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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翌日,春桃天刚亮就赶来,见赵小果全头全尾的揉着眼睛来开门,她才松了口气。

“我一晚上没睡好,你没事吧?那人怎么样?”

“谁啊?”

“哎呀,还能是谁,就是那个人。”

赵小果住在村子最里面独一户,附近是田地,倒是没什么邻里,但春桃还是压低了声音。

“你昨晚带回来那个男人。”

“你确定这样可以?”

……

昨晚从林子里回来,春桃和赵小果站在床边,地上则是躺着满身污泥昏迷不醒的男人,春桃心里直打鼓。

“小果,能行吗?他身上这么多外伤,还是个男子,他还……”

“能行,”赵小果连忙止住春桃继续说,把失而复得的小羊羔子抱起来塞春桃怀里,“天色晚了你赶紧回去,免得三叔三婶惦念你。”

春桃急的跺脚:“哎呀小果,都这时候了,你怎么还主意正呀!”

本地人管脑筋歪的叫主意正,意思是做别人不赞同不看好的事情。

可天老爷知道赵小果脑子有多清醒,待春桃一步三回头的走了之后,赵小果挽起袖子,废了九牛二虎将人拉到床板上。

“看着也不胖,怎么这么沉?”赵小果累瘫了,气喘吁吁。

她房里有两张床,一张是用来住,另外一张靠墙放着,平日里放杂物,有时候有人来找她看事儿,就直接躺这,现下正好派上用场。

她本该不管的,毕竟娘耳提面命叫她不要捡男人,不会有好下场。但当时赵小果摸出来那玉佩是好东西,可她不能占为己有,便打算将玉佩还给那人,待走过去时,那人竟然断断续续说了一句话。

“……救我……重谢。”

还犹豫什么?救人要紧呀!所以才有了以上事情。

一晚上过去,春桃越想越觉得不行所以早早过来,就见那人和昨晚没什么两样,只不过这次躺在床板上了。

“他还活着吧?”那人脸色不大好,身上还有血迹,春桃不确定心生惶恐。

“活着。”赵小果打了个哈欠,“我昨晚给他喂了点汤药。”

“你有药材吗?”

村子里没有大夫,有个头疼脑热的麻烦,因此村民或多或少懂些医理,就像前两年赵神婆没了后小果伤心过度高热不退,就是春桃爹娘连夜在身边照顾,又是灌汤药又是擦身上,这才将赵小果从阎王爷手里拽回来。

“有哇!去年腊月崴脚那次抓的药还剩下两副,我熬了一副给他喝。”

“崴脚?”春桃瞪大眼睛觉得不可思议,“崴脚的药给他喝对症吗?而且那是我爹自己弄的方子,怕是不妥。”

“哎呀都一样的,活血化瘀去热毒止痛,我昨晚给他灌完,今日他面色都好了不少呢。”

“话是如此,但……”

“走,我们去院里说话。”赵小果将春桃拉出去,生怕她继续念叨,他们走后,床榻上一直没有动静的人手指动了动。

……

天还灰蒙蒙的,赵小果打了个哈欠,春桃将她拉到一边不放心道:“那你也不能让他住你屋里啊,到底是个大男人。”

脸上都是脏污,瞧不清楚长相,但身材颀长,瞧着已经是成年男子了。

赵小果无所谓的摊摊手:“他就剩半口气了,能怎么样,再说,我也没打算让他长住,等他醒了就叫他走。”

这样应该不算违背娘的嘱咐吧,赵小果琢磨着,如此一来还能挣点钱。

“钱钱钱,掉钱眼里了不成。”春桃点着她额头,“为了点钱就冒险?再说了,你怎知他有钱?我瞧他身上衣服破破烂烂,哪里能藏钱。”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

赵小果如醍醐灌顶,等到春桃走了后,她直奔屋内,但面对全身都是泥泞腰腹处还有干涸血迹的男人,着实无从下手。

片刻后,赵小果咬咬牙弯下腰,埋头寻对方的钱袋子。她没注意到,随着她的动作,男人的眉头开始紧皱,直到她摸向他胸口处时,突然眼前寒光一闪,随后脖子触碰到冷刃。

“做什么?”

