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意料之中的冷言冷语相待,江雨遥看着保姆将热茶端上,倒是挺自觉地坐到了木椅上。
要是想等着二老开口说些好听的,估计也是不大可能的。
“不该有的心思收起来,江家已经成了整个大院的笑话。江家倒了,对你而言,没有任何好处。”
江雨遥就知道,这热茶喝着就是烫嘴。
周氏嘴里说的话,她向来都是不认可的,毕竟她现在难道就有受到江家的庇护了吗?
“昨天为什么和陆桉一起回来?”
江雨遥抬头,看向花白头发的爷爷,声音平静,“他认为我死在大院会比死在安阳公馆好。”
“夏煜多久没回家了?”
江雨遥的回话让周氏皱眉,夏家对他们的态度不能再差下去了。
只是无论她软硬兼施的教导,都没能让江雨遥笼络住自己Alpha的心。
“等他腺体不舒服,就会回来了。”
江雨遥从来不会去记夏煜多久不回家。
“那你和陆桉……”周氏的话还没说完整就被一旁的老爷子偏头拦下了。
“作为江家的人,就应该安分,别给家里丢人。”
江雨遥点头应下,腺体有问题的从来都不只是夏煜,可他们眼里并不会看到夏煜长时间不在她身边,她又是怎么熬过发病时间的。
周氏又断断续续说了不少,无外乎都是在说江家有多难,软的硬的,里的外的,都是想要江雨遥好好讨好夏家,好回馈一点给江家。
可要真的有用,三年前就应该起作用了。
江雨遥最后还是提前离开的,只是有些意外,是夏家两老人派人来接她的。
口头上的担心。
进了门,原来是夏煜回大院了。
只是看着他面上的神色,不像是腺体不舒服的样子。
江雨遥离着他们有些远就停下了脚步,正中央的位置,倒是有些显眼。
夏煜轻笑的声音有些明显,屋内就他们四人,这样的场景其实很少见,起码江雨遥是很少会出现在夏家二老面前的。
说不上讨厌,也许就是眼不见心不烦吧。
作为Omega,本就是容易怀孕的体质,可江雨遥和夏煜的情况,又注定了他们之间有再高的契合度都是白费的。
“江雨遥,没想到你还挺胆大的,竟然敢把陆桉带回安阳公馆。”
“他自己来的。”
完全就是陈述事实,可坐着的三人并不在乎事实是什么。
“白日幻想到现在都还断,你也是怪可怜的,一个没了记忆三年都不受影响的人,难不成还指望他身上发生医学奇迹?”夏煜脸上难得挂着笑意,只是江雨遥很讨厌他笑。
相比看他发疯,夏煜脸上的笑意会让她更加不安。
信息素的牵引,几乎是一瞬间的事。
江雨遥还对他的信息素格外敏感,刚过去的发情期,就这样又被强制性地催发。
“小煜。”夏奶奶盘着手上的佛珠串,“她是你的Omega。”
夏煜放下二郎腿,朝着江雨遥挑动手指,像招狗一样。
尊严,在江雨遥这本就算不上什么,她几乎是不加思考地就朝夏煜走去。
“看来我来得不是什么好时候?”
人影还没从屏风外走进来,就已经先听到了陆桉的声音。
盘桓在屋内的Alpha信息素还没完全散去,另一个Alpha的出现只会生理性地厌恶,甚至会被激发起Alpha强硬的占有欲。
陆桉看到江雨遥跪趴在夏煜的腿边,甚至都没有给过他一个眼神,无论是心理还是后颈的腺体,都觉得格外的不舒坦。
“是来找小煜?”
