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能够改变他人外貌的山崎成功挖到手后,我便联系目前正在调味市『哈啊?』教团理事会进修的对方,解除了施加于港口Mafia半数成员身上的“兔化”。
乌萨奇前辈作为我和山崎的上司,则替我们二人向摘帽检查头上兔耳是否已经消失的中原中也,表达了歉意:“呀哈!”
“啊?今后教团的收益要分我‘一成’?”中原中也戴回他的圆沿黑礼帽,摆手婉拒道,“不用不用,我们组织原本就有根据成员个人能力,定期进行内部调岗轮岗的相关制度,而且整件事真要深究的话,那也有我没能及时发现山崎觉醒异能力的失察之责。”
“噗噜!”乌萨奇前辈双手环臂,坚持要中原中也收下。
“你想跟我搞好关系……?”中原中也闻言,神情古怪地移眸瞥向了负手立在乌萨奇前辈身旁的我。
发现我也同样看向了他,中原中也像是被我的目光烫到一般,倏地收回视线,然后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答应道:“那、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有需要我搭把手的,你尽管同我讲。”
“乌噜啦!咿——呀——哈啊啊啊——!!!”乌萨奇前辈在水吧长桌上,亢奋地唱跳起来,“乌、乌·啦·啦·乌啦~乌啦啦、呀~哈、呀~哈、乌~啦~”
“能和我交朋友是这么让你开心,这么值得你庆祝的事情吗?哈!奇怪的家伙,”中原中也鼓掌打起了节拍,笑着捧场道,“噢!动作既利落又流畅,蛮厉害的嘛!”
乌萨奇前辈听到中原中也的夸奖,情绪高涨地打圈绕手,高叫道:“噗噜噜噜噜噜!!!”
“好吵!不过你刚唱的那首歌能再来一遍,让我跟着学一下吗?”中原中也边回忆,边时断时续地哼唱道,“乌、乌啦啦……乌啦?乌啦啦……呀哈……呀哈……乌啦?”
乌萨奇前辈连唱带跳地又给中原中也示范了一遍:“乌、乌·啦·啦·乌啦~乌啦啦、呀~哈、呀~哈、乌~啦~”
“这编舞也有点意思啊~”肢体协调的“体术达人”中原中也,当即展臂,在乌萨奇前辈干净快乐的歌声中,模仿跳出了整支舞,还别出心裁地在一舞末了,添加了一个带有他极强个人风格的帅气收尾动作,“如何?”
“哈啊!”乌萨奇前辈邀请只看一遍就学会了的中原中也,跟祂一起再跳一回,“乌、乌·啦·啦·乌啦~乌啦啦、呀~哈、呀~哈、乌~啦~”
“乌、乌·啦·啦·乌啦~”中原中也完美衔接上了乌萨奇前辈起的调子,“乌啦啦、呀~哈、呀~哈、乌~啦~”
不同于年轻部下们的欢闹,首领办公室内唯一听不懂乌萨奇前辈语的森鸥外,略显落寞地单手撑腮,同我慨叹道:“短短几个音节,乌萨奇君就能表达那么多意思啊……”
我往后微微仰了仰上半身,并不是很愿意在欣赏乌萨奇前辈可爱歌舞的时候,沾染上森鸥外阴郁沉重的孤独感。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一个能从他眼前逃离的说辞,遂询问森鸥外接下来准备收拾出哪一间办公室给乌萨奇前辈。
森鸥外抿紧嘴唇,目露责怨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提了一口气,随手朝我们脚下的地面一指:“就正下方那间闲置办公室吧。”他后靠在椅背上,拿起手机敲击了屏幕片刻,应是打字发出了一段消息。
“我通知后勤前去打扫了,”森鸥外反手将手机屏幕朝下扣在办公桌上,他微扬下颌,睨视着我,问道,“你们要‘现在’下楼吗?”
“可以出门喊广津他们进来~”森鸥外一副他还等着人哄的幽怨小表情,怪声怪气地出主意道,“帮忙搬走乌萨奇君用的小家具哦~当然水吧你要是喜欢,也可以一并搬到楼下的办公室去用。”
“那我还有上来看您的借口吗?”我嘴上虚伪地安抚着重要的金主义父,手上却诚实地拎起了做工精细的定制小桌椅,双脚也向着门口由慢变快地移动了过去,“这点东西,我一个人往返搬几趟就能搞定。”
当我一腿跨出首领办公室的雕花木门时,背后隐约飘来了森鸥外的感慨:“呵~‘剑士’,多为独来独往惯了的‘孤狼’……么?”
