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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示弱

小男孩一听,吓得浑身直哆嗦,平日里那股子野性和顽皮劲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一边抽抽搭搭的,一边怯怯地抬着眼皮往上看高湛。

“回…回陛下…臣乃高绰…汉阳王是臣的嗣父…臣只是在追捕这只罕见的彩麟蛇,想…想献给陛下…让您开心,一时忘形,求陛下恕罪…臣再也不敢了呜呜…”

他满眼含泪,看起来可怜巴巴的,神色虽然惶恐至极,可那奶声奶气、带着哭腔的声音里却透露出一股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机灵,带着些许讨好之意。

高绰…嗣子?

高湛黑着脸,眉头一拧。

他这才想起眼前这“野孩子”是自己那早已经过继给叔叔汉阳王的庶长子。

难怪先前会叫他父皇…

李祖娥也微微怔了怔,若有所思。

她本不想露面,然而透过车帘一角看着高绰那张和高湛幼年极为相似的小脸,听到他那稚嫩嗓音里流露出的恐惧和委屈时,她的心头不禁涌上一丝极为复杂的情绪,善良的本性也无法让她眼睁睁看着一个才五六岁的孩子被责难,于是忍不住开口求情。

“陛下…”

她放轻声音。

“孩子还小,只是顽皮了些…既然无事,便算了吧。”

高湛听到李祖娥的话,眸色又暗了些许,心头那股不悦的怒火里又掺上莫名的醋意,他冷着脸盯着高绰,冷哼一声。

而那高绰听到声音,歪了歪头,视线也落在御辇里的李祖娥身上。

他那双乌溜溜的眸子里带着好奇的打量,声音也软软糯糯的。

“娘娘…您长得真好看…好像…”

他顿住了,似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在这时,两道身影急匆匆从宫道另一头赶来,显然是得到了消息。

为首的宫装女子甚至顾不得仪态,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过来。

她径直扑到高绰面前,一把将他紧紧搂在怀里,自己也跪倒在高湛面前,发颤的声音里已经带上哭腔。

“臣妾李玉容拜见陛下!”

她双眸含泪,楚楚可怜:“求陛下开恩!千错万错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未曾看好绰儿,才让他冲撞天威!绰儿年幼无知,还请陛下念在…念在他是陛下亲生骨肉的份上,饶过他这次吧!”

李玉容身后跟着的女子看起来年龄更大,也显得更沉稳些,因此虽然也面露惶恐害怕,却依然保持镇定,俯首叩拜行礼。

“臣妇李玉颜拜见陛下!还请陛下息怒!绰儿顽劣莽撞,冲撞圣驾,但求陛下念在他初回宫中不久,尚未完全熟习宫内礼仪的份上,开恩恕罪!”

而御辇里的李祖娥正好看见那将高绰紧紧抱在怀里护着、神色惶恐的李玉容。

她眸色微震。

原来是她。

原来…这是她和高湛的孩子。

李祖娥瞧着那李玉容怔了神,一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忘记了自己尚在高湛御辇上,本应该避嫌。

