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是哀他所哀,怒他所怒吗?
我并不知道答案,当他身边站了个陌生人时,我的心给出了答案。
可我没资格爱他,也没立场恨他。
我精心维护的兄友弟恭,在一个晚上有了裂缝。
——
“嘶—” 头怎么这么痛!沈眠捂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眉头紧皱着,用力地甩了甩了头,试图回想起昨晚的经历。
混乱中,他摸到了一只手,骨节细长,手掌宽大,这分明是一只男人的手!
他僵硬地低下头,放在被褥上的手指开始不自觉地打颤,这被褥,这熟悉的气息,他心里隐隐猜到了这双手的主人。
只见一个面色清冷、看起来颇为成熟稳重的男人静静地躺在床上,被褥下白哲的皮肤此时根本看不得,锁骨处留有一串密密麻麻的咬痕。
他看起来太累了,丝毫没有感觉到身旁紧盯着的诧异目光。
意识被眼前的画面刺激着,回忆随着意识的苏醒也渐渐在脑海里浮现。
他记得昨天参加大一入学班级活动后,就被班上的男生喊去酒吧喝酒,怎么一觉醒来他跟许昭躺在一张床上。
沈眠是数学类专业,他们班只有两个女生,喝酒这种活动肯定不好喊自个班上的女生,所以除了那两个女生外班上所有人都来了。
一个包厢坐不完,分了好几个,班长是个很外向开朗的男生,他的座右铭是:没有喝酒喝不出的兄弟。大家要想增进感情就需要碰一个!
由于他的过分热情,沈眠这个躲在包厢角落里玩手机的透明人都被他逮着喝了好几杯。酒也喝了,感情增没增进不知道,反正他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他们继续闹,随便找了个要上厕所的由头避开了这场靠“喝酒”的社交。
出了包间周围的空气里混杂着各种香水味和酒精味,他不喜欢香水的味道,于是皱着眉加快脚步,只想快速穿过群魔乱舞的人群推开酒吧的大门,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但他还没来得及走到酒吧门口,就被一个中年男人拦住,他毫不收敛的眼神**裸地盯着沈眠。而沈眠早就被他身上那一股不知喷了多少香水的味儿给熏得接连后退,而他一后退就更加挑起了面前这个男人的兴趣,他一手拿着调酒师刚刚调好的夏夜柔情一边踩着沈眠的鞋尖往前走。
沈眠就算是第一次出入这种场所遇到这种情况,他也知道对方来者不善,垂放在裤腿边上的手不知何时紧紧握成了拳。
面前这个男人步步紧逼,轻轻地瞥了眼他紧握的拳头,突然绅士一笑,将手中蓝色调的夏夜柔情递给他,那模样简直要多绅士就有多绅士。
沈眠误以为对方只是想跟他搭讪和,看着那杯酒偷偷松了口气,暂时放松了警惕,“我不喝酒。”
说完正想绕道朝大门走去时,突然出现几个人无声地堵住他的出路,随后将他围住。沈眠松开的手再次握紧拳头,面色泛冷地偏过头问道,“你这几个意思?”
“小弟弟,你觉得我几个意思?”那男人把手中的酒又重新递给他,只不过这一次流露出来的眼神色令沈眠很不舒服。他冷冷地瞥过那杯酒,目光里满是不屑。
沈眠这人平日里心情好就搭理人,心情不好谁的面子都不给。
刚刚的社交是全程建立在他心情还不错,看在大家以后都是同班同学的份上才勉强喝的,不然班长来灌他酒的时候他就可以当场走人。但是现在随便冒出个人都可以压着他喝酒,真当他沈眠真是吃素的?
他粗略算了一下现场加上那中年男人一共五个人,如果他们只是装腔作势,没几个人是练家子的话,那他最多落得个轻伤,如果他们都是练家子,那事情就变得有点麻烦了,可能得进医院。
进医院就进医院,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要是进医院了,哥哥就会经常来自己。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暗笑起来,竟连哥哥探望时会带什么水果都有了猜测。
但转念一想,哥哥平时很忙,我还是不要给他添乱了。
气氛一直焦灼着,双方谁也不肯退让,一只手戴着熟息的蓝色星空腕表修长的手接过了那个杯子。
酒杯里天蓝色的液体衬得他的皮肤格外地白,随即而来的是他身上淡淡的柚子香从中又混杂着些许苦橙的甘苦,等你再仔细闻时,却又能从中品出雪地里被大雪层层覆盖的雪松身上的树脂气息,就好像是冬天你独自打开窗口呼吸了一口清新空气那般清苦而又冷冽。
“哥哥!!!”刚刚还黑着个脸的小狼狗瞬间就变成喜欢贴着哥哥的小奶狗,两只眼睛里直放光。
中年男人看见他这变脸速度,忍不住偷偷翻了个白眼,什么小狼狗小奶狗的,这tm是个舔狗吧!
