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自主绑定拯救对象,裴琰。”】
陈子期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坐在铜镜前,身后是两个丫鬟为他梳妆打扮。
将近半盏茶的时间,陈子期走出去,就看到一对男女站在门口,他们身着庄重的服饰,旁边一个侍从手里捧着一个木盒。
何昭月朝着他走过去,心中的担忧并没有放下,毕竟今日是摄政王的生辰,这是整个天启的天下事。
天启自统一以来,功劳最大的就是摄政王裴琰,几乎所有大事的抉择都是有他来决定。虽说裴琰这个人心情多变,但只对那些让他心情不好的人。
就导致全天启的人,都不敢触碰这个人的心情,就生怕下一秒遭殃的就是自己。
“今日摄政王生辰,好好跟在我们身旁,不该说的不要多说,知晓了吗?”
陈子期点头。
凌渊府门前车水马龙,围在府外是敲锣打鼓,舞龙舞狮,周围的人高声呼喊“千岁。”走进府门,贺礼堆积如山,百官络绎不绝,宫中的太监高声宣读皇帝的赏赐清单。
那声“千岁”一直在陈子期的耳边回荡,他微皱着眉头,那些百姓一定是受人指使,否则怎么可能说出这样要掉脑袋的话来。
殿内尽头,一张金丝楠木打造的椅子,上面雕刻着四爪蟒,形态狰狞,数量密集,几乎是跟龙椅以假乱真。
而那个男人坐在椅子上,身着暗金色蟒袍,金丝线漫布整件衣服,在灯光下闪耀。张牙舞爪的四爪蟒,给他彰显了一分唯我独尊的气势。
他的手放在扶手上撑着下巴,半斜着身子,笑容笑似非笑,就这样俯视着看着殿中那个太监的宣读。
猖狂至极,这是陈子期唯一想到的。
太监把诏书收起,一脸谄媚的看着椅子上的人,“奴婢祝摄政王殿下生辰喜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裴琰没有回话,把眼神看向了站在后面的陈子期身上。眼见着他的笑容愈发明显,整个人就像是黏了上去一样。
这次,他没有失去记忆,恰好的是,陈子期没有记忆。
一切都在朝着他想要的方向发展。
陈明远带着一家走到殿中,恭敬的说着贺词,让侍从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块上好的白玉手把件,一个巴掌的长度,玉块晶莹剔透。
裴琰看了一眼侍卫,他赶紧把盒子端个过来,拿起来仔细端详,又看了一眼陈子期,“是块好玉,本王谢过陈中堂,身后可是陈公子?”
“正是。”陈明远把陈子期拉到跟前,然后低声说道,“随意说句贺词便好。”
陈子期低下了头,“贺恭王爷,愿王爷福寿安康。”
一句非常官方的贺词,放在所有人眼里异常的普通,只是他的话一落,让所有人都嫉妒为何能让裴琰看在眼里。
“公子面容俊俏,讨人欢喜,可有什么官职?”
陈明远心中一喜,只是想到自己夫人的话,不愿将他放于朝廷上的水火之中,这是一个一不留神,就能把人啃得尸骨无存的地方。
“犬子蠢笨,为天启效不了力。”
裴琰没有理会他,眼睛一直盯着陈子期,“抬起头来。”
陈子期抬起头,眼神没有闪躲的看着裴琰,眼里的无情都要溢出来了,就如同丝毫不关心那个人究竟是谁。
他穿的不是特别惹眼,准备的贺词也平平无奇,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会被这个人就盯上了。
还没让他来得及思考,就看到那人说:“正好,本王身边缺个伴读,不需要脑子。”
言意之外就是,把人送过来。
陈子期的脸色一变,他回头看向父母,看到他们的脸色也同样不好。只是那个人是裴琰,一向出说来的话,就不可能收回。
陈明远咽了一口口水,待在裴琰的身边,还不如去朝廷,至少朝廷之上不是如深渊,不会如伴虎。
“王爷怕是要三思,犬子被夫人宠惯了,做事毛手毛脚,怕是会惹得王爷不快。”
裴琰伸出手,“过来。”语气不容得拒绝,说白了,这个人他要定了。
陈子期犹豫了一会,想到这个天启大半的权利都在这个人的手里,他朝着那个男人走去,每一步都是困难。
还没走到跟前,他的手就被拉了过去,一个踉跄,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感受到他的头上有一双手抚摸过。
在场的官员见到,心又落了下来,以为是摄政王赏官当,没想到是被人看上了,泄欲的罢了。
陈子期抬着头看他,每次想要低下头来是,那双手就按住了他,让他不容反抗。
