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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周六,姜阅睡醒已经是下午了,今天杨琅质检值班不在家,姜阅把他留在冰箱的菜热了吃后去快递站提他买的香草冰淇淋。

回到家后打开冰箱灯没亮,凉气也不明显,姜阅按开厨房灯也没亮,这才摸出手机去翻群消息,果然是停电了,物业管家说预计九小时来电,群里好多人都在吐槽这效率太低了,这个天气没空调简直不让人活。

姜阅无语的看了眼桌上的一桶冰淇淋,他刚才回来路上顺便就把外包装拆了扔垃圾桶了。

于是等杨琅用指纹开了姜阅家的门,就看到他正抱着个桶装冰淇淋边挖着吃边用手机看着动漫。

“你是打算一次性吃完吗?”

“停电啦,冰箱下边有肉,我怕打开一会儿全坏了。”

“那也不能这么吃,等下肚子疼。”杨琅拿过来一看,已经吃了一小半了,“冷冻的肉一时半会儿坏不了。”

姜阅趴到桌子上,看杨琅把冰淇淋放到冷冻:“唐梨他们说明天一起聚餐,你明天有其他事吗?”

“没有,他们让我一起去?”

“昂,我跟他们说我俩在一起了,他们让我请客。”

杨琅笑笑:“好,桌子上是我俩的体检报告,你看看吧。”

姜阅先打开了杨琅的:“哟,很健康嘛你的,居然一个问题没有,我再看看我的。”

“我才25,能有什么问题,”杨琅走过去一起看,“轻度脂肪肝?”

姜阅看着报告,有点震惊:“什么鬼?我这么瘦怎么会有脂肪肝?”

杨琅翻看了后面的医生建议,又自己查了下说:“我以后会控制你的甜食摄入量。”

姜阅看他往厨房走:“你干嘛?”

杨琅拿出刚放进去的冰淇淋:“没收。”

第二天店里,椰子鸡的香味弥漫。

唐梨调侃道:“我以为你俩还得磨叽好久呢,没想到就在一起了?”

旁边王泽也说:“而且居然真是姜阅先开的口,你小子勇啊。”

姜阅双手下压:“低调低调,我一向如此勇猛。”

唐梨看他得瑟,转头就看向杨琅:“唉杨琅你知道吗,这小子跟你第一次见面就看上你了,当时他还以为你三十多岁……”

姜阅老脸一红:“干嘛干嘛,怎么还带翻旧账的。”

杨琅愣了下开始抿着嘴笑,也不说话,帮姜阅乘汤,看着他跟朋友拌嘴。

唐梨打开菜单:“我吃的差不多了,点个甜点吧,你们要啥?”

姜阅还没想好就听杨琅说:“他就算了,体检才查出来脂肪肝?”

“啥?”王泽惊讶看他,“我都没脂肪肝,他这么瘦会有脂肪肝?”

“那你是别吃了”唐梨对姜阅说,“你是不是该运动了?”

姜阅怼她:“你还说我,你健身房后来还去过吗?”

王泽接话:“你不去后没两天她就坚持不了了,现在就我还偶尔去去。”

唐梨投降:“反正我不会去了。”

杨琅问唐梨:“那个会员卡能转让吗,能的话你卖给我?”

“我问问。”唐梨给健身房的客服发了消息,没多久收到了回复,“她说可以,我把她推给你,填下信息。”

姜阅问:“你不是在小区附近的健身房有卡吗?”

“还有一个月就到期了,正好以后可以和你一起去。”

天越来越热了,这天下了班吃完饭,两人准备去健身房游泳,换了泳裤先去冲凉,两人就进了同一个淋浴间。

杨琅身材很好,腹肌分明,看得姜阅手痒痒,装作若无其事的瞟一眼,再瞟一眼。

杨琅看的好笑,扯过他的手按在自己胸上:“想摸就摸,自己男朋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既然如此姜阅也不客气,捏了一下没捏动,揪他红点:“放松放松,自己男朋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游完回家洗了澡,杨琅帮姜阅一起整理新到的猫罐头猫零食,右边橱柜都装满了。

“你工资都用来买猫罐头了?”

