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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幻嫣救美

这是叶雨寒生平第一次独自下山,心中憋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赌气地想:索性找个最近的镇子歇上一晚,明日天一亮便打道回府,看师尊还说不说“必须走”。

她漫无目的地沿着林间小径前行,不知不觉深入了古木参天的森林深处。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枝叶切割得支离破碎,在林间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四周静得只剩下脚踩落叶的沙沙声和自己的呼吸。

“站住!”

一声粗粝的断喝打破了林间的寂静。紧接着,前后左右呼啦啦涌出十几条手持兵刃的彪形大汉,彻底堵死了去路。

一个尖嘴猴腮、留着两撇鼠须的瘦小男人,眯着一双淫邪的三角眼,目光在叶雨寒纤细的身段和清丽脱俗的脸蛋上来回扫视,搓着手谄媚地对为首的虬髯大汉笑道:“哟!大哥!今儿运气真不错,竟是个水灵灵的小美人儿!”

那虬髯大汉满脸横肉,见状哈哈大笑,声如洪钟,目光贪婪地锁定叶雨寒:“这般娇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小娘子,老子还是头一回见!不知道受不受得住老子的疼爱!都听着!”他大手一挥,“下手轻点儿!别伤着我的小美人儿!给老子绑回山寨当压寨夫人!”

山贼们哄笑着蜂拥而上。叶雨寒眸光一冷,正欲运转灵力施展身法,却见一道诡魅的黑色身影如惊鸿般掠入人群。那身影快得只留下道道残影,腿风凌厉,精准地踢在几个冲在最前面的山贼关节处,惨叫声顿时响成一片。

“想玩英雄救美的戏码?问过老子了吗?”虬髯大汉见状大怒,抡起鬼头刀便要扑上。

可他脚步还未踏实,一道凛冽的寒光贴着他耳廓疾射而过,嗖地一声削断了他一绺头发,深深钉入身后的树干,尾羽轻颤。大汉骇得亡魂皆冒,冲势戛然而止,膝盖一软,噗通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小、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

“滚!”

“是!是!这就滚!这就滚!”一众山贼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狼狈不堪地逃入密林深处,仿佛慢一步便会被厉鬼索命。

这出手狠辣、笑吟吟的黑衣女子,除了幻焉还能有谁。

叶雨寒余怒未消,冷冷瞥了她一眼,转身便走,裙裾在沾染着青苔的石板上拂过,不留一丝涟漪。

“哎?别走啊!”幻焉立刻翩然跟上,与她并肩而行,侧着头看她绷紧的侧脸,“我好歹救了你,连句谢谢都没有吗?”

叶雨寒没好气地甩出两个字:“谢谢!”声音硬邦邦的。

幻焉撇撇嘴,显然极不满意:“这就算谢谢了?也太没诚意了。”

“那你想怎样?”

幻焉倏地凑近,几乎贴到她耳边,吐气如兰,带着一丝惑人的甜香:“俗话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叶雨寒猛地停住脚步,转过身,清凌凌的眸子直视着幻焉。幻焉比她略高几分,此刻正微垂着眼睫,眼底闪着戏谑又期待的光,似乎在等待什么有趣的回应。

叶雨寒面无表情,抬起脚,毫不客气地再次在她纤尘不染的黑色靴面上印下一个清晰的脚印。

“你又踩我!”幻焉夸张地抽气,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可是大乘期修士!跺跺脚修真界都要抖三抖的存在!你就不怕我真怒了?”

“谁管你是谁!”叶雨寒扭过头,继续往前走,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烦躁。

幻焉看着她气鼓鼓的背影,恍然:这小兔子今天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谁惹着她了?

她再次追上,与她保持半步的距离,试探着问:“怎么了?瞧这委屈的小模样,告诉姐姐,谁惹你不高兴了?我去替你出气!”

