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洝自认为自己得到的已经足够多了,父母恩爱,兄弟和睦,就连捡来的霍纪澜也对他好到极致。
所以在发现自己爱上霍纪澜,霍纪澜却毫不犹豫离开自己的时候,岑洝竟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原来上天给他关上的那扇窗户叫爱情。
跟霍纪澜当好兄弟当了八年,岑洝深知他并不是一个可以强迫或者将就的人,再者他也不想强迫霍纪澜做不喜欢的事情,所以他只能看着霍纪澜离开他,走向更加广阔的世界。
停在原地的岑洝心想,这样也不错,除了男朋友的名分,霍纪澜的什么便宜自己没占过。
于是在霍纪澜离开自己的那些年里,岑洝一直在做一个安分的暗恋者,霍纪澜缺钱了,他就换个身份投资,霍纪澜关系打不通了,他就求大哥帮忙。
终于在霍纪澜28岁那年,霍纪澜的公司LA在交易所敲钟上市,岑洝在家里大声宣布:“谁说我没有投资眼光的!我投资的霍纪澜这不是很成功吗!”
岑洝的大哥岑彦:“出息,就这点出息!在这说是自己投资,有本事跟霍纪澜见一面啊。”
——
作为一个合格的神秘的股东,在LA子公司研发的游戏发行后,岑洝当然要以身作则,狂肝三天,不过就是肝久了眼睛有点酸,闭眼歇一下吧。
然后——
然后岑洝再睁眼就是一片白花花的胸肌,还别说,练得挺不错的。
岑洝其实在昏厥前是感觉到心脏有点不舒服的,但他根本没有往心里去,反正之前医生检查后也说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这次昏厥怎么能这么严重,都晕到出现幻觉了。
还是说,他在长久的暗恋与压抑中,从变态已经进化成精神病了?
那他狂肝了三天三夜的游戏怎么办,在精神病院可以继续肝吗?
“醒了?”
沙哑且熟悉的声音从岑洝头顶传来,岑洝现在确定了,自己确实是已经疯了。
只不过,就让他沉浸一小会儿,他伸手环住声音的主人,闭紧眼睛防止泪水流出,已经太久没有抱过了,感觉跟梦里的尺寸比,更大了呢。
就连梦里的霍纪澜都这么努力,那只是精神失常的岑洝应该更加努力出院才对。
想到这里,岑洝张嘴狠狠咬了一口白花花的胸肌,可恶的男人,自己那么帅都不喜欢,没品位,注孤生。
不过这幻觉也太真实了吧,连口感都能模拟出来。
“嘶——别闹,你十点有课。”
霍纪澜嘴上说着别闹,可是也仅仅是拍了拍岑洝的后背。
“上课?我都要进精神病院了,先让老子爽爽再说!”
岑洝说完就要再次下嘴,霍纪澜却捏住了他纯纯欲动的嘴巴。
“不许说脏话,赶紧下床洗漱。”
岑洝还想反抗,可是幻想中的霍纪澜已经起床了。
该怎么形容这一幕,白花花的胸肌,红彤彤的牙印,整齐的腹肌、强壮的脊背、结实的大腿……啧,都疯了为什么还这么见外,穿什么内裤,快脱下来。
当然岑洝深知,就算是犯精神病也不能去扯人内裤,最关键的是这件事情传到霍纪澜那里怎么办,岑洝还不想跳河。
“好吧,就当再享受一次当霍纪澜好兄弟的生活。”
岑洝伸了个懒腰,穿上霍纪澜递过来的衣服,期间岑洝下意识翻手机出来看时间,却被霍纪澜递过来的牙膏打断。
哇哦,这幻觉也太贴心了。
等从精神病院出来后,他一定要找VR公司定制一下虚拟男友,还要用十八岁霍纪澜的脸,二十八岁的身材。
——
霍纪澜把早餐端上饭桌的时候,岑洝闻到饭菜的香味,不得不感叹:这也太真实了,跟霍纪澜做的饭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清楚地知道这是假的,岑洝真的很想就这样过一辈子。
“胡说八道什么呢?”
霍纪澜说完后就坐到了岑洝对面。
“我说,真想就这么过一辈子。”
“只要你想就可以。”
霍纪澜说出来的话,总是让人感觉到一种踏实感,岑洝眯起眼睛笑了笑,如果能让二十八岁敲钟上市的霍纪澜再说一遍就好了。
乱想完的岑洝开始吃早餐,第一件事是把盘子里的胡萝卜悄悄丢掉,就像曾经他们小时候那样。
可是这次不一样,一双筷子从天而降,按住了那块罪恶的胡萝卜:“不许丢。”
“好吧好吧。”
岑洝苦着脸将胡萝卜塞进嘴里,幻想嘛总归是不太一样的,不过霍纪澜的话终究是要听的。
上学的路上,岑洝饶有兴致地看着车窗外的场景,说实话,这么多年了,H大并没有什么变化,入学的时候是这样,大学毕业后跟霍纪澜决裂的时候,也是这样。
永远都在变化的是感情,岑洝借着车窗反光看霍纪澜的侧脸,这么多年,可这张脸不管是小时候,还是长大后,都这么帅,真是上天厚待。
岑洝本想粘着霍纪澜跟自己一起上课的,他们曾经就是这样,出乎意料的是,霍纪澜居然拒绝了。
“囝囝听话,晚上给你做炸鸡吃。”
霍纪澜说完就开车离开了,留岑洝一个人站在原地。
这幻想也太诡异了,炸鸡有什么好馋的?怎么还变成奖励了?还有他上课教室是哪间来着?