声音低哑的男人睁开眼,眼白部分泛红看起来很是憔悴,但不妨碍他浑身散着冷意,薄唇紧紧抿着,警惕的看向自己身上之人。

为了寻东西方便,赵小果早就将最开始的小心翼翼抛之脑后,如今她一条腿支撑着自己,另外一条腿半跪在床板上,上半身虚虚压在对方身上,左手撑在对方的肩膀处,右手正摸在他胸膛上。

而那把锋利的匕首,是这人用左手横过来的,他甚至躺着没动,只眼睛朝她看过来。

“你醒了呀。”

赵小果心虚的咽了咽口水,试图下床去,然而匕首没动她也不敢动,只朝着他讪讪一笑,但似乎无用,那匕首离赵小果的脖子只有寸许。

“要不,你先把刀收了?”

能感受到对方的眼神里带着审视,赵小果连忙补充道:“你忘啦,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大抵是这句话起了作用,这人收起匕首,赵小果没留意他将匕首收哪里去了,她赶紧起身下地后退两步,随后床上的人支起一只胳膊,眉头紧蹙打量屋内。

“昨日你在山上昏迷了,是我就把你救回家。”

在“我”这个字加重,强调自己身份。

那人低头看自己,身上还穿着沾着泥污和血迹的衣服,手上脸上也尽是脏污,但他一言不发,那双干净的眼眸朝赵小果看过来。

赵小果连忙道:“我刚要帮你脱衣服清理呢。”

说完这句话她自己松了口气,显然是为方才的行为找了个好借口,而对方好像也相信了,不再剑拔弩张,温声让她帮忙打盆水来,他自己清理。

赵小果送完水就避了出去,隔着薄薄的门板听见屋里哗啦啦的水声,她垂着眼睛盯着自己脚尖,有点担心对方赖账不给钱。

毕竟,她救他就是为了要“重谢”呀。

“姑娘,劳烦了。”屋里传来他的声音,依旧沙哑但音色清润悦耳,听着年纪应当不大。赵小果未做他想,直接推门进去。

“你是要我帮……”帮忙倒水几个字顿在嗓子里,赵小果立在门口,目不转睛的看他。

昨晚将人拖回来后也没细看,何况他脸上还有脏污。如今晨曦微亮,洗干净眉眼的男人坐在床边,听见动静后抬起头望过来,端得是星眸朗目,英姿俊逸。

他脱了染脏污和血迹的外裳,只穿着还算干净的里衣,脊背单薄身形清瘦,坐在那有种赵小果说不出来的风度翩翩,斯斯文文,带着一股清雅书卷气。

“你是读书人吧?”赵小果缓过神来,暗道这人长的还怪好看的呢。

“读过几年书。”那人淡声回道。

赵小果哦了一声,将水倒了又倒了干净的一盆,等她回来时候便见到桌面上放着一颗银角,小小的,闪人的眼。

脸上的笑加深几分,赵小果将水盆放下,直接奔着银角去了,拿在手里后杏眸弯弯,声音如莺啼。

“公子,这是给我的吗?”

如果是寻常人,可能要假装未看到,装模做样一会再故作惊讶的说“哎呀,这里为何有银子?”

但赵小果一颗对钱财的赤诚之心,不做掩饰,还用尖牙咬了一口,确定是真金白银。

“劳烦姑娘救我,怕是要叨扰姑娘几日了。”

“公子言重了,怎么能是叨扰呢,你给钱,我帮你,到时候我们也两不相欠呢。”

男人眉梢微挑,似乎惊讶赵小果的干脆,和普通的姑娘比,她太不同寻常了,然而更让人大跌眼眶的在后面。

“你可千万别喜欢我呀,我们就是简单的金钱关系,我娘给我算过,我的红鸾星在南边可不在这。”

赵小果想的明白,娘之所以不让她在路边捡男人,就是怕重蹈覆辙,和陌生男人相知相恋,最后落得个被抛弃的下场。

可她直接说明不就好了嘛!

男人眼神奇怪的望过来,赵小果以为他没听懂,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就看见对方扯了扯唇角,无奈一笑。

“姑娘放心,待某伤势好转能动之后便会立刻离开。”

这人相貌堂堂又气质过人,瞧着不像是坏人,而且还主动给钱,说明他也不想有过多瓜葛。赵小果放心不少,因为得了银子的关系,还格外热情,对他嘘寒问暖,拿出治疗外伤的草药过来要给他查看身体,被他抿着唇婉拒,赵小果还有点可惜的咂咂嘴。

说不定她给他上药,他一高兴又给个银角呢。

这人说是自己包扎,赵小果就去了外面厨房,打算给他做点饭菜吃,想了想,拿出舍不得吃的鸡蛋两颗。“他一颗,我一颗。”

昨天的剩饭还有不少,放进锅里加水煮开,顾忌到他是病患,特意熬的格外浓稠,一掀开锅盖便闻到浓浓的米香。初春时做好的小咸菜夹了一盘子,然后就把饭菜往屋里端。

在自己家里肆意惯了,忘记敲门直接推门而入,那人正好在穿衣服,身上用纱布包的纵横交错,能看出来伤势很重,他穿衣服的动作吃力,也不知方才怎么有力气用刀威胁她的。

“我帮你?”