“你干什么总跟着我?”叶雨寒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声音闷闷的。

“我说了啊,我喜欢你,正在追求你。”幻焉挑眉,说得理所当然,仿佛这是天下最正经的事。

“无聊。”

“这怎么能叫无聊呢?”幻焉绕到她前面,倒退着走,试图捕捉她的目光,“我对你,那可是一见钟情,日月可鉴!”

叶雨寒再次停下,抬起头,目光清冷如秋霜,直直望入幻焉带笑的眼底:“你去喜欢别人吧。我不喜欢你,以前不喜欢,现在不喜欢,以后也不会喜欢。”

幻焉脚步一顿,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心底泛起嘀咕:不对啊……上次精心布置的幻梦术,难道半点效果都没有?不可能啊……

见她沉默,叶雨寒不再理会,绕过她继续前行。幻焉甩甩头,立刻又鍥而不舍地跟上。

“你要去哪儿?”

“不要你管!”

幻焉暗自摇头失笑:看来是真气狠了。这小妹妹何时对人这般凶过?不过,这气呼呼的模样,腮帮子微鼓,眼睛瞪得圆圆的,倒比平时那副乖巧样子更生动可爱几分。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叶雨寒似乎有些累了,看到路边一块较为干净的大石,便想过去坐下歇脚。

幻焉见状,唇角一勾,纤指轻弹。只见微光一闪,那粗糙的石块旁凭空出现了两把铺着软垫的雕花檀木椅,椅上还放着同色系的引枕。“别客气,请坐。”她自个儿率先慵懒地倚坐下去,支着下颌看叶雨寒。

叶雨寒扭开头,假装没看见,依旧走向那块石头。

幻焉手指隐秘地一动,叶雨寒便觉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托着自己,轻飘飘地落入了那把舒适的椅子上。

接着,幻焉像是变戏法般,又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一套白玉茶具,壶口还氤氲着热气,以及一只油光发亮、香气四溢、显然刚出炉不久的烤鸡。“走了那么久,又饿又渴吧?慢慢吃,放心,没下毒。”她亲自斟了一杯茶递过去。

叶雨寒确实渴了,接过茶杯小口啜饮,茶水清冽甘醇,是上好的灵茶。但她看着那只烤鸡,却没有动。

“怎么了?不喜欢吃烤鸡?”幻焉问。

“筷子?”叶雨寒微微蹙眉。

“哦!忘了你这小讲究。”幻焉恍然,立刻又变出一双象牙筷递过去。她看着叶雨寒接过筷子,动作优雅地将鸡肉细细撕下,小口送入唇中,吃得极其斯文,不由笑道:“我瞧别人吃这个,都是抱着直接啃的,恨不得把骨头都嚼了。你倒好,像是在品什么琼浆玉宴,优雅得不像话。”

幻焉一边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四周暮色渐起的山林,一边暗自琢磨。今日情形实在有些反常,夜轻吟那三个护犊子的徒弟一个不见,连本该第一时间察觉并赶来的夜轻吟本人也毫无动静。联想到近日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些谣言,她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抚掌道:“哦——!我明白了!定是你师尊不要你了,把你赶下山了,所以你才这般生气,对不对?”

叶雨寒闻言,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就要反驳,可张了张嘴,想到师尊那不容置疑的“必须走”,底气又泄了几分,只小声嘟囔道:“师尊才没有不要我……”

“可她都没来救你哎!”幻焉故意夸大其词,眨着眼睛,“你看,以前你遇到危险,她哪次不是立马出现?这次呢?影子都没有!肯定是不要你了!”

“师尊……师尊不需要来救我,我自己能应付。”叶雨寒嘴硬道,心里却泛起一丝酸涩。她快速吃完,站起身又要离开。

幻焉连忙跟上,继续游说:“这荒山野岭有什么好待的?跟我回红梅宫吧?我那儿有数不尽的美酒佳肴、奇珍异玩,保证让你快活似神仙,忘了所有烦恼,如何?”

