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散场已近十点,月光与路灯交织,庭院铺上一层朦胧光晕。萧辰斜倚在法拉利车身上,顺手拨了一个电话,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车钥匙。一会儿过去了,电话还是没人接,他直接挂断。
一旁的表姐萧瑾瑜拎着那只显眼的紫色爱马仕走了过来,唇角弯起戏谑的弧度:“小辰辰,今晚又打算去哪位佳人的香闺留宿呀?”
“姐,这话说的,你弟像是那么无家可归的人吗?何况,玩归玩,我也是有原则的玩。”
萧瑾瑜慢悠悠哦了一声,似乎是对的他原则并不为原则。
萧辰突然觉得非常有必要解释一下他的原则,那就是——他从来不会去女人家里,也不会带女人回自己的住处。
“最近我新招的清洁工不错,做事特别细心。改天我给你介绍介绍,去你那儿打扫打扫?”
“姐,你弟现在的行情已经差到需要你介绍清洁工了?”
萧瑾瑜嗔怪地瞥他一眼,“我倒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担忧你名下那么多房子,一个月都没去住一次,夜夜笙歌在外,怕是都要发霉了。好心给你找个靠谱的人去清洁清洁而已。”
萧辰闻言,笑容加深,语气里带着惯有的哄人腔调:“怪不得我姐最近又美出了新高度,原来是人心善,面相都更光彩了。”
“少贫。送我一趟?”
萧辰利落地拉开副驾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得嘞,为姐姐效劳,不胜荣幸。”
半小时后,流畅的红色跑车滑停在市中心一处高端小区楼下。萧辰瞥了一眼窗外簇新的楼宇,随口问道:“新买的?”
萧瑾瑜点头,解开安全带:“嗯,怎么样?”
“挺好,”他勾了勾唇,恢复那副散漫模样,“再见,姐。”
车子再次汇入夜色,春夜的风带着凉意,穿过半降的车窗。路灯透过香樟树新生的叶片,在湿润的路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萧辰单手扶着方向盘,目光掠过不远处一个中档小区的入口,方向盘一打,车速未减,径直驶了过去。
夜深人静,临近十一点。
简单温馨的卧室里有月光透进来,女人深陷在柔软的枕被之中,一身棉质睡衣,肌肤如玉,她呼吸匀长,齐肩的松散地铺在枕边,那张大气的方圆脸在睡梦中显得格外静谧柔美,宛若一幅柔焦的油画。
骤然响起的一阵阵门铃声尖锐地撕裂了满室安宁。
她蹙紧眉尖,拿被子捂住耳朵,眼睛依旧禁闭,不耐浮上脸庞。
片刻之后,门铃再次一阵阵响起,愈来愈急促,大有不开门不罢休的架势。
她挣扎着起身,拖着依旧困倦的身子踉跄行至门口。拉开门的一瞬,那双深棕色的大杏眼里还蒙着一层睡意,却已迅速凝结起清冷疏离的锐光,毫不掩饰地看向门外不速之客。
“姓萧的,”她声音微哑,却字字清晰,带着冰冷的质感,“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
萧辰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对她明显的不悦视若无睹,径自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云见根本不接他的话,反而瞪他:“你是不是没长手?不会自己开门?”她指的是他明明有钥匙。
萧辰轻笑一声,非但不答,反而上前一步,手指轻佻地蹭过她的脸颊:“宝贝,你怎么这么香?”语气暧昧又理所当然。
云见直接拍开他的手,转身径直往卧室走,连多余的眼风都懒得给他。
萧辰一边换鞋,一边将车钥匙随意丢在玄关柜上,只扬声喊冤:“讲点道理,你把门反锁了,让我怎么开?”