只是光着膀子罢了,炎热夏季时村里男人都打赤膊做活,赵小果见的多了没觉得有什么,倒是男人显得格外不自在,勉强穿好后连忙系上带子。

“你这身衣服脏了,我给你找身干净的吧,不过先说好,尺寸可能不大合适,你若是讲究的话就算了。”

瞧着此人彬彬有礼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乡下人,说不定是城里富贵人家出身,听说大户人家讲究颇多,赵小果将丑话说在前面,免得到时候出岔子。

“多谢了。”

吃完饭,赵小果将家里她爹留下的衣服带过来一身,很明显,这人身量更高因此穿着有些小,局促的露出一截手腕,但非常时期只能如此。

将熬好的药给端过来,赵小果说道:“村里没有大夫,这幅药是我之前崴脚时候配的,主要是活血化瘀还有点去热毒的效果。”

那人没接,鸦羽似的睫毛垂着也不知在想什么。赵小果便将汤药碗放在一旁的床板子上,随后去柜子里找被褥。

既然人醒了总不好还让他睡板子,最重要的是对方给钱了,就得好好照顾。

铺床时候赵小果介绍自己,还问对方叫什么,哪里人士。

“某姓徐,京城人士,来边关换货遭土匪抢劫,这才落难。”

这人说话文绉绉的,简单的一句话将自己交代清楚,但没说名字,赵小果也不追问,他们就是一个银角的关系,确实没必要太清楚彼此。

想着这人养好了之后就会离开,可没想到他吃了半碗粥喝了一碗汤药后就开始昏睡,第二日下午勉强睁眼一次,就又睡了过去。

“哎,小果,他这样睡几天了?”

春桃担心出什么乱子,每日都过来看看,赵小果笑吟吟的道:“怕什么,他受了重伤甚至都动不了,看,整日昏睡,根本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威胁,已经睡三天了,若不是他曾醒过一次说无碍,我都要去给他请大夫了。”

带人回来这件事她不想让旁人知道,正好,他好像也不觉得自己受伤严重。

春桃捂着左眼:“我这两天眼睛老跳,着实担心你。”

“你过来。”赵小果随手从地上捡了片落叶,嫩绿的叶子随手搓一搓便挤出了汁水,然后贴在春桃左边眼皮上。

“老话说的好,左眼跳财,说明我要发财了!”

“我看你不该叫小神婆,就该叫小财迷才是,就认钱。”

赵小果嘿嘿笑也不反驳,她确实爱财,可她取之有道呀,比如照顾这位徐公子。贵客总是昏睡,倒是省事,正好今日乌云压顶,还没到晌午就开始下雨,连着下了三天不见停,无人登门,赵小果也乐得自在。

雨势是在第四天早上才渐歇,院子里没铺石头的地方格外泥泞,赵小果光着脚换了双草鞋出去,回来后打水将脚上的泥水洗干净,正洗着,察觉到有人看她。

“你醒了?”

徐褚仁转过头看见不远处小姑娘赤着脚,女子的脚和男子完全不同,皮肤白皙细嫩,脚趾纤细精致,看起来盈盈一握。他迅速的敛目,眉头蹙了蹙,似乎不满赵小果在他面前这般。

可惜,自小村野长大的赵小果完全没有注意他的表情,还慢条斯理的给自己穿好袜子,待鞋穿好后她欲要说什么时,外面有人喊她。

“是春桃来了。”赵小果觉得奇怪,“村里土道全是泥,她怎么这时候来了。”

说着就推开门,正好春桃来到院子外,两只手焦虑的来回摆动,“快点,开门,快,我爹娘来了!”

三叔三婶?!

