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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山崎”的故事。

我因不擅长骗人,而很少撒谎。

搜集森鸥外的证词当把柄为真。

我的迷茫困惑需要人指点为真。

“山崎”本身存在问题也为真。

但我认同乌萨奇前辈的应对策略——按兵不动,静观其变,避免我们在开展“营救”行动前,打草惊蛇。

“教祖大人!我要向您忏悔,请您宽恕我的罪、我的孽……”

我们这次营救行动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在信仰乌萨奇前辈后幡然醒悟,想要找回内心平和安宁的“山崎”。

“我……辜负了中原先生的信赖,对不起森首领的栽培……”

天生拥有一头琥珀棕卷发的“山崎”,匍匐在身着绣花长袍的乌萨奇前辈跟前,哭诉起了自己的身世和遭遇。

他原本是个没有见过生父的黑户,五岁之前,一直跟着签证到期仍滞留于此地的母亲,辗转于横滨租界的各处欢场。

他的母亲是一名陪酒女郎,独自将他拉扯到三、四岁时,凭借一口比日语还要熟练的英语,搭上一位来横滨做生意的外国商人,成为了对方的情妇,并带着他一起搬进了商人出资租下的公寓里。

在最初的几个月,商人常来公寓跟他们同吃同住,和母亲宛如一对相爱的、真正的夫妻,恨不得日夜腻在一块儿,忘却时间,远离烦扰。

那商人对他也十分友善、大方,每每要与母亲缠绵前,对方总会给他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儿,让他去找隔壁邻居家的小孩儿一起玩耍。

“山崎”说他永远记得那个邻居小孩儿目露艳羡的表情,只因对方当时嗦着大拇指,口齿不清地同他讲过一句——

“你爸爸对你真好。”

可是,他这位让邻居小孩儿羡慕的“好爸爸”,转月就让他们母子俩因拖欠三个月的房租,而被房东扣下全部家当,撵出了公寓。

他的母亲找不到,也等不来那商人,为了生计,便只好重操旧业,做回了老本行,但哪个欢场买醉的客人,愿意撒钱去关照一个芳华不再,又牢骚满腹女人的酒水生意?

没坚持多久,他母亲的上班地点就换到了街头巷尾,而且往往是傍晚离开他们逼仄脏乱的出租小屋,直至次日上午才会带着一身廉价洗发水和沐浴露呛人的香精味回到住处,然后哭骂躲进壁橱里,饥饿到脱力发烧的他——“你是野狗,不是耗子啊!这么想当耗子就该有耗子的模样,去扒垃圾吃啊!!去偷去抢啊!!!”

所幸母亲对他从来都是只骂不打,骂完、哭完,便会眼泪一擦,抱上他去找以前结识的小诊所医生,花掉明后两日的生活费,给在这个国度降生却没有合法身份的他看病。

“我长到现在,依旧体弱多病,小时候没少令母亲操心,她一定是爱我的,只是能力有限,无法更好地爱我。”

“山崎”长有雀斑的脸上,一抹怀念的浅笑转瞬即逝,他仿佛一个回到五岁的伤心幼童,忽地仰面嚎啕起来:“是我抛下了母亲……当初的我太怕死去……就在过完五岁生日的晚上,趁她外出‘工作’的时候,偷偷溜出家门——离开了呜呜……我身上终究流淌着我那混蛋老爹卑鄙无耻的脏血!让最爱我的母亲,变得更加不幸……”

这是我难以通过各类调查渠道了解、证实到的隐秘内情,饶是信息庞杂程度在业内闻名的『第七机关』情报库,也存在收录限制,鲜少会去专门记录归档一些无足轻重之人的“小事”。

“乌啦。”乌萨奇前辈亲手调配出一杯有助于舒缓饮用者悲痛情绪的温甜花茶,递给了“山崎”润嗓。

喝过茶后,“山崎”恢复了平静,继续同我们讲述他是如何从一个黑户小孩儿,变成如今的“山崎”的。

离家出走后的那半年里,弥漫着死亡氛围却偶有食物香气的墓地、墓园,是“山崎”模糊记忆中最自在的“乐园”。

而刻有「山崎家」字样的墓碑前,是那时祭品遗留最多的地方,也是他这辈子硬记下完整书写笔画的第一个词组。

“喂!小鬼……你为什么总是拿着树枝咳……在地上一遍遍地乱写‘山崎家’?你、哈……你认识我家老爹吗?”

那是一个有着血色晚霞的逢魔之日,他在山崎家的墓碑前,遇到了一个右肩负伤的胡茬男。

“这次我可没带能吃的东西,”胡茬男倚靠着沾了不少血的墓碑,左手探入裤兜,摸出了一只与其全黑衣着完全不搭的橙黄色塑料打火机,“过来,帮我点支烟……这玩意儿就归你了,以后换个地方蹲,这里……不再会有祭品了。”

他在胡茬男的教导下,学会了使用打火机,帮对方点燃了一支被鲜血浸湿了一小半的香烟。

但胡茬男只在点烟时,阖眸深吸了一口烟气,便又拜托他把这支烟从自己嘴里抽走,放于墓前那个常用来摆祭品的小石台上。

“呵~一定要来接我啊,老爹……”说完这句话后,胡茬男脑袋一歪,失去了意识。

“可他是个命大的混混,我也不晓得究竟是他最后的祭拜,感动了他早登极乐的老爹?还是后者实在不乐意在死后见到这么一个不孝子,总之——我连拖带拽,将当年给我治过病的医生找过来,救了这混混一命,作为报答,他养好伤后收留了我。”

“又过了几年,经他一番打点,我顶替一名失踪许久的国中生,终于得到一个合法身份,改姓成为了‘山崎’。”

“啪!”

