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也是凡人,罗将军你与他沙场并肩多年,情比金坚!”
“可夫妻间少了些软语温存,心里的结便容易生霉。”
张太医压低声音,“夜里多些耐心,帮沈将军揉揉腰,比什么药都管用。”
罗雪雁的脸腾地红了,张太医的话让她想起这两日帮的常在清。
同样是剥豆子时,常在清的手是暖乎乎的,递茶时会先用帕子擦净杯沿的水汽
这些细腻处,她确实没有。
“夫妻好比地里的瓜藤,得天天浇水才肯结果”,
常在清和她闲谈时,她当是戏言,现在品出了几分道理。
“雪雁妹妹这是在听张太医讲体己话呢!”
“我蒸了些杂粮馍,就着鸡汤吃正好。”
说完,她便挨着罗雪雁坐下,拿起个杂粮馍递过去:
“罗将军性子洒脱,跟沈大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只是男人嘛,有时候就像地里的秧苗,得哄着顺着,不然就容易蔫巴。”
她咬了口馍,声音含糊却清晰,“你看沈大哥这些年在军营憋着,夜里要是没个温柔乡,
难免会往旁的地方想,哪怕是自家儿子呢?”
罗雪雁握着馍的手猛地收紧。
她知道常在清说的是实话,
想起沈信在堂屋癫狂的模样,又想起沈丘哭红的眼,
心里像被浸过的棉絮,沉甸甸的发闷。
东厢房
药碗里的热气渐渐散去
沈信望着窗台上的水洼,罗雪雁挨着他在床沿坐下,双手试探着搭上他的腰,
见沈信没躲闪,便轻轻按揉起来:
“当年雪战,你也是这样硬撑着,直到咳出了血才肯罢休。”
沈信后腰的酸胀被她按得舒展开来,心里的戾气也散了些。“那时粮草要紧。”
他低声道,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松动。
“现在身子要紧。”
“张太医的药得按时喝,往后夜里我帮你暖着,省得湿气再钻进去。”
沈信转过头,看见罗雪雁这副模样,倒比在战场上挥刀时柔和了许多。
他伸手触到她温热的耳垂,两人都顿了顿,眼底的嫌隙悄然消融。
“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
“这次回定京,不如把常在清和铁笙带上。” 罗雪雁收回手,端起凉透的药碗起身。
沈信的眉头立刻皱起:“带她们母子做什么?”
“你先别急。”
罗雪雁将药碗放在桌上,转过身来,语气郑重,
“清妹子的父亲常虎是爹当年的亲兵,她家男人也在定京任职,正好顺路。”
“这次你失态的样子,她全程看在眼里。”
“常家是军中旧部,万一这事传出去,说威武将军对亲儿子存了龌龊心思,你的名声还要不要?”
沈信的脸色黯然,这层顾虑他不是没有,只是没想到罗雪雁会说得如此直白。
“再者说,”
罗雪雁继续道,“铁笙这两日跟沈丘处得不错,孩子心性纯良,带着也热闹。”
“等你这事淡了,清妹子也忘得差不多了,再把她们送回来便是!”
沈信心里仍有些排斥。
常在清那双含笑的眼总让他觉得不舒服,
但罗雪雁的话也有道理,这事若是传扬出去,他这辈子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罗雪雁心里则是另一个想法。
她回忆起这两日跟常在清的相处,闲聊中知道常在清的男人对她不好,经常打他。
常在清性子柔弱,心思又细腻,正好和自己互补,
往后有她在,既能帮着照看家里,也能盯着沈信。
一想到沈信这次的失态,罗雪雁就一阵心烦。
他那行为,看着似乎真的想对沈丘做些什么。
沈丘单纯,要是真被父亲那样,名声可就全完了。
父子这种丑闻,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常在已成亲,又有孩子,自己也能拿捏,总比现在这种局面要强上百倍。
这些计划在罗雪雁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是她没有说出来,目前,这也是最好的办法。
西厢房
竹桌上玉米粥还冒着热气。
罗雪雁坐在常在清对面,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末了补充道:
“沈府有几间空房,你母子暂且住下,等见了田力兄弟再说后续。”
常在清捏着衣角,“会不会太麻烦沈夫人?我一个乡下妇人,怕是在沈府住不惯。”
“况且相公他……性子躁,若是知道我贸然叨扰你们夫妇,怕是要动怒。”
“有我在,他敢动你一根手指头试试?”
“你父亲是沈府旧部,住几日怎么算麻烦?再说铁笙跟沈丘处得好,正好作个伴。”罗雪雁拍着桌子笑起来
常在清咬着唇抬起头,“那就多谢夫人了。”
“我也确实想看看相公,他去定京快半年了,连封家书都没有……”
她伸手将铁笙搂进怀里,“能跟着夫人沾光去定京,是我们母子的福气。”
罗雪雁见她应下,心里松了口气,“这才对嘛,都是自家人,还客气什么!”
灶房里,
沈丘正帮着添柴,听见西厢房传来的说笑声,往灶膛里添了根枯枝
“娘亲要带青姨要回沈府?这可真是再好不过!”
“母亲性子洒脱,有青姨在旁 “温柔解语”,定能绊住她大半心神。”
他想起梦境里父亲趴在床榻上的模样,屈辱又带着几分媚态的眼神。
柴火的热气燎得脸颊发烫,
“只要青姨在,说不定哪天,就能把梦里的滋味变成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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