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群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年……唔。”
“不准喊,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霸道的绑匪一把捂住他的嘴,“你只能乖乖地跟我走哦。”
行吧,桑群依着他点头,表示自己绝不反抗,任人宰割。
没想到阮牧年假戏真做,居然把眼睛上的布条绑得严严实实的,按着他的肩膀走。
也不知道走去哪里了,只知道到达目的地后,自己被人非常潇洒地甩到墙上,又似乎是怕自己摔疼了,连忙伸过来一只手在他后背垫了一下。
四下安静,应该可以说话了。
被绑了以后该怎么做?哦,对了,桑群说:“放开我。”
“好啊。”阮牧年说。
桑群:“?”
这绑匪性子也太软了些吧。
“但是轻易放你走,那我辛苦把人抓回来的功夫不是白费了嘛,”阮牧年蹭了蹭他的鼻尖,“小帅哥,你求求我吧。”
在这等着他呢,桑群冷哼:“那你撕票吧。”
“诶?你怎么能这么无情,”阮牧年放低声音,“嗷,我明白了,你心里有人了,所以根本看不上我。”
桑群:“?什么东西。”
“你家里是不是有个宝贝?会拍他头,夸他乖,还会抱他,”阮牧年幽怨道,“不像我,想听你求饶一句都不行。”
桑群听完一阵无语:“你写卷子写坏脑子了吧。”
“你甚至还骂我!”阮牧年控诉道,“他就那么好?”
怎么还代入了,发什么神经,桑群都快不知道怎么接了:“对,很好。”
“我不会原谅他的,”阮牧年恶狠狠道,“你只能是我的。”
到底哪里背来的剧本,台词好烂,桑群正想出声吐槽,后颈忽然被人拢住。
阮牧年直接上前堵住他来不及出口的话,软舌随即缠上来。
什么鬼,视线被布条遮挡住,桑群无法判断周遭的环境和阮牧年的状态,唯一强烈的触感就是对方不断吸|舔深入的唇,后颈还被扣住,十分被动。
不讲武德的家伙,桑群抬手想摘布条,却被阮牧年掐住手腕按在墙上。
“不要分心,”阮牧年虚虚咬着他的下唇说,“感受我。”
桑群:“唔。”
哪里学来的台词,怎么这么……没等他想出个形容词,所谓的感受涨潮般涌上,很快吞没了他剩余的感知。
几天不见,阮牧年好像更缠人了,一开始喜欢咬人,现在学会多用舌少用齿,一点点粘着人往里面探。
他拢在桑群颈后的手偷偷伸出一根拇指,蹭到前面来,在桑群喉结处按了按。
“呃。”
桑群没被按住的手瞬间抬起来,想要拉掉阮牧年的胳膊,然而对方的动作更快,趁他松懈便往腿间挤进一个膝盖。
心里漫开一阵不安,有些强硬甚至侵略感十足的动作,跟阮牧年平日里的形象大相径庭,双眼却被遮住,无法通过视觉使自己安心,只能放任这种忐忑疯长。
不行,眼前的黑暗实在恼人,差不多该停下了吧?
没等到阮某撤开,先等来了重见光明。
布条不知为何散落,视野重新明亮,桑群眯起眼睛适应光线,很快一只唇凑过来吻了吻他的眼皮。
“桑桑,”阮牧年松开抓他的手,揽着后腰抱住他,“你看不见的样子好呆,好可爱。”
桑群眨了眨眼,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人,熟悉的亮晶晶目光,习惯的乖巧表情,是阮牧年没错。
没等发问,就先被眼前人捧着侧脸,摸上耳垂。
“好烫,”阮牧年偏头吻在他鬓边,贴着他说,“我也脸红了,比你还烫。”
摘了布条还是插不上话,一会儿被亲这儿,一会儿被亲那儿,一想说话就被人用手指揉嘴唇,真的好烦。
特别是之前这家伙学会了怎么躲避他的牙齿,如今想咬他一口让人清醒清醒都难。
好不容易阮牧年的主要战地转移到脖子上,桑群捏着他的后颈,声音泛哑:“黏糊够了没?”
