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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刘丧

胖子看着他的背影傻眼了:“不是吧,真急了?”他使劲推我,“快去劝劝,明知道咱小哥不爱听这些,你失心疯了说什么死了活了新嫂子旧姨子。”

“我说的不对?他命比我长,我死了他给我守寡?”

我坐着不动:“每次都是我哄,你先起的头,你怎么不去哄。”

胖子一拍大腿:“你可太抬举我了,我倒是想哄,瓶崽也得听呀!”

“他听过我的么,他要走我有一次拦得住么?”

我也烦,他一走我更烦,勉强笑了笑,“算了,真话难听。”

我也知道玩笑开过了,但闷油瓶那个人,很难跟他有来有回的讨论一件事,这段时间我心里也不好受,我第一次觉得累,特别累。

晚上依旧在房间吃泡面,我给小花发了条消息,他的电话很快回了过来,跨国电话信号不是很好,那边风声很大,声音断断续续。

“徒弟,还有我那位不说话的朋友,你们好不好呀啦啦啦啦啦啦。”

竟然是黑瞎子,我痛苦地回道:“你不说话的朋友又扔下我们跑了,师父我现在非常需要你,你可能不信,我们遇上鬼了。”

“吴邪你们怎么样了?”那边的人又换成了小花。

他俩到底怎么回事,能不能靠点谱。

我只好说道:“形势不太好,我查了很多资料,有一个初步的想法,明天打算去墓里验证一下,对了,我需要你帮我查三具尸骨的DNA,看看有没有亲缘关系。”

“徒弟,世界上没有鬼,你要坚定信念,不然就会踩坑,踩坑你就会死的很惨。还有,哑巴不会扔下你们,出门在外听哑巴的,不要任性。”又换成了黑瞎子。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数落我?”我冲着手机嚷:“能不能固定一个人跟我说?”

这次又是小花:“小事,等我消息。冰岛风景很美,回来给你们带礼物,我们要走了,你们加油。”

又是一阵呼呼啦啦的风声,电话断了。

我心情有些沉重,这个墓明显不符合正常的丧葬礼制,且尸身**严重,不具备起尸条件,这就证明墓里的东西很可能是我最不想面对的一种。

如果人俑真是某种有目的、有意识的杀人诅咒,刘丧什么时候会成为下一个死者?

我给刘丧发消息:“哥们,还活着不?活着吱一声。”

刘丧一直没回复。

闷油瓶也没回来,他给我发了信息,说要出去一晚,明早回。

这是他的习惯,每到新环境他都会消失一段时间出去踩点,偶尔还会带点特产回来。

这人来无影去无踪,胜在情绪稳定——稳定的没有情绪。

我很羡慕他这一点,我经常处于发疯状态,胖子说我老大不小了,应该学着成熟了,他乜斜着我:“看看你和黎簇处成那副德

行,是个三十多岁的人该干的事吗?”

我说我就这样,情绪稳定是另外的价钱。

胖子摇头:“小哥一走你就疯,一点没变。”

第二天一早,我和胖子在酒店的自助餐厅吃早饭,闷油瓶不声不响地来了,在我旁边坐下。

他的头发被露水打湿了,整个人浸透了晨雾,散发着北方的寒气。

我往他身上摸了摸,把一杯热豆浆推给他,他不说话,低头慢慢地喝。

北京早晚温差大,他的脸被风吹的泛白,我看着他说:“翻篇了?”

他也抬头看了看我,嗯了一声,依旧是那双淡漠到一丝波澜也没有的眼睛,一声不响地拖过我的餐盘,抢了我的筷子开始吃早饭。

我和胖子都快吃完了,盘子里只剩半块牛角面包,一个煎蛋和几片培根,我叹了口气,又去给他要了碗小馄饨。

胖子很高兴,搓着手说:“你看,这多好,你们好好的别吵架嘛。”

有时候我觉得他在我俩面前就像一位慈祥的母亲,看着我俩轮流犯病。

刘丧依旧没回复,我给他打电话,一直关机,这个兆头很不好。

像他这种自我意识过剩的人,遇到危险,一定会像一个狂战士一样闹到人尽皆知,他不太可能不声不响的扛着。

要么是他碰上了无法预警的大麻烦,要么他已经凉透了。

我和这人处不来,我是不在意他到底死去了哪里,坏就坏在他走之前跟我打了招呼,打招呼这事在我看来是一种契约,他告诉了我要暂时离开,我就应该对他的归来负责。

下午秀秀给我回了电话。

“吴邪哥哥,你让我打听的事有眉目了,北京外八行圈子有个叫老徐的你听说过吗?”

