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了，我去书店看看，想买套卷子。”纠结一番，程程还是拒绝了林子豪。
火箭班一班的教学进程比其他班快，才半个学期，已经快要上完高一上的内容了。
她打算提前去买高一下的卷子和参考书，先看看。
林子豪平日都是跟程程一起的，今天却一反常态，连犹豫都没有，当即决定跟程程分开，“那你去买吧，我先去网吧看看。”
程程忍笑，“去吧去吧。”
见她答应的如此爽快，林子豪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抠了抠指甲盖，“我就去看看，下次一定跟你去书店。”
“没事，我理解。”程程摆手，“走了。”
林子豪看程程的背影远去，越发心里不是滋味，他一边前往网吧，一边想，程程该不会觉得他玩物丧志吧？
其实程程真没想那么多。
网吧的魅力，她太能理解了，她当年也是被电脑和智能手机迷住过的人。
这个时代的网络游戏在她眼里劣质又无聊，可在没碰过电脑的男孩子眼中，那可是堪称魅魔啊。
期中考试成绩很快就下来了，程程的名次往前爬了两名，火箭班第七，赵文静向前爬了五名，这次是第三十七名。
程程早知道火箭班都是好学生，经此一考，感受更是深刻。
每个人都努力，甚至比她还努力，她要想一步步考到最前面去，就得付出更多努力，不管是刷题背书，还是建立强大的逻辑，全都需要下苦功。
考试进步本是一件好事，赵文静却开心不起来，她叹气，“我感觉已经拼尽全力了，怎么就是考不到前面啊。”
对此，程程只能劝她，“你别看名次了，看自己哪些题错了，查漏补缺，以每一门满分作为追求目标。”
“每一门都满分？”赵文静更郁郁了，“那怎么可能做到啊！”
自动铅笔在程程几个手指间转动，“就是做不到，才是目标啊。”
自动铅笔还是她当初去白市批发剩下的，自从开始挖雪莲花，她再没打算卖，全都留下自己和程耀扬用了。
反正是刷题，啥笔都一样。自动铅笔写的浅一点，一套卷子还能做两遍呢。
赵文静郁闷完，找程程谈心，程程虽然学习一直不差，但要说当尖子生，还是从初三下学期开始的，她很好奇程程是怎么突然这么擅长学习的。
其实程程心里清楚，她不是突然擅长学习，而是她作为成年人，懂得避重就轻，筛选最重要的知识点，目标明确。
她把自己的笔记给赵文静看，以通俗的话给她讲抓大放小。
比如语文，老师兴起讲的天干地□□些内容，虽然很有趣，那堂课同学们也听得极为认真，可她却是用蓝色中性笔做的笔记，且没有划线。
这就代表这是不重要的知识点，了解一下就行了，不需要再花时间。
赵文静喃喃，“可是真好玩啊，还能自己推算呢。”
“有趣，但是不会考试，我就不浪费时间。”程程直言。
非她功利，而是应试教育有局限性，她现在时间紧迫，没有那么多闲情逸致花在有趣却没用的知识上。
譬如最近班里传阅的湾湾言情小说，很多女生都借来看，还在几个宿舍间传阅，赵文静心热，借来花了两个晚上看，程程却是没看。
“哎。也难怪你考得比我好。”赵文静听程程说完，再次叹气，“我就是管不住我自己，要是每天除了学习什么都不干，真的好无聊啊，我总还是想有点娱乐的。”
程程笑，晃了晃手中的英语报纸，“我有娱乐啊，这些阅读理解可有意思了，全都是小故事。”
赵文静：“……”
也是再次上了高中，程程终于明白，其实聪明不是机灵懂事，真正的聪明应该是极强的专注力，极高的天赋与思维能力，以及极严格的自律。
历史上但凡有所成就的，都逃不开这三样。
程程自认自己对学习没有那么高的天赋，也不拥有天才的头脑，所以她能做到的，就是让自己保持对学习的专注力，在学习这件事上严格自律。
期中考试后班上的学习氛围又紧张起来，不过到了十二月，又再次放松下来。
圣诞节头一天，是所谓的平安夜，班上男女生互送苹果，程程还收到了一个苹果，附带一个卡片，卡片上的图案是还珠格格一行人。
看到卡片，程程恍惚了片刻，有种今夕何年的感觉。
同桌以为她不认识，凑过来跟她解释，“今年播的电视剧，可火了，我们全家人都在看，我也看了两集，真好看呢。”
“是嘛。”程程应了声，心里想的却是，原来还珠格格是这一年播出的啊。
她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看的了，反正就记得寒暑假在播放，播了很多年。她从来没从头到尾认真看过，却似乎一集内容都没落下过。
苹果是祝文林送的，就是开学时遇见的那个祝阿姨的侄子。
起初祝文林跟程程并不熟悉，有一回林子豪带着祝阿姨的儿子刘原来找程程，刘原顺便叫祝文林出来，四人聊了会天，就这么认识了。
班上男女生互送苹果的很多，甚至有个男生给五个女生都送了苹果，所以也没引起什么风波，只是大家差不多知道了谁跟谁关系不错。
程程看了卡片上的祝福，只有“圣诞节快乐”五个字。
下晚自习的时候她等在门口，等祝文林出来，笑着对他说了谢谢。
祝文林没想到程程会特地道谢，一时之间有点愣住了。
他是个内敛的男孩子，外表清瘦高挑，因为安静，在班上没什么存在感。
程程没等着他说话，直接问：“你期中考试数学考了多少分？”
“……”祝文林愣了下，才回答，“八十二。”
一百分的卷子，考了八十二，在火箭班一班属于中等偏下的成绩了，他说出口的时候，有几分尴尬。
程程点点头，果然跟她猜得差不多。
她前面以借卷子的名义，给司琪写了纸条，内容却是问祝文林期中考在班级的排名。得到答案，五十八名。
期中考试数学卷子最难，班上九十分以上的不到一半，于是，程程决定以此来跟祝文林对话。
她晃了晃手中的苹果，落落笑道：“谢谢你的苹果，马上就是期末考了，你要是有不会的数学题，来问我。”
程程期中考数学考了满分，有这个资格这么说。
祝文林依旧没说话，也不知道是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还是被程程虎了吧唧的操作给震慑住了。
司琪跟赵文静站在两米开外的地方等她，程程速战速决，主动发起又主动结束对话，“我说完了，回宿舍了，拜拜。”
祝文林这才慢半拍开口，声音动作都很机械，“拜，拜。”
回宿舍路上，司琪跟赵文静笑个不停，等笑够了，才拉着程程，语重心长地说：“那个祝文林明显就是对你有意思，你看看你都在干什么，把人家吓的。”
赵文静看了好几本言情小说了，自认为已经懂得了一些感情的道理，她赞同道：“就是，原本还有点小暧昧，你这么一搞，暧昧烟消云散，只剩下尴尬了。”
程程呵呵呵。
她就是故意的。
什么小暧昧，她根本不需要。
不管祝文林对她有没有意思，她都会把这种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咋不说话，你说话啊，你到底什么想法啊。”赵文静和司琪催促程程。
程程勾唇，皮笑肉不笑，“没想法，我只想学习，对男人不感兴趣。”
男人只会影响她学习的速度。
[红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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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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