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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装聋作哑

程烬背对着她,跟听不见似的。

自顾自地继续往外走。

任恔妤这才发现他裤脚上还残留着污秽。

脑子跟齿轮似的转了两圈。

靠!

这好像是她吐的?

任恔妤顿时有点心虚。

他这么爱干净的人,居然没当场把她甩出去。

“程烬——”

她声音一下子弱下来。

卧室门“咚”一下关上。

任恔妤眨着眼愣住。

什么意思?

她都这么低声下气了,他居然还不肯理她。

任恔妤咬了咬唇。

有点不爽地掀了被子下床。

“程烬!”

“你跟我装聋作哑就算了,你还跟我发脾气——”

任恔妤拉开门,很是恼火。

可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简洁的客厅里,程烬上身的黑色衬衫褪下。

肌肉贲发,线条冷硬。

胸肌。

腹肌。

人鱼线。

白炽灯下,这些随着呼吸,有节奏的起伏。

轮廓立体深刻。

好有力量感啊。

一定很好摸吧。

任恔妤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

程烬回眸看了她一眼,没有被看光的无措,面无表情地穿上干净的白衬衫。

很神奇,衣服一遮,那种贲张隆起的力量感瞬间就没了。

配着这张过白的脸庞,只余清冷与禁欲。

任恔妤脸颊有些烫。

程烬将衬衫扣子扣到领口,才去解腰间的皮带。

金属卡扣“咔哒”一声响起。

任恔妤突然从沉醉与欣赏中醒过来,眼见着他动作没停,眼睛一烫。

但没有立马转身。

有种说不出的、隐隐的期待。

她目光太灼热,程烬指尖在触碰到链扣时顿了下。

偏头看她。

目光沉默。

“回去。”

他声音很淡,眼底没什么波澜。

任恔妤的视线挪移到他脸上,眯眯一笑,眉头一扬。

“就不。”

一副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模样。

虽然眼皮子脸颊都很热,但他要是无动于衷,非要在这儿换,那她就看。

反正她还没看过男人那块,尤其是程烬。

他都敢脱,她为什么不能看。

“……”

程烬捞起干净的长裤,转头进了洗手间。

门“砰”一声关上。

任恔妤有种比刚刚关卧室门声音还大的错觉。

她咬牙。

想说点什么,但好像真有点拿他没办法。

洗手间的门很快被拉开,程烬从里面出来。

干净清爽的衬衫长裤,将人衬得端方正经。

“礼服在洗手间。”

程烬把脏衣服放在一起,“你吐了一身,衣服是隔壁大娘替你换的。”

这是今晚见面以来,他说得最长的一句话。

任恔妤抿了抿嘴,“你一点没看吗?”

“……”

任恔妤一副很潇洒的模样,“大家都是成年人,我问问有什么关系?”

被他沉默地注视良久,她视线变扭地飘忽起来,“……你不想说就不说呗,我没逼你回答……”

程烬挽着袖子往门外走。

任恔妤:“你去哪?”

回应她的依旧是关门声。

任恔妤:“……”

她往椅子上一坐,胡乱地抓了抓头发。

他有这么讨厌她吗。

*

程烬回来的时候,任恔妤窝在床上。

身体蜷着,像熟了的虾仁。

一种自我保护的姿势。

他把打包回来的餐食放在一边。

没打算吵醒她。

刚放下,床上的人就醒了。

任恔妤睡得很浅。

主要是没事做,又不想应付打了好几通电话来问她到底在哪的于涵,干脆把脑袋直接静音,往被窝里一埋。

程烬爱干净,被子也干净。

透着点清浅的皂香。

他这样的人很适合木质香。

任恔妤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看到桌上好几个打包盒,精准地闻到香气。

从开机到杀青,她一直在吃健康餐,都快吃吐了。

唯一勾起食欲就是杀青宴,结果菜没吃上几口,还一直被灌酒。

她忽然很想念高中学校附近的那些苍蝇馆子。

从前总是会拉着程烬一块去吃。

“醒了就过来吃饭。”

程烬垂着眼睫,不疾不徐地打开每一个饭盒。

两荤两素。

她从小就不喜欢吃素,但荤菜都是她爱吃的。

这么多年还记得她的喜好,他也没有看起来那么冷淡么。

任恔妤慢吞吞地从床上起来,走过去就用手去拈起一块糖醋排骨,被人无情打掉。

“……”

“洗手。”

男人一本正经地命令她。

任恔妤扁了扁嘴,“你怎么还是跟高中一样。”

但身体很诚实地去了洗手间。

礼服被穿了衣架挂在贴在瓷砖壁上的挂钩上。

左侧下半部分被水渍洇湿,颜色明显深了一大块。

是被洗过的痕迹。

任恔妤愣了下,没遮住眼底的愉悦。

真是个傻子,礼服是不能沾水的。

她走出去坐在桌边,夹了一筷子。

味道还不错。

看程烬走向另一个书桌,打开电脑,她下意识问。

“你不吃吗?”

程烬又恢复了老古板的样子。

不搭理她。

算了。

就看在帮她清洗礼服的份上,她不跟他计较。

任恔妤吃得很放肆。

沉浸中,忽然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

不是静音了吗。

她疑惑着去摸。

没有电话,只有于涵发来的微信消息,

“喂?”

