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今日是燕先生讲书,不快些该赶不上了!”
“不知燕先生今日会讲些什么。”
“燕先生讲的都是那上界的事情,不管讲的是什么,肯定都精彩的很!”
天穹城的中心,是整座城最繁华的地段。而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段,一座高耸的楼阁驻立在此。
楼阁一分为二,坐落在街道的两边,以廊桥相连。
一半是茶楼,一半是酒楼。
楼阁大门的牌匾上,三个醒目的大字——摘星阁。
此刻摘星阁的茶楼中汇聚了许多的人,都是为了听燕先生讲书而来。
目光汇聚的台子上,一个身形高大,身材匀称的男人缓缓走出来。
他穿着普通,戴着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
他一出来,台下的观众都开始呼喊他的名字。
燕先生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
等待楼中安静下来,燕先生才缓缓开口。
“不知各位今日想听本先生讲些什么?”
台下开始响起窸窸窣窣的交谈声,突然有人高喊一句:“先生今日不如讲讲苍梧的六位小神仙!”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开始应和。
燕先生挥袖坐下,“好,那本先生就与各位一起谈谈那苍梧宗的六位小神仙。”
“话说那苍梧宗的六位小神仙,分别分属于苍梧宗的二堂——赤衣堂与素衣堂之下......”
街道上,刚从摘星阁听完燕先生讲书出来的人交谈着。
“听完燕先生的讲书,更觉那苍梧六位小神仙风光霁月,也不知能否有幸,有朝一日能见上一面。”
“一月后便是苍梧宗的登仙大会,说不定有机会能在登仙大会上一睹容颜。”
“苍梧宗可是现今修仙门派之首,也不知此次登仙大会又有哪些人能登上那仙途之路。”
摘星阁顶楼中,燕先生推开不对外开放的顶楼的门。
屋中有一人正倚在榻上,喝着酒,看着窗外的风景。
他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懒懒说道:“你来了。”
燕先生应了一声,走到桌前坐下,然后将面具摘下。
面具之下,俨然是一张好看的脸。
榻上的人回头看向燕先生,调笑道:“燕先生若是摘下面具去说书,没准现在摘星阁的生意还能更上一层楼。”
“那我也不用修仙了,每日说说书,没准能成为一位富商,坐拥无数财宝。”
两人一起笑了笑。
“裴寂,酒。”
裴寂从榻上坐了起来,有些不情愿地把自己身边的一个酒壶扔了过去。
燕无羁接住酒壶,喝了一口,“这酒......”
“醉江楼的。”
燕无羁笑了,“你又偷你师父的酒。”
“这怎么能叫偷,我这是光明正大地拿的!”裴寂反驳道。
怕再说某人会跟自己急,燕无羁闭上了嘴。
“今日你说书说的什么?”裴寂问道。
“大家同为修仙之人,你的听力不比我差吧,我说的什么你能不知道?”
裴寂笑了笑,“苍梧六位小神仙——再如此传下去,没准我们六人哪天便在他们嘴中飞升成仙了。”
燕无羁也无奈地摇摇头。
“他们四人呢?”燕无羁问道。
裴寂又重新倚回榻上了,“苏挽月拉着三师弟去逛街了,惊鸿和小师弟——今日是月蚀夜。”
燕无羁点点头,“自从惊鸿幼年时受伤之后,每每月蚀夜都要受焚心之痛,只能靠小师弟的琴音缓解,也不知何时才能根治。”
苍梧宗内无烬湖。
湖中央有一座小亭,小亭以玉堆砌,周围垂着白色的帷幕。
帷幕中一个红色的身影端坐其中。
湖边一处垂柳之下,一位少年身着白衣,双手抚着面前的一个通体白色的琴。
湖中央端坐的人影周围开始散发黑气,黑气搅地原本平静的湖面泛起了波澜,原本端坐的身影也无力地软了下来。
白衣少年死死盯着湖中央,眼见黑气越来越汹涌,他抬手,一阵琴音便传了出来。
琴音似乎安抚了湖中央的红色身影,黑气也渐渐弱了下去。
琴音止,湖面恢复了平静。
白衣少年猛然吐了一口血。
他看着自己吐出的血,轻叹了一口气。
随后他挥手抹去了血迹,还举起衣袖闻了闻,确定没有血腥气之后,才收起了琴,朝湖心亭而去。
他掀开白色的帷幕。
湖心亭中,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倒在亭中。红色的纱衣漫开,像一朵绽放的无比艳丽的花。
女子紧皱着眉头,手紧紧地揪着心口的衣物。刚刚的焚心之痛让她额头上满是汗珠。
纵使是如此,她依旧美的惊人,像一朵易碎的花朵。
白衣少年看着面前的人,有片刻愣神,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他蹲下身将人扶着坐了起来,随后拿出一块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她额间的汗水。
女子很快就醒了过来,醒来的一瞬间有些警惕地看向抱着自己的人,等看清人是谁后,身体放松了下来,结实地靠在他的怀里。
“抱歉,我实在没什么力气。”女子说道。
“没事的,惊鸿师姐。”
“萧雪臣,谢谢你。”
萧雪臣将人扶了起来,“师姐,你不用这么客气。”
谢惊鸿朝他笑了笑。
两人离开了无烬湖,正走在小道上,突然有苍梧宗弟子拦住了他们。
“谢师姐,萧师兄,两位长老请二位去九渊殿议事。”
两人点头,“知道了。”
两人来到九渊殿中,殿中苍梧宗的两位长老已经在了。
苍梧宗分为赤衣堂和素衣堂,两位堂主便是苍梧的两位长老,而岳千嶂是赤衣堂的堂主,江不系是素衣堂的堂主。
岳千嶂站在殿中,而江不系则倚坐在一旁的座位上。
谢惊鸿和萧雪臣上前行礼。
“参见师父,江长老。”
“参见师父,岳长老。”
谢惊鸿是赤衣堂岳千嶂座下首徒,萧雪臣是素衣堂江不系座下弟子。
“你今日可无碍了?”岳千嶂询问谢惊鸿道。
“禀师父,徒儿已经无碍了,多亏雪臣师弟的琴音。”
江不系起身走到两人面前,伸手搭在萧雪臣的手腕处,一边说道:“没事便好。”
“无羁和清徽呢?”
燕无羁和沈清徽也是岳千嶂座下弟子。
谢惊鸿扭头看向萧雪臣——她今日身体不适,并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萧雪臣察觉到谢惊鸿的目光,回答道:“无羁师兄和裴寂师兄去摘星阁了,清徽师兄应该被挽月师姐拉去逛街了。”
听到这,岳千嶂冷哼一声。
“江不系,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徒弟们,天天带着我的徒弟出去乱跑!”
裴寂和苏挽月是江不系座下弟子。
江不系拿出自己腰间的酒壶喝了一口,缓缓说道:“岳老头,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弟子们还小,出去玩玩怎么了。”
岳千嶂冷哼道:“然后最后跟你一样,整日无所事事嘛!”
“岳老头,你这么说可真是不厚道了。”
岳千嶂和江不系不合是整个苍梧宗都知道的事情。
谢惊鸿和萧雪臣也无心劝和,因为根本劝不住。两人只乖乖站在一旁,生怕牵连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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