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我绑定从从天而降的好孕系统,已经过去了几个月。
不光平坦的腹部逐渐隆起,甚至每天都要接受不同霉运的洗礼。
刚走出小区立马碰上千年难遇的大雨,淋成了落汤鸡。做个饭炸了厨房,被房东太太赶了出来。
抱着虚弱成一团的系统,我只能带它另谋出路。
看到一栋老校区下面的招工光告,搬砖,一天一百五,够重新租个房子了。
中午的太阳格外大,工地上蒸腾的热气源源不断,我找到了坐在树下乘凉的工地负责人。
怀里揣着个皮包,手里拿着着风扇,四处张望,“你们这招工,100一天?女的招吗?”
“当然招,妹子,招聘广告上可是写了,至少要搬500个砖呢,妹子你这小胳膊小腿的……”
“可以做到吗?”男人的目光扫视着我,露出一个狐疑的表情。
“有额外的工钱吗?”
“超过六百个,每个一毛钱”
前几天我拿着系统仅剩的积分,和系统兑换了力大无穷的增益,五百个砖头,轻轻松松。
“你等着吧老板,待会你付钱的时候,可得要帮我记好我搬的砖。”
烈日炎炎,凭借着系统给的增益,轻轻松松只用了一个上午就完成了搬砖指标,走到树下一起乘凉。
“哎呦,上午那个姑娘,是真的有力气啊,才一个上午,就听说搬了一千个砖。”
“我这钱都要不够了,反正那姑娘也没打证明,我现在跑了,她也不会知道吧。”负责人麻溜地站起,拍拍屁股的灰。
“竟然还想着拖欠工钱,最受不了你这种吞别人辛苦钱的人了。”我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凭借上过的几次拳击课,给他揍了个鼻青脸肿。
我拿着他的钱给工地的工友们发了工资,工友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终于有钱了,我把钱揣进口袋,潇洒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肚子一痛,一个盆栽砸到了头上。
昏迷的前一刻,我见到了一双擦的锃亮的皮鞋。
我躺在医院的床上,睁开眼睛率先看到的是一道白光,还有病床旁边坐着的男人。
一副金丝眼镜,冷漠漆黑的眸子,不苟言笑的神色,看起来格外地不好相处。
“护士,这位女士醒了。”
门外的护士听到动静,急忙走了进来,为我检查其他的身体指数。
“我还活着?”我的目光不自觉地在病房里找我的口袋,今天的工资可全都在里面了。
“不用担心,你的钱都在里面。”男人说了一句话,继续翻看手里的文件。
“女士,你的孩子和你都没有事情,你可要谢谢这位先生送你来医院呢。”小护士露出一个吃瓜的表情。
“多谢你了。”
“不必。”
病房又恢复了安静,男人一直坐在旁边,似乎没有离开的打算。
“你不走吗?呆在这里不会耽误你的时间吗?”我靠在病床上,大口吃着隔壁阿姨送的西瓜。
“我有一件事情拜托你,请你看一下这个文件。”男人从公文包里拿出来一份文件,关于假扮他的妻子的协议。
“我的前女友一直在纠缠我,甚至不惜放出我不能生育的谣言,导致我的公众形象大打折扣。”
“我希望你可以扮演我的妻子,告诉公众,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孩子。”
“我知道我的请求很冒昧,但是看了文件上我会支付的费用,我想你会心动的。”
我拿起文件飞快地翻阅着,上面清楚地写了一个数字:五十万,我要搬砖好多年才能得到这个数目。
上面他已经签好了名字,钟意然。
“为什么是我?”
“你有孩子,而且很缺钱。”
于是,我就欣喜地签署了这份协议,不仅可以利用好孕系统赚一波钱,说不定还能把系统转移。
系统昏睡了一个月终于醒了,发光的小团子使劲在我的身上蹭蹭,“宿主,你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是找到新的宿主了?”
“嗯?你还没告诉我,怎么转移系统呢?”
“和他接吻,或者是做一些能够怀孕的事情。”
不是,那个男人一看就是木头吧!这可怎么办。
我死皮赖脸地说自己没有地方住,而且怀着他的孩子,如果被其他媒体撞见了,可能再做文章。
钟意然终于允许我搬进了他的公寓,唯一的要求是:不能打扰他的工作。
钟意然的公寓很空,冷白的色调,简约的家具,整齐排列的书籍,除了我和他,公寓里唯一的生物就是他养的阿拉斯加。
“真可爱,它叫什么名字啊?”阿拉斯加似乎很亲人,一进门就往我的怀里钻,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主人冰冻的表情。
“芝麻。”钟意然瞥了一眼芝麻,就走进了客厅。
我的房间是一间在浴室隔壁的卧室,大部分时间钟意然都会呆在律师事务所,他的公寓就成了我的天下。
因为阿拉斯加的喜爱,我顺理成章才成了它的奴隶,每天带着它下楼溜溜,四处走走。
不过一到了晚上,芝麻就会钻到钟意然的房间,完全不肯在我的怀里多待一会。
深夜,一阵阵拍门的声音把我从睡梦中惊醒,灯没有开,看不到影子。
我的内心已经设想了无数个恐怖小故事,拿起唯一的武器,昏睡的系统,砸过去应该很有份量。
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就看到了小芝麻疯狂摇晃着尾巴,慌张地用爪子指着钟意然的卧室。
“钟意然出事了?”
小芝麻发出“汪汪”的叫声,飞快地带着我跑到了钟意然的房间。
“是芝麻带我进来的,钟意然,你明天千万不能怪我啊!”
