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榆那头黑发湿答答的垂在脑门边上,埃博里安看着他那头黑发,沉默了片刻,拿起吹风机到他身边。
林向榆瞧着对方,神色还有些懵。
“坐沙发上,我帮你吹头发。”埃博里安拉着他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你这头发湿哒哒的,我帮你吹一吹没问题吧?”
林向榆没有说话,但是对方宽厚温热的大掌,撩起他的发尾,指腹不小心擦过他的脸边,藏在发丝下的耳朵也总是有意无意间被揉搓。
不知道是他指尖的温度太烫,还是他的耳垂在发热。
林向榆不自觉地绷紧,被男人触碰过的那些地方仿佛不是自己的皮肤,而是一触即响的弦。
埃博里安站在他身后瞧着这一幕,神色带笑,然后从沙发边上绕过来,走到他身旁坐下。
吹风机的暖风轰然响起,宽大的手掌却以一种截然不同的轻柔穿过他的发丝。
“会不会太烫?”
林向榆摇摇头:“不会。”
男人看着他有些羞涩的脸颊,伸手将他的发丝捞起,黑色柔顺的发丝在五指间划过。
林向榆坐在那一动也不敢动,偏偏越是拘谨,埃博里安就越是想要逗他。
他低下头,吐出的呼吸喷洒在他裸露的后颈,逼得林向榆一个激灵。
看着眼前的人浑身一颤,莫名有点幻视可怜兮兮的小动物。
看来这一处是他的敏感之处。
他试图偏头躲开这太过细致的照料,却被埃博里安另一只手稳稳扶住肩膀。
“别动。”男人的气息混在暖风里,扫过他最敏感的后颈。
林向榆浑身一颤,一种陌生的酥麻感顺着脊椎窜开。
他几乎要弹起来,埃博里安却先一步察觉,手腕微微用力,将他按回原处。
“还要吹多久……?”林向榆开口问他,“要不然还是我自己来吧?就不麻烦你了。”
林向榆抬起手就要接过那个吹风机,却被埃博里安遏制住了手腕。
“埃博里安?”
男人盯着他那节手腕,垂下眸子,“快了,再给我几分钟就好。”
埃博里安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意思再拒绝,只能坐在那乖乖等待着。
这“几分钟”被无限拉长。林向榆能清晰地感知到对方五指如何梳开他的发根,指腹如何按压头皮,每一寸接触都在放大。
直到吹风机的声音戛然而止,寂静骤然降临,他才惊觉自己的心跳声竟如此之响。
“好了。”埃博里安说这话的时候,低头吻过他的发丝,轻飘飘一个吻,林向榆压根没有察觉到。
“……谢谢你。”林向榆起身就要走,却被埃博里安拽住了手腕,重新拉回到沙发上。
“怎么了?”
“我那天说的话,是真的。”
林向榆仰头看着男人,埃博里安跪在沙发上,他放下吹风机,一只手抚摸着林向榆的侧脸,慢慢接近。
昏黄的灯光照映在地面上,搭在沙发上的手慢慢握成拳头。
在唇瓣几乎相处的瞬间岛台上面的手机突然响起。
林向榆这才回过神,迅速偏过头,脸颊擦过对方的唇瓣。
埃博里安眼睫垂下,打在眼睑下方,显现出一团阴影。
“林……”埃博里安喊出了这个字。
林向榆的目光也不自觉落在对方的唇瓣上,埃博里安的唇瓣……
可是岛台上面的手机又一次响起来,这一次不是消息,而是电话铃声。
“好像是你的手机。”林向榆拉开距离,“你要不先去……先去接电话吧?”
埃博里安唇瓣抿成一条直线,他起身看着那部手机,对方最好是现在有要紧事,否则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人。
差一点点他就能光明正大亲吻上了!
看着男人走到岛台边拿起手机,林向榆立刻缩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客卧的门关上的那一刻,林向榆背靠着门板,他抬手捂着胸口那里,那一块似乎在疯狂跳动着。
这股情绪来的有些莫名其妙,可他却能分辨心跳异常的原因。
“呼——”林向榆走到床边躺下,天花板上的灯在散发着光辉,林向榆瞧了一眼时间,居然已经10点多了。
平时这个时候他已经在酒吧里面开始兼职了,但是今天因为搬家的原因没有去。
他和埃博里安同居了。
-
晚上12点过后,客厅里的灯还在亮着,埃博里安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地面上的景色。
他瞧了一眼时间,12:08。
“睡了吧?”
