彩蛋上则是印着她的知更鸟形象。
“哇!好漂亮”两个女孩同时惊呼起来。
莉莉看着眼前詹姆和斯内普送的彩蛋,无奈地叹了口气,但还是认真和斯内普说了谢谢。
斯内普点头表示,你喜欢就好。
莱莉拿起那个精致的彩蛋,爱不释手,“谢谢你,西弗勒斯!这个太棒了!还有我的小狐狸!”
她指着那个图案,笑容灿烂。
斯内普看着她毫不掩饰的喜悦,耳根微微泛红,但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走了。”他说完,便转身快步离开了,仿佛多待一秒都会让他不自在。
詹姆在一边气的上蹿下跳,声称要去找斯内普决斗,莉莉无奈又觉得有些好笑,她拿起莱姆斯送的姜饼兔,递了一块给詹姆:“尝尝这个,莱姆斯自己做的,很好吃。”
詹姆接过姜饼兔,咬了一口,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嗯!确实不错!月亮脸,你还有吗?”
西里斯则是好奇地过来看莱莉手上那个独特的彩蛋,被莱莉顶着脑袋坐回去了。
下午,五人聚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一个角落里。
壁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窗外天色渐暗。
詹姆还在兴致勃勃地规划着他们的“掠夺者”未来:“等我们地图画好了——哦,我是说,等我们以后有了更详细的行动指南,”他及时改口,“我们就能更好地进行夜间探险了!”
西里斯懒洋洋地瘫在扶手椅里,长腿架在脚凳上:“前提是某只尖头叉子别再因为盯着莉莉的窗户看而被费尔奇逮住。”
“大脚板!”詹姆恼羞成怒地抓起一个抱枕砸过去。
莱姆斯温和地打断他们:“说正事。莱莉,莉莉,关于加入我们,你们觉得怎么样?当然,我们尊重你们的意愿。”
莉莉看了看莱莉,然后微笑着说:“我觉得听起来很有趣。不过,我们可不会参与你们那些太过分的恶作剧。”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詹姆和西里斯。
“当然!我们只针对‘罪有应得’的目标!”詹姆立刻保证。
莱莉歪着头想了想:“加入可以啊。不过,我们的绰号是什么?你们都想好了吗?”
詹姆、西里斯和莱姆斯对视一眼,显然他们还没讨论到这个细节。
“呃……这个……”詹姆挠了挠他乱糟糟的头发,“赤狐?知更鸟?听起来不够酷……”
莱莉眼睛转了转,闪过一抹狡黠的光:“我觉得,我可以叫火花。”
她想起斯内普送给她的那个名为“Rilleo”的栖光咒。
“火花?为什么?”西里斯问。
“不为什么,就觉得合适。”莱莉笑嘻嘻地,没有解释。
莉莉想了想,说:“那我叫罗宾好了,听起来就很像女侠。”
“火花和罗宾……还不错。”莱姆斯点点头,表示认可。
“多棒!罗宾,听起来就像个身手敏捷的女侠!”詹姆兴奋地一拍大腿,“欢迎正式加入,罗宾,火花!”
罗宾,感觉就很酷啊,想想看到时候打黑巫师,莉莉抽出魔杖chuachuachua,就像收剑入鞘的女侠,我跪下叫女王了。
再想想英国男性秃头概率,真的很搞笑哈哈哈哈哈,说不定詹姆还真会变成秃头叉子,但是这是二次元!我决不允许他们变成秃子[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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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掠夺者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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