芝麻似乎听懂了身后人类的语言,耳朵动了动。
我摸索到卧室的照明灯,床上的钟意然脸色发红,呼吸不畅,眉头皱成了一团,百分之就是是发烧了。
芝麻扑到钟意然身边,努力地用爪子挠挠主人的脸,好像这样他就可以苏醒了。
“没事的,芝麻,只是发烧,及时处理就好了。”我走到钟意然的床边,手掌贴近他的额头,温度偏高。
床头就放着一个医药箱,钟意然果然也很惜命。把体温计掖着,一看温度,已经烧到了39℃。
再继续下去,就会把律师聪明的脑袋烧坏了。
“还好准备了退烧药。”
“芝麻,你在这里守着你爸爸,我去给他接杯温开水喝药。”
我走到客厅倒了一杯温开水,内心已经开始祈祷钟意然明天睡醒不会直接把我赶出去。
我扶着钟意然靠在床头,喂给了他一颗退烧药,“钟意然,你明天睡醒千万不要追责我,我可没钱和你打官司。”
退烧药下去,钟意然的呼吸声顺畅了一些,额头上的温度依旧没有降下去,对上芝麻可怜兮兮的眼神,还有讨好地摇尾巴。
“好了,看在你的份上,我等他退烧了再走。”我从浴室里拿来一块湿毛巾,擦拭着他的脖颈,再把它敷在了他的额头。
睡意渐深,我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还不忘把手架在他的身上。
“照顾病人的时候还会睡着吗?”耳边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身下的人挪动了一下位置,让我睡得更安稳。
迷迷糊糊之中,我第一次瞥见了钟意然脸上的笑容,眉目低垂,嘴角泛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第二天睡醒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我伸了个懒腰,床上的钟意然早早就休息了。
“咚咚”敲门声响起,“我已经最好早餐了,你可以直接吃了。昨晚谢谢你照顾我。”
钟意然围着围裙站在门口,一瞬间让我想到了贤惠的丈夫,不对,这个想法。
我慢慢地站起,伸了个懒腰,凑近钟意然手里端着的盘子咬了一口丰盛的早餐,“味道真好,多谢了。”
发布会的前几周,我和钟意然的关系似乎因为上次的发烧关系好了一些,当然只有我是这么认为的。
以前每次喂他吃零食,会直接摆手拒绝。现在竟然会好心收下,微笑着对我说一句,“很好吃,谢谢。”
我的手掌附在起伏的腹部,好孩子你马上就可以找到最适合你的宿主了。
发布会的当天,钟意然的诚然律所聚集了许多媒体,变换的闪光灯照得人睁不开眼睛。
“小姐,请问你是钟先生的妻子吗?”
“小姐,钟先生在生育方面真的有困难吗?”
“小姐,钟先生是否依旧对夏小姐念念不忘?”
媒体们不断涌进来,手里拿着话筒,冒出来一个又一个奇怪的问题,这个发布会的主角我和钟意然都被挤到了角落。
他的手虚抱着我,贴近我的耳边,“不用担心,不想回答的问题全都让我来就好。”
我凑到最靠前的话筒,“没错,我就是钟意然的妻子,能够娶到我这么如花似玉的妻子是他的荣幸。”
“他的不育问题属于谣传,我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至于你口中的夏小姐,我并不认识。”
保安努力维持秩序,发布会会场终于安静了下来,我和钟意然一起在舞台上对谈。
“针对社会上关于我的留言,我在此做一个澄清。夏知念女士与我分手后,恶意在媒体面前摸黑我。”
“以我不能生育,欺骗她的感情为由,严重损害了诚然律所的公众形象。”
“所以借今天的发布会我正式声明,我和夏知念女士已经分手了,现在站在我的面前的,是我的妻子。”
“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孩子。”钟意然的双手轻轻搂住我的腰,凑近我的腹部,倾听着新生命的声音。
结果里面的孩子在放DJ,钟意然的眉毛抽搐了一下,依旧面带着笑容。
还有孩子还在肚子里就会DJ的吗?
媒体们知趣地记录下这个瞬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关于我和钟意然的照片,铺天盖地地出现。
“知名律师钟意然已有一子,不育谣言竟是女明星夏知念苦恋无果,刻意传播。”
高级餐厅,我坐在钟意然的对面,倒了一杯红酒,和他干杯,“合作愉快,钟律师。”
“合作愉快,吴小姐。”钟意然解决了心头大患,表情也比以往更和善了。
视线一直停留在我的脸颊上。
“怎么了?钟律师,我的脸上有东西吗?”
我放下手里的刀叉,拿起纸巾认真擦拭着唇角。
“在这里,你找的位置错了。”钟意然的指肚擦过我的下巴。
我没有镜子,当然找不到位置了。
“关于我们的协议,我想你可以旅行约定了。”
“吴小姐,除了那笔钱,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你可以继续留在我的身边一段时间吗?”
钟意然的指节不安地轻叩着桌面,等待着我的答复。
“当然……”
“不行,我要的只有钱。不过你现在如果吻我一下,我说不定可以考虑。”
说罢,我闭上眼睛,脸颊贴近钟意然。
下巴措不及防地被捏住,他的手掌贴近我的眼睛,在嘴唇落下了一个克制的吻。
“可以了吗,吴小姐?”
钟意然有些害羞地瞥到一边,我还没想到钟意然竟然会直接同意了,之后设定的方案全都失效了。
“系统,启动B计划。”我对意识之海苏醒的系统小声提示。
“遵命,宿主大人。”
钟意然在餐厅的那一晚醉了,而我带着协议里的五十万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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