夏奶奶语气亲和了不少,可陆桉不是什么给台阶就下的人。
“来看看热闹,看看人有没有死在大院,毕竟大院这些年确实太过于风平浪静了。”
陆桉直接坐在了夏煜的对面木椅上。
他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江雨遥的背影。
纸面报告上的文字呈现,他向来不觉得所谓的腺体依赖症有什么。
现在亲眼看到的,远比文字带来的冲击力要强得多。
陆家的强势,让作为长辈的夏家二老,在听着他这样的话,都还是只能沉默,转移话题。
“你爷爷也快回来了吧,听说他也在给你挑合适的Omega了,到时候你们这一辈都成家了,大院里才不算冷清。”
“您对冷清的定义还真是意外的和正常人不一样。”
陆桉没正眼瞧人。
江雨遥主动伸手想要去牵夏煜的手,却被推开了,他还将人拖拽起来,掐着Omega的下巴,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正脸看向陆桉。
“身体不适造成的不好影响,都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也不怕你笑话了。”
能近距离挨着夏煜,江雨遥这次的人为挑起的发情期,倒是没让她觉得太痛苦,就是浑身没什么力气,任由夏煜摆弄着她。
半眯起的眼睛里,估计也看不清陆桉的神色。
“陆桉。”
夏爷爷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内突然响起。
像在喝止。
江雨遥勉强睁眼,看到对面的陆桉没什么表情地靠坐在木椅上。
很多时候,情绪并不需要话语和表情,只是从信息素就能感受了。
江雨遥在感受到腺体一边被滋养抚慰一边却又有刺痛感往里钻。
下意识皱起的眉头,她反手想要贴着夏煜更近些,想要靠着夏煜的信息素来阻隔对冲这种不适感。
这是夏煜最配合的一次,没有将人推开,也没有主动将人护起来,只是任由怀里的人贴着自己更近些。
像是无意中的抬头,他对上了陆桉的双眼,很浅的笑意挂在嘴角。
刺痛感更强了,江雨遥下意识闷哼几声。
这会夏家二老已经喊人进来了,陆桉身上的压迫性信息素浓烈到像是失控。
江雨遥后颈却突然被夏煜掐住,“信息素。”
他只有在感到不舒服时才会对江雨遥做这些动作。
像是卯着什么劲,江雨遥后颈的腺体突然被尖利的牙齿刺破。
永久标记完成后,就算是发情期和易感期,都不会再对腺体进行二次标记了的。
本就处在发情期的江雨遥,腺体脆弱,又被这样狠狠要破,她像是感受不到信息素的抚慰,从眼角滑下的眼泪让她看起来更像一个易碎的白瓷。
这场的闹剧,在陆桉被人带走结束。
“江雨遥,够刺激吧,让他看着你的腺体只能被我咬,而你也只能依赖我。”
夏煜从来都不会委屈自己,只要是他感到腺体不舒服,就从江雨遥身上汲取信息素,为了少受些苦,江雨遥向来都是配合的。
当晚,夏煜面色如常离开了大院,只剩江雨遥拖拽着疲惫的身体,勉强走回房间。
无论是腺体还是身体上被夏煜掐过的,都很痛。
身边也没个人将她扶回来。
好在,她太习惯忍受痛苦了。
房间门被她推了好几回,才推开。
细密的针刺痛感隐约有卷土重来的感觉。
她手才扶上门框,就被人从身后扯着手腕拖拽离开。
许是走了几步,她完全没有力气能跟上,拖着她手腕的人,直接将人抗到肩上。
“陆桉……信息素……”也不知道是陆桉走的步伐有些快还是她真的太累了,连带着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的。
“江雨遥,刺激我不是让你觉得好玩吗?”
她完全被陆桉压在床上,软软呼呼的被子上完全是陆桉的信息素,像是躺进满是尖刺的床上。
明明都已经没有了关于她的记忆,可无论她耍了什么心机,自己总是能看穿,还总是会顺着她想要的发展方向走。
这种明知道却还是被牵着走的感觉,对于Alpha来说,绝不是一件让人舒坦的事。
“很疼。”江雨遥拧紧眉头,眼神抗议,她不想躺在这张床上。
这会儿的陆桉像是完全听不到她的声音,攥着她手腕的手越发用力,活脱脱想要捏碎的感觉。
后颈腺体上的永久标记很是抗拒,猎物的反抗,让陆桉松了半边手,直接将人反转,对准腺体的位置,咬下去。
被夏煜咬破的皮肤还没好,就又被咬了。
就算她再不喜欢夏煜,心里有多么的抗拒,可腺体的反应不会骗人,还是很依赖他的。
可陆桉咬她,简直就是拿着刀在她的腺体上捅。
挣扎完全是本能的,陆桉会咬她的腺体,完全是在她意料之外的。
三年的时间,江雨遥想是她高估了自己对陆桉的了解。
“陆桉……别!”
她的警告太轻了,信息素的对冲,在她的腺体里相互抵抗。
江雨遥不记得生理课的内容了,不记得Alpha强行咬破一个已经被永久标记Omega的腺体,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了。
极度疼痛的时候,江雨遥向来都是发不出声音的。
等她被扶起来的时候,床单上已经湿了一片,她甚至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让她意识短暂地脱离。
腺体有些湿润的触感,江雨遥任由陆桉把自己的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在感受着后颈的凉意时,眼睛才重新聚焦。
“江雨遥,知道你这是做了什么吗?”
陆桉的声音轻缓了很多,脱力的不仅江雨遥。
“你和夏煜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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