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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058

出国前,艾丽丝给白君华买了些礼物。

白君华很高兴,兴冲冲的给艾丽丝包了一顿饺子,任志铭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偷偷摸摸钻进了居民楼,他又在跟白馨闹:“白馨,你真的要跟我分手嘛!不就一点破事,不是你说咱们先演戏嘛?怎么现在不理我,你躲着我是不是,阿姨包饺子你都不叫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是不是不爱我了!”

白馨那张温润艳丽的脸,终于有了反应:“起来,不要挡我的路。”

白君华在擀饺子皮,白馨往外拿,艾丽丝跟赵原正包饺子。盘子里躺着奇形怪状的饺子:“她俩真的没事?”

赵原板着脸:“别管,我教你包包子。”

艾丽丝看着他手里捏的皮:“我不包包子,我包饺子。”

任志铭拦在白馨面前,朝厨房喊:“阿姨,你看白馨,又欺负我。”

白君华摇头:“馨馨,你让着他点。”

白馨:“....”

任志铭把白馨拽到了阳台,夏天闷热,艾丽丝觉得任志铭比之前熟了好多。

“学霸怎么这么瘦了。”

赵原抬眼看了一眼阳台方向,说:“别看她们,看我。”

无论任志铭主动贴贴还是怄气,白馨的反应都十分寡淡,直到任志铭趴在白馨肩上,一副要哭的样子,白馨才稍微动容,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艾丽丝觉得白馨好强,她转头看了看赵原的后脑勺...赵原不会哭的...应该吧,赵原真的面瘫,嘴角平直,天生不爱笑,幸好鼻梁刚好,眼睛也不错,三庭五眼比例较好,再加上白净有钱,气质斐然,整个人赏心悦目。

也不怪穆映霞讨厌自己,瞿颖那中长在男模堆里的富家女,都觉得赵原了不得。

艾丽丝喜欢吃饺子,白君华特意包了好几种让她尝。

猪肉大葱,三鲜,虾仁,芹菜牛肉,香菇鸡肉,韭菜猪肉,酸菜猪肉粉丝....艾丽丝吃了十几个,就饱了,消灭饺子的主力军是赵原和任志铭。...白君华抽开冰箱冷冻层,里面还放着百来个预备饺子:“你们吃饱了吗?”

赵原点头:“嗯嗯。”

任志铭点头:“我这几天快饿死了,饺子真香。”

白馨看向任志铭,态度冷淡:“吃饱了就赶紧滚吧。”

任志铭本来葛优躺,听见白馨赶人,当即坐直,向白君华诉苦:“你这说的什么话,阿姨,你看我容易吗?”

白君华无奈,摇头,钻回厨房。赵原拍了拍艾丽丝的肩膀:“去帮阿姨洗碗去,我收拾外面。”

艾丽丝反应着,跑进厨房:“白阿姨,我帮你洗碗,谢谢你给我做的饺子。”

白君华正收拾厨房,清理脏污,艾丽丝站在水槽边洗碗。艾丽丝听见白君华在叹气:“阿姨,你是不是再担心白馨和任志铭的事?”

“是啊,任家是大户人家,我一个寡妇,辛苦把馨馨养这么大,没指望她嫁入豪门,就希望她幸福。”白君华说:“我丈夫死的早,我担心馨馨嫁过去受委屈,之前还劝过他们分手了,馨馨不愿意分,现在好了,两人闹成这个样子,我天天看着馨馨,也难过。”

艾丽丝:“阿姨您别担心,他们有自己的打算。”

“听说你跟阿原结婚了?”白君华说:“结婚越拖越黄,馨馨还年轻,要是任家这小子再拖,就当个我家馨馨了。”

“阿姨,你要相信白馨。”艾丽丝没问白馨的想法,不过她认为白馨可以:“我悄悄告诉你,她们会结婚的,只是要再等两年。”

白君华见艾丽丝神神秘秘,心吊了起来,她就白馨这么一个女儿:“你怎么知道的?你们这些年轻人在搞什么!结婚哪能儿戏嘛!”