“你嫌我了?”阮牧年立马委屈地看向他。
“不是,”桑群招架不住这种眼神,偏过头去,“不能呆太久,待会儿还有客人……”
“哦,”阮牧年贴在他脖子边收紧胳膊,“想赶我走了。”
桑群:“……你还没出戏吗。”
“难道你把这些都当成演戏?”阮牧年咬着他的脖子说,“原来我期待的一切……不过是泡影,呜呜。”
服了,桑群躺平了:“随你。”
“好敷衍,渣男。”
“我不喜欢善妒之人,”桑群挑起他的下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不如我家宝贝听话。”
阮牧年:“什么?!”
桑群捏着他左右看了看:“不过如此。我要去上班了,让开。”
“我叫人帮你顶替了,”阮牧年红着眼睛堵他,“你把话讲清楚再走。”
桑群:“讲清楚什么?”
“你说我不过如此……!”
“本来就是,”桑群不咸不淡地说,“不然我怎么够得上你。”
“……”
阮牧年噎了一下。
“你还说我不听话……!”阮牧年继续说。
“太乖了容易被欺负,”桑群平静地看着他,“现在这样刚刚好。”
阮牧年沉默下来,无声地注视着他,身后一条隐形的尾巴不自觉地晃起来。
“还有什么不满?”桑群问。
“我刚刚在你脖子上咬了一口,”阮牧年偏了偏脑袋,“你能不能咬回来?”
什么破要求,桑群顺着他凑过去咬了一口,在皮肤表面留下一层湿润的水痕。
“好了。”
“另一边……”
“不要得寸进尺。”
“好吧,嘤。”
桑群摸了摸他的脑袋,打量起周围的场景:“这是哪里?”
“一个废弃的仓库,我前几天过来踩点的时候发现的,”阮牧年往他掌心里蹭了蹭,手还抓着他后腰的衣料没放,“这个墙我擦过了,还喷了酒精消毒。”
桑群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这么周到……找个干净点的厕所不好吗?”
“不要,有味道,”阮牧年摇头,“我偷偷喷了香水,你闻出来了吗?”
什么香水,桑群:“没,什么味?”
阮牧年吧唧一口亲在他鼻子上:“年年味呀。”
空气里甜分都超标了,桑群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抬手揉了揉对方柔软的脸蛋:“……闻到了。”
阮牧年歪着脑袋,倒在他手心里笑。
真可爱啊,手上揉捏着,桑群问:“你找谁顶班了?”
“谁也没找,”阮牧年说,“你出去吃个饭才15分钟,多休息一会儿怎么了?店里再忙也不能压榨员工吧。”
桑群呆住,连忙直起身:“你个笨蛋。今天是周末,回去晚了只会更忙,我得走了。”
阮牧年揪着他的衣角缀在后面:“你们老板也太没人道了,他就不会控制一下客流量吗?我为了见你突破了完成假期作业的最快记录,结果只待了没两分钟……”
走在前面的人忽然停步,阮牧年来不及刹住,就被桑群抓着领口拽进怀里,颈下一痛。
他轻嗯一声,桑群顿时收回牙齿,抿唇吮了一下,安抚地舔了舔那块地方。
阮牧年低下头,看见自己锁骨边红了一片。
“你要的另一边,”桑群摸着他的后脑哄道,“不生气了,找个奶茶店坐着,或者去休息室等我,其他的等下班再说,嗯?”
阮牧年鼓了鼓脸颊:“……好吧。”
桑群跟他对了对额头:“你最乖了。”
“那当然。”阮牧年总算没再撇着嘴了。
回去碰上宁舟,店里的人已经多了起来,门口的位置还没人站着。
桑群正准备过去,却听宁舟说:“你去后厨吧。”
“为什么?”桑群不解,“下午我就是后厨。”
“你没照镜子吗?”宁舟只是看了眼他的脖子,“记得拉一下领子。”
桑群闻言一愣,转头对着玻璃门照了照自己。
脖子边有块很明显的红印。
他赶紧竖起领子,不对吧,阮牧年只是咬了他一口而已,怎么看起来……跟被亲了很久似的。
啧,大意了,下次不能让他咬这么明显的地方。
返工前桑群给阮牧年指了休息室的路,也不知道这家伙会去哪里等,眼下还是逐渐忙起来的工作比较重要。
好不容易撑过了这阵高峰期,桑群支着腰缓了口气,没几小时就要收工了。
他往外面张望了一下,没看到熟悉的身影在徘徊,看来确实乖乖等着。
盘算一下晚上的安排吧,下班差不多要十点往后了,送阮牧年回去肯定不现实,干脆回自己家睡得了。
以前阮牧年也留宿过,就是家里的枕被还是单人的,得从柜子里再拿一套……
剩下的时间在出神中悄然滑走,主管通知他们可以收拾一下回家了,桑群第一个走向休息室。
里面没人,也是,毕竟被人问起来不好解释。桑群拿出自己的衣服去换好,从前门出了店。
附近的其他店铺基本都打烊了,零星几家还亮着灯,状况都很萧条,也并不适合坐着等人。
也不在商场里?