回应他的,是卧室门被重重摔上的“砰”的一声巨响。
他摇摇头,不一会儿便熟门熟路地走向浴室,准备洗漱。
片刻后,萧辰带着一身湿润的水汽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蜷缩在床的一侧的女人,掀开被子径直躺了过去,侧过身,手臂自然而然地环过她的腰,精准地覆上她的。
“别闹……”
“你睡你的,你不用动。”
他的动作掌心带着灼人的温度,不紧不慢地揉捻抚弄,感受着那份丰腴软弹的触感在掌下悄然变化。指尖时而划过敏感的顶端,引得她在睡梦中也不自觉地微微战栗。
萧辰感受到她的变化,得寸进尺地低下头,吻落在她的后颈,细腻的皮肤带着沐浴露淡淡的清香。他的吻逐渐向下,流连于她优美的肩线,同时手下稍稍用力,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
房间旖旎,久久不息。
清晨八点,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床头柜上的手机闹钟执着地一阵阵响起。
云见迷迷糊糊地伸手摸索,关掉闹钟,努力挣扎了好一会儿,才不耐地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肩颈和胸前几处暧昧的红痕,身体深处传来的酸胀感让她瞬间清醒了大半。低头瞥见那些痕迹,她眉头紧蹙,抓起手边的枕头,毫不客气地砸向身旁还在熟睡的男人。
“一大早你发什么疯?”男人带着浓重睡意和不耐的声音从被子底下传来,含糊不清。
“你昨晚三更半夜的又发什么疯?”云见冷声反问。
片刻之后,发现没回应。她扭头一看,这该死的男人竟已经重新睡了过去。一股无名火起,她想也没想,抬起脚就朝他腰侧下方狠狠地踹了下去。
男人闷哼一声,猛地睁开眼,睡意顿时全无。他猛地坐起身,黑着脸瞪她,“云见!你谋杀?”
“活该。”
萧辰气笑了,那双狭长的眼里满是荒唐:“你这忘恩负义的女人!昨晚是谁费心费力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了?嗯?一睡醒就翻脸不认人?”
“要你伺候?”她嗤笑一声,掀开被子下床。
“你简直不可理喻!”萧辰被她这态度噎得够呛,狠狠瞪了她一眼,掀被下床,气冲冲地摔门出了卧室。
两人之间嚣张的对峙气息,一路蔓延至早餐。
餐桌上,气氛冷凝。谁都没有开口,各自沉默地吃着三明治,喝着牛奶或咖啡。
萧辰抬眸,瞥见她眉眼间难以掩饰的疲惫,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还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昨天打你电话怎么没人接?”
云见眼都没抬,小口喝着牛奶,不甚在意地回:“没注意。”
某人被气得哼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云见放下杯子,声音清晰冷淡:“拜托你,大晚上要是忍不住发情,麻烦去找其他女人解决。行行好,放过我这个打工的牲畜。”
萧辰握着咖啡杯的手一顿,抬眼看她,嘴角勾起那抹惯有的似笑非笑:“放心,我还不至于为你守身如玉。”
云见懒得接话,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忽然又开口,语气公事公办:“那麻烦您,把最近的身体体检报告发我一份。”
萧辰挑眉:“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她迎上他的目光,眼神清亮而冷静,“难道我不该为自己的健康负责吗?”
萧辰哼笑一声,身体向后靠向椅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放心,我的钱还没花完,我比你惜命得很。能上我床的女人,不过关的送过来我也不敢碰。”
云见实在懒得再搭理他这副傲慢嘴脸,拿起杯子起身。
他却忽然开口,语调慢悠悠的,带着明显的挑衅:“倒是您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从我们第一次,到现在,你都还没给过我你的健康报告。”
云见动作一顿,直视着他,唇角弯起一个极淡却略带嘲讽的弧度:“放心,我洁身自好得很。不像某些人,遍地撒网。”
萧辰被她的话一噎,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他几口吃完剩下的早餐,将杯子往桌上一放,起身又径直回了卧室,看样子是打算补觉。
云见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暗骂了一句:万恶的资本家。然后认命地拿起包,带着一身困倦,出门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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