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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凡人向来对鬼神有着敬畏之心,听到他那句话之后,一时间满屋子的人都没敢出声。

等了一会儿不见什么动静,一道轻细的女音才怯生生地问道:“现在怎么办?它晚上真的会来吗?”

前面死的五位姑娘都是在出现红衣娃娃的当天夜里丧命,且死状各不相同,吊在房梁上的、溺在水盆里的、剪刀戳中腹部躺在床底下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惊恐到扭曲的神情,像是死前看到了什么极可怕的东西,无一例外。

而且,据说当天夜里房门无论如何都是打不开的,像被施了咒一样,就算人原本不在屋内,第二天也会被发现死在房里。

陆苒缩在母亲的怀里小声哭了起来,显然是害怕自己今晚的遭遇会和先前的那几个人一样。

晏辞没有安慰过哭泣的姑娘,也不会这种事,转头看了自己俩徒弟一眼,有些头疼地把手里的丑娃娃丢回了床上。

“那个……小姐不用害怕,此事交给我就好。只是辛苦小姐今晚去别处宿下,今天夜里谁都不要靠近这个院子。”

陆老爷连声应好,又问道:“可有什么东西需要我们备置的?听说对付这种邪祟要用黑狗血和桃木剑……啊对,还要大蒜!”

“……不用。”晏辞握着拂尘的手抖了一下,转身唤道:“南风,你到外面去,在门窗和屋顶上都画上咒印,混着朱砂和金漆一起画。”

“是!师父!”南风认真地应了一声,就近从旁边的窗户跃了出去。

晏辞扫了旁边的宁越一眼,从道袍袖子里化出一把短刃递给他,不等他询问,就又递了一张叠成三角的符纸给陆家小姐。

“小姐今晚务必把这张符带在身上,这样那厉鬼才不会找上小姐。此外,还要劳请小姐让我这徒弟取一点儿血。”

陆苒眼里虽有疑问,但也没说什么,看了看宁越,才温吞地拉起袖子露出一段莹白如玉的小臂递了过去。

锋利的刀刃在臂上轻轻划了一道,殷红的血立即渗了出来,宁越瞥见晏辞在桌上拍下了一张黄色空白符纸,连忙会意地用刀面贴着伤口接了些未流下的血送过去。

看着晏辞抹过刀面上的血在符纸上涂画,陆苒捂着伤口倒吸了一口冷气,瞟了宁越一眼,问道:“道长,我还是有些害怕今夜被找上,不知道能否让这位小道长守我一守?”

宁越神色平静地看着晏辞手下的动作,正要出声回绝,就听见旁边的人先他一步道:“不行。”

符篆上的咒印落下最后一笔,晏辞双手拿起晾了晾,一边慢条斯理地折着三角,一边用真诚的笑容对陆小姐解释道:“他今晚得留在我这儿帮忙,小姐只要不靠近这院子就可保无忧。”

说罢,还空出一只手拍了拍宁越的肩膀,以托显此话的真实性。

孤男寡女守上一夜这种事情,说出去任谁都要多想一点,只是……陆小姐这样跟他要人,莫不是瞎了眼看上了宁越的臭皮囊。

陆苒应了一声,有些不大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晏辞慢慢敛下脸上的笑意,把折好的三角符塞进腰封里,才转身对陆老爷和陆夫人说道:“余下的事交给贫道就好,请诸位离开这个院子吧。”

想了想,又补充道:“对了,昨夜我在偏厅闻到了檀香味,府上应该请了三邪像?今日多少几炷高香,另外两位好说,霉运仙君像要供多点。”

虽然说受的香多了可能要被另外两个笑话一阵子,但这个时候更重要的还是法力强盛。

“是……是请了三尊木神像回来……”陆夫人连连点头答应着,拉着陆老爷边往外走边嘀咕着:“是该给霉运仙君多烧烧香,今天早晨忘了点,就出了这么一桩倒霉事,快……快去烧香,你们都多上几炷……”

“……”晏辞看着急急忙忙赶着去给自己烧香的一大群人,心绪一时间有点儿复杂。

“师父,”宁越唤了他一声,递过了一条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白丝帕,示意他擦掉手上的血印。“那厉鬼害了几条性命,戾气不小,修为肯定也高,陆小姐只有一张护身符会不会有事?”

“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去陆小姐房里守着。”晏辞白了他一眼,见他没有要走的心思,才对着窗外喊了一声:“南风!进来!”

“是!”南风的声音从顶上传来,紧接着响起一阵揭瓦的响动,灰蓝色的身影腾空翻下落到了两人面前。手上的笔还往下滴着漆,南风嘿嘿笑了一声藏到身后,问道:“仙……师父唤我何事?”

晏辞招了招手示意两人围到桌边,自己抬脚勾过一张椅子,踩着凳面蹲了上去,手里拂尘一放,仰着脖子伸起了懒腰。

——端着他得道高人的正经架子真是太累了。

“……”南风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提起面前的茶壶晃了晃,小声询问道:“徒儿去给您沏壶热茶?”

“沏茶等会儿再说,先商定个要紧的事。”他摆摆手示意南风放下茶壶,又敲了两下桌面示意宁越坐下,才清清了嗓子说道:“我刚刚画的那张符咒,叫‘换息符’,朱砂画就的带在正主身上,以其血液画就的带在另一人身上,这样就能将她的气息暂时从身上剥离。”

“但是——”话锋一转,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连了一圈,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人家厉鬼也不是傻子,揣符的壳子不对未必能让它中套。所以,你们看……谁去穿上陆小姐的衣服,扮成她的样子在房里做个诱饵?”