许昭环顾四周见周围的这几个都不好惹,他高中的时候学过跆拳道,以一敌三倒是没问题,关键是小眠,打起来顾不上他可就糟了。他在心里斟酌片刻后对着为首的那个男人说道。
“是不是只要喝了这杯酒就放他走?”
“对。”刚刚倒是可以来硬的,但现在他旁边还有个人不太好来硬的,他一开始想要不就这么算了,但是在小弟面前就这么算了也太没面子了,男人的面子大过天!就让他好好试试这最新买来的口药药效如何吧!
许昭二话不说一口闷了这杯酒,当着他的面把杯子朝下倒了倒,示意一滴未留,随后就拉着沈眠就往大门方向走,边走还边教训他。
“你怎么跑这来了?”许昭现在说话完全不似刚刚那般严肃冷酷,更像是一位溺爱弟弟的哥哥一边舍不得打骂又一边板着脸训斥他。
“我们班班级活动在这办。”沈眠察觉到哥哥有点生气委屈地解释道。
“什么,你们班也不太正常了。谁大一就来酒吧举行班级活动。”许昭无奈地捏了捏鼻梁,见身后的人没跟上来,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可是哥哥你也在酒吧啊!”小奶狗努努嘴不满地说道。
“我跟你不一样,我今年23岁,而你才刚刚满18呢!小屁孩。”
沈眠不满地跟在他身后嘟嘟囔囔,“哥老是拿年龄压我……”
许昭闻言停下脚步,宠溺地揉了揉沈眠的头。“好好好,不说啦,我们小眠也是大人啦!”
明明知道是哄他的话,沈眠却格外受用。
回到家后,许昭感觉身上异常燥热,还以为是刚刚跑了几步后的余热,想着洗个澡就能解决。
“小眠,我先去泡个澡,你也早点休息。”
“好的,哥。晚安!”沈眠乖巧地应道。
泡了二十多分钟,许昭感觉身上的燥热丝毫没有减退,反而越烧越烈。理性被**逐步吞噬。
“唔~”他难受地哼着,意识在一点点减退,**乘势而上遍布全身。
“哥,你怎么了?”浴室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紧接着他被人从浴缸里抱起。许昭的体温很烫,**促使他紧紧环住那人的脖子重重的吻了上去。
沈眠还没缓过神来,许昭就对着他嘴巴又咬又啃,偏偏又控制不好力道,沈眠的嘴唇很快就破了口子,唇间的一丝疼痛终于把他唤醒。
他快步走到许昭房间,想把他放到床上,许昭却怎么也不肯下来。
“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
不料却对上许昭那意乱情迷的双眸,沈眠脑海中下意识地闪过答案——是那杯酒!他回想起他们走时,那个男人露出的讥笑。
那杯酒有问题!!!
怎么办,要不把哥送医院去。
要命的是自己也被哥刚刚的亲亲蹭蹭和他难受时无意的哼唧勾得硬起来了。
他一边把怀里的许昭放在床上,一边暗暗唾弃自己真是没点自制力。
就在他思考怎么办时,许昭早趁着他发呆的时间,顺杆摸上来了。
“嗯……”沈眠忍不住地哼出声。
“哥,你看着我,你确定要这么做吗?”沈眠捧着许昭的脸认真地问道。
许昭现在哪管什么理智,在**的沼泽里越陷越深,他忍不住凑上去吻沈眠,一边又迷迷糊糊地回应“要……你”
……
翌日正午
“嘶—” 沈眠捂着脑袋坐起来,头怎么这么痛!还没等他想清楚缘由,余光无意间瞥见睡在他旁边的许昭。许昭比沈眠要白一点,他很少在外面运动,不像沈眠高中的时候用打篮球的方式来解压,可现在这白哲的皮肤上星星点点的全是暧昧的痕迹,而罪魁祸首就坐在他旁边。
虽然沈眠一直对许昭有不同的兄弟之情,但他自己也明白那种感情是永远都得不到回应,平时就连想一想都是奢侈的。
更别说他现在**裸地躺在许昭床上,旁边不用看也同样是**裸的许昭。
完蛋了完蛋了!!!
我把哥哥给上了!!!
沈眠做了件平生最没出息的事——没错,他逃了。
过了几个小时,许昭的电话响了一个又一个,似乎是他不接就会一直打似的。许昭终于有了要醒的动静,他翻了个身像平时一样伸长手去拿手机,一抬臂却有点酸痛酸痛的感觉,就像没热身就去锻炼,肌肉拉伤的感觉。
“喂!”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把许昭自己跟电话那边的人吓了一大跳。
“许哥……你嗓子怎么了?”电话另一边的人果真被吓了一跳。平日里昭哥那边温文尔雅的一个人,每次说话都有着恰到好处的音调,不高不低,平稳中透着一种从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潺潺流淌的溪流。
都说男人起床的时候嗓音都是低哑而又带着颗粒感的磁性声音,但是昭哥这低哑得过了头吧!
