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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天生犯罪人

江理心中一面为擅自拆除相框而感到抱歉,一面觉得刘英华的反应太过火。尽管她的耐心已经被无休止的审讯消耗得差不多了,也不该会有这么强烈的情绪波动。

但他理解她的处境。

下意识的思考动作牵使他低头看向桌面上的照片,完全与温馨的气氛背离,照片里的付晓东板着脸,似乎只有在面对警察的问询时才会勉强挤出个□□的笑脸。

江理对只有一面之缘的付晓东有糟糕的印象。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直觉。

再联想到之前的种种,他大概知道答案了。

就在旁边年轻的警员暗自腹诽江理不作为惹得嫌犯情绪崩溃的时候,江理开口了。

"刘女士,这是警局。"

"付晓东就在隔壁。"

警员瞪大了眼,似乎是在向江理传达"这句话并不太合适"的信号。

"换句话说,您现在是安全的。"

话锋一转,刘英华归为平静。

江理看见刘英华想去拨弄刘海,又迫于手铐的禁锢,只能弯腰用头找手,她的处境过于窘迫,进退维艰,视线却一直锁在两张相片上,仿佛惊涛骇栏里漂浮在木板上的求生者。

"我们会追究付晓东家暴的责任,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妮妮。"

"急于为自己脱身并不是个好办法,妮妮现在生死未卜,这不是你我想看到的。"

江理漂亮的食指在相片上点了点,目光却始终和她交汇,坚定地说:"我们需要知道真相,毫无保留的真相。"

相片里的妮妮才四五岁的样子,她依偎在刘英华的怀里,笑容灿烂,即使蒙上发黄的滤镜,目光里的闪烁却不减。

刘英华的手腕已然勒出一圈红,手掌在镣铐下张开,江理看见那双手发着抖尽力地往前伸,他把相片递到她手上,粗糙的手近乎贪恋地摩挲着相片,连成串的泪滴落下,回响无声,却震耳欲聋。

受情绪影响,她的嗓音掐得极细,呜咽着发声,好像连词成句都很难,"妮妮……是妈妈没用……"

相片被她护在怀里,胸口感受到冰凉的触感,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刻爆发,破旧的秋衣下是瘦弱的肩膀在一抽一抽地颤动,她哭到缺氧,四肢百骸都酸麻。

老张听着耳机里撕心裂肺的哭声,置身事外般慢悠悠地嘬了口茶,却被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一旁的武双吓得呛了水,猛烈地咳嗽起来。

武双站在一旁敷衍地拍了拍他的背,视线紧盯审讯室内的情况,"怎么样了?"

老张白了他一眼,明白他心里着急,道出自己的猜想:"我估计是两口子合伙把妮妮卖了,不过刘英华道德底线太高反悔了,这不哭成泪人了吗?"

武双闻言眼都瞪大了一圈,扭头见老张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模样,诧异道:"合伙卖孩子?!这还是人吗?妮妮是不是亲生的?"

"就是因为亲生的才敢卖。"

老张入行三十余年,破获的案件比武双吃过的盐都多,这种场面不能说年年都有,却也见怪不怪。武双默默在心里竖起大拇指,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拍后脑:"怪不得江理说刘英华对付晓东有'愧疚"的情绪,原因原来在这呢。"

"我分析的啊,不打保票,要不你也跟着听听?"说罢,他递过去一副耳机,示意武双戴上。

隔着层玻璃,武双看到刘英华的嘴轻轻启合,他赶忙戴上耳机,闷闷的女声挟着滋滋电流声传来——

"警官,自从俊宇出生,家里生活就拮据了。你们也知道的,男孩子嘛,小时候的奶粉钱尿布钱,长大的学杂费补习费,以后结婚还有什么三金啊、彩礼啊,这哪里不需要钱呢……"

"我原本以为我们大人生活节俭点,多捕几条鱼就能把钱省下来的。可……可付晓东居然有把妮妮嫁出去的想法,甚至、甚至他手头还有人脉,专门收女孩的买家。"

