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观他的脉象,应是先天体弱,又因惊吓过度,寒气入体引发的高热。”
“臣已为他开具药方,只是仍需细心静养一段时日才能痊愈。”
萧行野坐在床榻边,垂眸静静看着缩在被子里不安的江云离,在人快要把自己闷死时,把被子往下一拉,漏出少年红扑扑的脸蛋。
“嗯”
太医走之前,将一个玉质小瓶交给了赵宏,叮嘱需找人为江云离一日三次地涂抹被玄影粗砺舌头反复舔舐导致红肿的地方。
寝殿内一片寂静,只有江云离偶尔发出的神智不清的梦呓,
“好疼…救我…”
赵宏从门外放轻脚步地走进来,站在萧行野几步外开口道,
“陛下,药已经煎好了。”
说完,身后的宫女就端着托盘,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
萧行野侧过身,抬手,
“把药给朕。”
赵宏一惊,忙道,
“陛下乃真龙天子,尊贵无比,怎可亲自喂药”
“这等粗活还是让奴才们来吧。”
说罢,就给宫女使眼色,只是还未有所动作,就听见萧行野无情的声音,
“朕说了,把药给朕。”
赵宏又喊了一声“陛下”,
“赵宏,你想死吗?”
赵宏听着萧行野话里的怒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下下地磕头,哆嗦着喊,
“陛下息怒,是奴才多嘴了,奴才罪该万死。”
他心下全然一片震吓,虽已有察觉萧行野对江云离起了心思,却只以为不过是一时云烟,无足轻重。
但如今的情形,只怕是……
赵宏默默在心里把江云离的重要性提高到了一种重中之重的地位。
宫女也被吓得腿软,差点手腕一抖将药洒出来,见状连忙上前将药递上。
江云离半靠在垫高的枕头上,嘴边被递来泛着苦味的药汁。
药勺从唇缝处进去一点,就被江云离用柔软的舌尖抵了出来。
苦味又再次靠近,江云离紧抿着唇,眉头轻蹙,别过脸避开药勺。
萧行野有些不耐,啧了一声,他从没做过这种事,也不知道怎么会有喝个药都这么麻烦的人。
又再试了一次,他彻底没了耐心,把药勺扔在宫女端着托盘上,
一手拖着药碗,一手用虎口卡着江云离精致小巧的下巴,大拇指按着人嫣红的下唇磨了磨,
然后一用力,就伸进去按着牙撬开了少年的嘴,接着一碗药汁就被萧行野抬手往江云离嘴里灌了下去。
这姿势太霸道,也太难受,没有一点人情。
江云离被迫仰头吞咽,等到药碗撤离就咳了起来。
萧行野没管,拿过手帕一寸寸地擦过沾了江云离口水和药水的拇指。
赵宏磕了几个头谢罪后,见萧行野没有发话,当下送了一口气。
他眼尖儿地偷瞥到萧行野的行为,忍不住在心里叹气,直觉陛下所求之路必不会顺遂。
但是…那又怎样,萧行野是皇帝,他想要,没有人能逃掉。
见喂完了药,他膝行上前把玉瓶呈上,本打算交给宫女,但如今看萧行野亲自喂药的架势…
“陛下,这是太医交给奴才的药膏,是用来…是用来涂江公子受伤的身子的。”
他想到在竹林时见到的场景,那可真是…太有冲击力了,极致的黑,极致的白,艳如梅的红。
当时匆匆瞥了一眼后,就不敢再看。
如今回想起那画面,他竟有些说不出口。
萧行野看着赵宏手中的玉瓶,眸中似有黑雾翻滚,这举动无疑是把他萧行野当成了伺候人的婢子,
“呵”
一声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冷笑响在赵宏头顶,萧行野迟迟没有接过玉瓶。
久到赵宏以为自己会错了意,正要开口。
萧行野却一把拿过玉瓶,一挥衣袖怒斥,
“滚出去”
赵宏虽敬萧行野是明君,但萧行野性子太过狠戾,且喜怒无常。伴君如伴虎,帝王心深似海。
有些事情猜到了也只能意会不可言传,其中的迂回曲折之道,够写满他八百个科举场。
显然这萧行野更是个难伺候的主儿。
赵宏边快步离开偏殿边琢磨着其中的分寸。
一转一念间,房门已被合上,烛火燃着芯,明明晃晃地照着屋内的景色。
江云离已经不咳了,但被人粗暴地对待后,他下意识地把自己团进被子里找安全感。
才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不久,看见江云离又钻进去了,萧行野眉眼微压,直接掀开了被子。
他把江云离从侧躺的姿势给翻正了面,黑沉的眸子一寸寸的扫过江云离的眉眼。
这是他第一次,也是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一次心动,
从看见少年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下时,他就有种难言的冲动。
黑豹在江云离身上留下的痕迹,盯着看了,就像是自己留下来的。
兴奋,烦躁,毁灭,**…
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数,萧行野选择把人带了回来。
静静地看了一会,他看见江云离冷的打了个寒颤,看起来脆弱易碎,丝毫够不成威胁。