赵小果想都没想直接将房门关上,背紧紧倚着,像是怕被人突然闯进来似的。

屋里睁开眼还甚是虚弱的贵公子望过来,一刹那间就明白对方的担忧。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家,闺房内若有陌生男子出现,或多或少会影响对方清誉。

他薄唇轻启欲要说话,赵小果连忙拿出被子劈头盖脸的扔在他身上。“嘘,别说话。”

说完这句话赵小果就听见外面浑厚的男子声音喊她。“小果,开门。”

“哎,三叔,我这就来了。”

“刚下过雨路还不好走,你和三婶多注意身体呀。”赵小果边开门边小声说话,进来的中年男人是个方脸,留着两撇小胡子,眼睛如铜铃大,说话声如洪钟。

“暴雨下了好几天,你三婶子夜里都睡不安生,说怕你这下雨再把你淋湿了生病,这不,雨刚停就忙叫我过来瞧瞧,小果,屋里可漏雨了?”

说着三叔就往屋里走,赵小果忙拦住,“去年村里人刚刚忙重铺的屋顶,一点雨都没漏呢,三叔,不用看了。”

“你这孩子,叫你三叔过去看看。”后面跟着的三婶也走了进来,是个温柔的妇人,笑眯眯道:“你个年岁小的姑娘家不懂,有时候漏雨看不出来的,墙面会湿一大片,到时候就不结实了。”

赵小果忙给春桃使眼色,春桃撒娇拽住她娘,可三叔是个火爆性子,怎么也拉不住,还一个劲的说“你是小孩不懂,让叔进屋给你各处仔细检查一番,若是漏雨也趁早修理,眼看着雨季就到了。”

话音落下,推门声响起,赵小果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春桃则是面色煞白,直接用两只手捂住脸不敢再看。

“你这孩子,起来怎么连被子也不叠,现在都入夏了,盖这么多被子也不怕上火。”三婶跟着三叔进屋里,见屋里床榻上堆放着好多被子所以碎碎念。

赵小果不可置信的在屋里看来看去。

奇怪,人呢?

她甚至抬头看房梁,可不见那位徐公子的身影,若不是屋里还弥散着药味,她都要以为一切是幻觉了。

“哎,不对啊。”就在这时,叠被子的三婶道,“小果,你不是在那张大床上睡吗?这张床上怎么也有被子。”

屋里两张床,都有人睡过的痕迹。

正在检查屋里的三叔鼻子动了动,担忧的看向赵小果:“小果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赶紧和三叔讲,正好天晴了,我上山给你寻药材。”

苦命的孩子,爹跑了就剩下她娘一个人拉扯她长大,然而小姑娘十四岁时,她娘也撒手人寰,自那之后就剩她自己。夫妻俩原本就照顾她们娘俩,这下更加心疼无父无母的赵小果,隔三差五就过来看她,和亲闺女无异。

三叔闻到屋里药味,还以为是赵小果哪里难受,春桃紧张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却见赵小果捂着肚子哎呦哎呦。

“屋里没漏水是不是?”见三叔点头,三婶赶忙将人撵出去,关好房门后才温柔道:“傻孩子,是不是小日子到了?怪不得你拿出来好几床被子,原来是嫌夜里冷。也是,小日子来了就要保暖,我这就回家给你做姜糖水,一会叫春桃给你送来。”

一场危机化解,临走前的春桃回过头,装肚子疼的赵小果调皮的朝她眨眨眼。

待瞧见所有人都走远了后,赵小果利落从床上跳下来,小声喊:“徐公子,徐公子?”

吱呀——后窗户打开,男人身法利落的跳了进来,落地无声,但片刻后他就跌坐在床边,捂着身上的伤口喘着粗气。

“原来你是从窗户跑了,我说怎么找不到人。”赵小果凑上来,见他衣服上血色晕染,不由得着急。

“你怎么样?还好吗?我去给你叫大夫吧?”

“不必。”徐公子迅速回答,说罢抬起眼眸看向赵小果,见她脸色有异。

原本赵小果没想那么多的,但今日才发现他伤的似乎特别重,而且好像排斥找大夫。

什么人会受伤了不敢找大夫?答案显而易见,坏人。

赵小果不动声色的朝着门口方向退。

“我饿了,还要劳烦姑娘下厨。”说罢,他放在手边一个银锭子。

日光透过窗棂洒进来,那枚银锭子闪着光亮。比之更为闪耀的是赵小果的眼睛,不错眼珠的盯着银锭子,三两步上前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压弯了赵小果的唇角。

“徐公子太客气了,我这就去做饭!”

这枚银锭子约莫五两重,徐公子肯定是好人,毕竟,坏人可不会老给她银子。

赵小果脚步轻松的离开了,隔着门还能听见她心情愉悦的哼着小曲儿,是市井坊间不入流的曲调。

屋里男人摇了摇头。

俗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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