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
李斯河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热情地挥手目送彼得和本叔叔的身影消失。然而一把门关上，一双带着凉意的手悄无声息地搭上了他的肩膀。
李斯河吓得浑身一激灵，猛地回头，身后却空无一人，只有客厅的灯光静静流淌。一股冷风吹过，他感觉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冷汗瞬间浸湿了衣襟。
“给·我·把·头·低·下。”
李斯河依言低头，正对上杰森那张黑得像锅底的脸。他连忙挤出笑容，打着哈哈：“杰森有什么事吗？”
“我想在你这住几天。”
“？”
看到李斯河脸上的困惑，杰森别开视线，“我和家里的老头发生点矛盾，暂时不打算回去。”
在恢复理智后得知小丑还在世上祸害别人，哪怕理智理解布鲁斯，但只要想起小丑还存在这个世界上一股无处宣泄的怨恨就涌上来。
‘为什么他还活着布鲁斯，为什么没有让我成为最后一个，为什么…’
“好。”
一双略微湿润的手摸上了他的脑袋，蹭了蹭他的头发。李斯河没再多问。
感受搭在脑袋上的手，闻着空气中的芬香杰森的鼻尖抽动几下。
靠在墙后，迪克沉默地听着两人的对话，没有出现制止。
“刚吃完蛋糕，你的手是不是没有洗。”
感受到杀气，还没来得及跑，就被一拳击倒。仰视着满脸狰狞的杰森，李斯河觉得他可能离死不远了。
“我可以解释…”尔康手
……
捂着鼻青眼肿的脸和迪克两个人在沙发上排排坐，看着未成年收拾着爆炸过后的厨房。
“嘶，我们两个成年人坐在这里看他洗，这样道德吗？”
迪克给李斯河一个白眼，“你让一只狗照顾你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道德。而且我们去洗确定不会让他更生气吗？”
好吧，废物是没有发言权的。
“杰森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迪克的脸被碎发挡住，看不清他的神色。“我会尽快将他接回去的。”
“放心把杰森交给我，我会让他幸福的。”李斯河把手搭在迪克的肩膀上，安慰他。
迪克伸手把脸捂起来，身体颤抖，声音充满痛苦。“不，你根本不明白……你处理不了这个问题……”
“只要不是将建国同志从白宫绑架出来，我都可以帮忙的，相信我！”看着美人垂泪，李斯河心里满是不忍。
“真的吗？那你能变成我的样子吗？”用充满希冀的眼睛望着他。
“哈？”
“我只请了两天假，但今天没有去（ΩДΩ），能不能变成我替我去上班！灯神！”
迪克一把将李斯河抱住，趴在他身上嚎啕。天知道在接到警局搭档的电话那一刻他是有多崩溃。
摸着良心说，迪克那张脸很让人动心，但被美人抱在怀中李斯河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卧槽，这家伙的劲怎么这么大，肋骨，肋骨要断啦！
终于在夜翼要继蝙蝠侠之后达成弑神成就的第二人之前，被杰森一拳撂倒。
“你们两个就不能靠谱一点吗！”
靠谱的未成年一脸嫌弃地训斥两个不靠谱的大人。两人唯唯诺诺地被训着，不敢反驳。
“所以真的不能实现我的愿望吗？或者是来一台时光机也可以！”看着叉腰训斥他们的杰森，小声地和李斯河商量。
“我是河神，不要把我当灯神许愿啊，混蛋！”
被发现的迪克脑袋上光荣再添一包。
“回家去睡觉，明天给我老老实实去上班，迪基鸟。”
看着一脸失落的迪克，李斯河的烂好人人格上场。
“要不…”
迪克满怀期待地抬起头，
“晚上在沙发上睡，明天再早起去上班吧。”
啪，心更碎了。
最终为了不让迪克早起两小时上班，杰森一脚将他踢出门。
等门合上，整个室内安静下来。杰森看着脸上写满乖巧的李斯河叹了口气，总觉得留下来监视这家伙是个错误。
第二天，等李斯河揉着眼睛从楼上下来，一楼摆满了东西，杰森在整理着。看到在楼梯发呆的李斯河，杰森打了个招呼。“站那干嘛，过来吃饭。”
呆滞地将面包塞进嘴巴里，忍不住把脑袋转回去看摆满东西的客厅。那些东西成功让这个房子市值翻了几倍。
“杰，杰森你昨晚去抢劫银行吗？”
把华夫饼塞进去嘴巴里，“家里的爷爷让人送的。”
“咱爷爷还缺能实现愿望的孙子吗？也不是想当孙子，主要是想孝敬爷爷。”
给李斯河一个白眼，阿福照顾家里两个生活废已经够辛苦的，不再需要再来一个。
“谢谢，不缺。还有你不是不能实现愿望吗，河神。”
李斯河委屈地闭上嘴巴吃面包。杰森已经法棍吃完一半。
“你今天打算干什么？”
去干什么？这个李斯河倒是没想过。
之前在哈德逊河每天都在当摆件清理河道，将活动范围扩到哥谭湾后也都是按照系统说的来，布置什么任务就做什么。他很少思考过自己的事情。