她只知道在看见李玉容的这一刻,那些早已被她深深藏在心里的旧事突然全部涌上了心头。

虽然这么多年,李祖娥只曾在秋猎场上见过李玉容一面。

但是那张和自己有着几分相似的脸,这个名字,却深深印在了她的心里。

…并不仅仅因为她的脸。

还因为曾经她是…是元善见身边的李夫人。

没想到,时光荏苒,她竟然成了高湛的妃嫔,还替他生了子嗣。

看到李玉容,李祖娥便难以自控地想到元善见。

她便禁不住会忆起那些被她刻意遗忘的朝朝暮暮…便会想起多年前那个月夜下…他们的最后一面,想到那场令人痛彻心扉的大雪。

在这一刻,她感觉自己看到的不是李玉容,而是一面镜子。

这面镜子照出了许许多多的美好,也照见了那些令人悲痛万分、不堪回首的往事。

李祖娥的心瞬间揪了一下,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捏住了。

她紧紧握住手帕,只感觉一阵窒息,有些喘不上气来。

她没有想过,自己和李玉容,会在这种情况下、以如此尴尬窘迫、又如此令人心碎心痛的情况下再次碰面。

一个是新帝的失宠妃嫔,一个是被强占的前朝皇后。

她们同为赵郡女儿,曾以那么荒缪的身份相识,如今这么多年过去,物是人非,改朝换代,又在如此荒缪的处境下重逢。

李玉容也像是察觉到御辇里的视线,她下意识抬起泪眼,视线越过高湛往后望去,这才看到御辇里竟然还坐着一个人。

——是个女人。

她刚开始并未看清,还以为是高湛的哪个妃嫔,然而在看清那露出的半张脸后,李玉容也微微瞪大了眼睛。

虽然那女人有一半的面容和身体隐匿在车帘的阴影处。

但是对于这个曾经占据过元善见整颗心的文宣皇后,对于这个家族中曾无数次被人议论提及的赵郡女儿。

她只需要一眼就足以认出。

李祖娥…

这个名字、这张脸犹如在李玉容心里投下一块巨石,瞬间掀起惊涛骇浪。

李玉容的眼里流露出震惊和难以置信。

她怎么会…

宫里的那些传言竟是真的?!

而李祖娥也正好对上她的眼神,瞬间只觉得难堪和窘迫。

她手指一颤,立刻放下了车帘,隔绝了那李玉容的目光。

车帘虽然阻隔李玉容的脸,却无法隔绝那些异样的眼光和世人的非议。

李祖娥坐在御辇里,却依然能够感受到李玉容的视线仿佛穿透了阻碍,像锋利的刀子一样落在她身上。

她在想,高孝瑜、李玉容他们会如何看待自己?

世人会如何看待自己?

她将指甲狠狠掐进了掌心,却毫无感觉。

她只觉得难堪,难堪和自我厌恶的情绪像是潮水一样的淹没过来。

而高湛此时哪里知道李祖娥此时的心绪。

他盯着高绰,看着他那与自己酷似的眉眼、想到他刚刚那副胆大妄为、形事出格的样子,就像看到了自己小时候。

但是他又很快想起孩子生母李玉容曾经和元善见的那层关系。

因此心头非但没有喜爱,反而滋生了一股极为复杂郁闷的厌恶感。

当初宠幸李玉容,不过是因她和李祖娥有几分相似,聊以慰藉罢了。

然而,李玉容和元善见的关系却始终是横在他心头的一根刺。

对高湛而言,李玉容就像是元善见留下的一样“旧物”。

偏偏她也是元善见寻来的“替代品”。

他一边是替代征服似的占有摧毁,一边又是情不自禁的厌恶疏远,因此就连李玉容给他生下来的长子,都不能入他的眼。

高绰和世子高纬同一日出生,却比高纬早了两个时辰。

明明是长子,却又被高湛从庶长贬为次子,后又被迫与生母李玉容分离,被过继到了汉阳王府做嗣子。

直到高湛登基后,李玉容被封弘德夫人,后求了太后旨意,高湛方才下旨允他入宫同其他皇子一同进学。

因此他待高绰这个长子并无什么感情,其中除了嫡庶、利益等原因,也有着他对李玉容多年来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理隔阂和潜意识的“迁怒”。

他子嗣众多,哪里能够体会女子十月怀胎后生下孩子后却被迫母子分离的痛楚,只在心里想,难怪高绰如此不懂规矩!

高湛的目光冷冷扫过跪在地上的李玉容母子,又顺着她的目光回头,也望向了御辇。

此时御辇那里安安静静的,根本感觉不到里面还坐着一个人,那厚厚的车帘也仿佛将里面的人和他们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高湛不受控制地想…

此时此刻,若是看到李玉容…

她在想什么?

