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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马车骨碌碌驶出城门,将流言蜚语抛在身后,朝着近郊山上的护国寺而去。

这是距离京城最近的一座寺庙,一向香火鼎盛,善男信女往来不绝。

挑开车帘,远远瞧见护国寺那金光闪闪的牌匾,沈鸣鹿目光灼灼,心中升起熊熊斗志。

以前沈鸣鹿每次和谢容与打完架,都会被母后送到这儿念经吃斋,在佛前跪着数蚂蚁。

老方丈虽然慈眉善目,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但却是极有原则的一个人,即便年幼的公主在他面前撒泼打滚吵着闹着要吃肉,他也不会心软半分。

不过这一次,绝不会重蹈覆辙。

算盘珠子碰在一起,嗒嗒作响。沈鸣鹿停下手指,眯眼一笑。

她今日有备而来,必要把这位老方丈给拿下,让他心甘情愿地为她的白绫代言!

马车在寺门前停下。沈鸣鹿搀着侍女的手下车,一转头,赫然见到旁边缓步走来一个高大男子,心里顿时一咯噔。

此男一身玉色圆领便袍,跨着一匹栗色骏马,腰间佩剑,气度不凡,仪表堂堂。他利落翻身下马,抬头望来——那鼻子那眼睛,不是谢容与是谁?

好晦气的一张脸!

“好巧,没想到公主也在这。”谢容与上前两步,朝她作揖,似笑非笑。

“大清早的,将军跑来做什么?”沈鸣鹿面如寒霜。

“公主来做什么,臣便来做什么。”谢容与淡定自若。

沈鸣鹿呵地一声冷笑,一甩袖子,径直踏步朝寺中走去:“站一边去等着,少来做本宫的跟屁虫!”

谢容与被她骂了倒也不恼,却也丝毫没有听劝的意思,闲庭信步跟在她身后:“公主说笑了,这护国寺,百姓来得,公主来得,臣莫非就来不得?”

和尚们刚刚做完早课,走出大殿便瞧见二人火药味十足的对峙场面,哪敢怠慢两位祖宗,忙将他们请入茶室,唤方丈出来迎接。

和尚们走后,沈鸣鹿像是避开什么脏东西似得,把自己的坐垫往旁边轻轻一拽,又拍了几下,才侧头乜着谢容与:“谢将军赖着本宫不放,究竟所为何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早说早解决,一大早见到此人就够坏心情了,她可不想被缠上一整天。

谢容与只是端起茶杯,悠闲抿了一口,徐徐道:“公主多虑了,臣也是来找方丈的,碰巧遇上了而已。”

沈鸣鹿呵呵一笑,压根不信他的鬼话,但眼看着门外已有人影,无暇再继续与他斗嘴,便压低声音警告道:“不管你来做什么,本宫说话的时候就乖乖闭嘴,莫要耽误本宫的事!”

谢容与微微抬眉。

随即纸门拉开,年过五旬的老方丈一身袈裟,缓步走入室内,朝着他们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长公主与谢将军大驾光临,真令寒寺蓬荜生辉啊。”

沈鸣鹿和谢容与起身还礼,忙说不敢。方丈落座后,便慈眉善目地看着他们二人:“不知二位今日所为何事?”

沈鸣鹿与谢容与对视一眼,谢容与转头对方丈恭敬道:“本将不过是些微末小事,不碍事,不如公主先请。”

沈鸣鹿心下终于微微满意,想着这小子到底还算识趣。

她轻轻吹开杯面上的茶叶,却开始唉声叹气:“方丈有所不知,本宫的忧虑,正因谢将军而起!”

谢容与看着她。

沈鸣鹿对他的目光视若无睹,只对着方丈大吐苦水:“近来边疆颇不太平,偏偏国库又空虚至极,本宫昨日听谢将军与其他守卫将士们饱受磨难,乃至内外交困,连补给都跟不上,实在忧思难解,虽然有心支援,却真是进退两难!”

听见这串场面话,谢容与微微一哂,换了个坐姿,开始观赏她的表演。

沈鸣鹿继续捂着心口,痛心疾首道:“本宫身为皇室中人,责无旁贷,每每想起此事,都焦虑得难以安寝,真不知如何是好!”

方丈念了一声佛号,庄重道:“此时正是国家危难之时,正需上下齐心,共度时艰,非一人之功,长公主莫要太苛责自己,我等也正日夜诵经,希望能保国土平安。”

沈鸣鹿面露感激,起身行了一礼:“我就知道方丈与那些闭目塞听、只晓得独善其身的和尚不同,始终是记挂着大梁百姓,怀有济世之心的!护国寺有您这样的高僧坐镇,实在是大梁之福!”

方丈也连忙起身,虚虚托住她的手臂:“长公主言重了,这是贫僧分内之事。”

沈鸣鹿作势垂泪:“昨日母后也因忧心国事,险些做出傻事,幸而得到佛祖庇佑,这才化险为夷,转危为安——想必这也是方丈日夜诵经的功劳。”

方丈推辞:“这万万不敢当,想来是太后为国为民的至诚之心感动天地,天神护法,遇难成祥。”

“方丈所言极是!”

沈鸣鹿立即借坡下驴,迅速从木匣中取出白绫,向前挪动数步,殷切道:“本宫日夜思索,想来也只有此物,能够承载太后为国为民的至诚之心。”

她深深躬身:“还请方丈为此物开光,向百姓昭示其祈福功效,护佑我大梁将士,解国家燃眉之急!”

——先卖惨得到对方同情,再把对方捧得高高的,之后再谈起什么条件来,可不就不好意思拒绝了吗?

