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惜命,但也不是如此冷血之人,不会想用朋友的命来换自己的。若是生死之局,真对上了,她也希望二人都全力以赴,活下来的就替死去的好好活着。
等秦晚走了,红豆才道:“齐师妹,我知道你是不想让师妹受罚,但是你这次真的做得不对。我们这样的人,比起挨罚,不能激发最大的潜能才是致命的,你好好休息,也好好想想,我先出去了。”
齐雪在二人走后,才露出一抹苦笑,再打下去,她也不知道能不能赢。
天知道,秦晚到底怎么练的,想起之前她年终考核在她们组第一的事情,看来这最小的小师妹,并不如表面那么简单。
她先前与秦晚交好,只是出于见死不救的愧疚。后来随着相处,则多出了几丝真心,只是,她们这样的人哪配有真心呢。
此时陈教习那边,李教习道:“陈师兄,你最后那几下可真够狠的。”
陈教习道:“她输得不冤枉。”
李教习点头,“这我知道,不过说来也奇怪,那丫头一点内力感觉也没有,竟然能打赢,看着还有越打越勇猛的意思。”
陈教习语重心长道:“这不奇怪,有很多武功不用靠内力也不可小觑,不过遇到内力深厚的高手,也是无用。她们这才哪到哪,以后路还长着呢,到时候她就知道利害了。”
此事过后,秦晚很久都没有理齐雪。最后是齐雪一再道歉,加上红豆说情,秦晚这才又接纳了齐雪,只说下不为例。
只是最近秦晚的修炼也遇上了一些问题,体修在修炼中需要不断炼体。
所以问题来了,这炼体是要怎么炼呢?秦晚没有这方面的传承,也不知道一般体修都是如何炼体的。
这让秦晚犯了难,如果单纯练拳和步法,作战能力倒是能提升,但得不到境界的提升,上升空间就有限,很快就会后继无力。
秦晚因为此事头疼不已,却始终找不到解决之法。
直到天气转暖,众弟子又开始相约去后山潭水处洗澡,她再次看到如星河倒挂般坠落的瀑布,眼睛一亮。
她以前听说有的修士功法特殊,也会有锻体的部分,他们有的就利用残酷的环境来打敖筋骨,强健体魄,这或许是个办法。
于是,等夜晚来临,秦晚独自来到了后山瀑布。她看了看周围,除了虫鸣声,四下寂静。
秦晚走到瀑布旁边,伸出手试探,感受了下瀑布坠落的力道,又估摸了一下自己的承受能力,找了自己能承受的最大极限处盘膝坐下,摆出修炼的姿势,默念功法口诀。
一夜过后,秦晚在鸡鸣前结束修炼。感受了下自身修炼进度,秦晚欣喜不已,果然有效果。
对暗堂的弟子来说,一月一小测,三月一大测是常态。
为了大家战斗经验的提升,她们每次比试都会更换对手,秦晚也再也没有跟齐雪对上。
在高压之下,大家每次都拿出拼命的架势,没有人是常胜将军,大家多少都挨过打。
有次秦晚挨了打,晚上依然去瀑布修炼,竟然发现比之前效果要好。
秦晚因此纠结不已,不过她最后也没有故意去输掉比试。她之前还因为齐雪的事情生气,若她真这么做,岂不是自打嘴巴?
何况那效果也微乎其微,若是被教习们看出什么,少不了训斥。
转眼又是一年过去,众弟子又要迎来一年一度的年终考核,临近考核的前一个月,紧张的氛围就开始弥散。
陈教习也明确表明,这次考核是排名赛,后两名弟子要被淘汰。
从来到这里,已经过去了两年,秦晚也六岁了。
而其他师姐最大的都已经十二岁了,到了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身条飞速拔高,这让秦晚感觉自己好像在天鹅群中的小鸡仔,就连只比她大三岁的齐雪都比她高出大半个头。
此时正是晚饭时间,红豆和秦晚还有齐雪三人一起,还加上同在一个屋子的两位师姐。
齐雪跟她们屋子里的几个师姐关系都不好,又跟秦晚她们俩关系好,又因为现在人数少了不少,床位空缺,齐雪就干脆搬了过来。
此时大家的吃相已经不像秦晚刚来时看到的模样,倒不是说变得优雅斯文起来,而是变得优哉游哉了起来。
毕竟现在大家顿顿吃饱,玄机阁在这方面从不亏待她们,她们也就变得不再对吃抱有那么大的执念了。
跟秦晚她们同屋住的两人,一人姓刘,一人姓柳,这两个姓听起来有些相似。
有时候这二人自己都经常空耳听错,或者别人嘴瓢叫错,而她俩还偏偏就能玩到一处。
秦晚她们虽然跟这柳莺师姐和刘晓师姐住一块,却没玩到一起。
这只因她们性子,着实差得有些远。
红豆属于沉稳的性子,做事周全;秦晚则属于沉默寡言,很少嘻嘻哈哈;齐雪心细细腻,对红豆和秦晚多有照顾,不过对其他人却不假辞色。
而那刘晓师姐平常酷爱嘻嘻哈哈,什么人都能说上几句话,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有什么新消息她闻着味就能过去。
堂中想让她们知道的她第一个知道,没让她们知道的她也知道一些。
比如这次年终考核,陈教习都没说,她就提前得了信,众弟子本来半信半疑,直到陈教习宣布,这才证实了消息的准确性。
这刘晓师姐是个包打听,而这个柳莺师姐恰好相反,是出了名的八卦。
只不过柳莺师姐光听还不要紧,还要品头论足一番。
这在座的哪个没被她背后嚼过舌根子,时间长了大家也懒得搭理她。
这两位还真是臭味相投,惺惺相惜,一个爱打听,一个爱八卦,两人时不时一唱一和的,跟说书似的。
秦晚她们三个都习惯了,如今一坐下吃饭,这刘师姐和柳师姐就又开始了。
柳莺一坐下就唉声叹气。
刘晓立马好奇地凑上前道:“柳师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唉声叹气的。”
柳莺拿筷子戳了戳碗中米饭,忧心忡忡道:“还能因为什么事,你这不明知故问吗?当然是年终考核,刘师妹你是知道的,这一年来的比试我是输多赢少,这身皮都快被揭了。”
说着又叹了一口气,“如今搞什么淘汰制,要是这比试垫底,再像两年前一样被带走,想想饭都吃不下了。”
刘晓嗨了一声,“还以为你是因为什么事发愁呢,就这啊。我听说啊,咱们之前被带走的师姐妹,好像没死。”
柳莺一声惊呼:“啊?那她们去哪里了。”
刘晓摆手,“那不知道,不过听说其他长老那边的弟子外出任务时,跟她接头有些眼熟,后来才想起来,是我们暗堂当时这批弟子中的一个。说不定这还是好事呢,总比三天两头挨罚好。”
说到这,刘晓得意道:“你难道就没发现,给咱送饭的师傅,太阳穴凸起,手上还有老茧,一看就是练家子。说不准淘汰了,就被安排去做这些杂事,那可不是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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