**

走时,白馨问艾丽丝什么时候回国。

“很快,我只是祭拜下瞿静,她不仅是我的母亲,还给我留了这么一笔钱。”艾丽丝说:“白馨,你相信玄学吗?为什么,为什么我会遇见瞿颖。”

白馨说:“缘份呗,瞎想什么,开开心心的看一看国外的风光。”

赵原驶着迈巴赫停在路边:“馨姐,我跟艾丽丝先回去了。”

白馨目送艾丽丝上车:“去吧去吧。”

艾丽丝说:“再见。”

“再见。”

车上,艾丽丝特意询问赵原:“他们真的会结婚吗?”

“怎么?担心自己做不成伴娘?”车子稳当安静,艾丽丝坐在副驾,支着下巴思考:“嗯,我跟白阿姨说了,我说白馨跟任志铭肯定会结婚。”

赵原明白艾丽丝在担心什么:“放心吧,你不会失信于人,她们有99%的可能性。”

“啊?”艾丽丝惊讶:“万一反转了怎么办?”

“说实话,馨姐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但是任志铭,我俩从小一起长大的,除非馨姐不愿意。”

“那我们呢?我们也是,只要我不同意就不用结婚吗?”

赵原清淡的瞥了艾丽丝一眼。心虚立即浮上心头,艾丽丝刚想说些好话,就感觉到车子缓慢滑行向小区花坛边的停车区,最终安稳停下。这张面瘫脸纵使再风轻云淡,放到赵原身上也能发挥出雷霆万钧之势。心虚中涌现出丁点恐惧,艾丽丝耸了耸肩,端出一个局促的笑意,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罪不至死,毕竟她们领证太过匆促,她还没进入角色。而且,事情太多了,她到现在都对兜里的笑意15亿美元感到恍惚。不敢动不敢花,她一直认为,那不是自己的钱,花了会遭天谴。

“嘿..”艾丽丝装傻,车内的威压缓慢升高,赵原甚至连眉头都未曾皱过一下,黑曜石般的眸子稳稳盯着艾丽丝,艾丽丝替自己抹把汗:“停车干嘛?东西忘拿了?”

“装,接着装。”声音如潺潺流水:“过去体谅你刚出院,无论你说错什么话,我都可以不跟你计较,现在你好了,说错话,是要受到...惩罚的。”

最后三个字咬了重音。

艾丽丝嘿嘿笑的僵硬,稍微胆怯:“..我不是故意的,这次能不能算了,我..我还没习惯。”

“没习惯什么?”赵原好整以暇看着艾丽丝,语调寡淡却带着浓重的质问:“需要多少时间给你习惯?”

“...对不起。”艾丽丝说:“这次就算了,我给你道歉,咱们先回家好不好?”

“....”赵原一挑眉,心情好起来:“好,回家。”

“那...那这次能不能算了?”

“.....看我心情。”

艾丽丝:“....”

艾丽丝预感,以后的日子要不好过了。她之前不是那么嘴瓢的人,怎么面对赵原就什么话都往外倒呢!她知错,她忏悔,她不该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问出来,让赵原抓到把柄责问自己。

“哎吆,赵先生...呃..”两人到家时,阿姨喂完猫刚准备走,看见两人回来忙打招呼。这个阿姨正是之前错认她们为夫妻的那个,如今看着两人紧紧挽着的手,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艾丽丝没反应过来。

“阿姨,准备走啊。”

“是啊。”

赵原晃了晃艾丽丝的手:“阿姨要走了,不打招呼?”