低头茫然地将面包吃进去，没有回答杰森的问题。杰森看他这样只觉得头大，他自己就是个问题少年，现在还要开导别人。早知道让迪克晚点回去。
“李，你不能将生活所有的重心都放在那。你需要自己的生活。”
不自觉提高音量：“那就是我的生活！”
杰森看他想要逃避这个话题，丝毫没有退让：“那是工作，不是生活。没有人一天到晚都在工作，李。购物，运动。你不能一直把自己关在笼子，去观察笼子外面的人，等待别人来打开。”
或许吧。
抿唇不自觉将盘中的温泉蛋搓的稀碎。心中深处的想法被人窥探到，让李斯河不敢直视杰森的眼睛。
此刻的客厅只剩下咀嚼的声音。
等吃完将对方的盘子收起来，看还在消沉的李斯河，杰森叹了口气。他还没高中毕业，就能无证上岗心理辅导。“或许你愿意带我参观一下你的工作？”
惊讶地把头抬起看着杰森，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提出这个想法。
“别多想，我只是要打探你的底细。”
没理会杰森的回答，李斯河整个人将杰森抱起来。“呜呜呜，杰森。我宣布以后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就算是让我去和蝙蝠侠打架，也没关系。”
杰森被他抱得一僵，想推开但最后认命地被他抱着：“行了行了，先把你手洗干净，别蹭我衣服上。”
哈德逊河的水带着清晨的凉，杰森跟着他走进去，脚踩在细软的河沙上，却没半点凉意渗进身体，呼吸都依旧顺畅。他抬手碰了碰身旁的水流，指尖触到的不是冰冷的液体，而是一层带着弹性的薄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杰森目光扫过周围游过的鱼。它们明明在水里，却像在另一个空间，碰不到两人分毫，“不需要氧气瓶，也没感受到压力，你做的？”
李斯河正弯腰逗着一条路过的鱼，闻言直起身，抬手在空中虚虚划了一下，身旁的水跟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映出细碎的光。
“很简单啊，”语气带着得意，“我控制水分子的排列，在你身体周围形成一层‘水膜屏障’。这层屏障能隔绝外部的水流和压强，还能把水里的氧气分解出来。”
他越说越绕，什么“分子间作用力”“渗透压平衡”，听得杰森皱起眉头。
“简单说，就是你给我们套了个水做的保护罩？”
“差不多，这层膜是跟着身体动的，还能自动调节温度。”
杰森眯起眼看他：“你现在能控制河中的水分子，那是不是意味着，也能控制人体里的水分？”
李斯河愣了愣，显然没想到这层，下意识挠了挠头：“理论上不行吧？我能控制的只有哥谭和哈德逊的河水，人体我还没有试过。”
没试过，不是不能。
“以后别跟任何人提这件事。”杰森叹了口气，他要未老先衰了。“尤其是在哥谭，知道你有这种能力的人，不会像我一样只是问问。”
这家伙要么被当成武器控制，要么被当成威胁彻底除掉。不管是哪个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李斯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哈德逊河的水早没了之前的浑浊，两人沿着河底慢慢走，阳光透过水面在河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到了。”伸手往前方指了指。杰森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河底中央立着块半人高的石头。
李斯河率先过去，抬手示意他上来：“这是我以前清理累了就歇脚的地方，视野最好。”
杰森迈上石头，才发现这石头表面虽滑，却没半点青苔的黏腻。抬头把岸上的世界罩在里面。没有爆炸，没有尖叫，只有水流的轻响和鱼群的动静。
确实是个休息的好地方。
杰森的目光在河底扫了一圈，笑意还没从嘴角褪去，视线突然顿在左侧十几米外的一块礁石后。
那里藏着个东西。
是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方块，表面涂着暗褐色的漆，伪装成附着在礁石上的腐坏水草，可仔细看，中间还闪着红光，镜头正对着他们所在的大石头。
监控器。
指尖从口袋里摸出罗宾镖，砸在监控器的镜头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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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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