睡泡破裂,乌萨奇前辈从短暂的睡眠中惊醒了过来:“噗噜!哼嗯……?”

山崎的故事太催眠,我不得不提醒他跳过成长期细碎的心路历程:“能重点讲讲你是如何‘辜负了中原先生的信赖,对不起森首领的栽培’吗?”

“哦、抱歉抱歉,怪我这人一回忆起来就刹不住车了,”山崎放下茶杯,忐忑搓手道,“呃大约是在四年前,我的养父突然说他欠下了巨额赌债,想问我借两亿周转一下,可我虽已加入港口Mafia,但也只是个收入不高的办公室小文员,两亿足够我给组织卖命到下辈子了。”

“正当我独坐酒馆,借酒消愁,想法子筹钱时,有两个穿着打扮像道上兄弟的黑衣男,说他们可以帮我养父还债,不过对应的,我必须拿与港口Mafia进出口货物相关的内部资料来交换。”

“哈啊?”乌萨奇前辈刚睡醒,思路正清醒,祂问山崎难道没有觉察到这是一种相当常见的敲诈手段吗?

“有啊,可、可我那时候不是想……”山崎眼神飘忽地讪笑道,“想‘黑吃黑’么,于是我利用职务之便,伪造出一份以假乱真的报价单,骗那俩黑衣男处理了我养父的欠债。”

然而,这场山崎以为的“一次性”交易,却化作了四年来,时刻抵在他脑后的危险枪口。

“除我以外,港口Mafia中肯定还有其他能接触到类似情报的内鬼在,”山崎确定道,“否则那两人就不会拿着初次交易的录像,以及一份‘内容真实’的报价单找上门来,威胁我要么继续替他们背后的神秘组织盗取各种有价值的消息,获得数额可观的物质报酬;要么就等着被港口Mafia当作叛徒报复,击碎下颚,在剧痛与恐惧中,胸口挨三枪,凄惨去死罢。”

不用费脑子去猜,我都能想到一个贪生怕死之辈能作出怎样的选择。

尽管我很想说服自己不要带着主观感受,去执行上级发布的任务,但我也是真的没动力去“营救”一个抛弃家人、投机取巧的自私鬼。

干脆透个口风给森鸥外或者中原中也,让他们按照港口Mafia的规矩,肃清叛徒吧……

等上面问责我时,我就装委屈说是山崎自己暴|露了,乌萨奇前辈和我还没来得及同港口Mafia交涉,他人就没了。

“呀哈?”乌萨奇前辈问山崎离家出走后,有回去探望过他的母亲吗?

“有,”山崎不明白小小只的教祖,为何会有此问,但他还是点头应道,“决定接受养父的收留前,我有跑去找过母亲,告诉她不必再为了我,滞留在远离亲朋的异国他乡。转天,她便由我养父开车载着,去找有关部门进行了申报,完成审查、交完罚款,跟我相拥告别后……回国了。”

“啧……”我讨厌复杂的人跟复杂的事。

幸好乌萨奇前辈多问了一句,让我得知了山崎的复杂。

再说偷懒后,接受『第七机关』讯问,也挺复杂难办的。

我收敛发散的思绪,进入了执行任务的工作模式,询问道:“你有关于那两个黑衣男更详细的情报吗?”

山崎略一回想,脱口而出:“他们以‘琴酒’和‘伏特加’来称呼彼此,一个是留着及腰银色长发的高瘦男人,呃、也没特别瘦,是体格匀称的那种瘦,爱笑但笑得蛮渗人的。”

山崎起身抬起双手,虚空比划了一高一矮两个身高,接道:“另一个则是个头较银发男稍矮一些的壮硕墨镜男,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是话密,有种跑腿小弟的即视感,看起来笨笨的、憨憨的,却很听银发男的吩咐,还有——他们两人头上都戴着圆沿黑礼帽。”

听到“老熟人”的代号,乌萨奇前辈面不改色地勾手示意山崎近前接受祝福。

将手放在山崎的颅顶,乌萨奇前辈、不,现下该称“乌萨奇教祖”了,祂起势吟诵道:“呜噜乌啦~嗨咿呀哈~”

看来要去会会『第七机关』的老朋友了。

我掏出手机,给森鸥外发消息打了声招呼,准备今晚收拾一下,明日就跟乌萨奇前辈一起,动身前往米花町。

噢、对——

还得用乌萨奇前辈的口吻,和琴酒提前约一下碰面时间与地点。

过渡章[比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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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山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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