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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乐姬望舒

那日冯正成直到晚饭时才出现在偏厅,眉头紧锁,低着头沉思。

“爹?”冯望舒有些担心,“你没受伤吧?”

“嗯?”冯正成听到她的声音,摇了摇头,“爹没事,就是那人……”

冯望舒坐在桌前,想起了被抬进厢房的那个人。

“唉,这都什么事啊。” 冯正成叹了口气,“我带人清点山匪和他们抢掠的财物时,那人就躺在山匪窝藏的山洞后面,衙差拿不准他是山匪还是被山匪绑了的百姓,他伤重难言,见我过去,忽然伸手死死攥着我的外袍,怎么都不肯撒手。”

“那你就把他带回来了?” 冯望舒讶然,她素知父亲为人良善,救济穷苦难民也是常事,但也不能将来路不明的人就这样草率地带回府中啊。

“他身上的伤极重,不似寻常,一不留神可能就没命了。衙署是给官员住的,衙差值夜的厢房又杂乱,再就剩牢房了。” 冯正成拍了拍冯望舒的肩,“别怕,爹已经让人守着厢房了。最近你也莫要靠近,等他醒了爹问清楚情况再做定夺。”

冯望舒点了点头,府里忽然多出来个来路不明还浑身是伤的男人,心下总归是不安的,但她也没再多说什么,毕竟人命关天,总不能见死不救。

那人在冯府住了半个月,冯望舒一次都没有见过。

那厢房的门终日紧闭,偶有郎中和下人也皆是行色匆匆,待他们进出后府兵会再次将门关上,这倒让冯望舒安心不少。

听说他昏睡了十多日才醒,听说他身上的伤连经验丰富的老郎中都有些发怵,听说他瘦到隔着皮便是骨头,听说他醒了之后口不能言,腿不能行。

但都只是听说,冯望舒真正见到他已经是几月之后的事了。

那时父亲已经查明了他和山匪不是一伙的,他是被达布掳去,九死一生逃出来的。他脚踝上还有达布用来拴这些奴仆的铁环。

所以卫矜,你是想报仇吗?

“冯小姐?” 赵熙蕴见冯望舒听到达布二字后便有些出神,轻声询问。

“抱歉。”冯望舒敛了思绪。

“无妨,说说你打算如何罢。”

冯望舒将自己这几日心里所想娓娓道出。

“不知公主认为,此举可行与否?”

赵熙蕴敛去惊讶之色,有些赞许地点头,“几件不容质疑的物件,一个真假掺半的故事,很难推翻。”

她沉吟片刻,继续道,“其实以我父皇为人,当他看到这几样东西时,便只会被牵引着走了。”

疑心重而思虑浅,遇事思退而不敢进。帝王之道,她那父皇只会皮毛。

“故事编得很圆满,至于你这前序,我会帮你安排。” 赵熙蕴放下手中的茶盏,身体些许前倾,“不过冯小姐如此机敏聪慧,我不由得好奇,卫矜此人,竟能让你甘愿如此?”

冯望舒想到了什么,轻轻笑了笑,“照如今看来,是这样的。”

赵熙蕴歪了歪头,眼底兴致更盛,“你便不怨他?”

“岂止是怨,只是总归是希望他平安的。” 冯望舒深吸一口气,“待此事过去,我还是要同他算账的。”

赵熙蕴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低头轻笑,“我觉得卫矜会被吓一跳。”

冯望舒点了点头,大抵还会暗自气恼。

二人商议过后,冯望舒便住到了赵熙蕴府上。

那道奏折果不其然被陛下驳了回去,对此冯望舒与赵熙蕴也并不惊讶。

赵熙蕴接连几日邀卫矜来自己府上品茗听曲。有时卫矜回绝,赵熙蕴便不依不饶继续派人去请。

卫矜敛衽跽坐于案前,目光略过厅内中央正在抚琴的乐姬,看向赵熙蕴。

对方斜靠着案几,一手托腮,另一手指尖依着节律轻动,唇角还带着笑意。

卫矜实在费解,沉吟片刻还是开口,“不知公主日日如此,究竟所谓何事?”

“我不是说了,听曲啊。” 赵熙蕴看着面前的乐姬,忽然笑了一下,“你觉得这乐姬琴技如何?”

卫矜皱眉,还是道:“甚好。”

“那你觉得她好看吗?” 赵熙蕴这才懒懒看向卫矜,眼底藏着些揶揄。

卫矜沉默不语。

赵熙蕴像是找到了乐趣,身子坐直了些,“不如你娶了她如何?”

“赵熙蕴!” 卫矜面露愠色,片刻缓了声音,“卫矜无心风月,公主莫要拿此事玩笑。我会再上奏请辞的,公主放心。”

“无心风月……” 赵熙蕴重复了一遍,带着些探究意味看向卫矜,“那冯望舒呢?”