应该是睡了才对吧,这么安静。
埃博里安转身走向林向榆所在的客卧门边,他先是拧了一下门上的把手,发现对方并没有反锁门,稍稍一拧,门就打开了。
“防备之心一点都没有。”
埃博里安说着这话,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卧室里黑漆漆的一片,唯一的光亮是身后客厅里照映出来的。
埃博里安走到床边,坐下,他看着床上熟睡的少年,然后伸出手背抚摸着对方的下颚。
“你是不是太信任我了?还是说这是对我的考验?你也太瞧得起我的定力了吧,亲爱的。”
埃博里安俯下身,二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埃博里安甚至都可以看清林向榆脸上的绒毛。
林向榆还在熟睡中,一点都没有发觉危机即将到来。
埃博里安的手背也很温暖,林向榆下意识用脸蛋蹭了蹭。
埃博里安的呼吸好像停滞了一瞬间,紧接着他吻上了林向榆的唇瓣。
仅仅只是两片唇之间的厮磨而已。
男人根本不敢用太大的劲,生怕把熟睡中的少年给惊醒。
他本来还在岛台那边准备了一杯牛奶,现在看来,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了。
“好软……”
睡梦之中的人不自觉梦呓了一声。
埃博里安紧紧注视着少年,他本来想撑起身子的,可下一刻睡梦里的少年突然含住了他的唇。
撑在林向榆右侧的手在颤抖。
林向榆看上去就像是做了一个美梦,梦里似乎有什么好吃的东西,他在用舌尖轻轻的划过自己的唇。
埃博里安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正人君子,他是可以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
可是这一次并不是他先出手的,是对方先出来勾引他。
那么他就只能笑纳了。
埃博里安反客为主,含住了对方。
林向榆口腔里还带了一点清甜的果味,似乎是他之前买的那一款牙膏。
大概是因为睡着了的缘故,林向榆的唇瓣,任由对方进攻,哪怕一直在他口腔里来回的攻势,林向榆也丝毫没有反应。
仿佛最开始的那个举动只是他臆想出来的一样。
可那里太温暖了,他舍不得离开。
来不及吞下的水渍顺着嘴角滑落,被人用食指擦拭掉。
大概是咬的太狠了,林向榆在睡梦里面也皱着眉。
“唔——”林向榆忍不住轻哼一声。
埃博里安这才稍稍松开他。
一开始还有些干裂的唇瓣,瞬间就被滋润了不少。
“哈……”
林向榆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只双眼冒着绿光的狼在疯狂追逐着他。
这个梦也未免太无厘头了。
可林向榆转头就跑,在这个不知有多么广阔的天地间,拼命逃跑着。
但他想要转头看看自己是否被那匹狼追上了,可下一秒那匹野狼瞬间就跳跃到他身前,朝着他扑了上去。
林向榆被压在狼匹身下,瞧着那只狼张开血盆大口,然后朝他一口咬下来。
林向榆惊醒了。
他坐起来,环顾了一圈自己周围的环境,才后知后觉他已经搬出了自己原来的那间公寓。
手机在一旁的床头柜上,林向榆拿起来看了一眼时间,5:43,还有点早。
林向榆起身,口腔里品尝到了一股淡淡的铁锈味,好像是唇瓣裂开了。
这还没有到冬天,怎么唇瓣这么快就皲裂。
林向榆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唇,确实有点疼,看样子他需要抹一点润唇膏了。
他起身洗漱好,想出去给自己倒杯水,却正好碰上了刚刚洗完澡的埃博里安。
“?”林向榆脑袋上冒出了几个大大的问号。
谁家好人这个时候洗澡呀?
埃博里安:“好巧,你怎么醒了,不再多睡一会吗?”
林向榆看着他身上的水珠还在往下滴,下半身用一条浴巾裹着,那条浴巾还隐隐约约有往下坠的样子。
“你……你怎么这个时候洗澡?”
埃博里安视线隐晦的落在林向榆唇间,他似乎压根没有察觉到自己那颗唇珠被他吮吸的有些发红发肿。
“我……我刚刚运动了,出了些汗,想要洗个澡,没想到你也起来了。”
林向榆点头转身去岛台那块,拿起个杯子给自己倒点水。
“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天气太干燥了,唇瓣裂开了,还渗出了一点鲜血,有点疼。”
林向榆边说边给自己灌了一大口水,“然后就起来想给自己倒点水喝。”
男人头一次有了做贼心虚的感觉。
总不可能告诉他,他的唇瓣是被自己不小心咬到的吧。
埃博里安底气不足,“是吗,那你多喝一点。”
少年看了他一眼,觉得埃博里安这会有点怪怪的,结果下意识舔唇的时候碰到了唇珠。
“嘶——怎么这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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