艾丽丝怔怔的看向阿姨:“阿姨好,一路顺风。”

“...”赵原默然片刻,说:“以后屋里有什么事,问她还是问我都是一样的。”

“哦,好,那以后都听夫人的。”阿姨看向赵原,见赵原点点头,阿姨才松了口气:“那我叫不打扰先生和夫人休息了。”

“嗯。”赵原看向艾丽丝:“慢走。”

艾丽丝呆呆地,直到进了屋子换好了鞋,才反应过来——赵原“给”了她名份。

他们到家时正好黄昏,初夏的风带着一丝凉意,猫儿很想念赵原,一直跟在他脚边蹭来蹭去。艾丽丝窝在沙发里,发现有好几次,赵原都险些被猫儿绊倒。原本漆黑的裤管,没一会儿就覆上了一层猫毛。

不知看了多久,艾丽丝发觉赵原终于被猫蹭得不耐烦了。他搁下电脑,一把楼起肥胖的大猫,左右看了一圈,最终朝艾丽丝走过去,将猫放在艾丽丝腿边:“在这儿呆着。”

不知道是说猫还是说人,赵原拍了拍艾丽丝的额头,说在这儿呆着...艾丽丝差点脸红,她摸了摸发烫的脸,想找面镜子照一照自己。空降一只猫,艾丽丝小心坐起。她对猫感到好奇,却从未摸过,之前宿舍另外几个女孩就喜欢小猫。有时出宿舍时还会带一些猫粮喂校园里的学长猫和学姐猫。那时艾丽丝要上课,还要兼职还钱给宋文,根本没心思留意这些生活意趣。现在不同了,她闲的在沙发上躺了两个多小时,从夕阳漫天,到夜色四合...

那猫很亲人,性格温顺。倒在沙发上就开始蹭艾丽丝的小肚子,还发出喵喵叫声。艾丽丝试探性的点了一下小猫的额头,猫儿就立即顺着艾丽丝的手指蹭上去,爪子踩在艾丽丝小臂上打咕噜。

咕噜打的好有力量...

艾丽丝看向赵原,发现赵原正坐在椅子里看着她们,没有笑,目光却温柔。

“我..我该怎么办?”艾丽丝有些抗拒,怪猫儿太热情了,不顾拒绝的往人身上蹭:“它怎么这样?”

赵原没吭声,转而看向电脑。又过了两个小时,艾丽丝抱着猫,倒在沙发上睡的香甜。那猫是只老猫,自小就长在这所院子里。有说,什么样的人就会养出什么样的猫,这只猫很像林敏君。赵原摘下眼镜,合上电脑,走到沙发旁,抱起人上楼。猫醒了,人没醒,猫翻滚着肚皮,冲着两人叫了一声。赵原没理,把艾丽丝放到楼上卧室,才下楼去安抚那只猫。

次日一早,艾丽丝在赵原的臂弯里睁开了眼。赵原很粘人..睡觉两人都抱在一起,艾丽丝对这种同床共枕的睡觉模式始终不理解。那有些变态的控制欲,只有在早上醒时才能窥见一丝。白日他们都是以礼相待,体体面面的...就比如现在,赵原的手臂环着她的脖颈,一只手正抓着她的手腕....两人侧躺在一处,那姿势实在是太怪异了,真的舒服吗?不会抽筋?

艾丽丝一动,赵原就醒了:“没工作,再睡一会儿。”

“...”艾丽丝又躺了一会儿,过一会儿实在是忍受不了了,执意要起床洗漱。赵原抓了两下她的手腕,跟她一起起了。

“又不上班,起那么早干什么?”

“我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似的,那样睡觉多累啊!”

闷咚一响,赵原跺了下脚。艾丽丝回头,看见赵原正阴恻恻的盯着自己。

“这也不能说吗?”艾丽丝反问,看向赵原:“你怎么那么爱生气?”