沈鸣鹿垂着头,忍不住微微翘起嘴角,心里的算盘珠子拨得叮当响。

小小方丈,拿捏。

方丈:“……”

方丈顿时明白自己被套路了,看着递到跟前的白绫,手却迟迟未接,露出为难神色。

气氛有些凝滞,谢容与在一旁拍了拍手,闲闲笑道:“公主这一番唱念做打,着实精彩。我看京城名角,也不如公主更会捧人,今日可算让臣和方丈开眼了。”

这话看似夸奖,实则全是嘲讽。要是换成现代那种高桌高椅子,沈鸣鹿这时一定已经一脚踹了过去。

偏偏茶室中家具低矮,他俩都跪着,没法子在桌下搞什么小动作,沈鸣鹿只能眉毛一竖,阴飕飕剜他一眼,暗骂你在这拆什么台?

方丈见有人解围,反倒松了口气,念了声阿弥陀佛,双手合十道:“长公主慈悲心肠,贫僧感佩不已。然而此物……终究不是祥瑞之兆。佛门清静之地,不打诳语。贫僧实在难以言说此物有祈福之功,还请公主体谅。”

沈鸣鹿在脸上堆起笑容,正要再劝,耳旁“铮”地一声轻响,谢容与宝剑出鞘。

雪白剑身映着他漆黑双目,谢容与语气平和道:“可惜,按方丈这说法,本将这御赐的宝剑杀人无数,也是破戒之物,杀孽深重,罪大恶极,自然也不能拿来开光了。”

方丈瞠目结舌——你小子到底站哪边?

沈鸣鹿反应极快,当即抓住这个话头,轻声斥责道:“谢将军,方丈乃是我大梁的得道高僧,又岂会为区区表象所迷?将军之剑,斩妖除魔,守卫疆土,是名副其实的护法之剑,岂能拘泥于‘杀孽’二字?”

谢容与从善如流,归剑入鞘:“公主说的是,是臣着相了。”

方丈:“……”

沈鸣鹿转头看向方丈,恭敬笑道:“方丈见笑了,本宫与谢将军不过俗人两个,实在不该对佛法妄加揣测。然而本宫心里想着,这白绫看似平平,实则却与将军宝剑一般,寄托着拳拳报国之心,意义非凡哪。”

方丈捻着佛珠,叹道:“罢了,公主一片孝心,贫僧自然也不是那等冥顽不化之人。此物,若只是开光便也罢了,但要贫僧对外说是祥瑞,终究是欺世盗名,有违佛戒,亦损皇家清誉、本寺清名。还望公主三思。”

沈鸣鹿非但没有露出失望之色,反而一笑:“方丈此言差矣!方丈莫不是还未听闻宫中消息?”

方丈疑惑:“什么消息?”

沈鸣鹿循循善诱:“昨日宫中天降吉兆——太后手抚白绫垂泪之时,竟然引得百花盛开,桃花烂漫!”

方丈也微微笑着,语气却有几分迟疑:“正月时候,宫中竟然真开了桃花么?”

沈鸣鹿道:“千真万确,钦天监已经在御前奏报,本宫又岂敢在佛前妄语!”

她又从匣中捧出一朵桃花,放在案前,朝谢容与使了个眼色。后者抬起眼眸,回忆片刻,点头:“确然已经开花了。”

人证物证皆在,方丈看着面前的桃花,没话说了。

沈鸣鹿捧着白绫,语气激动而虔诚:“方丈,此乃上天垂示!母后心忧国事,一念至诚,竟感天动地,降下祥瑞!这白绫,母后太后心系家国、愿以己身祈福的证物啊!”

沈鸣鹿继续给方丈戴高帽:“方丈佛法精深,由您来开示这‘天兆’与‘人心’的感应,使其真正成为沟通天地慈悲、护佑家国的桥梁,再合适不过!此举非但不违佛戒,反而正体现佛门正法的圆融通透,化烦恼为菩提,是大慈悲、大智慧、大功德!”

方丈的手指默默捻着佛珠,陷入了沉思,苍老的目光落在白绫上面,显然有所动摇。

沈鸣鹿见火候差不多了,便笑着将白绫收回匣中:“不急,这条白绫便先留在这里,有劳方丈开光。后面的事,方丈可慢慢再做打算。”

她将匣子留下,起身行礼。方丈见她不再步步紧逼,也松了口气:“长公主慢走。”

侍女跟着沈鸣鹿出门,疑惑地小声耳语:“公主,咱们就这么走了?”

她还以为公主最后会说服那个老和尚呢。

沈鸣鹿神秘一笑:“放心,等我们走了之后,他肯定会照做的。”

要的就是一紧一松,张弛有度。一味紧逼,反而只能取得反效果。

更何况——她的大招还在后面呢。

侍女依然疑惑不解,但看她这幅胜券在握的模样,也只能笑道:“公主一向有成算。”

“那是自然。”沈鸣鹿微一驻足,回头侧目,果然看见谢容与也走出房门,二人对上视线,她凉飕飕道,“只是不知道某位将军,究竟作何要阴魂不散。”

谢容与慢悠悠地朝她走近:“公主对臣的表现可还满意?”

沈鸣鹿嘲讽道:“谢将军在本宫和方丈之间浑水摸鱼,倒是自得其乐。”

谢容与道:“臣斗胆揣测,刚才还是多少帮了公主一把。”

沈鸣鹿道:“谁知道将军是不是来帮倒忙的呢。”

谢容与与她讲道理:“公主莫要冤枉,臣岂会对自己人落井下石。”

沈鸣鹿瞪他:“少往脸上贴金,谁是你自己人?”

“昨日才说过的,臣和公主是盟友。”

谢容与一双黑眸如镜子一般,映着她因生气而晕红的双颊,而后微微弯起:“公主又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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