背后忽然传来低凉的嗓音,任恔妤闻声回头。

程烬端坐在桌前,姿势挺拔如松,冷白的指尖捏着手机。

原本清淡的脸色不知道听到了什么,神色逐渐肃穆冷沉。

最后“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合上电脑起身。

路过四方桌时,袖管被轻轻扯了下。

他脚步一停。

“你又要去哪?”

任恔妤嘴里的排骨还没嚼碎咽下去,说话有点含糊不清,“就算你讨厌我,也不能什么都不跟我说吧。”

“我一个人待在这也会害怕啊。”

明知道她睁着眼睛说瞎话,程烬还是回应她:“医院急诊。”

任恔妤赶紧咽下去,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不会让我一个人待一晚上吧?”

她来就是为了找他。

他不在,她一个人在这有什么意思。

“不清楚。”

急诊送来的病人需要手术,他得立马赶过去。

任恔妤莹润的眼睛泛出失望来。

喜欢的排骨也不觉得美味了。

“你吃完就回去。”

程烬并不打算留她。

任恔妤垂着眼捷,用筷子胡乱地戳着菜,心情跌倒了谷底,可骨子里还是带着骄傲,说话也就带着点赌气。

“我知道你不待见我,是我自作多情才会跑到这。你放心,我吃完就去流浪,绝不占你一点地方。”

程烬没说话,也没往前走。

气氛宁静。

“哐当”的一声,一把钥匙被搁在桌上。

泛着冰冷的银色光泽。

任恔妤戳排骨的动作顿了下。

等她反应过来时,程烬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线里。

她摸过钥匙,凉凉的。

但好似还残余着他手心的温度。

任恔妤把自己往床上一丢。

木质床板发出吱呀声,好像多用点力就会散架。

她长舒一口气,嘴角缓缓扬起。

这趟没白来。

*

直到天亮,程烬才从医院回来。

彻夜的疲倦感在身体里蔓延,面色略显苍白,眼下浮着通宵后的浅淡黑眼圈。

老小区没有电梯,他住六楼。

纯靠自己走上去。

一步三个阶梯。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一路到门口,用了最短的时间。

程烬打开门进去,客厅没人。

他换了鞋直往卧室走,几步后忽然停住。

回头去看玄关处,那双黑色绑带高跟鞋不在了。

土色的平底鞋安安静静摆在鞋架上。

心口突然坠了下,身体微微绷紧。

程烬伸手去开卧室的门。

卧室和客厅一样,也没人。

四方桌上收拾得干干净净,床上的被子也被叠得很整齐。

程烬站在原地,握着门把的手始终没放下。

漆黑的眼睛沉下去。

像深海,不汹涌却绝寂。

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他才回过神,走去柜子边拿干净衣服。

一件一件,动作有些滞涩。

忽然,隐隐有哒哒的鞋跟落地声传来。

一声比一声鲜明,一声比一声近。

去而复返的任恔妤看着已经打开的门,疑惑了下走进去,正好看到站在卧室门边的程烬。

男人眉眼暗沉,眼底透着倦怠。

“你回来了?”

任恔妤愣了下,很自然地换下高跟,重新去穿土色平底鞋。

程烬的衬衫到底不得体,穿出去有风险,她还是选择穿了自己那件礼服,礼服就是要配高跟的,再说这平底鞋好丑,她才不要穿出去。

把手里的包子油条豆浆一股脑儿放在四方桌上,她一脸认真,“我本来想着买来放这,等你回来可以吃,没想到你回来得这么凑巧,正好能吃热乎的!”

程烬握着干净衣服,五指缓缓收紧,手背青筋迭起,几乎要冲破这层遮盖的皮肤。

“你怎么了?”

见他不说话,沉淡着脸色,她走过去,有点疑惑。

程烬一言不发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盯出个洞来。

阴沉沉的,令人毛骨悚然。

任恔妤脸上的笑意凝散,伸手去探他额头。

“也没发烧啊,你是不是在医院太累——”

程烬突然出手。

一把攥住她手腕。

男人力道很大,一点一点收紧。

任恔妤觉得骨头都痛了,痛得她眉头紧拧,想抽都抽不回来。

“疼疼疼!”

这人是吃什么长大的,真要给她捏碎了!

“程烬!我好心给你买早饭,你在干什么,你要捏死我吗!”

任恔妤咬牙,眼睛气鼓鼓的。

突然。

手腕上的力道一松。

任恔妤痛得直甩手,不断地倒抽气。

她皮肤白,腕骨上早已红了一圈。

任恔妤用另一只手揉捏着,转头去看他。

程烬的眼睫已经垂下来,遮盖住了那双暗流汹涌的瞳孔。

这么近的距离,她才发现他脸色很白。

不是正常皮肤的白,是那种惨白,以至于他眼下的淡淡青色也明显了两分。

愣神的工夫,程烬已经去往洗手间。

周身透着股沉寂的界线,像要跟她割裂开。

“哎——”

任恔妤揉着手腕,莫名其妙。

洗手间门关上。

水龙头打开。

唰唰的水流冲着洗手池的出水口。

程烬捧着低凉的水打在脸上,一捧接一捧。

直到心底喘过气来,他才停下,双手按在洗手池两边,骨感嶙峋的手紧紧按压着,青筋贲发。

他低着头,冷水自发梢滴下来。

脸上的水珠顺着眼睫滚到鼻梁,汇聚到下巴,最后啪嗒一下掉在洗手池里。

程烬绷着身体盯着不断被水冲刷的水池。

瞳孔黑沉,晦暗。

“程烬……”

门外传来烦躁又有点担忧的声音:“你怎么了,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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