“老徐?”我回头望着胖子,奇道,“跟刘丧一起进墓的那个神棍?不是死了吗?“

秀秀道:“死了的是徐老二,我说的老徐是他哥,以前是个市霸,后来扫黑严打,他被人举报,进去蹲了几年,出来后跟他弟里应外合,一个在老板圈子里行骗,另一个召集了一群人,继续做当年的买卖,不过比以前低调了不少,听说古董圈儿的鬼市交易就是他在背后运作。”

“你是说,这个老徐为了查他弟的死,弄走了刘丧?”

我皱眉,我跟九门外的地下团体打交道不多,这些人不讲规矩,什么社会渣滓都有。

但是要埋伏刘丧是很难的,他的耳朵太灵了,除非是陷阱,但刘丧刚回北京,谁的动作这么快?

秀秀愕然道:“不是每个人失联都是被绑架被撕票,也有可能是一起吃饭喝多了,你现在想事情怎么这么负面?”

她顿了顿道,“鬼市的人说今天凌晨在市场看见了刘丧和老徐,刘丧跟他走了。”

“跟着走了?”

“对,上了一辆车,刘丧是主动跟去的,没有绑架也没有威胁,你不用担心。”

我竟无言以对。

刘丧在我看来一直很虚无的一个人,身世虚无,背景虚无,性格也虚无,我都快忘了这人单论起来也是道上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专业技能傍身,有一定的活跃圈子。

胖子问我:“怎么着,咱还管他吗?“

我说:“我相信我的判断。”

我对秀秀道:“怎么能联系到这个老徐?”

秀秀很快发来一个位置,地图标识是一座机器厂,名字很有年代感。

“最近他在这一代活动。”

我放大了地图研究,闷油瓶忽然按住我的肩膀,淡淡道:“我去找他,吴邪你留下。”

他用极快的速度抽走我的手机,操作了什么,又还给我,抬头看了一眼胖子,“你也留下。”

说完就走了,我差点跳起来:“这么大的北京,你怎么去?”

他只留给我一个酷哥的背影,胖子按住我,道:“小哥做事有谱,你相信他。”

聊天记录里,他把位置转发给了自己。

我到窗边去看,从我的房间能看到酒店外的公路,他出现在楼下,打了辆车,扬长而去——准确的说,他出来的时候,那辆白色私家车已经在院里等着他了。

闷油瓶会叫网约车?这事怎么想怎么诡异,胖子安慰我:“咱们瓶崽长大了,我很欣慰,穿尿不湿的只剩你一个了。”

我崩溃道:“就一个静音他让我教了三遍,我当他智能黑洞,结果你告诉我他会用APP打车?”

胖子捂着心口,一副无语的样子:“小哥经历了三个时代,会说的语言光咱们知道的就三种,这还没算上非人类语种,他以前连身份证都没有,全中国来去自如,在我们眼里他就差能上天了,你为什么执着的要把他当个弱智?”

我现在觉得我才是那个弱智,我潜意识认为他不会一个人漂泊在外了,所以像打车、买票、定位这些功能我只是口头跟他说了一下,我没想到他全记得住。

闷油瓶去了一个多钟头,没给我们发回信息,我心不在焉地看电视,心里还是不放心。

刘丧这人我看得明白,他有强烈的生存**,哪怕过得再惨、再难,他也会拼着一口气爬上来。

但我看不懂闷油瓶,如果用一个词形容他,那就是“静水流深”,他总在做简单的事,但他的目的复杂到我根本不能想象,在他身边我既充满安全感又提心吊胆,安全是因为他总能一次次在危机关头挡在我们前面,提心吊胆是因为他太擅长牺牲了,我害怕他做的每一件小事背后是不是藏着另一场献祭,所以我总用最坏的结果来揣测他。

我闭着眼睛冥想,胖子最懂我,推了推我:“喂,去不去?”

我一下子跳起来:“走!”