一阵冷风吹过,掀开他一边的风衣衣摆。将近深夜,商场内的供暖已经停了,深冬的凛寒正一点点渗透进来。
不知为何,他抬眼望向玻璃穹顶,夜幕高悬着一轮残月,弯钩尖细锐利。
桑群微微皱眉,说不清心里的异样感,折身返回店内,拿上东西从后门离开。
来到共享单车站桩附近,月光投在地面上,一抹黑影悄然从身后靠近。
桑群一个不稳,后腰撞到了车座上。
“嗷呜——”阮牧年凶神恶煞地扑到他身上,“新月初升,狼人出没……啊,我是不是撞疼你了?”
表演欲怎么这么旺盛,心里的不安被他闹得驱散了些许,桑群直起身来叹了口气:“你真该管一管你那手劲了。”
还有嘴劲。
把人咬出吻痕来也是没谁了。
“我真的没用力……”阮牧年无措地围着他转,手举在半空不知道该放哪里,“你砸到哪里了,疼不疼啊?我帮你揉一揉吧。”
“没事,”这点疼痛转瞬即逝,桑群没放心上,“你从哪里窜出来的?”
“那里。”阮牧年指了一个隐蔽的角落。
桑群:“……你不会在那里蹲了一晚上吧?”
“没有,我又不傻,”阮牧年说,“我在旁边咖啡厅等的,看你们快下班了,提前出来埋伏,嘿嘿。”
“外面风大,”桑群伸手帮他拢好翻开的衣领,“今晚跟我回家?”
阮牧年眼睛亮了一下:“好啊好啊。”
“你就等着这句吧。”
“没有哇,万一你冷酷无情忍心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回杂物间里睡觉,我也没办法的。”
“就知道卖可怜。”
“我不可怜吗?你可怜可怜我吧。”
“不可怜,”桑群忽然偏过头,毫无征兆地在他唇上印了一下,“是可爱。”
阮牧年呆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又开始抓桑群的衣角:“再来一下。”
“在外面呢,”桑群扫码借车,“回家再说。”
“再来一下嘛,就一下,”阮牧年缠着他,“现在又没人……回去以后我才不敢呢。”
“有什么不敢的?”
“你家里又不止你一个人!”
“你不是偷情大师吗,这也怕?”
“桑群……!”
这就恼羞成怒上了,桑群逗人逗得心情愉悦,扶着车把正准备说些顺毛的话,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嗯?”这个点谁会给他打电话,桑群把车交给阮牧年,“帮我扶一下,我接个电话。”
来电显示秀姨,桑群轻蹙起眉,方才消散的不安又重新升起。
“小群,”秀姨的声音发着颤,尾音嘶哑,“你回家了吗?你妈妈从脚手架上摔下来了……”
听完这句话的刹那,桑群的大脑空白了一瞬,四周的声响骤然遥远,被无形的屏障隔离开来。
而刺破这种失聪状态的,是一道尖锐的破裂声。
旁边的阮牧年吓了一跳:“什么动静?”
桑群僵硬地看向店面后门,一个熟悉的人影走出来,面容呈现在暗淡的月光下。
宁舟的脸色有些难看:“那个吊灯掉下来了,有人被砸伤,还出了血。”
“吊灯?”阮牧年问,“之前都没有排查隐患吗?”
“之前只是轻微晃动,据说是换衣服的时候手臂不小心碰到,就掉下来了。”
身边人的对话仿佛被深夜流风罩住,音量轻而渺然。
紧攥到毫无血色的手指间,话筒那头,秀姨带着哽咽的嗓音无比清晰。
“大晚上的,她忽然说要亲自挂那个牌匾,结果就……我们现在在救护车上,小群,你快来医院一趟吧,你妈妈状态不太对劲……”
作者唯唯诺诺地坐下,抱着脑袋不敢说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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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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