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萧逝水才提剑上前,
青锋剑干脆利落地刺入假豫王后心。
“大哥!我来帮你!”
他嘴上急呼,抽剑时故意让血溅在燕衡野脸上
燕衡野被迫眯眼,萧逝水迅速解下腰间的‘锁灵环’。
“大哥,怎么样?” 萧逝水抱住摇摇欲坠的燕衡野,
趁燕衡野失神,将其扣在隐秘处。
燕衡野猛地一颤:“二弟,这是什么?”
“疗伤的法器,”
萧逝水的手掌按在他流血的伤口上,旋紧暗扣,
“大哥,你中了血海棠毒,这环能锁住内力,快随我走!”
他半拖半抱地将人带出门,
青锋剑在身后划出一串火星,仿佛在斩断追兵的路,
锁灵环越收越紧,连最细微的内力流转都被死死锁住。
燕衡野靠在萧逝水怀里,看着萧逝水焦急的侧脸,低声道:
“多谢……二弟……”
全然不知自己已如笼中鸟,连最后挣扎的力气都被悄悄剥夺。
萧逝水带着燕衡野往荒岭深处去,特意选了处被断崖遮蔽的凹地。
“二弟,这是要去哪?”
燕衡野右臂的伤口还在渗血,腰间的锁灵环越收越紧,偏生自己提不起力气。
“找个干净地方给大哥排毒,”
萧逝水将刚碰到燕衡野的衣襟,
“不用…… 我自己能运功逼毒。” 燕衡野虚弱拒绝
“大哥糊涂了?”
萧逝水握住他的手,语气里满是痛心,
“那短匕淬了‘血海棠’,运功只会让毒素攻心!”
燕衡野的手松了些,
萧逝水趁机扯开他的衣襟,皮肉边缘已渗出血珠。
“大哥,你看,这毒都嵌进肉里了,”
“再不排毒,怕是要伤及根本。”
“但这毒邪性,解开的瞬间必须引出来,不然会反扑。”
燕衡野咬着牙没说话,萧逝水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
手上故作郑重地解开锁灵环。
“咔哒” 一声轻响,一股灼热的气浪猛地从燕衡野体内冲出来。
“大哥,我这就帮你引出来,”
萧逝故意放慢动作,反复碾磨,
“大哥骁勇,换了旁人,此刻早就疼得满地打滚了。”
燕衡野体内像决堤的洪水。
他想斥责这法子荒唐,萧逝水的声音一句句往他耳朵里钻:
“对,就是这样,排毒呢……弟弟怎会害大哥你呢……”
“排干净就好了,大哥再忍忍。”
他一边说着,另一只手悄悄按上燕衡野的后心吸取内力。
燕衡野的内力本就因重伤亏损,又在‘排毒’的幌子下毫无防备,
竟像开了闸的洪水般涌向萧逝水。
他自己只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终于彻底脱力,
烂泥一般瘫在青石上。
“大哥这脸上都是汗和血,我帮你擦擦脸。”
萧逝水眼角扫过燕衡野紧蹙的眉头,嘴上笑得愈发温和
转身往草丛后走,故意在溪边磨蹭片刻,
才捧着半捧混着泥沙草屑的溪水回来,还携着刚摘的柳叶。
手腕一斜,就将水泼在燕衡野脸上。
燕衡野的血痂被冲开,淌成蜿蜒的红痕。
“是…… 水?” 混沌中咂了咂嘴,舌尖尝到山野溪水特有的清冽。
“上好的山泉水么,”
萧逝水看着燕衡野下意识地抿嘴,心里涌起病态的快意,
“山里就这条件,委屈大哥了。”
“不过这水养人,你看洗过之后,大哥这眉眼都更俊朗了。”
又掬了捧水,用手掌托着,慢悠悠地往燕衡野颈间浇。
“大哥这身子骨真是练家子的料,寻常人受这么重的伤早垮了,
也就你还能撑着,不愧是断佞司的顶梁柱。”
燕衡野刚张开嘴,萧逝水趁机将两根蘸了溪水的手指探了进去。
在他口腔里肆意搅动,模仿着什么不堪的情事。
“唔……”
燕衡野本能地想把那手指顶出去,被萧逝水按在齿间。
“大哥别急,”
“方才厮杀那么久,嘴里定是又干又涩,二弟这是帮你。”
“好了好了,都弄干净了,”
萧逝水望着锁灵环,上面的血迹已经发黑。
他突然抽出腰间匕首,“咔哒” 一声将铁环撬断,扔进身后的深草里。
野草 “唰” 地合拢,像从未有过这东西。
做完这一切,萧逝水俯身拍了拍燕衡野的脸颊
“大哥快歇歇,弟弟带送你回断佞司。”
“到时候啊,咱们兄弟联手,让断佞司成为江湖第一大帮。”
燕衡野的意识在湿意中渐渐沉下去,萧逝水那句 “兄弟联手”。
或许二弟是真心为他好?
他扛起燕衡野往密林走时,听着燕衡野那声闷哼。
断佞司,很快就该易主了。
镜花苑
‘豫王’倒在血泊里的身子抽搐了一下,声音像线轴转动的摩擦声。
燕衡野与萧逝水离去的背影刚消失,
梁上突然垂下无数银线,精准地缠上‘豫王’的四肢,将他硬生生吊离地面。
“不过是借了王爷三分影子,倒也能以假乱真!”
沈清的声音从横梁上传来
三日前的梨花苑,豫王挽弓恢复
她袖中的符纸便已记下,那套铁弓技法,
“留影咒”能将武者三日内的招式复刻成傀儡虚影,
气息都仿得分毫不差。
沈清轻嗤一声,从袖中摸出火折子,“烧了干净。”
‘豫王’的身子裹在火里,飘出淡淡的檀香,在院里弥漫。
铁弓化作一捧金粉,与符纸的灰烬缠在一处,
最终凝成滩灰黑色的纸浆,被风吹过便散了,连水渍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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