会不会也想到元善见?

高湛瞬间也就想起了李祖娥和元善见的那些过往!

想到她当年是那么在意那个无能的傀儡皇帝,想到她甚至为了那个元善见对自己多年不理不睬,冷淡疏远!

想到如果不是因为元善见,他和李祖娥后来也不会有这么多隔阂误会!

也许她如今也不会这般抗拒、排斥自己!

高湛这样一想,心头怒火更盛。

但是他却不是马上对着李祖娥发作,反而又转过头来死死盯着李玉容和高绰母子,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口,语气愈发森寒阴冷。

“李玉容!”

“这就是你纵出来的好儿子?什么年幼无知,朕看他是胆大包天!毫无规矩!什么脏的臭的都敢往宫里拿!还敢惊扰圣驾!”

“还有你!”

他目光扫过一旁的李玉颜,眸色阴郁,带着猜疑。

“高思好的夫人?你如今倒是有闲心,整天往宫里跑?!”

李玉容和姐姐俯跪在地连忙认罪。

“陛下息怒!臣妾知罪!臣妾日后定当严加约束,再不敢让他胡闹!”

李玉容一边说一边又暗中用力掐了高绰一把,高绰这会倒比先前还冷静些,立刻带着哭腔磕头。

“臣知错!臣再也不敢了!”

“滚回你的住所去,闭门思过三个月!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出来!”

“李玉容,管好你的儿子!”

高湛又将目光转向李玉容,厉声道:“再有下次,朕就连同你一并处置!”

李玉容身子一颤,头垂得更低,怯声开口。

“是…谢陛下开恩!臣妾谨记,今后定当严加管教。”

她说完又暗中拽了拽高绰的衣袖。

高绰也十分聪慧,极其乖觉地立刻磕头。

“臣谢陛下开恩!臣再也不敢了!”

高湛懒得再看她们一眼,不耐烦道:“滚!”

李玉容连忙拉起高绰,两姐妹忙不迭行礼告退。

高湛重新坐回到车辇里,神色还阴郁冷沉,李祖娥低垂着眉眼,心神恍惚。

她想到李玉容刚刚那副惊惶恐惧却依然将儿子紧紧护着的模样,满脑子又都是她看向自己的那一眼,心绪复杂难言,只觉得整个人十分难受,难受到都不想再看高湛一眼。

可是高湛的气息却笼罩下来,无处不在。

一时间,车内寂静,只能听见马车驶过宫墙的辘辘声。

“怎么,看到旧人,就又想起旧事了?”

李祖娥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突然听到高湛的声音在耳畔幽幽响起,声音平稳到听不出任何情绪。

但是李祖娥心里咯噔一声,知道他可能又要发疯了。

她不明白高湛怎么总是喜欢吃些莫须有的醋?生些莫名其妙的气?

这般喜怒无常,无理取闹。

难不成人做了皇帝之后,都会变得如此?

李祖娥本就觉得难堪,见高湛无端发难,心里屈辱更甚,紧紧抿唇不语。

见她不语,车内气氛变得愈发紧绷压抑起来。

高湛正要发作,车辇便停了。

李祖娥还未等停稳,就逃一样地进了昭信殿。

高湛眸色深沉地望着她的背影,慢慢悠悠下了御辇,跟在她身后。

他轻轻一挥手,所有宫人都识趣地退了下去。

瞬间,整个昭信殿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李祖娥疾步进了内室,方才觉得透得上气,但高湛紧随其后,那炙热又阴郁的目光更是如影随形,像野兽盯着自己的猎物那般灼灼,只待将她拆骨入腹。

“…陛下不用处理政务吗?”

她心里有些慌乱,并不抬眸看他,声音有些涩然飘忽地转移了话题。

高湛轻哼一声,并未直接回答。

他冷沉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笸箩处,那里放着一件用上好料子做的火红色披风,针脚细密,花纹精美,只是看上去还并未完全做好,他微微挑了挑眉,眸底的冰雪融了些许,上手摸了一把,语气里带上些许期待。

“给朕的?”