裴琰站了起来,对着侍卫说让人摆宴之后,他拉起了坐在地上的陈子期。这次没有牵着他的手,而是走在前头。
“跟我来。”
陈子期注视着他的背影,一时想不明白他这样做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他说缺个伴读,偌大的府邸会缺一个研讨学问的人吗。
他跟着这个人走到了一间房里,里面的布局可以用奢华来形容。
“换上,你这件我不喜欢。”
陈子期低头看了一眼衣服,除了颜色比较两眼之外,也没有特别难看的地方。相比那件放在桌子上的衣服,就比较素淡。
他拿了起来,瞥了一眼就觉没有不合场面的地方。反正穿着这件也让人注目,他没有反对,拿着衣服走到屏风之后,就换上了。
出来的时候,发现裴琰不在,他也不好离开。在这等了没多久,就看到裴琰从外面走过来,他也换了一件比较低调的衣服。
裴琰看了一眼他,眼里闪过惊讶,想到上个世界他喜欢温柔的感觉,忍住了心中的跳动。
只要再忍一会,一切就会好起来。
等到他们回到殿前,裴琰也没有阻止他回到父母的身旁,反而一脸笑意的接过所有官员递过来的酒。
陈子期低着头看着饭菜,虽然美味,却让他没有任何胃口。
“方才发生了什么,王爷可有对你……”何昭月也瞧见他换了一套衣服,一脸担忧,后面的话根本不敢说出来。
陈子期摇了摇头,“没有,只是让我换了一件衣服就好。”
何昭月一直喃喃着“那就好”,心中也没有为这一句安慰而感到放松。
这一次的变故,意味着他们家终究是要卷进乱世,朝堂之上虽说都是恭敬的对着裴琰,但哪个不想着把他拉下来。
全都在等着他跌落入深渊。
陈子期卷进这里,没有任何好处。
“如果王爷对你做了什么,你大可以回来跟我们说,就算是用尽了权利,我们也不会让你受委屈。”陈明远突然说道。
陈子期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噎住,一时让他回答不了。他久久地看着他们,才说了一个好字。
一道视线看了过来,陈子期转过头,裴琰的视线放在他身上。那个人的脸色已经微红,眼神变得迷离,也没有任何焦距。
裴琰对他招了招手。
在场的人都静了下来,无数的目光都放在他的身上。**裸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他的笑话一样,根本没有掩饰。
陈子期慢悠悠地走过去,裴琰也没有催促他,而是静静地盯着。
等到他走了过去,侍卫把旁边的一把椅子放在了身后。陈子期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以为这个“暴君”只是空有其名,只是下一秒就让他跌入了冷潭。
“不合胃口吗?”
陈子期摇头。
“那就是不喜欢。”裴琰漫不经心地说,“刚才跟陈中堂他们聊什么了,是不是想要逃走?”
陈子期的心好像被冻结了,这个人的视线要把他看穿,可以很轻而易举的能看穿他心里想的。
现在还不是惹怒他的时候,陈子期温声回答:“没有,只是问问我去了哪里。”
裴琰撑着下巴,笑了一声,“这是我的府邸,你觉得你们的对话能逃过我的眼底?你觉得陈中堂可以用什么办法抵抗我,凭他一个空有其名、没有兵权的职位,嗯?”
陈子期觉得自己的冷汗都要上来了,如果真的要对抗的话,他们家只会死得很惨。在他眼里,想要把一个他们家拉下来,太简单了,只需要动动嘴皮子。
果然,裴琰“暴君”这个称呼不是空穴来风。
“陈子期,你是我的。”
陈子期觉得自己被凝固了,被人放去了冷窑里,无处可逃。只能等待着别人的救援,而现在这个人,是裴琰。
“为什么是我。”他的声音有些疲惫,他逃不掉的。
比他长得好看的有千个百个,再加上他们的性别,肯定会给他留下议论。为什么他不惜这一切,也要铤而走险。
裴琰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脸变得柔和了一些,“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决定了你是我的。不要想着逃走,我不希望用威胁这个手段放在你身上。”
陈子期抿着嘴唇,没有说话,就像是现在他说什么都是不行的,他无论做什么都是不可能成功的。
他盯着裴琰的眼睛,思绪飘了很远,他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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