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朔只是笑了笑，凑近了他的耳朵，小声说了惩罚的内容，让冯净凌满脸通红的同时开始央求他，“换一个行不行？”
“你觉得呢？”昙朔微笑着，微微眯眼。
“……”冯净凌好像已经见到了自己悲惨的命运。他又把目光投向眼前，希望至少可以逃过今晚。
于是他又开始提问，“所以是冰晶林消融了天火吗？”
“或许。反正成功后，确实没有天火再降下了。”昙朔知道他的小心思，倒也不急。
反正在他让他满意之前，他的惩罚会一直下去。
而后冯净凌又问了很多问题，觉得大概是白天了，便说要走，摘了两片树叶当做了纪念品。
结果下去之后，发现正是夕阳。
看向昙朔，他正笑着看着他。
“这么会卡时间？”
冯净凌收回目光，长长地叹了口气。
而后就被昙朔抱起来了。
“还叹气？你自己差点进鬼门关，自己犯的错没有后悔的余地。”
“那你这惩罚也太欺负人了……”冯净凌小声抗议。
“如果不是在盈月境的那一次，我也不会有这种想法。谁让你早就迈出了那一步呢。”昙朔看了他一眼。
“那、那次是特殊情况！”冯净凌红了脸。一想到那一刻钟，感觉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现在也是。”昙朔淡笑着，就近找了个城，一起进城，找了家客栈先订了房间，就拉着他到街上去了。
冯净凌一脸懵逼，“不惩罚了？”
“……你不吃饭吗？还是你想现在就开始？”昙朔看了他一眼，又摸了摸他的脑袋，确认了他没有被冻傻。
“……哦，忘了。”冯净凌有点尴尬，但立刻被周围的小吃吸引了去。
一直到亥时回客栈，冯净凌才又想起惩罚这个东西。
尤其是洗漱完后，看着坐在床上看书的昙朔，他就已经脸红得不像样了。
昙朔看到他走近，放下了书，看他窘迫害羞不已，只是淡笑着问，“要我先帮你吗？”
冯净凌咬咬牙，认定自己是再也做不出上次的事，小声说了句“要”，走到了床边。
“上来。”昙朔见他这样，反而更想挑逗他。让他坐在腿上后就吻了上去，故意吻得格外温柔格外长，把他吻得七荤八素的同时手干的事也差不多了。
轻轻地抱起他让他定格，就收回了手，看着他的反应。
冯净凌还喘着气，感受到这个人的不怀好意，羞耻得不行，但又没办法，顶着他的目光扭了下腰。
昙朔凑近他的耳朵，声音轻飘飘的，“你那天不是很会吗？”
“你！……我！”冯净凌整个人都熟得不行，脸红得像要滴血，昙朔偏偏又掐了一下他的腰催他。
冯净凌在心里呐喊，顶着这个人的目光怎么可能继续下去啊！
咬咬牙，他选择自己闭上了眼睛。攀上这个人的肩，顶着羞耻，让画面不再定格。
感受到身前人呼吸变得急促的同时，他自己的呼吸早就乱套了。一边是羞耻，一边是刺激，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个状态。
羞耻地睁眼看一眼，恰好对上昙朔的目光，眼中含着笑意。
冯净凌还想闭眼，昙朔出声阻止，“不许闭眼。”
冯净凌眼里含了泪，只能不闭眼，忍着羞耻继续。
偏偏这个人还在加要求。
他干脆不干了，靠在他怀里求饶，“我不行……我没力气了……”
“那就明天再来。”昙朔的话让冯净凌瞪大了眼，“啊？”
“我说了啊，要让我满意。你这么生疏，又不情不愿的，怎么让我满意？”昙朔推倒他，在他耳边说着。
冯净凌眼泪顿时含满了泪，“不带你这样的！”
“这是惩罚，你自己答应的。”昙朔不饶人，吻了一下他的耳垂，“你应该想想你自己做的事有多过分。”
冯净凌理亏，但还是委屈，又没办法，“那你和我讲讲要求。”
昙朔掐上了他的腰，倒是把要求都说了，但是这个状态的冯净凌能听清多少……那和他有什么关系。
是他非要在这种时候问的嘛。
冯净凌的惩罚持续了整整十一天，当然第六天在他的死命央求下跳过了。
冯净凌现在是真的想去地府海棠许愿淡忘这件事了。
而后，他们回到了魔宫。
当时除了程纾，所有人都在。他们先通知了他们，他们惊讶过后是祝福。
纪亭挑眉，“我说什么来着。”
“是人家追你还是你追的人家？”佘稚好奇。
“我们啊……”冯净凌看向昙朔。昙朔也刚好看向他。
两人一笑，“我们是两情相悦。”
刚到的程纾闻言一顿，而后笑着进院子，“哟，没想到你是我们里面最早成家的。”
冯净凌回头看向她，目中略带歉意，“师姐……”
程纾拍了拍他的肩，笑容灿烂，“师姐支持你的选择。不过我可是提醒你。人家这么好一个人，你要是敢骗他……”
“我就把你抡了。”冯净凌替她说出下一句话，然后程纾薅乱了他的头发。
昙朔却是在这时开口，“我先坦白的，抡我。”
“……你们这样显得我很凶很坏的样子。”
大家齐笑。
“在这儿留几天再走，好好吃几顿饭。”纪亭邀请。
“让我做一顿可以吗？”昙朔问。他总归还是要让他们放心的。
“好啊，期待你的手艺。”