“哼,无趣。”叶雨寒又恢复了那副清冷疏离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脆弱只是幻觉,扭头便走。

幻焉望着她纤细却挺直的背影,低声轻笑,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和浓浓的兴味:“难怪外界都谣传你是蛊惑人心的妖女……这般难搞,却偏偏把我的心勾得痒痒的呢。”她毫不犹豫地再次跟上。没有夜轻吟那座冰山在旁边碍事,岂不是追求小美人的天赐良机?

叶雨寒其实自己也毫无方向,只是在偌大的森林里凭着感觉乱走,一心只想着熬过这一晚。

幻焉跟着她绕了好几圈,忍不住开口:“小妹妹,你是在这林子里画圈圈吗?迷路了?姐姐可以带你出去哦,保证又快又稳。”

“不必。你若觉得无聊,大可自行离去。”

“陪着你,我怎么会无聊呢?”幻焉笑靥如花,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总不能一直叫你小妹妹吧?你叫什么名字?”

“叶雨寒。”她淡淡回应。

“叶雨寒……真好听,像雨后的寒潭,清冷又动人。那我以后便叫你雨寒妹妹了!”

正说着,叶雨寒脚下忽然一沉,似乎踏中了什么隐藏的凸起。地面上一道繁复的阵纹瞬间亮起,柔和却强大的空间之力包裹住她。

“咦?”叶雨寒一惊。

“传送阵?!”幻焉反应极快,几乎是同时,她也一步踏入光华之中,紧紧抓住了叶雨寒的手腕。

眼前景物一阵模糊扭曲,伴随着轻微的眩晕感。待站稳脚跟,看清周围景象时,两人都已离开了那片原始森林。

她们身处一个破败的村落入口。夕阳的余晖为这片死寂之地涂抹上一层惨淡的橘色,更显凄凉。这里安静得可怕,鸡犬之声俱无,甚至听不到一丝虫鸣,只有风声穿过残破屋檐发出的呜咽。

幻焉眼神锐利地扫视四周:烧得焦黑的房梁、坍塌一半的土墙、大敞四开或破损不堪的门户、道路上肆意滋生的荒草、散落一地的破碎瓦罐、沾满污渍的衣物碎片,以及那些渗入泥土、早已干涸发黑的零星血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令人极其不适的阴冷邪气。

“这是什么地方?”叶雨寒蹙紧眉头,同样看到了这触目惊心的景象。

“不知道,但绝非善地。”幻焉收起嬉笑,面色微凝,上前几步,蹲下身,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触摸地面。一丝精纯的灵力自她指尖注入地下,如同水波般一圈圈荡开。“有残留的阵法之力,极其阴邪,还有股令人作呕的气息,是邪修的手笔无疑。”

“有人!”幻焉忽然低喝一声,一把拉住叶雨寒的手,两人身影瞬间模糊,隐匿了所有气息。下一瞬,她们已悄无声息地藏身于不远处一棵枝叶繁茂的古树之上,透过缝隙向下望去。

下方似乎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后院,院中的杂草比外面稀疏许多,显然常有人走动。院子最中央,杂草被彻底清除的空地上,赫然是一口古旧的深井。

一个穿着黑色斗篷、身影鬼祟的人影闪入院中,警惕地四下张望良久,确认无人后,竟纵身跳入了那口井中!

“是邪修!”幻焉压低声音,在叶雨寒耳边道,“那井必有古怪。雨寒妹妹,你待在此处不要走动,隐匿好气息,我下去探个究竟。”说罢,她身形如一片轻羽,悄无声息地飘落,紧随其后潜入了井中。

叶雨寒依言留在树上,收敛心神,甚至从储物袋中取出了那本书册,就着昏暗的天光翻阅起来,以此打发时间,等待幻焉归来。

井底之下,果然别有洞天。一个巨大的血色池子占据中央,池水粘稠猩红,翻涌着气泡,散发出浓重的血腥恶臭。池边按照特定方位竖立着数根半人高的石柱,每根石柱顶端都摆放着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祭品——或是仍在微微跳动的心脏,或是缠绕着黑气的头骨。