卫矜手指紧按在案几上,声音克制,“她是恩人之女。”

方才不过一时兴起,此时赵熙蕴又恢复了之前闲懒的模样,目光不经意瞥了一眼卫矜身后的帷幕,似有所指地感叹一声。

“那你这恩怕是还不完了。”

厅内只余琴音绕梁。

卫矜离开后,冯望舒从帷幕后走出来,对赵熙蕴欠身。

赵熙蕴见冯望舒,有些悻悻地笑了笑,“本想着说不准他情急之下能说点什么的,谁成想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趣。”

冯望舒了然一笑,“公主是想探听些风闻之事罢。”

“非也非也。” 赵熙蕴摆了摆手,“他疑惑我为何日日邀他,我不这样说他之后还会再问的。探点趣闻不过是顺带而为嘛。”

冯望舒在赵熙蕴的府中住了几日,一切安排妥当。

午间,赵熙蕴换上了与平日在府中完全不同的妆容,金钗步摇,环佩叮当。

冯望舒送她至府门,赵熙蕴狡黠一笑,“你便在此等着宫里的人来抓你吧。”

冯望舒也笑,“是。”

御书房内,皇帝正襟坐于书案后,包括卫矜在内的几名大臣立侍于殿中议事。

此番议事已经持续了将近两个时辰,皇帝实在不耐,频频皱眉。

太监进来通传,“陛下,安阳公主有要事求见。”

皇帝直了直身子,若在平日他未必想见,但今日眼前之事更让他心烦,听听旁的也好,左不过是些深闺琐事。

他挥了挥手,“传。”

赵熙蕴大步迈入殿中,神色忿忿,行礼叩拜后,就面带愠色地看着卫矜。

皇帝见状,来了几分兴致,“你们都出去,卫矜留下。”

其他大臣纷纷告退,殿里霎时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不等皇帝开口询问,赵熙蕴将手里的东西扔到卫矜脚边,“卫矜啊卫矜,我算是知道你为何执意要去白山县,又为何甫一回京便匆匆要与我退婚了!”

卫矜神色怔愣地看向赵熙蕴,显然不知道对方到底在说什么。

“为着我府中那乐姬,竟命也不顾地跑去赈灾?我还奇怪为何你日日往返于那疫区药棚,原是替她尽孝!卫矜,我倒不知你竟是如此深情之人了!”

卫矜听得频频皱眉,赵熙蕴也不理会,转头看向皇帝,“父皇,求您替我做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皇帝开口。

“陛下,臣……”卫矜刚要说话,被赵熙蕴打断。

“父皇!你不要听他辩驳,他自回京,每日来儿臣府中,听乐姬抚琴,儿臣虽疑惑却并未深想。直至那日,发觉他与那乐姬频频对视,心下生疑,事后审问了乐姬,这才知道他们二人早早相识,互生情愫,倒是儿臣成了这棒打鸳鸯之人。”赵熙蕴指了指地上的东西,“儿臣在那乐姬房内翻出了这些,是他回京时给那乐姬带的些家乡风物。”

“你的意思是那乐姬……” 皇帝沉吟。

“她是白山县人,物证具在。”

一旁的太监走过来,将地上的东西拾起,查看一番,呈到皇帝面前恭敬道,“陛下,是几样点心和一封家书。”

皇帝瞥了一眼太监呈上来的东西,糕点已经拆封,非京中之物,此物主人应当极为珍视小心,连外面油纸封缄处印着的商铺日戳都没有太大的损坏。

而那家书的封纸上,印着白山县商号的印。

再看卫矜,此时蹙眉站在一边,半晌不曾言语,全无平日里的能言善辩。

乐姬……皇帝眼底闪过一瞬的亮色。

“那乐姬现下在何处?”

“回父皇,正在儿臣府中。”

“去传。”

半晌,冯望舒被带到了殿内。

“奴婢参见陛下,陛下万岁。”冯望舒俯身叩拜。

听到熟悉于心的声音,卫矜瞳孔震颤,猛地回头死死盯着冯望舒。

皇帝将卫矜的此番神色尽收眼底。

“你便是熙蕴府中的乐姬?你可知罪?”

冯望舒将头埋得更低,“奴婢知罪,但此事与卫大人无关,请陛下明察。”

“无关?那你说说这些是何物?难道不是他带给你的吗?” 皇帝抬手,太监将那些东西拿到冯望舒眼前。

冯望舒只看了一眼,面上的慌张便再也无法掩盖,声音哽咽,“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奴婢双亲皆在白山县,当日听闻疫病凶急,奴婢实在忧心,与卫大人说话时失了分寸,哭诉了几句,奴婢当真不是有心的。”

赵熙蕴闻言上前几步,瞠目质问,“你说得倒轻巧,若非他你在他心里非比寻常,只是哭诉几句,他如何便能以身犯险?你们二人怕是早就私许终身了吧?不然那婚服你作何解释?”

冯望舒像是被问住了一般,看着赵熙蕴不住地落泪。

“婚服?” 皇帝看了看殿内三人,厉声道:“到底如何,你且从实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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