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阮牧年在内的所有人都怔在了原地。
唇上还残留着被人轻压过的触感,阮牧年浑身滚烫,呆呆地看着他不知所措。
桑群又笑了。跟以往抿开唇角的笑不同,这次他笑出了声,指根抵在鬓边,笑得肩膀颤动。
还是露齿笑,阮牧年已经不记得上次见到对方这么明朗的笑容是什么时候了。
随着他回神,凝滞的围观群众们也骚动起来。
“这这这……其实也不用牺牲到这个程度?”
“你们不觉得脸上烧得慌吗?我真不行了,我喝点冰酒冷静一下。”
“等下,前面六爷说自己有对象,后面牧年也说自己有对象,你们是不是得解释一下?”
“对哦对哦,我嘞个老天爷啊,不会吧?情侣竟在我眼前?”
八卦声渐起,大家纷纷围过来想问阮牧年详细情况,就见一条胳膊伸出来,揽过阮牧年的腰往怀里带,两人之间的距离顿时缩短到一点不剩。
“别碰他。”桑群逗完人就收敛起表情,此刻面色有些不虞地盯着其他人。
众人脸色精彩纷呈,这就护上了?恋情实锤啊。
阮牧年掰他手指:“别这样……坐好。”
桑群松了手劲,胳膊还赖在他腰上不走。
阮牧年挠了挠鼻尖,不自在地干笑两声:“情况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啊哈哈。”
有人逼问:“不厚道啊牧年,这么大的事居然不告诉我们。说!在一起多久了?”
“在一起指什么?”桑群看一群人破防很愉快,靠在沙发上挑了挑眉,“从表白算起,还是从认识算起?”
“我去,还有瓜?”
“那你们认识多久了?”
“十几年吧,”桑群看向阮牧年,轻声问他,“对么,年年?”
“是15年3个月零21天,”阮牧年想了想,伸出手肘怼他,“你别乱叫。”
“什么,青梅竹马啊?”
“这么久……那我之前还跟朋友猜你俩是初中同学,惨败啊。”
包厢门打开,文娱委员上完厕所回来,被闺蜜拉着说了刚才的巨瓜,眨了眨眼睛。
“啊?输给阮牧年啊,”她醉醺醺地笑了起来,“不用自卑了,嘿嘿。”
“那你俩……怎么会传出不合的传闻?”刘嘉百思不得其解,“我还以为你们是亦敌亦友的关系……”
“我什么时候跟他不合过了,”阮牧年控诉,“难道不是你们自己在脑海里乱添油加醋吗?对个视线就是约架,嗯?”
是这样吗?
众人心虚地移开目光。
“那我有问题要问!”体委大力上桌,直逼主角,“你们上次还搪塞我,说!你们是不是高二就同居了?”
什么,这家伙怎么还记得自己的醉话?
“呃……”阮牧年欲言又止。
桑群抿了抿唇:“……嗯。”
“诶,这我有话说,”遥远的吧台那头,一条清瘦的胳膊举起来晃了晃,程抒晴声音慵懒,“我去过他们的小窝哦,好温馨呐……我要举报阮牧年18岁还在穿卡通拖鞋!”
“……喂!”阮牧年真想飞过去捂她嘴,“你少说几句啊。”
“哇塞哇塞,这么多料?”
“还有什么,程姐你快说啊,六爷有什么反差萌吗?”
“还有……什么?”程抒晴也有些醉了,趴在桌上迷糊道,“嗯……桑群穿围裙拖地?好像也不是很反差……”
这还不反差吗?这跟霸总冷脸洗内裤有什么区别?
众人游戏不玩了,歌也不唱了,眼里燃烧起炽热的八卦之魂。
“……别问了别问了,”阮牧年头都大了,“好啊你们,个个都是论坛满级大水怪对吧?报社缺你们这种人才。”
桑群闭着眼靠到阮牧年肩膀上,低声抱怨:“吵死了。”
“听到没?”阮牧年帮他捂住耳朵,“吵到六爷了。嘘,我们小声点。”
这就开始秀了,大家集体嗤了一声,纷纷远离酸臭的小情侣。
“我回答了这么多问题,”阮牧年对着桌面上的新游戏搓手,“有什么优待吗?”
“没有!”对面齐声回答。
体委提议:“输了的话,小情侣一块接受惩罚。”
这话赢得附和声一片。
“……酸得你们,”阮牧年撇了撇嘴,“我要一雪前耻了,来!”
不一定能一雪,但前耻肯定增多了。
刚缓过劲来的阮牧年又不行了,搁下酒杯埋进桑群胸前,醉得一塌糊涂:“我头好晕啊,不能再喝了……”
桑群睡得正香,被他吵醒后脸色变得差劲:“你倒了,我靠什么?”