其实并不是,那是李祖娥惦记着远在晋阳的高绍德,给他做的。

她才不想给他做什么披风呢。

但是李祖娥知道高湛性子,如果她现在敢说不是,那么她可能马上就见不到这件披风了,恐怕这披风立刻就会在他手里变成碎片。

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客为主地问道:“陛下喜欢这个颜色吗?”

高湛笑了,他觉得李祖娥竟如此在意他的喜好。

他心里的那股醋意和不安也无端端消散地一干二净,走过去将李祖娥拥在怀里,额间相抵,语气里溢出浓烈的欢喜。

“阿姊给朕做什么颜色,朕就喜欢什么颜色。”

他低低的声音里又带上些撒娇。

“阿姊…朕荷包旧了,你再给朕绣一个吧?”

李祖娥在心里骂他不要脸,但是怕他又缠着自己不放,表面上仍然淡淡的应了一声。

反正到时候他再问起,自己就说忙。

不过一个小荷包罢了,他这堂堂天子总不至于日日惦记吧。

高湛见李祖娥今日竟这般乖顺,不仅给自己绣了披风,还这么爽快地应允了再给自己绣个新荷包,心里高兴的不行,哪里还顾得上生高孝瑜或是元善见那个死人的醋。

横竖怎样,她如今都只能在自己怀里,谁都抢不走。

他自己麻溜地哄好了自己,瞧着李祖娥那张清丽的面容,眼底情意也愈发浓烈,欲色翻涌着,如火一般灼热燃烧起来。

李祖娥心里一惊,刚想避开,就被他用力揽住了腰,铺天的吻落了下来。

和先前的不同,他这次的吻柔柔的,带着抵死的缠绵悱恻,只是这份柔情,却更让李祖娥难以忍受。

高湛直接将她拦腰抱起,一把放至铜镜面前,让她微微仰头,看着自己的脸,然后俯下身,炙热的吻细细落在她的耳根、颈间,带着灼人的、不容拒绝的温度。

李祖娥在他怀里颤抖起来,阵阵屈辱和抗拒不断往上翻涌,试图躲避,却被他紧紧箍住腰肢,整个人就像只被蛛网困住的蝴蝶,只能在他怀里无助呜咽。

那方铜镜映出那扭曲又亲密的姿态,高湛不满地轻咬了一下她耳垂,声音低低的,却像是火在燃烧。

“阿姊,睁开眼睛。”

“朕要你看着。”

李祖娥双手微微撑在他胸口,眼里已涌上屈辱的泪水:“陛下…”

她水汪汪的眸子望向高湛,就像璀璨的星光在湖水里荡漾。

高湛兴致正高,见她不太配合,顿时有些不悦,但瞧见她的神情,心又有些软了,按耐着性子,亲了亲她含着泪光的眼角。

“嗯?”

他声音微哑,低低道了一个字。

“乖。”

那尾音略勾,带着蛊惑,那焚烧的火焰逐渐将两人拖入不见光明的地狱。

只是高湛对此却是心满意足。

地狱又如何?

于他而言,只要有阿姊这轮月光,地狱也是亮的,暖的。

高湛入睡时,手尚且还紧紧箍着她的腰,像是抱着最心爱的玩具,又像是怕她突然消失不见。

他将头埋在她的颈侧,用孩童那般依恋的姿势将她牢牢圈在自己的世界里。

温柔的月色如水一般地铺在他清俊的面容上,使得他少了那份阴晴不定的帝王威仪,多了些许柔和,眉眼处流露出隐隐的脆弱和不安。

李祖娥却无法入睡,她时常觉得这一切恍惚的就像是一场梦。

处处流露着荒诞和不真实感。

更可怕的是,她在习惯这一切。

习惯着高湛那带着威胁的强势,习惯着他扭曲的占有,习惯着他无处不在的掌控,也习惯自己的世界被他一点点侵蚀吞没,从愤怒到顺从,从抗拒到麻木。

高湛偶尔会发出梦呓声,微微蹙眉,呢喃着:“阿嫂。”

