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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毒药

第二天是新年,燕洄将季鱼全身都打扮的红彤彤的,看起来跟个喜气的红灯笼似的,看着总算是有了点活人气。

“真好看。”燕洄拨了拨季鱼脑袋上的步摇,晃晃荡荡的,发出叮铃当啷的声音。

季鱼微微偏头,勉强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气音。

燕洄眼带笑意,不再骚扰她,收回手。

“行了,朕走了,等晚点朕就来看你。”

他又去看现在季鱼背后的竹心。

“照顾好娘娘。”

竹心行礼称是,燕洄这才放心的走了,走前不忘捏了一把季鱼的脸。

新年连着休沐七天,这七天里,燕洄忙着前朝事宜,诸如他国使臣来访,其余宗亲及官员的拜年,以及大大小小的宴会等。

他接下来的宴会没有再让季鱼出来,只让她呆在昭林殿,让人看着她不允许她乱跑。

季鱼于是就在昭林殿中心焦地等着庆王主动联系她。

这段时间她也思考过庆王怎么会知道她想逃跑的事,她很快就想到了那日在镇国寺的殿外看见的那抹蓝色身影。

她记得,庆王那两日穿的就是蓝色的衣袍。

她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但如今一想,那抹一闪而逝的身影多半就是庆王。

所以庆王听到了燕洄说的话。

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季鱼有点后悔。

早知道当时就把乔枝带回来了,这样她还与庆王可以多一条联系的渠道。

直到一个月后,季鱼自己都快放弃了,可庆王却突然出现在她的眼中。

好在她不能说话,不然真的能当场尖叫出声。

季鱼当时正坐在桌前发呆——自从被燕洄幽禁后,她发呆的次数直线上升,就连偶尔看看话本子的爱好也没了。

竹心也不在,季鱼这个药方喝了一个月后,昨夜太医给她改了新的药方,竹心去太医院盯着拿药去了。

屋内只有季鱼一人,只有两个小宫女在门外守着,就是在这么一种情况下,庆王出现了。

只见一个小太监弯下腰歪着头看她。

“娘娘。”他轻声道。

季鱼抬头去看,发现是一个眼熟的太监,但她记得这个太监并不是这个声音。

“是我,庆王,您记得吧?”

庆王那张易了容的脸怼到季鱼眼前,她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便去看门口的两个宫女。

好在她们还站在门口守着门,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动静。

“娘娘,这是小厨房为您准备的糕点。”庆王故意放大声音说给门口的两个人听。

季鱼与庆王对视一眼,又去看门外的两人,果断站起身走到内间。

屏风倒映着两人影影绰绰的身形,季鱼有些害怕很快会有人过来,但又不敢关门,怕人发现有什么异常。

她走到内间的一个死角,这才放下心。

庆王慢慢悠悠走过来,笑着去看季鱼。

“本王知道娘娘最近开不了口,所以待会儿我问,娘娘摇头点头便是。”

他的声音不大,只有他们两个能够听见。

季鱼警惕地看着他,他明明在做着足以让燕洄杀他一万次的事,可脸上看起来依旧十分淡定。

她点点头,抬了抬下巴,示意庆王问下去。

庆王:“娘娘一直想从燕……陛下身边逃跑是吗?”

季鱼干脆点头。

庆王轻呵:“我虽不知娘娘为何想走,但也能猜到一二,大约是陛下太过残暴让娘娘心生恐惧,也是,谁能受得了陛下那般动不动就要杀人的做派……”

他像是要把这些年的怨气都发泄出来,季鱼拧眉,她并不想当什么情绪垃圾桶。

看来庆王没有全部听见,至少没听见她来自其他世界的事。

庆王看她皱眉,适时收了话头,他重新恢复成往日那副温和淡然的神情,只是配上现在这副小太监的脸实在是违和。

“娘娘想逃,我自然是可以帮娘娘,只是娘娘也得帮我,”他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包药粉,“现在陛下夜夜都宿在娘娘宫中,他必然不会防备娘娘,只需要娘娘每日将这个下到陛下喝的茶水中便好。”

季鱼想起很久以前那个下毒未遂的宫女,想到那个宫女身体扭曲的凄惨死状,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们刺杀怎么都爱搞下毒这套。

季鱼想逃跑,但她没那么蠢,庆王这是纯粹把自己当成为他所用的棋子了。

她退后一步,不去接庆王手中的药粉,眯眼看着他。

庆王:“娘娘不想跑了吗?”

