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还未发现过一例怪物具有人性又或是**这种东西。
褚黎压下心底的恶寒,猛地睁眼。
近在咫尺的是祂那张美绝人寰的惊人帅脸,但却多了一种惑人的蛊诱。
祂的脸贴得极近,近得褚黎能清晰感受到那冷白皮肤上丝丝凉意,好似寒夜的霜风。但与之不同的是那双似寒潭的黑色竖瞳,竟盈满了浓烈的欲念,死死盯着褚黎,带着一股近乎病态的偏执和癫狂。
开错局了吧?
就算怪物具有人的感情,但他们第一次见面,也不该是如此崩坏的局面吧?
不该是你死我活的相互厮杀吗?
哦,对了,他异能用不了了。
那就是他单方面被怪物虐杀的局面呗,那样也好过受这种耻辱。
褚黎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心态都有些崩了。不过好在作战服还完好的穿在身上,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但这并不能让洁癖严重的褚黎好受分毫。
末世五十年,女性因初期大幅度锐减的情况,直到现在还未缓过来,悬殊的男女比例导致一部分男性选择了较弱的男性作为了性伴侣。
褚黎也曾听闻过此事,对于男性双方之间的你情我愿,他是持有尊重且祝福的态度,但免不了有一些人仗着实力高强,强占他男的情况,为此褚黎也曾处理过一些人。
只是没想到,今日让他给碰见了,对象还是个怪物。
怪物人身很是壮硕,好大一只罩在褚黎身上,将他罩了个严实。但其实褚黎一米八五的身高,也算是较高的了,只是怪物太过于逆天。
褚黎全身都被怪物的尾巴死死缠住,就像一个茧,被缠的密不透风。
不能挣扎。一挣扎祂那条粗长又坚硬的蛇尾就会缩紧了几分,甚至暗搓搓又多缠上几圈。也不能自爆,原本褚黎只是用不了异能,但自从接近了这该死的怪物后,能核便不受控制的沉寂了。
褚黎默默观察着怪物的行为,大脑飞速转动。
祂十有**是个对性一窍不通的蠢货,只会一通毫无章法的乱蹭乱啃。虽说褚黎对此也不太了解,但料想也不是这么搞的。
这让褚黎心下稍安,胃里翻滚的恶心勉强算能忍住了。
虽说这算一个好消息,但直觉告诉褚黎,他必须自救。
哪怕祂目前一窍不通,但难保突然开窍无师自通了,到那时候,可真的要完。
时间悄无声息的流逝,祂松开了嘴里磨了许久,被磨得通红微肿的耳垂,视线由耳垂移到了褚黎脸上。
褚黎因长时间出任务杀怪,被晒成了均匀的小麦色,就像被细腻的阳光反复揉匀过,透着健康又野性的光泽。尤其是他那优渥的骨相,配上凌厉冷硬的五官,就像一块被精心打磨过的牛奶巧克力。
虽然怪物不懂什么是牛奶巧克力,但祂盯着褚黎的脸看了片刻后,晕乎乎的大脑只生出了“想咬上一口”的念头。
祂轻轻咬住褚黎的脸颊,用牙齿极轻地研磨,并用湿热黏腻的舌面碾着这片被磨得通红的脸颊,带起密密麻麻的痒意。
褚黎强忍着痒意,紧咬着牙关,下颌线绷出冷硬的弧度。但这细微的动作却也引起了怪物的注意,祂的视线从脸颊移到了唇上。
在好奇的驱使下,祂顺着抿成一条线的唇角,一点点舔舐、描摹。
接连失守,底线一退再退这让褚黎慌了神,惊慌失措下大脑都像灌满了铅。
一个“滚”字还未骂出口,便让虎视眈眈的祂找到了时机。
在唇瓣上舔舐许久的祂,瞬间便通过微张的缝隙,将舌头探了进来。
忍无可忍的褚黎当即便想狠狠地咬下去,但却被祂那骨节分明的冷白手指狠掐住下巴。
猝不及防的被制住,便遗失了这转瞬即逝的宝贵机会,当褚黎再想故技重施时,却咬不下去了。
祂的舌头很长,还带着蛇类独有的分叉状,也对,毕竟是人身蛇尾。
褚黎感受到祂的舌头在自己的口腔里搅动,像一尾灵活的鱼,触感柔软却又强势霸道,卷过他的齿间,扫过他僵硬的舌尖,连带着他的呼吸都被搅得支离破碎,只能被迫吞吐着祂唇齿间的清冽气息。
因为褚黎的胳膊连同身体都被怪物的尾巴缠着,空间囊也不知遗失在了哪里,导致他根本没有办法推开祂。
面对祂的攻城略地,褚黎只能猛地偏过头,想躲开,却又被祂扣住下颚,转了回来,祂的力道很轻,却像一道无形的锁,让人退无可退。
瘫软无力的身体,和莫名涌现的战栗感让褚黎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体是那么的陌生。
极大的恐惧在褚黎心中蔓延,或许是迫在眉睫的危机,让罢工的能核回应般突然轻轻震了震。
祂好似察觉到了什么,在祂惊慌失措的眼神中,褚黎逆转能量,自爆了能核。
幽蓝色的元素自二人周身浮现,汇聚到褚黎的能核,又猛地向四周炸开,足以撕裂灵魂般的疼痛席卷全身。
褚黎自爆,虽然身体碎成了渣渣,但却仍能以魂体状态存活。他是超A级异能者,不止是体质,灵魂强度也是。理论上讲,只要灵魂足够强韧,便可独立存在,但具体如何应该人敢尝试。
要不是实在没招了,褚黎也并不想孤注一掷的赌这一把。但可惜,哪怕行至险棋,还是没有丁点用处,甚至造成了更坏的结果。
只剩魂体的褚黎,竟莫名其妙的跟祂绑定在了一起,甚至不能离开祂半米距离。
可能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数次尝试都被一股无形力量拉拽到怪物身边的褚黎,面对这种狗血的事情,都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冷哼了一声。
比起这个,还有一个点让褚黎很是困惑。
他能核自爆的能量,将地下湖炸出了一个深坑,但近在咫尺的怪物却毫发无伤,仿佛被这股能量无视了一般。
这是开挂了吧?