南风听了这话登时瞪大了眼睛,连忙摇头,“仙上,我不行的,你看我这体魄,扮起来也不像个姑娘。你让西风来,他生得瘦,脸也长得好看。”

“我哪里会?!”宁越转头瞪了他一眼,带着点儿警告的意味,气势却又不大足。

晏辞当着他们两的面翻了个大白眼,语气嫌弃地骂道:“这是什么要紧的吗?你们两个好歹也是神仙,使点幻化术往那一坐不见成了?”

“那……”南风和宁越对视了一眼,支支吾吾地道:“要不仙上您来扮?你也生得好看,扮起来更像。”

“你!”晏辞一口气噎在了喉咙里,抬起手想去敲南风的脑袋,忍了忍又收了回来,在衣袖里摸索了一通,摸出来一枚拇指大的白色骰子,摊在了手心。

“……”

宁越抬眼看向南风,以眼神询问:为什么他会随身带骰子这种东西?

南风似乎并不讶异,眉头微挑,同样以眼神回应:他就算带副麻雀牌在身上都不奇怪。

晏辞没看到两人的眉目交流,兀自将那枚骰子顶在指间转着,道:“这样吧,也别说本君欺压你们,咱们掷个骰子,谁掷得最小谁就去扮陆小姐,我先来。”

说完,顶着骰子的手指尖轻轻一挑,将那泛着光泽的玉白色掷出了一道弧线,落在桌面上滚了几个滚,才稳稳停成了个比其他几面都大的红点。

——一个点。

晏辞抬手掩住了半张脸作深沉状,思考着如果他不认账的话可不可行。

/

夜晚很快来临。

整个陆府的人都听话地不敢靠近这个院子,早早地缩在了自己的被窝里等候寒风呼啸的黑夜过去,四周静得只能听见枯枝刮蹭的声响。

桌上的烛火被漏进来的风吹得有些摇曳,晏辞坐在梳妆台前,面色阴沉地盯着昏黄铜镜里映出来的、身着一袭浅蓝罗裙的自己。

“仙上,”南风笑嘻嘻地拿起妆奁里的一朵红色珠花,照着他头上比划了两下,“你这还梳着个道士头,要不要簪朵花?”

“我簪你祖宗!”

晏辞狠狠剜了他一眼,抬手捏了个诀将自己的眉眼化得柔和了些,抓起方才放在桌上的换息符塞回腰封里,起身往床边走。

他前世也没有干过这种穿姑娘裙子的事,没想到看起来款款婀娜,穿在身上却十分约束手脚。短短一段路同手同脚了好几次,最后还踩着了裙尾往前趔趄了一下,被跟过来的宁越一把拉住。

盯着抓在自己臂上的那只修长苍白的手,晏辞内心的波澜简直快要从海面翻涌到悬崖顶。

照着日后两人那种剑拔弩张的关系,他现在穿姑娘裙子还要踩到自己裙摆这种事,保不齐以后要被宁越捅出去,传作三军笑料。

他咬咬牙伸手探到床沿,脚下拉大了步子一步跨过去坐下,心里盘算着等日后有机会了再抹去宁越的这段记忆,抬头却正好看见他嘴角那一点还没敛去的笑意。

像春日枝头的融雪,留不住,又好看得紧。

晏辞暗暗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甩干净“宁越的笑好看”这个念头,换上了一副厌烦的神色,对屋子里的另外两个人说道:“那鬼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们俩捏个诀把形隐了,别让它察觉出来。”

“好——”

南风拖着长调子往这边走,打了个响指就把身形匿了,顺手也打了个隐身诀到宁越身上,两个隐形人一左一右守在了床边。

今晚没有报更的值夜人,只能凭着外头越来越大的风声判断已经到了深夜。

晏辞盘着腿托着腮坐在床上,等得有些百无聊赖,对着床两边的空气问道:“我等得有些乏了,要不我去化个纸人出来,我们打两圈牌精神精神?”

南风的声音从左边传来,“仙上你深夜打牌会不会把鬼吓走?”

宁越的声音从右边传来,“不无可能。”

“它是要来害人的,总不会因为我打牌就不害我了吧?打两圈又不会……”

话未说话,一阵“吱呀呀”的声音在黑夜里异常突兀地响起,灌进来的冷风把窗户推得大开,开合两下又紧紧地关上了。

来了!

晏辞收起了方才那副玩闹的神色,起身拖着罗裙走到那扇窗户边拉了一下,却连一条缝都拉不开来。

桌上燃着的烛火“啪”地一声熄灭了,黑暗里响起一阵“嘻嘻嘻嘻”的小儿嬉笑声,干干冷冷的,还伴着细碎的铃铛声,在整个屋子里回荡着。

细听的话,笑声和铃声里,还夹着小儿低喃一般的歌谣——

“海棠红,倦意浓……郎君啊,入我梦……”

晏辞:让我看看是谁扔骰子输了——哦!是我自己。

宁越:我媳妇儿真漂亮~

(虽然但是……嗯,不会有什么刺激的戏码,这是一个正经副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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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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