许昭也被自己这过度嘶哑的嗓音吓了一大跳,但随即很快就想明白了缘由,解释道:“没什么,就是昨天多喝了几杯酒”
另一边的女声终于回归正题,“都11点半了,许哥,你终于是接电话了,我帮你跟主管请假了,就说你阑尾炎进医院了,好在他也没怀疑什么就批了。”谭舒说道。
许昭是项目组组长平日里对她们这些组员也十分关照,最重要的是许昭已经带领他们组去年拿了一大笔年终奖金,又帅又有能力的男人在哪儿都十分抢手。
她在许昭来的第一天就主动出击,成功要到了联系方式,但是每一次她发消息的时候许昭都没有第一时间回复她,而且回复的内容也十分冷淡,一来二去她也就放弃了。
现在她就只想跟着组长好好赚年终奖。所以领导问起来的时候她就帮许昭找了个合适的理由给糊弄过去了,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跟他串供一下。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睡到现在。”许昭捏了捏鼻梁骨,大脑到现在还没开机。
“那许哥你好好休息,记得串供,别说错了。”
“好。”
挂断电话后,许昭被子一掀抬脚就要下床。
“嘶”
可是他根本站不稳,脚一沾地就不自觉地打颤,
他房间有一面落地穿衣镜,摆在书桌旁边,这是他买来用于每天上班前审视一下自己着装的镜子。
现在镜子里的他穿着白色的夏季睡衣,由于睡衣的领口是V型的,所以他锁骨上密密麻麻的咬痕清晰可见。比咬痕更致命的是自己脖子上的吻痕,外出办公任谁看见这一脖子草莓都会明了他昨晚的**。
即使他长这么大还未经人事,但看见这一切也瞬间明白过来了。
破碎的记忆像拼图一样,一点一点在脑海里被拼凑好。
就算他现在再怎么迟钝也能立刻反应过来是昨天那个男人递过来的酒有问题。
异常燥热的体温,迫不及待的索取,还有最后缠着沈眠说“要”的那一画面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烦躁地扔掉了旁边沈眠睡过的枕头。
昨天他忍不住把沈眠给睡了!!!
他怎么能!怎么能把他弟弟给睡了!?
他花了一个多小时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这勉强才重新振作起来,忍着痛走到浴室,打算洗个澡。
洗着洗着,他又忍不住开始想:以后该怎么面对沈眠呢?
温水顺着他的发丝一直往下流,他把脸深深地埋在手心里,巨大的愧疚感和羞耻心一瞬间把他给淹没了。他像是漂浮在情绪上面的一叶小舟,没有船桨也没有方向盘,他只能随着海浪漫无目的地在海上漂泊着。
而他竟生出一种船不会到岸就不用面对着一切的逃避想法,肚子却在这时提出了响亮的抗议声,把他从情绪的海洋绪里短暂地拉了出来。
他耷拉着鞋子,慢吞吞地走向厨房,路过阳台的时候无意间看了一眼,自己昨晚穿着的那身衣服此刻正孤零零地挂在阳台上。
他又生怕自己看错了,耷拉着鞋子又走到阳台。在确定是昨晚他穿的那身后,他的脑海里立马开始自动播发昨晚的火热现场。该干的不该干的全都干了,他一边崩溃地回忆又隐约察出一丝不对劲儿来,什么都干了那他怎么一觉醒来还好好地穿着睡衣?难不成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昨晚发生的那些全都是他做的一场梦,梦醒来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暂时放下崩溃的坏情绪,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
手臂随即传来清晰的疼痛感,很不幸,这样一切都不是大梦一场,他真的做了有悖人伦的事!
他愧对许家的列祖列宗,也愧对爸妈,更愧对自己的弟弟沈眠!
阳台上挂着湿漉漉的衣服还有他身上满是暧昧的痕迹,这一切都在不断地提醒他,他这个23岁的处男于昨天晚上被人给破了,还是下面的位置,最最重要是他主动要的沈眠!
许昭23年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崩得粉碎。
——
而另一边的沈眠正心不在焉地在咖啡厅擦着咖啡杯。
沈眠跟许昭并不是亲兄弟,他只是借住在许家的一个可怜儿,他所花的每一分钱都是许家的,而那每一分钱都是他以后要还的,即使许家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但是他怎么能心安理得地用着许家的每一分钱。
所以他早早找好了兼职。
也不知道哥醒了没?他醒了后会跟自己断绝关系吗?
沈眠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么多年,许昭一直都把他当亲弟弟,而自己却被那腌臜念头一时给冲昏了头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要是想跟自己断绝关系也是理所应当的。
没错,沈眠就算逃走也会把现场处理干净,甚至会想起帮哥哥穿好衣服,把昨天晚上哥哥穿过的衣服都洗了,自己的衣服如果洗了留在这里哥哥怕是会很难接受,所以他自己的衣服是打包带回宿舍洗的。
是犯了错会自己打包衣服回宿舍洗的可怜小狗一枚。[狗头][狗头][狗头]
大家好呀,我是拙笔浅墨,每天12点准时更新!祝大家追文开心呀![摊手][摊手][摊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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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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