其他“剑士”独不独、孤不孤的我不清楚,反正我认为自己没有身为港口Mafia头领的森鸥外孤独。
我提出自己搬东西,并非不喜旁人插手管我的私事,也非我有多怕麻烦到别人,而是一般人难以复刻森鸥外在港口Mafia取得的成功,我亦没有为他撰写个人传记的笔力,因此即便我有认真听完森鸥外讲述的奇幻惊悚励志故事——《落魄小医生大战港口Mafia疯癫大Boss和五个作死干部后走上人生巅峰》,对他除了尴尬附和两声“厉害”外,我也真是半点情绪价值也挤不出来啊!
每每这种时候,我就忍不住想蹿出办公室逛一圈,等找到灵感、编好词后,再跑回来同森鸥外反馈一番,换他轻笑着说我一句——“原来阿鸣你还记得这件事啊~”,并新讲一个故事,重启我跑出去再跑回来的延迟型反馈程序。
“乌、乌·啦·啦·乌啦~乌啦啦、呀~哈、呀~哈、乌~啦~”我哼着乌萨奇前辈教中原中也的那首歌,走楼内消防步梯,来到了首领办公室所在楼层的下一层。
拎着小桌椅抵达房门半掩的干部办公室,我在门前听到了屋内后勤人员的交谈内容——
“四年了,看来Boss是彻底放下了,”一个嗓音低哑的男声,说起话来自带一股沧桑之感,“这间封禁许久的办公室,也要迎来它新的使用者了。”
“是啊,而且我之前有听见‘黑蜥蜴’那帮人说要特别注意——”年轻一些的女声,降低音量透露道,“新上任的干部‘不是人’。”
我立在门外点了点头,心想“黑蜥蜴”说得是事实,我家乌萨奇前辈的确不是人类。
“嘶!不是人,”一道透着惊惶的青年嗓音,瑟缩响起,“那得是多残暴一恶徒啊?”
啥?我一怔:“残暴”?还“恶徒”?难道不是人类便是残暴恶徒了吗?这怎么当人还当出优越感来了?
“不会比太宰啊、瞧我这破嘴,我真不是有意提及那个禁忌之人的……”粗嗓男声努力控制着说话的音量,语气很苦地说道,“我就是怕新来的这位干部,会不会比这间办公室那位要求颇怪的原主,更难伺候啊?”
等等,你说……
这间干部办公室的原主——
是谁?
我后退一步,打量着眼前这扇只在尺寸上,较楼上首领办公室那扇双开门略小一些的雕花木门,不由拧眉腹诽道:森鸥外这是什么意思?拿叛逃干部太宰治使用过的办公室给乌萨奇前辈用,是想暗示前辈和我也要向那位学习,伺机脱离港口Mafia吗?
“我入行晚,没见过那位你们连名字都不敢说的干部,他很难相处吗?”青年等了几秒,没得到其他人的回应,便又改问道,“话说新干部怎么称呼?前辈们有知道的吗?”
“‘黑蜥蜴’总用「兔子先生」要什么什么,来问我拿吃食,送去首领办公室,”女声迟疑道,“呃……我想他们应该没那个胆子乱给干部起些存在歧义的不雅外号,所以我觉得即使‘うさぎ(兔子)’不是新干部的真名,也大有可能是他认可并接受的代号吧?”
「乌萨奇」确实是前辈的代号,可令我疑惑的是,横滨都举办过“兔之日”了,这“兔子”、“兔子先生”的叫着——还能有什么不雅的歧义?
森鸥外唯有将我俩放在眼皮底下看着才安心,那“黑蜥蜴”们取来的吃食,不送进首领办公室,还能送到哪里去啊?
“手别停,接着干,”低哑男声只随口督促了这么一句,之后他不仅没有制止同伴们的闲聊,还大方分享了自己知晓的部分情报,“别看我们这位新干部的年纪与尾崎干部相当,单论后台,他可硬着呢——彭格列家族的十代目头领和干部,见着他都要喊上一声‘哥’。”
不是、噫?我渐渐听出了不对味儿——乌萨奇前辈的年纪,何时跟港口Mafia的干部“尾崎红叶”小姐相当了?
和尾崎红叶同龄的家伙……
是“我”啊!
被彭格列家族的十代目头领与干部叫“哥”的人……
也是“我”啊!
可那是因为我本来就是彭格列“雨之守护者”山本武血缘关系上的堂哥,而彭格列“十代目头领”沢田纲吉又曾是阿武的同班同学,于是便跟着叫了我几次“哥”……
嗯,这勉强能算我硬实的后台吧,毕竟现阶段我还要靠堂弟的奋斗,和乌萨奇前辈一起在港口Mafia享受“关系户”福利。
但我真不是港口Mafia的新晋干部,乌萨奇前辈才是啊……
好烦,懒得解释了,随便传吧,终有一日港口Mafia的“兔子先生”,会成为横滨新的都市传说。
犹如迷雾,引人遐想的一系列传闻,才配得上『第七机关』的超绝搜查官——乌萨奇前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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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人言可笑,迷雾是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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