"我肯定是不会同意的啊警官……可他对我又打又骂,我、我,"刘英华抽噎着,眼泪滴得更急了,"我不得不妥协。妮妮,不要怪妈妈……"

"他跟我统一的计划是三月五号见买家,可是妮妮在那之前就失踪了,剩下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事为什么之前不说?"平静的男声,是江理开口了。

可老张分明听到两道不同的声色,扭头向身旁看去,只见武双的眉心皱着,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如果刘英华早说两小时,哪怕一小时,他们现在就可以联系辖区民警排查小区,没准能更快找到妮妮。

猜出他的想法,老张拍拍他的肩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处境不同,无法绝对地感同身受。

更何况是一白一灰的对立面。

"是我糊涂……我原以为妮妮只是单纯失踪,现在想想,是付晓东在提防我啊。"

到这,武双刷得站起,椅子在他的动作反冲下滑出老远,"得赶紧通知牧队!"

武双火急火燎地冲出审讯室,在大厅找了一圈牧城,却怎么也看不见人影,赶忙问夏月:"牧队人呢?"

"办公室。他刚才……"

夏月本想好心提醒武双,牧城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太好,让他别去牧城眼前跳脚,可那人连她的后话都没听,大步流星地往416去了。

然后她就听见干脆的开门声:"牧队,江理问出来了!"

——

江理出审讯室的时候,牧城已经在开会了。

"根据已知线索,可以确定付晓东有重大嫌疑。人口贩卖团伙作案在时间上有积聚性,夏月,你负责恢复付晓东手机数据,看有没有买家线索,再调出近两年所有未破的人口拐卖案卷,找一找有没有嫌犯特征相同,可以并案的。武双,联系辖区派出所,要求立刻排查走访幸福小区。小张,你们组继续盯监控。"

"既然监控没有拍到妮妮出小区,那就只有两种情况。一是,买家就在小区户主之中。不过他们不可能蠢到这步田地,所以直接排除。另一种,买家通过一些手段混淆视听,已经把妮妮运出小区。"

"小张,这次你们重点看前后半个月有什么可疑的人出入小区或者有没有什么人搬运过一些大物件。"

听到这边门开,牧城扭头,对着江理身后的老张说:"刘英华并无嫌疑,教育批评后可以先释放了。"

牧城利落地用三言两语分配完任务后就回办公室了,连眼神也没舍得给江理一个。众人也迅速恢复状态投入工作,倒是他傻站在一旁无事可做,显得有点无所适从。直到老张走到他身边,身后还跟着两名女警和刘英华,"他就那样,你别跟他计较。"

"正好你没事干,把她送出去吧。"

江理接手了任务,出审讯室直走左拐,穿越众人工作的大厅,途经会议室,再左拐前行一段路程到电梯,江理感觉整个四楼有种喧闹的寂静。文件资料哗啦呼啦地在指尖翻飞,键盘劈里啪啦地在指头底下响,还有些他也分辨不来是什么动静,总之这绝对不能用死寂形容,偏偏端肃压迫的氛围让他的想法一直向那靠拢。

从这一切擦身而过,江理感觉被自己一道隐形的壁障隔绝在外,心底里久远的落寞感袭来。

与他无关,他无心打扰专注的众人,步伐迈得很轻,领着刘英华一路向前走,二人心照不宣地没说多余的话。

直到一句轻飘飘的谢谢落入耳里,江理才想起恢复常挂在脸上的微笑。

"小事。"

两名女警不知道他俩打什么哑谜,速战速决送走刘英华就上楼了,独留江理在楼下吹风,庄严肃穆的大楼屹立在他身后,没阻挡住一丝北下的冷空气,好在江理不怕冷。回头看四楼依旧灯火通明,最左侧的窗子上似乎还倒映着个黑乎乎的人影。

