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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倒霉孩子净添乱

紧接着,储牧就听见一声源自身后的惊呼。

“徐老板?!”

这个称呼他再熟悉不过,先是瘸子的转述,再是秦坤的刻意而为之,他似乎早就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像一头雌伏的猎豹,即将开始猎杀。

储牧掩饰心中的惊诧,面上依旧风平浪静,他看向那个所谓的“徐老板”,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人群之中,自己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手下,可他却略过别人,很耐人寻味地只看着自己。

徐子君放下手里的茶盏,用手绢擦了擦指尖,然后慢条斯理地站起来,他对着储牧笑了笑,“好久不见。”

储牧皱眉,众目睽睽之下,他在跟自己打招呼。

对方想陷他于不仁不义,可他现在还不能暴露。

储牧低头,在秦坤耳边低语。

“他是徐老板,两年前和您一起出席过滨市经济支柱产业交流论坛会。”

秦坤点了点头,把右手的拐杖换到左手,笑着走去和他握手。

“何其有幸,没想到徐总还记得秦某,幸会幸会。”

徐子君笑意愈深,他收回在储牧身上的目光,握手回应。

“秦老板依旧意气风发……连儿子都养得这样精神。”

秦坤笑了几声,没做回应。

“不过,晚辈可能让秦老板失望了,”徐子君指了指地上一断两瓣的扳指,“您的扳指碎了。”

秦坤一时间变了脸色,他用力抿了抿嘴唇,很艰难地继续说,“一件料子而已,碎了就碎了。”

徐子君顿了顿,随即发出朗笑,“秦老板不愧是宜城龙头,晚辈就在这里祝您生意兴隆了。”

秦坤不知道是受了什么打击,三条腿都站不稳,从背影看去整个人瞬间老了不少,摇摇晃晃像失了魂魄的耄耋老人,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阎王殿。

储牧心中了然,这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秦坤向徐老板示好自然得找个合适的由头,借扳指入题就很好,可是,他明明可以用其他更值当的方式,为什么非得让扳指碎在今天?

或许他是在暗示什么,他可能比自己预料中知道的还要多。

这些话听在别人耳朵里叫神仙打架,看看热闹也就算了,春礼结束后,秦坤先上车,储牧回茶楼善后。

他经过“雅”间时听到里面传来罗宝生的声音。

“徐总,现在露面会不会太早了?”

“秦坤让那块玉碎在我眼前,是在告诉我,他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合作内容。”

“那……他会不会有什么动作?”

“已经晚了,”语者喝了口茶,“老罗,你还是比不上秦坤。”

“徐总……”

“连他都知道晚了,要不怎么会上赶着巴结?两千三百万,足够把一期剩下的尾巴了结,说实话,刚才我还真有那么点儿心动。”

“徐总,两千三百万我们也有!”

“别心急,我不会反悔的,”他顿了顿,随后提高了声音,“储先生,明天下午,我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等你。”

储牧一愣,随即快速离开。

他走到一楼楼梯转角,给王川拨去一个电话。

回去的路上,储牧想起那句蹩脚的“仨铺来丝”,心觉徐老板早就有意接近自己,明知道帐外是他还毫无避讳,他不傻,能看出来这是拉拢。

徐罗合作除掉秦坤,拉拢自己的确合理,可凡是合作就得讲究互利共赢,除掉秦坤对罗宝生是天大的好事,可对徐老板却没什么好处,徐老板是城府颇深的生意人,他得到的好处只会比罗宝生多,不会更少。

其中究竟,他得弄清楚。

回去的车快到秦春堂的时候,秦坤突然攥住储牧的手。

“儿子,这么多年,只有你从头到尾地陪着爹,咱父子俩是经历过生死的。”

储牧嘴角一抽,他老爹不愧是深诸太极之道的神通广大老王五,这么快就知道自己活到“尾”了,这个行走江湖的老诈骗犯估计要打感情牌。

“铺子里,爹也只把你当自己人。”

果不其然。

想当年,他一句“兄弟一生一起走”,把合作伙伴坑得老婆改嫁儿子失联不惑之年独自一人跑到美国去躲债,又一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从十年老客户那儿一折收了一件两百万的翡翠。

现在这招用到了他身上,只能说明,虎毒不食子也是分人的。

“儿子,你应该学会举一反三,爹永远是你温暖的港湾。”

你脑子里的阴谋诡计我举一反零点五都困难,还举一反三?要是我的脑仁能像橘子一样一个里头开出八瓣儿,那没准儿还能达到你的要求。

“爹,我明白。”

秦坤一瞧有戏,刚准备乘胜追击,却被一阵很不应景的铃声打断了。

储牧接起电话,里面传来某位更年期大妈的尖锐咆哮。

“牧啊,你快回来一趟!你……你家着火啦!”

储牧拿小灵通的手一抖,差点儿没用它实践完美抛物线,难道自己唯一的家产就要在这场无妄之火中燃烧殆尽,连股烟都不给他留就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于是,两手紧握方向盘正以一百码的速度在市区公路玩儿城市漂移的司机听到一句很煞风景的“停——车——”

储牧急匆匆赶回去,一把拉开大门,眼前的风景可算让他开了眼。

房间里能见度极低,一股股黑烟弥漫屋顶,而黑烟的源头——万恶的厨房里,一个体态圆润头发凌乱的“古娜拉黑暗之神”正拿着灭火器毫无章法地向四周乱喷一通,边喷边“啊啊啊”地叫唤。

有那么一瞬间,储牧真想把这栋房子赶紧卖了,他认定如果自己再住下去,就会被一堆邪门儿破事儿给折腾死。

他用夹克袖子掩住口鼻走了过去,阻止这个肆无忌惮的女人继续祸害他家厨房。

何莲华突然感觉自己的左手被一股蛮力擒住了,她吓得把手里的灭火器掉了个头,冲着储牧开呲。

谁说只有在边塞才能看到“黄沙漫天烽火寒”的?