季鱼冷笑,又退后了几步。

庆王总算是发现季鱼并不是任他所用的人,他轻哼一声。

“娘娘不必这样,我们本就是互惠互利,如果没有我帮忙,你到时逃不出去。”

“这个药粉是慢性毒药,小心点的话是不会被发现的,至少在这个月内毒发不了。”

他索性给季鱼透露更多:“现在满朝文武皆知一个月后是娘娘的受封大典,到时人多眼杂,我们自会带娘娘出去。”

“一个月后,到时候娘娘跑走了,更是不用担心这个毒药,天高海阔任鸟飞,不是吗?”

季鱼听着庆王冠冕堂皇的话,垂下眼睫掩去眼底的讽意。

不过是想在人多的时候让皇帝颜面大失,趁着场面混乱,趁机好让皇帝心神大乱彻底毒发。

就算失败,皇帝的毒也是她下的,只要查不到庆王头上,他照样高枕无忧。

到时候跑走的自己反而会成了通缉犯。

心念电转间,季鱼已经在一瞬息想了很多。

“总而言之,”庆王举着手中的纸包扬了扬,将它塞进季鱼的手中,“娘娘若想趁机逃跑,就必须得听我的。”

他一边利用一边威胁,让季鱼吃了一个甜枣后,就立刻给了棒子。

交代完事,庆王转身欲走,却被季鱼上前一步扯住袖子。

庆王回头,奇怪地看着她:“娘娘,可还有什么事?”

季鱼想问问乔枝和绿意是怎么回事,庆王肯定是知道的。

她也不是多管闲事,只是乔枝从那日和小魏子莫名其妙诬陷她开始,她的心中就哽着一根刺。

她觉得自己现在成了哑巴真是太不方便了,虽然说太医说要重新说话主要靠她自己,但季鱼现在就是说不出话。

她心中重重叹了口气,左顾右盼,突然一手指向一旁桌子上的花瓶上。

花瓶中摆了几支梅枝,庆王疑惑看过去:“梅花?梅枝?枝?”

半晌,他终于猜出来:“娘娘说的是乔枝?”

季鱼见庆王这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些意外地点头。

他挑眉一笑:“想知道乔枝怎么了?”

“她死了,被陛下赐死了。”

季鱼呼吸一窒。

那日燕洄回来,季鱼其实就隐隐猜到了结局。

“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帮我吗?”

“因为皇帝杀了她的未婚夫,在闹市被人凌迟,她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主动找上我。”

“至于她为什么会诬陷你,”庆王说到这里,嘴角突然扬起一抹笑意,他有些抑制不住兴奋地顶了顶自己的腮帮子,“第一次接触她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她疯了,一个看起来像正常人的疯子,她想让燕洄体验和她一样的失去挚爱的蚀骨之痛。”

庆王面目扭曲,人皮面具上的那张脸显现出逐渐疯狂的模样。

他说乔枝是疯子,其实他也是。

季鱼穿越以来,身边几乎没有什么正常人,她现在也快要在身边这些人的影响下变成个不正常的疯子了。

他们呆的这个角落几乎没有什么光,庆王的身子此刻位于明暗交界之间,光线勾勒出他半身的轮廓,模糊间好似身子被切割了一般。

半人半鬼。

他用近乎梦呓般的语气低语。

“乔枝后来听我说你想逃跑后,主动和我说,可以帮我给你递消息。”

“她让我给她准备一罐疯狗的血,我原先还奇怪要那个有什么用。”

“原来是要那样用,”他喃喃道,“那个绿意得罪了她,在浣衣局日日欺压她,乔枝便割掉她的舌头,逼她喝下那一大罐疯狗的血。”

“浣衣局的人失踪是没人在意的,绿意染上恐水症彻底疯了以后,乔枝便将她藏在一个没人的宫殿中,直到那天你终于出来了,她才将她放出来。”

他越说双眼越亮,忍不住咯咯笑起来,又突然想到门口还有人在守着,怕自己的动静引人进来,于是很快收声。

“她才不在意自己会不会死,她只在乎燕洄在你走了之后,得知他身上的毒原来是自己最爱的最信任的人下的,会不会彻底发疯,在死之前变成和她一样的疯子!”

他叹了口气,眼中似有遗憾:“若不是加疯狗血的血腥气太重了,这样的死法对他也是极好的。”

他指的明显就是燕洄。

季鱼越听越觉得毛骨悚然。

与和燕洄相处时那种如同被蟒蛇缠身的感觉不同,和庆王聊天,仿佛全身上下都被一种恶心的粘液在包裹着,让她欲吐不止。

温和的外表只是他的表象,内里已经成了烂到彻底扭曲的阴煞。

“其实按她的意思,你最好是死了,”庆王道,“但很明显,你只有活着,对我们的利益才是最大化的。”

“所以,宸妃娘娘,你知道你应该怎么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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