“岑洝!愣着干嘛,老头马上就要点名了。”
岑洝早就忘记了眼前的同学是谁,不过老头是谁他却记得很清楚,是折磨了他三年的导师,也是发现他暗恋无果劝他出家的毒嘴老头。
“来了来了。”
跟在同学身后,岑洝顺利抵达教室,这次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一百来号人没有一个人敢逃课的。
讲台上西装革履的老人一看到迟到的两人,不耐烦地挥挥手:“还不滚进来。”
明明挨了骂,却没有人敢嘀咕什么,毕竟这位可是历史学院响当当的李守仁大魔王,只是骂一句而已,没被扣平时分就已经很不错了。
坐回自己大学常坐的座位,岑洝就开始翻出手机准备骚扰霍纪澜。
拜托都已经疯了准备进精神病院了,谁还要好好上课啊。
“岑洝,你来复述一遍我刚刚讲的内容。”
听到这句话,岑洝不由得叹了口气,老头的课不允许玩手机,但是岑洝没想到这个幻想这么较真。
作为李守仁的得意弟子,复述一下上课内容,对岑洝来说轻而易举。他瞟了一眼前桌的书,只看清了章节名,不过这就足够了。
可是当他侃侃而谈,狠狠装了波大的后,收获的除了同学们震惊的眼神,还有讲台上李守仁难以理解的眼神。
“刚刚你说的墓位置在哪?什么时候被发掘的?不好好听课就胡编?”
一连串的反问让岑洝有些站不稳,老天爷,为什么都疯了还要接受来自导师的攻击。
李守仁的注视从上到下将岑洝凌迟,那绝不是欣赏,是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
不过他确实是个神经病啊,都幻想自己回到过去跟自己暗恋的人同居了,怎么可能是正常人。
“算了,坐下好好听讲,其他同学们要注意,平时不要乱看那些什么短视频的野史……”
岑洝坐下来后有种恍惚的感觉,讲台上李守仁的话已经听不清了。他满脑子都在想,那个墓明明在他26岁的时候被挖掘了啊!
作为幻觉的主人,不应该是他说了算吗?
岑洝打开手机浏览器,试图搜索相关信息来证明自己幻觉的主体性。
可是浏览器的界面没有一句话是对的,再具体到墓志铭,仍然没有一点信息。
涔涔冷汗顺着脊背流下,岑洝想要得到解释,可所有人都像是真实的一样,上课的上课,讲课的讲课,每个人的脸和声音都清晰无比。
不对,这不对,这是他的幻觉,这里的一切都应该是模糊的,毕竟大学毕业后谁会记得同学长什么样子啊。
可是为什么,现在的一切都无比真实。
“岑洝到底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要请假!不要硬撑,要知道身体可是学习的……”
李守仁的话转着圈往岑洝耳朵里钻,还有身侧同学嘀嘀咕咕的关心声。
这不是幻觉,这是真实的。
岑洝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他感觉到心脏一阵一阵得难受,比他连肝三天游戏的时候还要难受,他试图站起来想要说快叫120。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尽量控制自己摔倒的时候不要脸朝地,不管是不是幻觉,他都不想毁容啊。
——
岑洝有点不敢睁眼,他怕这次出现的是他游戏里的角色,毕竟他肝的那款游戏可是末世游戏,而且他更怕的是,睁开眼如果没有霍纪澜怎么办。
“囝囝怎么还没醒?”——是大哥的声音,岑洝放下心来,连忙睁开眼挥手表示自己还活着。
“已经醒了。”——霍纪澜的声音,岑洝连忙挣扎着爬起来看向霍纪澜。
不是三十岁出现在商业杂志上的成熟男人霍纪澜,是二十岁、年轻、帅气,对岑洝最好的霍纪澜。
“到底谁是你亲哥?一睁眼就知道找霍纪澜。”
岑洝下意识就要躲岑彦的巴掌,可是没成功,不过也没被打到,因为霍纪澜拦下了。
“大哥,囝囝才刚醒,让他先休息一下吧。”
岑彦看了看护短的霍纪澜,又看了看缩在霍纪澜身后的岑洝,只能重重叹了口气。
“你们就折腾吧,公司还有事儿我先走了,还有这次进医院我没有告诉爸妈,等他们回来你们自己想办法解释吧。”
岑彦离开后,病房里就只剩下了岑洝和霍纪澜两个人,岑洝其实是有点害羞的,毕竟现在的霍纪澜还是一个纯情大学生,而他早就在日复一日的求而不得中,憋成了变态。
但是下一秒,岑洝那颗刚发现回到过去,混乱无比想要作妖的心占据了上峰,这时候不占便宜什么时候占便宜,等霍纪澜再跟他分道扬镳,只能偷窥吗?
“霍纪澜,我是不是生了很严重的病,我怎么感觉这么痛啊。”
岑洝看着霍纪澜稳重的神情终于出现了自己想看到的焦急,险些没憋住笑。
他抓住来试探温度的大手,一点点拽着霍纪澜往下移:“纪澜哥哥,我的胸口好痛,你摸摸看是不是坏掉了?”
本文所有关于互联网和游戏的内容知识都是作者胡编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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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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