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让凌科智能这个名字响彻大江南北。”靳凌一字一句地说道。
而在她心中,那个声音同步在说,我要让凌科智能这个名字响彻母亲的耳朵。
会议室里之前持反对意见的人,也不再坚持自我,跟着喊起了公司的口号。
他们极度振奋。
远大的前景,高昂的收益,掐中的市场热点,意味着他们的股票将很有可能为他们创造财富自由。
欢笑声一片。
“好了,接下来大家先回去,好好过个双节,节后咱们一起奋勇前行!”
靳凌合上文件夹,走出了会议室。
行政办公室,员工相继接到通知,前去排队领中秋月饼。
一人两盒,还是美心的。
张晓宁把两盒包装更高档的月饼送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董事长,这是你的。”
靳凌看了一眼月饼,用手往外推,“你拿去吧,我家里的,我已经买好了。”
张晓宁提起月饼,很开心地谢了一声,出去了。
明天就是国庆长假了。
公司全员放假。
靳凌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安排自己的时间了,回去过中秋,也还太早了点儿。
往常,她都是听从许墨的安排。
虽说度假途中,也在不停地忙着手里的工作。
现在的生活,陷入了失控状态。
“中秋月饼我已经给你爸和你弟寄去了,你就不要再浪费钱买了。”
她在手机上敲下一行字,给许墨发了过去。
难得找个机会能跟她说句话。
许墨回了一个谢谢你。
非常的见外。
偏要拉开距离是吧?
那就成全你。
“不用谢,提前预祝你国庆节和中秋节快乐!阖家欢乐,万事如意。”
靳凌报复性地哼了一下鼻子。
“美女,昨天你家傻子给我打成那样,你不说出来陪我吃个饭,谢罪。”
赵红群又发来邀约的消息。
这样的消息,她一天能发几百条,根本不管别人死活。
靳凌甚至怀疑她是不是闲的没事可做,专门来骚扰自己。
“脸皮痒痒,又想挨抽了是吧?”靳凌忍不住回了她一句。
赵红群立马回了一个冒色心的表情。
“哎哟喂,我不止脸皮痒,下面更痒,把你玉手拿来,给我解解渴,啊玉足也是可以的。”
“真的,裤衩子都湿透了,不信我拍给你看。”
猝不及防的,一个不堪入目的图片映入眼帘。
呕。
靳凌恶心地yue了一下。
这惠城,是一天也待不了了,再待下去,自己很有可能被这饥渴动物给吞了。
把赵红群拉黑后,她火速让张晓宁给自己定了一张回江城的机票。
眼看着天就黑了。
为了躲赵红群那死变态,靳凌没有坐司机的车,而是噌的同事的。
“靳总,那死妖怪又来骚扰你了?”
“依我看,报警好了,给她一个教训,叫她长长记性,不然这纨绔子弟只会越来越没有底线。”
靳凌叹了一口气,看向五光十色的窗外。
“算了,还要和诚通集团合作呢。”
“她不会怎么样的,我妈的身份她是知道的,不至于乱来。”
“这个人真的,跟个疯狗似的,我看了都害怕。”
靳凌没说话。
看着窗外掠过激烈争吵的情侣,她在心中感慨,爱而不得,让赵红群这样的人失心疯,自己不也一样吗。
只是她走的下三路,自己更在意精神上的满足。
第二天的机场。
“妈,这个中秋节,我把兄弟姐妹们都叫回家,陪你好好过个节,你看行吗?”
“算了吧,别折腾,家家都有老人孩子,就你一个孤家寡人,方便的话,你回来陪我就行。”
“嗯。”
放下电话,靳凌感到很开心。
虽说失去许墨令人忧伤,可一想到,还有母亲的爱,她便轻快的像归巢的鸟。
手机叮地响了一下。
“你去哪里,怎么不在家?”
“找我有事?”
“没事,就是想看看你……”
“许墨,你挺没意思的我发现,分手离开的是你,放不下的也是你,要么你别分,要么你就走远一点儿,不要再来影响我的心情。”
靳凌的情绪一下爆发了,在气派奢华的VIP候机室,她的脸狰狞地像要吃人。
“我真的受够你这样了……”
还没等许墨回复,她点了拉黑,将手机塞回了包里。
南湖花园,空荡荡的房子里,许墨看着手机上的红色感叹号,呆住了。
还真是决绝啊。
也难怪,不爱的人总是能最快放下。
她在沙发上颓坐下来,不住地往嘴里塞罐子里的干果,机械地咀嚼着。
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往下坠落。
深城宝安机场。
飘着洁白浮云的晴空,一架飞机载着靳凌直冲云霄。
万里高空上的她,再也没法高兴起来。
或许不该那么冲动。
这漫长的假期,对她那样一个总是能多愁善感的人来说,该多难度过啊。
靳凌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感到了头疼。
和她,两个人故事最初的最初,是从哪里开始的呢。
是江大新生报道时朝她投去的同情目光;是自己紧张无措时,她的解围;还是湖边的初吻……
这一切的一切,始终狂热的,是她,从来不是自己。
在还没有遇见她时,靳凌从来没有考虑过爱情的存在。
用力赶路的人,顾不得看风景。
若不是许墨的死缠烂打,自己的半推半就,这故事应该也就不会发生吧。
十年了。
靳凌忽然感觉到好累。
她想把许墨扔到一边去,重新过一种纯粹自我的生活,发誓绝不再碰爱情。
江城。
位于小岛上的湖心别墅。
除了一个常年看家的保姆,偌大的房子,也是冷冷清清,空空荡荡。
“三姨,我妈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知道,听她说好像还在出差,反正她不到中秋节那天,是不会落家的。”
保姆姓胡,在家排行老三,便被主家称呼做了三姨。
更主要的是,当初八个孩子也是她一手带大的,叫三姨是完全当做自家人的待遇。
胡云巧看着靳凌,嗔怪地撇了一下嘴巴。
“哎哟,每次回来,就跟你妈亲,小时候可是我给你抱大的你都忘了。”
“那我哪能忘呢,喏,给你带的东西。”靳凌搂住胡云巧,故作亲密了一下。
也是奇怪。
理论上来说,三姨才该是自己的母亲。
可自己对她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还常常埋怨她嘴巴刻薄。
反而在外面奔波劳碌,实际相处不多的靳海玉,才总是让她魂牵梦绕。
这真是一个难以搞懂且奇怪的心理议题。
靳凌晃了晃脑袋。
这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除了对许墨说过以外,她从没跟任何人提起过。
或许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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