看着近在咫尺的白色粉末,储牧后退几步,轻轻闭上了眼。

大妈的老爹上过战场,作为一名有觉悟的军人后代,她一定不会辜负家门口的“光荣之家”门牌,势必与恶势力斗争到底!!

经过大妈的负隅顽抗,她终于耗尽一整瓶干粉,成功给储牧家下了一场豪华人造雪。

粉尘慢慢悠悠落定,储牧慢慢睁开眼,亲眼目睹眼前熊熊燃烧的军魂之火被自己熄灭的全过程。

“何婶儿,老伯他最近身体还好吗?”

幸好何大妈每天都跟小姐妹转着手绢跳广场舞,小心脏还算结实,否则五秒钟前她就已经如遭雷劈般昏倒在地了。

“还……还好。”

眼前人满身白粉,鼻子上插根胡萝卜就成雪人了,刚才何莲华乍一看,还以为是个老头闯了进来。

她犹豫地伸手拍了拍储牧身上的粉,“牧啊,你老伯以前不是参过战嘛……他从部队里带出来的一身臭毛病都教给我们几个子女了……”

储牧嗯了一声,仿佛他刚才只是豪情壮志地打死了一只苍蝇。

何莲华起了一身虚汗,她怎么觉得,储牧面无表情的表情是在说“你说吧我在听,说完卷铺盖走人的时候顺便把门口垃圾提溜出去”呢。

何莲华是储牧请的家政,之前一直是去禄发苑的那套房子,但从今天起,储牧准备搬到这里住,所以让她过来好好收拾收拾。

没想到收拾出火花来了。

一个家政能掀起什么浪花,想让他无家可归的纵火犯肯定另有其人。

储牧打眼往乌漆嘛黑的厨房扫了一圈儿,找了好久才分辨出咸菜缸旁边那根黑黢黢的棍儿是个人。

要说不生气那是假的,就冲何婶儿舍生救厨房的架势,他再混蛋也不能冲人家撒气,他三步并作两步大步流星走向那根棍儿,脑子里的气阀不可控制地漏气了。

宋擎看着逼近自己的愤怒势力,左瞧瞧右瞧瞧,两边儿除了墙就是半人高的咸菜罐子,自己简直就是逃无可逃插翅难飞必死无疑。

他刚准备开口为自己争取取保候审,右手就被一把攥住然后狠狠拽了出去。

“啊!”

储牧松了松力,“瞎叫唤什么!”

一直给人拽出厨房,储牧打量着眼前像 是刚从山西拉煤回来的小黑娃,气不打一处来。

“不好好在家待着瞎捣什么乱!给自己整得跟个黑煤球似的,你要翻天是不是!”

宋擎疼得泪眼婆娑,右手虎口的泡被储牧一把抓烂了,现在火辣辣地疼。

“我不是——”

“不是什么!倒霉孩子净添乱!”

宋擎垂头看着淌着水儿的水泡,十指连心,疼痛直往他心里钻,钻的时候没长眼,一不小心误触了委屈信号,宋擎撅着嘴儿,眼眶里的泪越积越多,可他就是不说话。

储牧看不见宋擎的泪,以为他就是头知错不改的倔驴,伸手准备吓唬吓唬他,“我看你真是小树不修不直溜,欠揍!”

宋擎突然抬起头,也顾不上眼泪掉下来丢面子,眼神愤愤地看着储牧,浑身又怂又不忿的样子,“那你就揍我啊!”

他这么说还能真这么做吗?只有隔壁的二傻会待在这儿等巴掌落到身上。

说完,他跟个兔子似的一溜烟跑上了楼。

有那么三秒钟,储牧的确被这股劲儿震撼了,不是个小鹌鹑么?小鹌鹑基因突变长刺儿啦?还是孩子叛逆期推迟啦?

反应过来之后,他还是准备好好教育一下这个突然叛逆的小孩儿。

玩火尿炕他不管,但是玩火给自己玩儿成黑煤球实在是危险,这么大的人了连安全意识都没有,真够愁人的。

“你还委屈上了!墙上的蒜被你烧得一干二净,天花板白的给你熏成黑的,它们委不委屈?”

储牧抬腿就要跟上去,可左脚还没落到台阶上就突然被一旁的何莲华拉住了。

她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牧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何莲华薅着他的袖子带他回到厨房,指了指桌台。

“看看,人家小宋同志辛辛苦苦给你做的点心,你还怪罪人家,你这不是伤人家心嘛!”

储牧睁大眼睛仔仔细细找了一圈儿也没找到所谓的点心,倒是有一团黑乎乎已经开裂的“炭块”看着挺瘆人。

不过,“小宋同志”听着怎么那么别扭,这一老一少才认识多久就熟悉的跟亲祖孙似的,自己这个货真价实的债权人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姓甚名谁。

储牧抬眼,“婶儿,他姓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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