那人停留两秒就走开了,江理也没多耽误,很快就上楼了。

打消回家的念头,他回到办公室,无事可做,只好瘫在办公椅里削新购入的炭笔。

其实江理自认在他浑身流淌的血液里是没有多少艺术细胞的,从小他就不待见美术音乐这类文娱课,要细究其中因果,他认为是基因的传承。

他曾在大学时期无意打开过龙勃罗梭的《天生犯罪人》,龙勃罗梭认为犯罪行为具有遗传性,犯罪者往往具有头颅枕骨凹陷、眉骨隆起、齿列不齐等生理特征。

这是犯罪基因催生犯罪天赋的表现,他想,越是异常的、病态的基因就越是根深蒂固地钉在皮肉里,难以拔除。

他或许也是这样。

先人骨血里的劣质基因传承给他的祖父、他的父亲,现在顽固地翻滚在他的血液里。

铸就他天生不规矩的做派。

但是微表情研究的往往是闪烁在犯罪者面部的短暂表情,即便再没天赋,他也不得不拿起画笔自学素描,以定格犯罪者的表情便于研究。

本以为这会是段艰难的学习过程,可当他真正静下心来去削第一根炭笔,周遭一切都无声了,时间放慢倍速,他只听见木屑沙沙落地的声响。

他的右手拇指抵着美工刀刀背,一下下划过左手握着的炭笔。黑到发亮的石墨碳粉随木屑掉落,还有一些在他小心的气息间随着灰尘飘扬,他拂了拂面前的空气,全然不顾被石墨染黑的手指。

想起今天学生对着他的画分析得入迷的神情,他觉得自己画得也算传神,是否能算半个艺术家呢?

笔尖很快在锋利刀片的凌迟下呈现出完美的圆锥状,他本想矫情地把外层的木质部分削得光滑些,不料下一秒门被毫无预兆地敲响,他手一滑,刀片毫不留情地把刚削好的软炭断了个头,细微折断的声响融入开门声,始作俑者当然没听见。

那人的短发依旧甩着,表情却没之前欢快,不过她还是扯扯嘴角,扬起手里的外卖,说:"江老师,吃饭啦。"

江理低头看向躺在垃圾桶里的笔尖,无奈地摇了摇头,是他不该犯强迫症非要没事找事把不完美也变成完美。软炭的黑芯断了一大截,只剩被削成锯齿状的木质外壳环绕着中心黑黢黢的空洞。

他自暴自弃地将炭笔插进笔筒里,站起身去接,"谢谢。"

"不用谢我,老张买的。"夏月眼尖,自然看见伸过来的黑色的手指头,她伸长了脖子,问道:"江老师,你手怎么了?"

江理看向两张手掌,粗粝的指腹、手纹里塞满了石墨粉,黑到反光发亮。他窘迫地解释道:"没事干,就一直在削炭笔。"

"炭笔?你会画画吗,好厉害!"

"研究用得到,就顺便学了。"

"那也很厉害啊——行了,江老师,你接着画吧,我得去工作了。"听到外面有人喊她,夏月没来得及多拍几句马屁就走了。

食欲和□□是人类最底层的**,江理一直这样认为。他原想今晚找机会去打探下食堂,可眼前有现成的食物,他不必再为此奔波,心情好了大半。

他抽了张湿纸巾擦手,而后抱着外卖盒在办公室里转悠起来。

他本是郑局特聘的专家,再加上不受牧城待见,大部分活儿都压不到他头上,他走到窗前拨开百叶窗的一叶,看到外面所有人都忙碌着,似乎熬大夜加大班已经成了市局常态,而他被隔绝在外。

思绪游移,他又往嘴里塞了个馄炖,虾仁鲜肉,味道不错。

至少刘英华的话是他问出来的。

如果让他现在背包走人,他肯定做不到,毕竟人家送的馄炖还在嘴里含着。想了想明天没课,吃完最后一颗馄炖,他先是锁上房门避免受惊而造成除削断笔芯等意外,又回到座位上接着削炭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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