方才那名邪修正站在血池中央的一个小平台上,吟诵着晦涩邪恶的咒文。随着他的吟唱,一个庞大的血色法阵在池底亮起,映照出他黑袍下扭曲狰狞的面容。池水如同活物般旋转起来,分出数道血流,源源不断地注入他的体内。血池下方,隐约可见堆积如山的森森白骨。

“以活人精血魂魄为祭,修炼此等伤天害理的邪功!果然只有这些阴沟里的老鼠才干得出来!”幻焉冰冷的声音在空旷的井底空间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井外。

叶雨寒正凝神于书页之上,四周却忽然响起极其细微的破空之声。她立刻合上书,屏息凝神。只见院墙外,几道黑影如鬼魅般闪过。他们同样身着黑袍,但衣袍的袖口和领口处,却用暗红色的丝线绣着一个奇异的、如同燃烧的火焰又似狰狞鬼眼的标记!

叶雨寒瞳孔微缩——这个标记!她绝不会认错!当初在秘境之中,围攻她和师兄师姐的那三个诡异邪修,衣袍上绣着的正是同样的标记!她担忧地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井口,又看了看那些迅速远去的黑影,略一沉吟,终究是悄然滑下树干,将自身气息收敛到极致,如同影子般跟了上去。

那几个邪修身手矫健,对地形似乎极为熟悉,七拐八绕之后,来到村落边缘一处更为荒僻的空地。其中一人从怀中取出一个约莫巴掌大小、形状古怪、非金非木的黑色法器,口中念念有词,将其抛向半空。

另外几名邪修立刻围拢过来,同时伸出手掌,将自身灵力注入那悬浮的法器之中。更诡异的是,他们另一只手还凝出一道道暗红色的能量丝线,彼此相连,仿佛结成了一个临时的诡异阵法。

叶雨寒伏在远处的断墙后,屏息观察。她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法器和仪式,完全不清楚他们意欲何为,只能按捺不动,继续隐藏。

片刻之后,那黑色法器骤然爆发出强烈的、令人心悸的空间波动!空地被这股力量扭曲,硬生生被撕裂开一道不规则的口子,后面是深邃混乱、色彩扭曲的虚无!一股强大无匹的吸力猛地从裂口中涌出!

空地上的几名邪修似乎早有准备,但仍被那吸力扯得身形不稳,惊呼着被卷入裂口之中。叶雨寒距离稍远,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吸力捕捉,身不由己地被拖离地面,朝着那混乱的裂口飞去!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从法器启动到裂口出现吸入众人,不过眨眼之间,且无声无息。裂口迅速弥合,空地上恢复了死寂,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所有的踪迹和气息都被彻底抹去,无人知晓他们去了何方。

约莫一刻钟后。

噗地一声,幻焉略显狼狈地从井口中跃出,黑色的衣袍上沾染了几点暗红的血迹,脸色有些阴沉。

“啧,这邪修功法诡异得很,满身邪门歪道,血煞之气差点污了我的灵力,险些着了他的道!”

她扬起声音,语气带着几分炫耀,像是故意说给树上的人听:“不过嘛,在本座面前,终究是土鸡瓦狗!还不是被我灭了个神魂俱灭!只可惜……这满村的无辜百姓,是救不回来了。”

“咦?”她等了等,却不见任何回应。疑惑地抬头望去,只见树冠摇曳,空空如也。

“人呢?不是说好等我吗?”幻焉心中一突,飞身掠上树梢,极目四望,哪里还有叶雨寒的影子?

她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立刻腾空而起,强大的神识如同水银泻地般向四面八方铺展而去,仔细搜索着每一寸土地,每一缕气息。

方圆百里,竟丝毫感应不到叶雨寒的存在!