萧行野想,
先养着,太麻烦,就杀了
头好沉,好冷…
江云离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黑沉冷然的眸子。
是救了他的那个人…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那人就直接扯开了他的中衣,
胸前的肌肤猛的暴漏在空气中,江云离被刺激的低喘了一口气。
小动物般的直觉让他警铃大作,即使眼前的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江云离用积蓄的力气抓住萧行野的手腕,水润的眼眸直视着萧行野,
“你要干什么…”
萧行野没兴趣跟人解释,也不想再多做纠缠,他一根根地把江云离的手指从自己手腕上掰掉。
然后翻身上榻。
江云离看着他动作,害怕地向床的深处挪去,他刚醒,还病着,浑身酸软无力。
没动几下,就被萧行野拽着脚腕一下子拉到了身下。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挣扎间,他踢到了萧行野的大腿。
萧行野额角青筋直跳,大腿肌肉紧绷。
他抓过江云离的两只手腕,并拢,高举过头顶压在床上,单手抓着。
膝盖压制住江云离两条乱动的长腿。
他几乎整个人倾身压在江云离身上,看起来就像黑豹做的那般。
江云离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救了他,却又这样对他。
他好害怕,想回家…
委屈如山洪一般倾泻而出,晶莹的泪珠从眼眶涌出,一滴一滴砸在床上,浸湿了床面。
“呜呜……你放开我”
萧行野被他哭的心烦意乱,身体里像有一团火在上蹿下跳。
“唔…”
突然地,他垂下头,用嘴堵住了江云离的哭声。
软软的,润润的,还有一颗诱人的唇珠。
萧行野循着本能地摩擦那颗唇珠,伸出舌头去舔舐,擦到唇缝时,他咬了一下江云离的下唇,
喘着粗气地命令,
“张嘴”
江云离彻底呆傻住了,他于情爱之事一片空白,此时头脑昏沉,
听着萧行野不容拒绝的声音,懵懵懂懂地启开了唇。
萧行野几乎是急不可耐地闯了进去,无师自通地与江云离的舌纠缠在一起,
吸允他的舌根,刮过他的上颚,卷走江云离口内所有的甜津,吞咽带动着萧行野的喉结上下不断滚动,
室内响着啧啧的暧昧水声。
太甜腻了,他不喜甜食
萧行野边亲边默默想着。
不知过了多久,烛影摇曳晃动,床榻上两道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才分开。
萧行野从江云离嘴里退出来,低头俯视着身下人,
少年的唇已经被亲的红肿,娇艳荼蘼。
萧行野狼狈不堪地喘着气,汗液顺着额角往下滑落,
他看着小口小口呼吸的江云离,恶狠狠地在人耳边说道,
“不许再给朕哭!”
朕!
萧行野的自称让江云离昏乱的脑袋都清醒了一分,他错愕地盯着萧行野,一时说不出话。
玉质小瓶被打开,冰冰凉凉的软膏落下,像是寒雪落梅一般,雪是凉的,花是热的。
江云离的细细地打着颤,但身体被压着,手被抓着,反抗动弹不得,还生着病。嘴唇和舌根都被亲的发麻,更是说不出来话。
太累了,是不是睡一觉,醒来了,就会发现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等到萧行野抹完,江云离已经又昏了过去。
指腹的最后一点软膏被萧行野蹭在江云离白净的小腹上。
萧行野帮人盖上被子,漂亮,娇气,麻烦,脆弱,萧行野边在心里想,边把各个被角噎的密不透风。
还有……爱撒娇
对着不认识的人,还用那么软的声音喊哥哥。
这可真是…不知死活
“啪!”的一声,藤条鞭在贺宴礼身上落下一道血痕
“大人,不能再打了啊!”
“宴礼!你快向你爹认个错!快啊!”
“逆子!”
“皇帝的寝宫你都敢硬闯!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又是一鞭落下,贺宴礼支撑不住,向前扑去,单手支地,猛的喷出一口血,贱了一地。
孟青禾见状再也忍不住了,扑过去紧紧抱住贺宴礼,冲贺景山喊道,
“贺景山!你若是再打我儿一鞭!我就与你拼命!”
贺宴礼的身体被母亲支撑着,背部被打的血肉模糊,可他仍是倔强地开口,
“就算是皇帝,想要伤害江云离,也要先踏过我的尸骨!”
贺景山气的手止不住地抖,握着藤条鞭指着贺宴礼,却也是不忍再下手。
“啪”的一声,鞭条落地,贺景山背靠着母女俩,手握住桌角支撑住身体站立。背后传来孟青禾的哭喊,
“宴礼!宴礼!快叫大夫!”
“儿啊!”
混乱的脚步声和浓郁的血腥味,让这个花朝节在知府众人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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