姜阅抱起在一旁监工的冬至:“没办法,给猫买东西的时候实在控制不住我自己。”

搞定后,杨琅去洗水果,姜阅坐沙发上挑电影,挑着挑着眼睛又落杨琅身上了,杨琅出来就见姜阅盯着自己。

“怎么了?”杨琅把果篮放茶几上问。

姜阅朝着他敞开手:“过来给我抱抱!”

杨琅从善如流的过去,紧实的腰线立马被姜阅抱紧。

姜阅侧脸贴着杨琅的腹部,杨琅身上熟悉的味道让他愉悦又安心,但渐渐的他感觉到杨琅腹肌开始绷紧,他朝下瞥,杨琅身体的变化藏都藏不住。

他的手向下滑去,按在那儿,杨琅放在他肩上的手微微收紧,姜阅抬头看他,杨琅果然又是一脸的表情空白。

姜阅之前就发现了,这人对他说情话耍流氓的时候从来都自然的很,但如果是他来主动,这人就会害羞,一害羞就面无表情,就像现在,好玩得很。

“我帮你?”姜阅轻轻捏了下。

杨琅没说话,右手摩挲着姜阅的脖子,默许了。

过了好久,杨琅将两人的手擦干净,帮姜阅整理好后抱住,姜阅还有些气喘,缓了缓说:“今天工长跟我说,我师父要去训练段培训两周,我得单人作业了。”

“这段时间拆车多,你一个人搞得定?”

事实证明,真的搞不定,六月开始拆车计划就跟疯了一样,也不管下边员工死活,干不完就加班干,总之车得按时交,不然就扣钱。

司控器本来就是重要检修岗位,少了个干活主力更是难顶,每次十一点半其他人都走了,姜阅还在工位,等杨琅热好饭送过来才停下快速解决,吃完了又接着干,中午不午休也来不及,晚上还得加班。

这天已经是姜阅连续加班的第三天,正副工长都留了下来帮忙,姜阅正拧着螺丝,旁边副工长的手机响了。

副工长接通电话:“喂老婆?”

“嗯,我还在单位加班。”

电话那边似乎非常愤怒,声音突然大到姜阅都能隐约听到。

……

副工长挂断电话,工长问:“怎么了?”

副工长:“今天轮到我接孩子,太忙了忘了跟家里说,刚才老师电话打她那儿去了。”

工长:“孩子现在在哪儿?要不你先回去接?”

副工长:“我媳妇刚下班已经去接了。”

工长:“唉,行,那快点搞完了下班。”

姜阅在旁边听着有些自责:“副工,对不起……”

副工长:“嗐,这有啥,干吧干吧。”

收工走人路过质检组,办公室里只剩杨琅还在,看到姜阅,杨琅站起来也准备走人,姜阅走过去头抵在他胸口,杨琅顺势抱住他。

“怎么了?”

“没事,有点累,走吧。”

为了省电费,现在两人晚上是一起来杨琅家睡,晚上洗漱完,杨琅帮姜阅揉着加班几天酸胀的手臂,问他:“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你心情不好。”

姜阅叹气,把晚上的事说了一遍。

“如果我效率更高点就好了,本来工长他们就忙,还得来帮我。”

杨琅不赞同的摇头:“但这并不是你的问题,本来司控器就是两三个人的岗位,加上车多,你能踩点交车已经非常好了,你副工没接孩子的事也怪不到你头上,你何必给自己加包袱呢?”

其实这些姜阅也知道,但是他下意识的不愿意去这么想,仿佛如果他赞同这些话,就是在给自己开脱。

“姜阅,”杨琅关了灯,把姜阅搂进怀里,“你之前说我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告诉你,你可以帮我一起分担,其实我也是一样的,如果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吗?”

姜阅半晌才开口:“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给你讲讲我小时候的事儿吧?”