我们俩打了车就追了出去。

我们赶到秀秀发的位置,居然真的是一座国营重型机器厂。

已经废弃了,整个园区非常荒凉,厂区充斥着50、60年代的工业感,随处可见被丢弃的设备和耗材,我们甚至找到了一辆运货的小火车,已经锈烂了。

楼和楼之间布满管道、平台和逃生楼梯,地形很复杂。

“太大了,咱怎么找?”胖子问我。

“车辙。”我指着脚下,“你看,他们有固定路线。”

沙石路荒草冒头,有的地方明显有车轮轧过的痕迹。

“当心有人监视,注意隐蔽。”

胖子兴奋起来:“嚯,真人CS。”

如今首都安保极其严格,我们手里没有给力的武器,他们也不一定有,安全方面我倒是不太担心。

我们一路转一路找,在一座老仓库前停了下来。

果不其然,不远处停着三辆汽车,仓库的大铁门虚掩,胖子冲我比划“上”。

这是一座老式的砖结构仓库,我贴到铁门的缝隙去看,里面空间很大,起码有两层楼那么高,光线幽暗,透出一股很重的霉味。

地上厚厚的一层板材垃圾,对面靠墙堆了很多铁架子,都锈的看不出颜色了,高处有一排气窗,在地上投下雪亮的光块。

“小混蛋他们在吗?”胖子轻声问。

我摇摇头说看不见,我不敢贸然去推铁门,怕弄出动静惊动了里面的人。

我看向高处:“咱们得上去,上面有气窗。”

胖子立即会意,指了指旁边的天桥,我俩猫着腰摸上去,从天桥沿逃生梯爬到仓库的斜坡顶,再扒着墙慢慢往下爬,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

仓库一角站着很多人,老少高矮,穿大背心的、穿T恤的、穿夹克的什么都有,手臂和脖子都有纹身,浑身精瘦的肌肉。

我一下子想到了狂飙里跟着高启强混的市井流氓。

从亮处看暗处很费眼睛,我一个个找过去,终于看见了刘丧。

他被一群人围在中间,低垂着头,反剪着手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几乎透明,额头和嘴角都在淌血。

他还穿着昨天的那身黑西装,太瘦了,透过高处的小窗户,一束白光正好打在他身上,尘埃飞舞,居然有种神祇受难的美感。

“怎么样?”

我低声说:“……被绑着呢,伤的不轻,没死也得脱层皮。”

“小哥呢?”

“没看见。”

我看见刘丧的脑袋动了一下,很艰难地想要抬头,还是沉了下去。

“这他妈的是着了道了。”胖子像壁虎似的贴着外墙挪动,找到一个视野好的位置,嘲笑道,“这个傻逼,我早想揍他一顿了,没想到有人先下手,姓徐的为弟报仇为民除害,等过了这事,老子横竖得去找他喝两盅。”

“算我一个。”

我俩会心一笑,胖子又摇头道:“开玩笑归开玩笑,这群人来者不善,咱俩今天什么家伙事都没带,小哥也不在,硬来估计要栽。”

我点点头:“他撑得住,先看看情况再说。”

我继续眯着眼睛往里看,突然发现还有个人也被绑着双手,是个女人,大概四五十岁,面容憔悴,又瘦又矮,乍一看并不起眼。

我想当然的认为老徐捉住刘丧是要拷问徐老二的事,哪成想冒出个阿姨,这两个人一个跪着一个站着,跟苦命鸳鸯似的。

这就很奇怪了,刘丧睡了大哥的女人,被大哥捉住揍了?

看阿姨和刘丧的姿色对比,怎么看也是大哥的女人养了个小白脸,囚禁起来这样那样,给人都特么榨干了,最后被大哥一锅端……看着女人的样子,也不像有这么大本事。

胖子也很奇怪,他在下流领域一向跟我不谋而合,说道:“这小子玩挺花呀,在咱面前像个小辣椒,没想到阿姨也能伺候,小身板挺好使。”

我故意惹他:“瘦的都好使,没听过吗,一身膘,没好腰,二两柴——”

胖子气的弹我脑瓜崩:“你这张嘴怎么跟你师父越来越像了,大老婆的棉裤腰没个把门的,你也不去打听打听,你胖爷发廊街小神龙的名号……”

他暧昧的笑,“知道你们家小哥金枪不倒,你还显摆上了。”

我冲他做了个嘘的手势。

一个男人走到刘丧面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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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刘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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