“你俩别腻歪了,”体委敲了敲玻璃杯,“六爷,换你上。”
一晚上下来,所有人都耗尽这几天放假积攒下来的全部精力,到最后几乎没有人能够走出一条笔直的线。
就连看起来最正常的桑群,也只是喝酒不上脸,没什么表情,单看着还以为压根没醉。
但他自己清楚,酒量再好,也经不住这样灌,这群准大学生比饭局上驰骋多年的老总们疯多了。
散场后,大家三三两两离开,桑群叫了车,拖着烂泥糕塞进车里。
到后半程阮牧年几乎抱着他不撒手,也不是真的醉昏了,大概是怕自己可爱的表情被别人看见,有损他树立的威风形象。
……虽然本来也没多威风就是了。
把人放到床上,桑群差点被他带着摔下去。胡乱给人盖好被子,他揉着太阳穴走去厨房,打算简单煮壶醒酒汤喝。
等待的时间有些漫长,他迷糊了一瞬,差点栽倒在地。
拍了拍脑袋,思绪勉强清醒了一点,待会儿拿着杯子进去,给阮牧年也喝一点,然后催他去上厕所再睡觉,别半夜尿床上了。
这么打算着,他定了定神,回了房间。
小醉鬼还瘫软在床上,手脚大张,脸蛋熟红。
“年年?”桑群拍了拍他,拽着胳膊捞人,“起来喝点水再睡,衣服还没换呢。”
“嗯……”
年糕属于软体动物,根本支棱不起来。桑群抓衣服抓手捞了半天,总算把人抱进怀里坐好,马克杯凑过去:“张嘴,喝水。”
阮牧年仰着头靠在他脖子边,虚弱道:“……不要,没力气。”
桑群耐心哄他:“多少喝一点。”
发烫的脸蛋在他颈窝蹭了蹭,阮牧年贴着他的肌肤轻声说:“……你喂我。”
“我没拿勺子。”桑群无奈。
“你喂。”阮牧年坚持。
桑群眯了眯眼睛,喝了一大口醒酒汤,偏头压上阮牧年微张的唇瓣。
为了不让水漏出来,他吻得很紧,几乎没有呼吸的空隙,温热的液体顺着食道流下去,阮牧年迷糊地呜咽了一声,退开后鲜艳的唇色泛着水光。
“还要……”阮牧年声音都含糊了,不自觉往他怀里蹭。
真会勾人,桑群暂时将杯子搁在床头柜上,捏起他的下巴往里渡水。
醒酒汤渐渐见底,燥热不减反增,阮牧年皱起眉,不舒服地呢喃:“好热啊……你开空调了吗?”
桑群抬头看了眼,24°C,说:“开了。”
“可我好热。”说着,怀里的人不安分起来,胡乱地扯着身上的衣物。
桑群按住他的手:“去洗个澡吧。”
“不……蒸汽也很热,”阮牧年微弱地挣扎着,“你让我脱掉,我要吹空调呜……”
这不是正在吹吗,光着身子着凉了怎么办?桑群操心地把人按好,给他出主意:“我帮你脱。凉快一下再去洗澡,好不好?”
“我不想洗……”
“必须洗,”桑群强硬道,“我不跟邋遢鬼睡觉。”
阮牧年软磨硬泡他好久,还是没等来松口,最后只能不情不愿地挪进浴室。
“我腿软,桑桑……啊,头好晕,这个花洒怎么这么重啊……”
一进去就叫唤个不停,桑群本来也不放心他一个人折腾,遂也跟了进去。
“我想躺浴缸。”阮牧年趴在他身上,享受着冲水服务。
“懒蛋,”桑群扶着他搓泡沫,想了想说,“秀姨最近好像在搬家,到时候我去问问有没有闲置的旧浴缸。”
“那我还想要洗衣机,”阮牧年又说,“我们已经长大了,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再浪费时间在手洗衣服上了。”
归根结底还是懒,桑群开了水,顺着水流给他揉搓:“嗯,一块问问。”
“最长的暑假要来了啊,”阮牧年半睁着眼,“我们得开始好好规划了,唔,最重要的还是添置家具……”
出于各方面考虑,两人打算继续在出租屋住下去,直到九月开学。
听阮牧年的意思,似乎真的有拿来当婚房的想法,这两天净琢磨添点什么东西进来。
“再说了,”桑群暂时还不想考虑那么远的事情,“今晚先好好睡一觉。”
跑了一天,又玩又闹的,桑群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赶紧躺进被窝,睡他个天荒地老。
可惜有人似乎不这么想。
换睡衣的时候,阮牧年就一直若有若无地蹭他,用脚走出浴室都没力气,硬要他抱回床上,躺好后也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嘴里一直哼唧着。
桑群一脸莫名其妙:“松手,我去关灯。”
“这就睡觉了吗?”阮牧年不满地嘟囔,“我的晚安吻呢?”
“待会儿给,我还没上床呢。”
“不行,”他闹着脾气,“我现在就要。”
一壶醒酒汤都不奏效吗,现在这个点发酒疯,桑群无奈地凑过去,打算亲一下让他安静,再去关灯,结果被阮牧年勾着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不应该啊,不是没力气吗?牙齿倒是挺带劲。
桑群不轻不重地掐了他一把,强行退开些许,轻斥他:“好了,不闹了,乖乖睡觉。”
阮牧年躺在那里,额发有些凌乱,睡衣最上面一颗纽扣没系,形状漂亮的锁骨在散开的领子下若隐若现。
他轻轻啊了一声,眼珠往下移,声音听起来懵懂怔然:“桑桑,我好像……*了啊……”
(……)
拉灯啦!
今天补课晚上可能有选修课,也许还是会晚到一点,毕竟内容有点多……咕噜
祝大家爽吃嘿嘿[奶茶]
——
二编,又被锁了,太好笑了orz
或许章节名加了个括号就会被重点关注(?)
已增删已老实orz
——
三编,作者昨天真的有更新,没有断更呜呜,是被锁了呜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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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87(有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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