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彗上将的宿舍里住进了一只雄虫,所以他连夜将宿舍各处稍微尖锐点的地方都贴上了防撞贴,床和桌椅也重新换了一遍,换成了更加柔软舒适并且可爱的款式。
而贺新年自从学会了怎么用光脑,他就沉浸其中无法自拔,疯狂地汲取关于这个世界的知识。
虫族的历史漫长,但从来都是征服与掠夺的文明,在文化艺术方面一向不甚重视,在科技方面倒是高度发展,仅次于机械族。
所谓机械族就是机械生命,他们并不是自然演化而来的智慧物种。
除此之外还有兽人族、半神族等大小种族十余个。
话题又回到虫族上的历史上,虫族的母星名为海兹星,也就是现在的帝星,也是第一星域的主星。
最开始虫族只有这么一个星球,是逐渐繁衍、发展、掠夺到后来的九大星域。
虫族的好战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当没有战争的时候他们也要制造战争,然后就有了数百年前的那场雌雄对立的战争。
那场内部战争让整个帝国陷入动荡,雄虫的数量急剧下降并且被圈养沦为生育工具,而有些的社会职能就只能由雌虫来承担。
比如说战争中负责指挥作战的职位,雄虫因为具有精神力能够感知战场上的千变万化,他们似乎天生适合这一职位。
但后来这些职位都由雌虫来替代摸索,如此又经历了一个漫长的时期。
其他种族便乘此机会侵略虫族,九大星域也就变成了如今的七大星域。
雌虫的体魄堪比机甲,拥有着在太空行走的能力,他们本身就是最好的战争机器。
而最开始的机甲就是为了雄虫而发明出来的,那时候的机甲就是一堆需要手动操控的破铜烂铁而已,机甲发展至今才成了能够媲美甚至超越雌虫的战争机器。
好战是整个虫族的事,那时候的雄虫可并不弱于雌虫,即便体魄有所差别,也可以从别的地方弥补。
贺新年的身份是亚成年,上网所有限制,但贺新年更有一个猜想:有虫在试图潜移默化地抹去那一段历史。
导致数百年前这样一场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整个虫族的惨剧的大事记竟没有详细的史料记载。
而彗作为第五军团长驻扎在第五星域,他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这里的“土皇帝”,其实虫皇曾有意提拔彗为元帅,但那样就被召回主星效忠于皇室了,那不过是个荣誉虚衔而已,哪比得上实际的兵权重要,彗自己显然也明白这一点。
第五星域的地理位置特殊,与其他大半种族毗邻,当年机械族和兽人族就是从这里打过来的。
而彗临危受命,经过数十年的征战才稳住了如今的局势,但也没能夺回失去的两个星域。
彗的功勋地位,用贺新年所理解的一个词来形容大概是功高震主,也是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
他是无数虫族的偶像,哪怕是其他星域的虫族也梦想着要到第五星域来参军,成为彗上将手下的将士。而第五星域,更是铁桶一块。
也就当然有了和中央抗衡的实力与底气。
至于虫族的雌雄比例是二十比一,但是像各个星域的主星这个比例会缩小,像帝星的雌雄比例是三比一,而第五星域的主星[000001]星则是三点六比一。
这得益于虫族对雄虫的优待政策,也得益于主星上的发达和富有,当然有无数的雄虫想要往主星上钻。
而像那些边缘星、荒星等落后星球的雌雄数量差距则是来到了惊人的数十甚至上百,更还有买卖雄虫的交易。
看到这里,贺新年只觉得有趣,这其实和他那个世界的凡人社会有着不小的相似之处,看似是两性地位的不平等,实则不然。
他那个世界的凡人,贵族男子有着数十上百个妻妾,而平民男子不仅要被抓去徭役甚至还要孤寡一生、断子绝孙。
那些世家子弟还会养娈宠,他们也并非是断袖,只是成日里无所事事便想要找些刺激,一些无权无势又长得好看的男子便会被掳了去。
而有权有势的女子不也养着许多面首、男宠。
说到底是统治者一层层地向下剥削,所有的政策都是统治的手段,而非其他。
所以数百年前的那场因雌雄对立而引发的战争的原因就有待商榷了起来。
彗的军团里是还有军雄的存在的,数量还不少,这也或许是另一个雌虫想要到第五军团参军的原因。
而第五星域在彗的掌控下,或许是唯一一个没被如今的虫族教育洗脑得那么彻底的星域,这也是第五军团为什么还会有军雄的原因。
贺新年躺在床上翻着彗的那些光辉履历心动不已,毕竟人总是慕强的,贺新年也不例外。
贺新年还想了解一下虫族的法律、科技,只是这具身体到了这方世界怎么会觉得饿了呢?
