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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场上的打打斗斗杭焉无心观看,因为比武大会向来是由低比到高,趁着无聊,杭焉向姐弟二人打听起来。

风水流转,世上最不缺的便是新秀。从乔瑾嘉口中得知,刚才那两位嚣张抢功的少年,是羽仙门的后起之秀,新晋明珠。高的叫崔鸣,就是拿下巴看人的那个;矮一些的叫柳文舒,就是跟在崔鸣身旁和乔瑾嘉故作亲热的那个,俩人师承凤宇仙君桑尔远,又与宗家沾亲带故,修为还异于同龄,难免骄傲自满,像今日这样争抢功劳,也不是一次两次,受害的弟子们碍于自家师尊地位不够,也就愤愤忍了。而乔家姐弟的师父不久前刚刚仙逝,无依无靠,被欺负的次数就愈来愈多。但也无可奈何,

“那庭叙仙君呢?”杭焉故作漫不经心,手指摩挲上案桌的花纹,“他在你们家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吧?怎么不出来管管?就让他们这样作威作福?”

末了,杭焉故意笑道:“他不会是怕凤宇仙君吧?毕竟他再厉害,也比不过当家人啊,是不是不敢管,那这仙君的名号他怎么担当得起?”

“这倒不是。”乔瑾嘉摇头解释:“庭叙仙君常年闭关,不大出来的。”

“噢。”杭焉若有所思,坐直身子:“为何?他身子不好吗?还是为何?”她忽地想起了什么,纱帘后的眸子倏忽一沉,声音冷下几分:“是因为桑恬......桑恬儿仙姑吗?”

她都忘了,男女情爱,也是扰人心绪的关键因素之一。

禁欲多年,一朝动心,肯定倾尽深情,只像把真心都掏出来对那人好,庭叙定是如此,自桑恬儿香消玉殒后,他痛失所爱,走火入魔,在亲手杀了自己这个“杀妻仇人”之后,就一蹶不振,闭关静心,怀恋佳人。

搞什么“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

霎那间,杭焉的心底涌出一股恶心,和不甘;恶心是觉得庭叙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与他有着杀兄之仇的女人,一个害的他们满门俱灭的女人,他居然还能义无反顾地爱上,还为了她将自己一剑穿心,这在外说是一往情深,可在杭焉看来,这可不是什么美谈,不过是庭叙精虫上脑;杭焉越想越恶心,越想越替死去的师尊师兄姐委屈,目光越发冷厉,大有鬼音魔女重新出世搅乱三界之势,她死死盯着眼前的模样把乔瑾嘉吓得凑近了些,声音响起:“阿烟姑娘?你在想什么?你从前认识庭叙仙君么?”

“.........”

“阿烟姑娘?”乔云娘也唤她,杭焉这才清醒过来,虽然已和这俩人说过自己不认识庭叙,但怕他们起疑,杭焉还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抬手擦眼睛假意拭泪:“不不不,我只是....觉得庭仙君和桑姑娘的佳话太动人了,没忍住失态了,抱歉。”说着,她看向姐弟二人,眼睛都是红的,当然,是气的。

杭焉啊杭焉,怎么重活一世,修为是老样子,脸皮却变厚不少呢?这种话都说得出来,也不怕脏了自己的嘴皮子?杭焉暗骂自己一句,再一看姐弟二人,表情出奇的一致:微微皱眉,抿唇不语,眼中皆是疑惑,仿佛听到了什么惊为天人的话,既奇怪,又不解。

“你从何处听来的?什么时候的事?”乔瑾嘉蹙眉道,头又前倾了些:“庭叙仙君和师姑母有过交集?我怎么不知道?师姑母不是早就仙逝了么?”

乔云娘那张冷艳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呆愣的神情:“我也不知道.......姑娘你可不要胡诌,仙君他一心向道,从不触碰男女情爱,况且师姑母已去世多年,已是逝者,这样编排,怕是不敬。”

杭焉:“........”

“第九场,凤宇仙君弟子崔鸣对清河仙君弟子乔瑾嘉,请二位就位。”三人大眼瞪小眼之际,报幕人的声音从座下的擂台传来,响亮透彻,乔瑾嘉闻声,也不顾得庭叙的谣言了,提剑起身,阔步下座。

杭焉暗暗一惊,本如海啸般的心境在这一瞬像是被投下了定海神针。

庭叙不爱桑恬儿么?