“好。”

“我爸妈离婚后,我就住在爷爷奶奶家,同小区的孩子会故意欺负我,里边甚至还有我以前玩得好的,于是我就去告老师,我越告他们就越欺负我。”

“后来有次他们把我书撕了,我又去办公室,正好就听到班主任和老师抱怨我事多,怎么他们不欺负别人只欺负我,从那以后我就没去告过老师,再后来我就跟着我妈搬去了新家。”

杨琅问:“王泽他们那时候不在?”

“他俩是我搬到我妈家才熟悉起来的,之前小学只是偶尔三个妈妈出去玩会带上。”

“我妈经常出差,我初中就经常去他们俩家里蹭饭,有次我在唐梨房间跟她一起看小说,她爸回来了,估计是看到桌子上还没收拾的碗吧,就很不满的吼她妈妈,说自己老公回来了不知道做饭,给别人家的孩子做饭倒是勤快,浪费他的钱。”

“但其实唐阿姨自己有工作,他们家房子也是唐阿姨爸妈买的,而且我妈有付我的开销,那天他们吵得很凶,唐梨把门反锁了吓得抱着我哭,后来她爸妈离婚了,唐梨也改姓了唐。”

“其实我知道他们之间的矛盾有很多,但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没有我在他们家吃饭的事,会不会事情不会发展到离婚。”

“高中的时候有一个女生追过我,但我那时候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取向,而且我也不打算高中就谈恋爱,拒绝了她,后来高三的时候,大家压力都很大,我们学校有两个跳了楼,其中一个就是她。”

“其实她向我告白的时候是高二,我拒绝后和她也没有任何联系了,但我也会去想,如果我没有拒绝她,或者拒绝后和她做了朋友,是不是在她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我能发现我能安慰,是不是她就不会死掉了。”

……

“我明白我这样想没什么道理,但我控制不住我的想法,我想尽可能的让所有人都开心……”

姜阅说了好多,有些乱七八糟,但杨琅听懂了,内耗的人通常对别人都很好,害怕自己麻烦别人,害怕自己让别人不舒服,于是总是用善意去面对别人,帮助别人,受到好处的人夸他们善良友好,却又像是给他们加了一层道德枷锁,让他们觉得不这样做就是不善良不友好的,于是自己更加难过。

杨琅轻轻叹息,手慢慢轻抚着姜阅的脑袋:“宝宝,这些事都不是你的错,你之所以会被情绪困住,是因为你心软又善良,但这些不应该成为你的枷锁,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不要对自己要求太过了,知道吗?”

“嗯……”姜阅回抱住杨琅。

“以后有让你不舒服的事直接告诉我,不要自己憋在心里,说出来会好很多,好吗?”

杨琅的声音太过温柔,姜阅控制不住的开始流泪,似乎要把这么多年憋着的委屈一下子发泄干净,良久才语带哭腔的呜咽一声回应。

姜阅总心疼杨琅一个人生活太孤单,但其实他自己也经常是一个人,他妈妈太忙,和他十天半个月不一定见到一次,好不容易闲暇,他也不想和妈妈聊小时候的伤心事,和王泽唐梨虽说是发小,他能和他们聊家庭聊学习聊八卦几乎无话不谈,但他那时已经习惯把心事藏起来,也不想在快乐的时候破坏气氛,大学后室友都还不错,但也只是游戏和旅游搭子,毕业后很快就没了联系。

这是第一次,姜阅什么都不用顾及的把从小藏在心里的各种痛苦往事倾诉干净,杨琅的怀抱成了让他安心的庇护所,让他可以卸下一切伪装。

哭声渐渐平息,姜阅后知后觉的开始不好意思:“你、你衣服湿了。”

“没事,”杨琅脱掉上衣扔到飘窗,“明天再洗,盖着被子就行。”

杨琅摸索着拿了飘窗上的湿巾帮姜阅擦脸,姜阅看着他专注的样子,心里开始有些好奇。

不管成长的过程中有多痛苦,他至少父母亲人尚在,身边还有两个发小陪伴,那杨琅呢?他从小到大经历过的痛苦肯定比自己更多,但现在的杨琅成熟稳重,除了情绪淡淡的,似乎没有别的毛病。

想着,他被杨琅重新搂到怀里,感受着杨琅哄孩子一般轻轻拍着他的背,没多久便进入了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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