昙朔在厨房的时候，冯净凌就和另外几人聊天。
昙朔的手艺无疑是被夸赞的。
吃过饭后又聊一会儿，各自便散了。
正在回院子的路上，冯净凌和昙朔瞧见“唐夙蝉”一个人站在角落里，手上是那只“阿梨”，另一只手上拿着一颗糖，在阿梨面前晃了晃，然后自己吃了。
他似乎没注意到他们。
冯净凌敛了敛眸，出于不想让他被发现的心，还是在路过他时说了一句。
“小蝉从来不吃糖。”
唐夙蝉却是淡淡开口，“是你了解他，还是我了解他？”
冯净凌一顿，回头，眯眼看他，“你什么意思？”
“去你屋里说怎么样？”唐夙蝉笑着看着他。
冯净凌敛了敛眸，转身拉着昙朔就走。进了屋子，他看着关上门的人，语气不善，“你什么意思？”
“你先把阿梨放出来。”唐夙蝉靠着门，一脸平静。
冯净凌倒也没犹豫，放出阿梨，便见着两只蝴蝶亲昵地靠在一起。
唐夙蝉见他疑惑的样子，缓缓开口，“阿梨应该没告诉你，这只是他的女儿，名字叫黎，黎明的黎。”
他刚说完，阿梨和黎都飞到他面前，似乎是想提醒他不能说。
“哎呀没事，我有分寸。”唐夙蝉捏住阿梨，“而且你都跟着他了，还和他一起回来，你还阻止个屁啊？”
看着对面疑惑的两个人，唐夙蝉松开了阿梨，“嗯对，就是女儿，别的我没法解释。你有什么想问的，我会选择性回答。”
冯净凌思索一下，还是问，“什么叫做，你了解他还是我了解他？”
“这个嘛……我叫流浮，是一只优狐，是他十五岁开始养着带在身边的，他的习惯和你们的习惯我当然都知道。”流浮摊摊手。
冯净凌却是狠狠一顿，“你叫流浮？”
“嗯对。怎么了？”
冯净凌敛着眸，有点不敢相信。那上辈子……
“毕竟你改变了什么。”昙朔摸摸他的头，让他想开点。
“也是……”冯净凌点点头，又看向流浮，“所以……你是他专门培养的替身？”
“嗯对。”流浮肯定地点点头，“六年前你就发现我不是唐夙蝉了吧？”
“……对。”冯净凌承认。“所以当年……你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流浮疑惑。
冯净凌讲了那片枯叶蝶，流浮却表示自己不知道这件事。
“我没有他的记忆，并不是所有事都知道的。”流浮道，“他帮你养蝴蝶这件事，我是真不知道。”
“这样吗……”冯净凌思索着。
流浮却突然开口，”看来你也不了解他，什么叫‘他从来不吃糖’，他都是随身带随时吃的好不好。”
冯净凌看向他，“那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流浮抬手撩了下刘海，张嘴，嘴里已经咬着一颗糖，“昙朔应该懂，类似于暗器手法嘛，要是光明正大一边吃糖一边和你们讲话相处，不会被你骂死吗？”
冯净凌选择沉默，昙朔摸了摸他的头安慰他。
冯净凌吐了口气，问，“他去溢怨之地干什么？”
“无可奉告。”流浮挑眉，“我打赌接下来你要问的问题我都不知道或者不会回答。从六年前生辰第二天开始，你见到的都是我了。”
冯净凌又敛了下眸，伸手，阿梨飞回手上，“谢谢你的解答。”
“祝你们幸福。”流浮收回小黎，离开了。
看着沉思的冯净凌，昙朔柔声安慰，“他的秘密就像我的过往，探究不尽。”
冯净凌点点头，看向他，笑容灿烂，“管他呢，过好我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听到这话，昙朔却是沉思了一下。
“怎么了？”冯净凌戳了戳他的脸。
“我们下一个地方去姻缘树，再去菩提树怎么样？”昙朔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反正是跟着你走，依你的。”冯净凌亲了一下他的脸。
“那好。我们去求子。”昙朔笑着抱起他放到床上。
“求什么？”冯净凌怀疑自己听错了。
昙朔伸手摸上他的小腹，在他耳边轻声重复。
“求子。”
“这这这……怎么可能？！”冯净凌瞪大了眼。
“唔……确实早了点，等你道尊再去菩提树。”昙朔若有所思。
“你别自顾自想啊，给我说明白！”冯净凌推他。
“下次，先干正事。”
（支线三·昙凌·完）
（这一对略微有那么一点点搞笑成分在）
下一条直线是小冯轮回线，人设其实就不一样了，不爱看的可以不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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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繁缕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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