放下好听的说辞,杭焉扪心自问,其实自己在意的到底是什么?

她上一世的确爱着庭叙,也恨他恨的入骨,恨不能生擒活捉,乱剑捅死,说到底还是因为他忘恩负义叛出师门,而并非他喜欢桑恬儿。因为说句实在的,从喜欢上庭叙的那天起,她就没指望过庭叙也会爱她,二人是师叔侄,虽没差多少岁,但出于伦理道德,庭叙肯定是不会对她有情的了,所以她对于他喜欢谁,虽然在意,但也不会过于嫉妒,更不会迁怒无辜。

但,哪个姑娘希望看着自己的心上人与别人卿卿我我?还是那样一个杀师仇人,杭焉不止一次想过,哪怕庭叙喜欢一个相貌丑陋,脾气暴躁还贪得无厌的女人,她也不会多说什么,唯独桑恬儿,不行。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投敌叛变,爱上他人,最后杀了自己,恨得入骨,也嫉妒得入骨,她无数次地在脑海中给庭叙编排过死法:剥皮、斩首、车裂......可她唯独没想过要毒杀桑恬儿,毕竟她在杀了桑恬儿之后,就把这个女人抛之脑后了。现在想想,还是应了那句话:

“爱之深,恨之切。”

她爱庭叙,自然对他抱有期望,抱有幻想,希望他活成她幻想中那个心上人的模样,可她忘了,退去幻想的表皮,无论凡夫俗子高岭之花,不同的皮囊之下,是同样的人心与人性。

可她上一世就是怎么也认不清,还搭上了自己的命。

悲催至极,也可笑至极。

神思游离天外之际,报幕人的声音又响起,如耳畔惊雷;“第九场,崔鸣胜!”

杭焉往擂台上一看,果不其然,不远处的崔鸣嘴角含笑,衣摆随风扬起,用手拍去袖间的尘,睨一眼旁边捂着胸口的乔瑾嘉,转身离去。

“瑾嘉!”身旁的乔云娘担忧出声,她起身想去扶,可又立即坐下了,不是自己坐下的,而像是被推了一把,不得以跌坐在席上。

杭焉暂且放下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往事,伸出手扶了一把:“没事吧?”

她想起来,乔云娘脚上有伤,行动不便,本想再关心一句,猛然回想起这人归根到底还是羽仙门的人,等她坐下后又松了手,乔云娘还是道:“多谢,无妨。”

乔瑾嘉捂着胸口回来,在乔云娘身旁坐下。而下一轮的抽签好死不死,正是柳文舒对乔云娘。

“阿姐小心,安全最重要。”乔瑾嘉提醒。

杭焉本想问一下庭叙那是怎么一回事,就瞧见旁边乔瑾嘉本注视着擂台的眸子一转,手中往嘴边塞果子的动作一顿,头没转,声音却是颤的:“阿烟姑娘,你且过来些。”

杭焉往他的方向挪挪,没挨太近:“怎么?”

“喏!”乔瑾嘉的手在桌下朝远处一指,小心翼翼:“那位就是庭叙仙君,待会散了场,若是有什么活动能靠近仙君,你可千万别乱说话啊!尤其是刚才那样的乱点鸳鸯,仙君他性子有些怪,生气了保不齐会做出什么事。阿烟你不是门中弟子,又是姑娘家,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挨他一剑,那多不好,还是谨言慎行吧!”

杭焉看过去,不知何时,主座席上,桑尔远的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个灰色身影,,看不清那人全貌,但单看身形及面容轮廓,也看出了是庭叙,心尖一颤,思绪如涨潮一般涌来,气势汹汹,打翻了五味瓶。

“好。”

场上的比赛似乎出现了插曲,杭焉和乔瑾嘉看去时,已人头攒动,擂台被围得水泄不通,看不清选手。乔瑾嘉一问旁边笑的正欢的男人才知道,原来是乔云娘的裙子不慎扯破,与柳文舒起了争执。

“什么!”