“别讨厌…别讨厌朕。”

随后他的气息便会以更加令人窒息的方式笼罩下来。

李祖娥一夜未睡。

她只闭着眼睛,脑海里昏昏沉沉的,想了许多,又好像什么也没想。

直到高湛的吻再度落在她的眉心,像蜻蜓点水一般,轻轻唤了一句。

“阿姊,早。”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满足和愉悦。

李祖娥感受到了微弱的光线,知道是这一夜过去了,天又亮了。

她能感觉到高湛一动不动,可是那双眸子定也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李祖娥僵着身子装睡,却掩饰不住颤动的睫毛。

果然,高湛的低笑声传来,竟伸手捏了她腰侧的软肉,声音里又带着些许孩子气。

“好啊,阿姊装睡骗朕。”

李祖娥又痒又痛,想要闪躲,却被他紧紧按在怀里。

“别闹…别闹。”

她怕极了高湛这副样子,还不等他闹便已然求饶。

高湛轻哼一声:“那你睁开眼来,看着朕。”

李祖娥被迫无奈,只能睁开眼睛,高湛的眸里映出她此时的模样,带着笑意和餍足,他的心情似乎很愉悦。

多讽刺,他们此时处处流露着“温情”,就像真正的夫妻。

可是如此处境之下,李祖娥想到的却是高绍德兄妹的事。

她想着要如何开口,又怎么开口,既不会惹他不悦,又能保护两个年幼的孩子在这残酷的现实中平安长大。

她不想让自己儿女永远活得战战兢兢,也不想一直让他以自己儿女为把柄要挟自己,一辈子就这样下去。

昨天她没有机会开口,现如今倒是个机会。

李祖娥强压心头的抗拒和屈辱,微微侧了侧头,避开高湛的亲近,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轻软。

“妾身心里…总是害怕。”

高湛撑着头,正紧紧地望着她,见她开口,又凑近了些许,声音里带着一股得意:“怕?有朕在,阿姊怕什么?”

李祖娥主动往他怀里靠近了些,避开他灼热的视线,睫毛轻轻颤着,瞧起来确实一副委屈又不安的模样。

“妾身如今就只有陛下…和绍德、宝德那两个孩子了。他们年纪还小,不懂事…妾身每每想起他们,就…”

她说着说了便溢出了心里最真实的恐惧,眼圈也红了。

高湛听到李祖娥提起高绍德,眼里闪过一丝阴翳,但李祖娥这副示弱又温顺的模样还是取悦了他,他将她搂在怀里,手顺着她的背抚下去。

“嗯?他们怎么了?如今他们不仅仅是朕的侄儿侄女,更是朕的儿女。”

他说得十分坦然认真,而这句话也让李祖娥微微怔了怔,高湛轻笑一声,又垂眸望向李祖娥。

“阿姊,只要你待朕好,乖乖留在朕身边,朕自然也会待他们好,比自己亲生子嗣都要好。”

“将来为宝德寻一门好亲事,许个安稳人家,富贵终老,至于绍德…”

高湛顿了顿:“待他及冠,朕便赐他一小块封地,让他做个富贵王爷,风流快活地度过一生,如何?”

他又低下头来,蹭了蹭李祖娥的脸颊:“这样阿姊可满意?”

李祖娥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就答应,抬眸,半信半疑。

“真的?”

高湛的手轻轻抚过她的青丝,又翻过身将她重新压入锦被之中,眼眸发亮。

“那阿姊,也给朕生一个子嗣吧。”

李祖娥浑身僵住了,他却定定地望着她,放低声音。

“生一个只属于我和你的孩子。”

高湛:其实我很好哄的 我可以自己哄好自己[笑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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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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