幻焉落回地面,揉了揉因过度消耗神识而有些刺痛的太阳穴。如此大范围的神识搜索极其耗费精气神,她并非夜轻吟那种神识强大到变态的怪物,每次动用都需要缓上好一阵子。

“哎呀!现在可不是歇的时候!”她猛地想起什么,脸色微变。

虽然她总调侃夜轻吟不要这小徒弟了,但以夜轻吟那护短到极点的性子,此番让叶雨寒下山,多半是怕小徒弟被流言所伤,让她出来散心避风头的。若是让夜轻吟知道她的小徒弟是跟自己在一起时弄丢的……幻焉下意识摸了摸至今还隐隐作痛的腹部——上次那一剑的滋味她可还没忘!

想到夜轻吟那冰冷彻骨的眼神和毫不留情的剑锋,幻焉立刻动手,灵力拂过周围,迅速抹去自己在此地出现过的所有痕迹。一边抹,一边脑筋急转,思索着还能去哪里寻找。

“找得到自然万事大吉,若是找不到……”幻焉咬咬牙,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求生欲占了上风,“雨寒妹妹,那就只能对不住你了!姐姐我得先走一步避避风头!但愿你是自己无聊先回飘渺峰了……夜轻吟啊夜轻吟,你可千万别把这笔账算到我头上啊!”

……

与此同时,天玄宗山门之外,横七竖八地躺倒了一地呻吟不止的人。其中有身穿天玄宗服饰的弟子,更多的则是些闻风而来、聚集在山门外议论纷纷的散修和其他小宗门修士。他们无一例外,都是此前叫嚷得最凶、肆意传播叶雨寒是“妖女”、“祸水”,最擅长“蛊惑人心”的那些。

苏白微一身烈焰般的红衣,手持长鞭,英姿飒飒地立于宗门高大的牌匾之下,俏脸含霜,凤目含威。她目光扫过地上那群人,声音清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传遍四方:“妖言惑众,扰乱人心,诋毁我飘渺峰亲传弟子!无论是本宗弟子,还是外来之人,一律以此为例!绝不姑息!”

镜雪一袭白衣,气质清冷如雪,乔承宇则玄衣劲装,神色沉稳,两人一左一右,立于苏白微身侧,如同她的护法,无声地施加着压力。

一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修士挣扎着抬起头,不服气地喊道:“银月长老的弟子就是这么嚣张跋扈、仗势欺人的吗?!”

苏白微冷哼一声,鞭梢直指那人:“仗势欺人?比得上你们这群只敢在背后嚼舌根、诋毁一个姑娘清誉的无耻之徒吗?敢当着我的面说我小师妹的坏话,谁能有你嚣张啊!”

另一名穿着某小宗门服饰的弟子捂着胸口,色厉内荏地叫道:“天玄宗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未免太令人寒心了!”

苏白微目光如电,精准地落在他身上:“客?若是恶客临门,满口污言秽语,我没有打折你们的腿将你们扔出去,已是仁至义尽!怎么,你想凭你一人一言,替你宗门挑起战火不成?”

那弟子顿时语塞,面红耳赤。两个宗门之间的纷争,岂是他一个普通弟子能承担得起的?

一名修为稍高些的散修强撑着站起来,试图讲理:“苏仙子息怒。并非我等刻意刁难。只是修真界自古以来,从未有过哪位大能收毫无根基的凡人为徒的先例!银月长老乃我等敬仰崇拜的前辈高人,如今不仅破此先例,还因一人而宣称不再收徒,这……这岂非让天下众多仰慕银月长老、渴望拜入其门下的修士寒心吗?这于理不合啊!”

镜雪上前一步,声音平静却清晰,压过了所有嘈杂:“规矩?这位道友,请问修真界盟约法典之中,哪一条哪一款明文规定,大能修士不可收凡人为徒?既然没有白纸黑字定为铁律,那‘未有先例’便只是‘未有先例’,而非不可逾越的规矩。家师收徒,一未违背天道伦常,二未触犯修真律条,不知究竟是坏了哪一条规矩,需要向天下人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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