乔瑾嘉想也没想,提上剑就阔步跃下,穿过人群来到擂台上,杭焉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乔瑾嘉踉跄着扶起乔云娘,用自己的外衫给她披上后,像一头被激怒的野狼,冲了过去,扑上皮笑肉不笑的柳文舒,照着面门就是两拳。

“啊呀!这谁啊!怎么突然冲进来动手打人?”

“这是那个清河仙君的弟子,两个都姓乔,好像是姐弟还是兄妹,不记得了,没怎么听过。”

“怎么了这是,这小师弟疯了不成?敢打凤宇仙君的弟子,不要命啦?”

“反正只是小孩子打架,又死不了人,权当看戏了呗,别生气别生气!”

钻入人群的功夫,杭焉就听了一耳朵姐弟俩的闲言碎语,传至人群前头,杭焉看清了场上的情况:崔鸣也加入了厮打,他与柳文舒一同,持剑对着乔瑾嘉。乔瑾嘉提剑杀去,似是要与他们拼命,乔云娘则披着衣衫蜷缩在地上,肩膀颤抖,低着头,怕是已经哭了。人群中有几个女修想去扶,但都被身旁的同伴制止,他们的余光不约而同地瞥向一个方向———主位上的桑尔远。

杭焉隔着纱帘看去,看到桑尔远一脸无动于衷的同时,也看到了坐在他身旁,沉默不语,面容清俊的庭叙。

那人的脸没什么变化,仍是十**岁男人的模样,与前世所差无几,只是面色更加苍白,更加麻木了,宛如行将就木的枯人,静静等待着离世。乌发披在脑后,有两缕顺着耳朵落在了锁骨旁的肩上,显得不修边幅。剑眉薄唇,凤眼中的眸色很淡,再乘不下一草一木,空余空洞。虽然清俊,但与在场的一众衣冠整洁的少年比起来,就略显奇葩了。

也不知他那副神情是在看什么,还是说他的脑子已经被妖兽抽干了,这般呆板;杭焉有些幸灾乐祸,正看着,庭叙倏忽抬手,如梅枝般的手指朝一旁晃了晃,旁边的一个小厮就匆匆奔下,一把扶起乔云娘,消失在人群中。

“哟?庭叙仙君刚闭关结束,就心性大变,懂得怜香惜玉啦?”杭焉旁边传来一阵挖苦,似褒实贬,很是刻薄。

再把目光转回庭叙,他依旧是那副四大皆空的神情,动也未动,对台下的闲言碎语恍若未闻,拿起玉杯抿一口,接着放下,全程若无旁人。

杭焉腹诽:还是这么爱装清高。

随即,她别过头不看,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是爱浓些还是恨浓些。

“呸!”柳文舒的乌鸦音在场上炸开:“你他娘的!别给脸不要脸!真当我稀罕你那姐姐啊?这样当婊子又立碑坊的女人,我他娘倒贴都不要,什么货色,还说我扯她的裙子,怎么?你们俩过的什么日子心里没数啊,衣服都穿了几年吧?不烂才怪!”他生的一副温温润润,极富书卷气的斯文人模样,骂起人来却是最下贱的难听:“我说姓乔的,你和你姐姐感情这么好,平日里是不是也把衣服换着穿啊?不是我说,都十五六岁的人了,也该懂得男女七年不同席了,实在无人指导,可以去书阁中看看书,不要成日里行侠仗义。”这话说完,他便哈哈大笑,至于一旁的乔瑾嘉,脖子被崔鸣用剑抵着,双眼里满是愤怒,却无可奈何。

啧。

羽仙门这是怎么了,怎么敢任凭弟子这样放肆互殴,环顾几许,杭焉看着周围人的衣饰才明白:这场比赛是羽仙门弟子的小比,真正的百门大比,还在后头。

怪不得这样没规矩。

羽仙门的人杭焉上辈子接触的多,清一色柳文宣那样的货色,毕竟他们家只对外门注重名声。女弟子少,杭焉没接触过几个,只有男弟子,几乎都是些奇葩不要脸的,这不,场上就有两个。

杭焉抱臂旁观,在纱帘内无声轻笑;既然你不要脸,就别怪我揭你脸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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