面对挂佬,这还怎么玩?
褚黎眼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如果连他自爆都杀不死S级怪物,甚至伤不了祂分毫,那他自爆的意义何在?放烟花全当好看吗?
那他怎么杀了祂,拿到能核复活弟弟?
不对,怪物可能也受了伤,如果精神上的伤也算的话。
自褚黎死后,怪物的“精神”就不太正常了,祂好像“疯了”!
漆黑的湖底,湖水翻腾,泥沙弥漫,岩石碎片在水中乱撞,发出沉闷的声响,远处的水草被漩涡卷起,像黑色的丝带一般张牙舞爪的飘荡。
乱糟糟的环境,混浊不堪的湖水,疯癫癫的怪物。让褚黎有一种喘不上气的窒息感。生理上的呼吸不畅,心理上的压抑,甚至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怪物流着血泪踉跄着发疯的惨状,让褚黎看一眼,都会太阳穴直突突,胃里泛酸,脑袋生疼的快要炸开的地步。
褚黎没有细想,只单纯的把这种感受归于对“祂”的厌恶。他是第一次如此厌恶一个东西,甚至到了看一眼就会让心脏闷的生疼。
褚黎转身就想飘走,却被一股看不见的的力拉了回来。
几番尝试后,他发现不能离开怪物一米远。这让褚黎恶心坏了,但好在他碰不到怪物,而怪物也看不到他。
但不好的是,褚黎得被迫跟着这个怪物,被迫看着祂如疯子般的在坑里寻找着什么东西。
这一看就是三天,怪物人机的重复了三天的挖土行为,让褚黎厌烦到恨不能立刻手刃了这怪物。
褚黎将凝结的冰刀架在了怪物的脖子上,却突然发现祂哭了。
那双似幽潭般深邃的黑瞳,不见了一丝的光,只剩下翻涌的黑,豆大的眼泪从祂薄红的眼尾沁出,原本绯色的唇变得惨白,甚至被咬出了血痕。祂无力的瘫在地上,无声的颤抖,遍布黑鳞的蛇尾被碎石划伤,向外渗着红血。
褚黎被祂的泪水给震住了,但比起怪物会落泪,对他冲击更大的是怪物接下来说出的话。
“七七哥哥,对不起,安安不知道,这会让哥哥害怕到自杀,是安安该死,安安头脑发昏,变成了一个连自己都控制不好的畜生。”
“不过没关系,哥哥,安安不会让你死的,安安会救你的,安安能逆转时空,哥哥,等着安安......安安回去找你。”
褚黎还未从震惊中缓过来神,猛地看到自祂身上浮现出一股极淡的银白色光芒,随着光芒的扩散,周围空间开始变得扭曲,黑洞显现,时空开始了崩塌,而祂的身体开始向外渗血,溃烂,甚至是崩坏。
褚黎心里涌上一股怒气,他想上去攥住祂的肩膀将祂打醒,让他停止找死的行为,却忘了触碰不到人,甚至由于惯性,只能一遍又一遍穿过祂的身体。
最终,祂在水中消亡,只剩半块布满裂纹的银白色能核,掉落在坑地,沾满了灰尘。
褚黎阻止不了祂,也捡不起那块沾了灰的能核。
空间崩塌的最后一刻,褚黎最后一次伸手去抓能核,指尖依旧穿透而过,但身体却猛地被吸入了能核之中。
一阵天旋地转,像是掉进了洗衣机里,脑浆都快被摇匀了。
不知过了多久,漆黑中渗进几缕暗光。
褚黎忍着胃里的翻涌和昏沉的头脑,费力睁开眼。视线慢慢清晰,却不是熟悉的景象。
这应该是一个废弃的地下室,斑驳的墙皮露出黑黢黢的砖缝,淌着污水血渍的地面混着碎玻璃和霉斑。窗户和唯一的一扇门都被铁板钉死,仅露出几缕微弱的光,能大致估算当前应是黑夜。
地下室很冷很潮,十几个骨瘦如柴的孩子佝偻这身体挤作一团,互相取暖。空气中弥漫着霉味、汗馊和排泄物的酸臭。
看着这幅场景,褚黎喉间有些发紧,呼吸都不大顺畅,比起嫌恶翻涌的洁癖,杀意已先一步攥紧了心脏。
虐待小孩的人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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