“.....你开始嫌弃我了?”赵原说:“我不是你前男友,不要用你对付前男友那套,来敷衍我。”

艾丽丝:“......好,那再睡会儿..你想怎样都行,可以了吧。”

“嗯。”赵原又钻回被窝,他掀开被子,看向艾丽丝,拍了拍床单:“上来吧,再睡会儿。”

艾丽丝心想,这人真是不客气。想罢,她只好重新躺回去,迷迷糊糊,又睡了会儿,再醒时,赵原不见了。

灰色的窗帘被曝光成白色,在风里飘荡,房间里有些暗。

梦?是梦吗?

“....”艾丽丝又心慌起来:“赵原?”

鞋都没来得及穿上,她想,如果赵原不存在,那她该怎么办?自己生活?自己活下去?怎么办?

“千万不要是假的,千万不要是假..”她无法想象,无法承受再次失去,这一生,太过沉重。

——刺耳的轰鸣疼的她头晕目眩,刚到楼梯拐角,艾丽丝看见赵原从厨房出来,站在下面看着她,薄唇一张一合...

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她听不见,难道真的是梦?她听不见赵原在说什么...

整个人开始发抖,跪坐在地上....

赵原察觉到异常,忙朝她冲过去:“...艾..丝..”

声音回荡在脑子里,隔着厚重脑雾落在艾丽丝的心头,赵原扶住她的手臂,将她抱起来:“你怎么不穿鞋?”

声音清晰起来,艾丽丝抬头看向赵原,生咽一下,忍着喉咙的剧痛,问:“你在干什么?”

“做饭啊!”赵原问:“做噩梦了?”

“....没,就是睡太久了,有点累。”

“.....”

赵原守在床边,耐心问艾丽丝怎么了。艾丽丝摇头——她在反思。在惊觉一切美好都是一场梦的时候,艾丽丝几乎崩溃,六神无主。可现在她又觉得自己太过脆弱。如果赵原真的不存在,那她就没意义了吗?

“赵原,你希望我是个怎样的人?”

她必须接受,某天睁眼,赵原消失的无影无踪。

赵原不存在,她也要活下去:“你觉得,没有你,我该是什么样的?”

“....这是什么问题?”赵原跟她并肩坐在床边:“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一个假设而已?”

赵原有些不清楚艾丽丝的脑回路,可本能的觉得,这个问题不是什么好问题:“我需要知道你问这种假设的动机,艾丽丝,你还是要离开吗?”

“没有。”一向平静安稳的语调染着薄怒,艾丽丝无意让赵原动气:“我只是问问。”

“那你说清楚,说清楚为什么你刚刚突然跌倒,为什么现在有有了这样的问题。”赵原抓住艾丽丝的肩膀,两人四目相对,面对面:“你说,不说清楚...”

到底谁是假的?赵原发现,除了一纸婚约,他不了解艾丽丝的任何。这个人一直防备着他,总是有意无意的疏远。他进艾丽丝便退,他退,看着艾丽丝,又退无可退。沟壑无比清晰,即使两人关系再亲近,心也如隔天堑,无论怎么样,艾丽丝都不会真挚的接纳他。

“....”艾丽丝支支吾吾:“我..我..”

“你怎么了?”眉梢覆上怒火:“你讨厌我对不对,你还是讨厌我,你还是忘不了你那个前男友是不是?你还是讨厌我,我们结婚了你也还是不喜欢我...”

前男友?跟前男友有什么关系。

“我没有说前男友,你怎么这样想?我..我们早就分手了。”艾丽丝意识到这个需要解释:“我..我真的没有对前男友念念不忘,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想,不过我肯定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不会谈恋爱,很早之前,有人说过,像我这样原生家庭有问题的人,不配得到爱,不配被人喜欢。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对的,但我自己不认,我并不是蠢货,我.可能真的像白馨说那样,缺心眼,但我真的没有对前男友念念不忘,我只是问你一个问题而已。”

这是第一次,艾丽丝愿意对赵原说真心话。

“真的吗?”赵原的力气松了点,笑了一下,赵原笑,绝对不是好事:“说的跟真的一样。”

艾丽丝很认真的再解释:“你什么意思,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你不相信我?”