贺新年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但他一想到彗在保温盒里给他准备的午饭就挺生无可恋的,但似乎虫族的美食也就那样了,他在星网上点过一家好评如潮的餐厅的外卖送到军部门口过,满心欢喜地跑出去拿结果味道也就那样。
系统却还因此大夸特夸了他一通,说什么一个古代背景的魔尊来科技位面这么快就掌握了光脑的使用方法。
拜托,他只是古,又不是蠢。
只要他能认识这个世界的文字一切就都不成问题。
贺新年饿得只能把系统从小黑屋里抓出来:“蠢东西,快点把我那个世界的菜谱给我一份。”
一条义正言辞地拒绝道:“不行啊,尊上,系统也是有系统的规矩的……”
贺新年打断了系统的施法:“得得得,又要做任务是吧,当我没说。”
一条弱弱地补充了句:“其实……如果只是兑换菜谱的话,尊上也可以做些支线任务的。”
贺新年问:“什么支线任务?”
一条答:“开一次直播,做一次饭。”
贺新年颇感头疼,除了做饭就没别的可行了吗?哪怕是上战场杀敌也行啊。但他又接受不了那些仅仅只是为了填饱肚子的食物。
笑话,他堂堂魔尊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做饭就做饭!
贺新年把冰箱里的食材一股脑地搬进了厨房里,打开直播平台开始直播,他也不管直播间有没有人,弹幕里在说什么。
先扔调料、再放肉、最后放蔬菜……
开大火炖半个时辰,贺新年觉得自己还是挺有烹饪天赋的。
至于一条已经提前为贺新年的胃开始默哀了:“尊上,直播间都在说尊上是药剂专业的,这是在炼金。
尊上这菜真的能吃吗?”
“笑话,怎么就不能吃了。”贺新年自信满满地从锅里舀起一勺成分不明的液体放入口中。
再然后贺新年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贺新年在短短的一周内第二次进入了军区医院,只不过上一次是受伤,这一次是食物中毒。
但好处也不是没有的,贺新年得到了一份菜谱,虽然菜谱上的食物调味和这个位面的大有不同。
一条在贺新年的脑子里哭得不成样子:“呜呜呜呜,尊上,幸亏我及时拨了急救,我还以为你要死了,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
贺新年才有点感动,就听得对方的下一句:“我的任务就失败了。”
贺新年的感动瞬间荡然无存,他咬牙切齿:“不想死就闭嘴。”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他的任务。
贺新年一进医院,医院的医虫就拨了彗上将的通讯,骤然看见彗出现在面前贺新年是有些心虚的,他决定装傻充楞,硬生生地挤出来几滴眼泪,放软了声音委屈巴巴道:“彗,抱抱~”
彗身形一僵,但还是走到了贺新年的身边坐下,他将自己光脑上的视频内容放给了贺新年看:“为什么要炼金?”
啊嘞?我这是做饭好哇。星网上的事情传播得这么快的嘛?贺新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又听得彗问了句:“你想上学吗?我可以送你去军校。”
贺新年:……
他已经搞不懂彗的脑回路了,就算自己是在炼金好了,那又是怎么从这方面联想到自己想要上学的?
贺新年还没来得及回答,彗又谆谆教导道:“你喜欢这些没关系,但要在有虫在场的时候做,更何况做这些东西是很危险的,更不要说去吃了,要是吃出问题来怎么办?
应该要先拿去实验室检测化验。”
事已至此,贺新年也不敢说自己是在做饭了,将脑袋埋进了彗的怀里忙不迭的应声点头:“我知道啦,下次不会了。
只是我是不是给彗添麻烦了呀,这个时候彗应该还没下班呢。”
彗否认:“不麻烦,我先带你回宿舍?”
一想到家里的那锅东西,贺新年的笑容瞬间僵硬,干巴巴地回了句:“好。”
等回到宿舍,厨房里的残局是由彗来收拾的。
看着彗忙碌的背影,贺新年不由得出神:彗一个功勋卓著的上将,又怎么会是色令智昏地突然要收一个雄奴?他是在怀疑自己,毕竟自己出现的那样突兀,又怎么让人不疑心?放在眼皮底下才更放心不是吗?
但这些都与贺新年无关,他只想色诱对方。
贺新年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实施了,结果却是出人意料,雌虫的体魄非他能抗衡,只能被彗压在身下为所欲为着。
贺新年拼尽全力的挣扎就更像是情\趣了,他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啊喂喂,死系统你给我出来,你不是说这个位面的雌虫都是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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