“没有,没有不相信你。”

“那你刚刚那个笑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赵原松开艾丽丝,踢掉了拖鞋:“那你喜欢我吗?”

“什么?”

“你刚刚说你没有对前男友念念不忘。”赵原的眼神很认真:“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有什么用,为什么非要喜欢才能在一起?”艾丽丝不明白:“我们不是结婚了吗?”

艾丽丝这番言论,赵原无法反驳,毕竟他一开始也没敢奢望艾丽丝喜欢上他,爱上自己。最初,他只是想要一个人,要艾丽丝留在他身边,不想她再遭遇什么不测。可是现在不行了,他希望结婚,要有爱,要有浓厚的爱,爱到他们彼此不愿分离,不舍得对方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所以你还是不喜欢我,我们都结婚了,你还是不喜欢我。”

赵原就像一个冷着脸的泼妇,固执的问艾丽丝要爱,可怜她自己都搞不清楚爱是什么鬼东西。

“我不讨厌你啊。”艾丽丝说:“你别纠结这个好不好?”

“不要,我就是要你爱我。”赵原抱住艾丽丝,幼稚的理所应当:“我们结婚了,就必须要有爱,人家结婚都有爱,凭什么我没有。”

“...不是吧。”艾丽丝推了推,没推动。一股带儿子的妈生感油然而生,无力:“你能不能成熟点,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你是霸总啊,你不要这样....”

赵原固执:“不,我不是,我只是你老公。”

艾丽丝想起任志铭和白馨,之前她总是观察任志铭和白馨的相处画面,如今她跟赵原竟然重合了。于是乎,艾丽丝又冒出些令赵原无法理解的奇言怪语,她说:“你跟任志铭好像啊!”

赵原一脸黑线:“....哪里像?你喜欢任志铭?”

艾丽丝忙拨浪鼓般摇头:“不是,我不喜欢任志铭,他是白馨的,我不能喜欢他。”

赵原:“那你要是能喜欢,是不是就喜欢了?谁都能喜欢上?就是不喜欢我是不是?”

艾丽丝被逼的没办法了,慌张的解释:“我..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不喜欢任志铭,我是觉得我们现在跟白馨和任志铭很像...”

这个时候,她总是嘴笨:“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就是你像任志铭,我像白馨,我们在一起,就像她们俩在一起一样。”

“....”赵原心里的石块落地了,原来艾丽丝是在做对比:“你羡慕她们?”

“怎么不羡慕。”艾丽丝有些伤感:“我觉得她们好好,白馨很厉害,她比我正常,你像任志铭,我却不像白馨...”

赵原失笑,艾丽丝有他无法理解的可爱。

“别总胡思乱想,我们是我们,我不像任志铭。”赵原按住艾丽丝的头,搁在肩膀:“这样是不是就不像了?有什么像的,你知道任志铭那种叫什么吗?”

艾丽丝看着赵原,赵原说——那叫死缠烂打。

他刚想尝试死缠烂打,就产生了怪异的化学反应,赵原只好作罢:“从此以后,不要再拿别人做对比,我们就是我们,再说了,我们结婚了,任志铭什么时候结婚,跟谁结婚,还不一定呢!有什么好像的。”

对于结婚速度这一点,赵原还是颇为骄傲的。至少他快准狠的把结婚证领了,再看看任志铭,结婚还需要一家子无关紧要的亲戚同意。那叫一个惨!!

艾丽丝小心问:“那..那你可以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了吗?”

“不可以。”赵原说:“鉴于你刚刚的表现,我仍旧需要知道你内心的真实想法,你不要妄图骗取我的回答。”

艾丽丝:“...”

好小气的一个人。

“对了,我们等重阳节再出国,一直没带你见过我爸妈。”赵原准备下楼:“吃完饭我带你去检查身体。”

“可以不去吗?”

“不可以。”

“为什么?”艾丽丝心里烦,她不喜欢医院,白蒙蒙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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