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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旧识是真情深是假

“哦?”四楼的湘妃色帷幔被撩起,扎着高马尾,头戴金冠的青年男子手握银杯,居高临下说:“娄老板,你找我?”

趾高气扬的精瘦男闻声猛地抬头,双腿发软,背下意识弯了,一下子矮七寸。

“……靖公子,您怎么……在这里,今日不是城主千金的笈礼吗?”

“我在哪儿,还需要跟你报备?”靖公子把玩着银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却寒如冰霜。他身边的灰眼随从身影一动,众人只听“砰”一声闷响,精瘦男已瘫软在地,额角渗血,不知死活。

适才狗仗人势的一窝护卫竟无人敢置喙,抬着主家忙不迭跑了。

靖公子和南星视线交汇,他微微笑道:“鄙人司马靖,是这遇仙楼的东家,有礼了。”

南星面无表情,未作回应。

青碧色的帘子放下,司马靖隐在暗中,毒蛇般的目光却依旧黏在南星身上,他声音不含任何感情:“这俩姑娘如何?”

那随行之人诺诺上前,他眼球是浑浊的灰色,如同蒙上一层阴翳。细细端详后说:“根骨极佳,天赋异禀,尤其是性子冷些那个……”

随行之人吃痛地捂住眼睛,骤然停顿。

“还得我请你说?”司马靖瞥他一眼。

“……天资乃我生平仅见,千年难遇,她体内甚至有浓烈的神明气息。”

“好,很好。若她的命能助堂妹成为仙人,也算没白活一遭。”

司马靖眼里溢泛精光道:“不惜一切代价,把她给我抓到暗牢去。之前那几个被挖完灵根疯了的废物,处理掉吧,太不中用。”

“她最好给我个惊喜。”

……

看着四楼的层层纱幔,沈酣棠不屑道:“他现在跑来充什么好人,自家都知受人欺负他无动于衷,宾客互殴他权当看戏,自己被嘲讽了才蹦蹦跳跳出来找场子,不要脸。”

她做了个鬼脸,逗笑了南星,忽而南星笑容收敛,若有所思说:“他刚说他叫司马靖。”

也姓司马。

一个小插曲并未影响遇仙楼的笙歌曼舞,抱着古筝的小娘子向绛夭递了个眼色,接过表演将绛夭换下去了。

绛夭拾起地上那根红豆箭,款款走到三楼来。碰巧此时谢澄和吴涯回来,与绛夭擦肩而过。

吴涯换了身衣服,脸色也不太好,在看到酒后面色绯红的沈酣棠,和守在楼梯口那群清倌后,脸色更是奇差无比。

南星三言两语将适才娄老板和绛夭的冲突以及司马靖的出现讲清楚。谢澄敏锐捕捉到重点,瞥了眼四楼。

可吴涯并没有在听。

两两相望,面色阴沉的大师兄直接把醉醺醺的沈酣棠吓清醒了,拔腿就跑。

吴涯深吸一口气,不急不缓地追去。

绛夭千恩万谢,言辞恳切,泪光点点触人冷肠。将人安抚好,南星不经意道:“你们东家似乎心情很差。”

绛夭环视周围,小声说:“二东家前阵子惹城主千金不快,二人青梅竹马,人家却连笈礼都没请他。”

怪不得拿银杯砸那娄老板,原来是被戳中伤心事了。

“二东家?”谢澄挑眉,“一个二东家都能在华州只手遮天,你们东家到底是何许人也?”

绛夭支支吾吾。

“秘密?”谢澄坐在沈酣棠原本的位置,摇晃着空荡荡的春阳酒壶,“不能说就算了。”

绛夭头埋的更低了,南星甚至能看到她纤细脆弱的脖颈。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奴家没见过东家,只知道东家是二东家的堂兄,城主的儿子,叫……高喻夏。”

“你说谁?”南星眼睛睁大,难以置信道:“他不是岚州城主的侄子吗?”

绛夭掰着指头算道:“岚州城主是我们城主的表嫂,也是二东家的婶婶,二东家的姑姑是城主夫人,也就是东家的母亲,东家是二东家的表哥,所以东家的确算岚州城主的侄子。”

一个字都没听懂的南星:“……麻烦再说一遍。”

旁边的谢澄发出了短促的轻笑。

……

吴涯回来时身后跟着鹌鹑般的沈酣棠和姚黄。

跟踪姚黄的人跟到一条暗巷后即刻出手,幸亏姚黄爬墙动作麻利,一路狂奔藏到那条后街的臭水沟里,这才逃出生天。

吴涯将人从污水里捞出来,拿水囊简单涮了几下,一路皱着鼻子把姚黄拎去旁边的兰汤坊沐浴更衣。

南星无语地看向鬼头鬼脑的姚黄,怪不得这丫头怂成这样。躲臭水沟?亏她想的出来。

“她知不知道那群人追她干嘛?”南星问。

谢澄摇头:“问不出来。”

指着那被沈酣棠牵在手边,梳起小花苞髻眼尾还生有泪痣的姚黄,南星道:“她怎么处理。”

谢澄和沈酣棠异口同声道:“带着吧。”

吴涯和南星冷声说:“我不同意。”

……四人齐齐沉默。

这场分歧以吴涯和南星的妥协告终,沈酣棠心满意足地带着姚黄去城里逛了,一大一小相处极好,但就沈酣棠那南北不分的路痴,谁带着谁真不好说。

虽说沈酣棠再三强调她能照顾好自己和姚黄,但吴涯还是悄悄跟了上去。

临走时绛夭退到一旁给他让路,吴涯得以看清那张脸。

吴涯停下脚步,目光在绛夭和谢澄之间转了个来回,嘴角几不可察地一勾,对谢澄扔下一句:“挺像你那个姚氏的青梅。”说罢,不等谢澄反应,便翻出窗户没了踪影。

这话说得清晰,分明是故意要让一旁的南星听见。

谢澄愣了片刻,还没反应过来吴涯说的青梅是谁,就见南星目光低垂:“姚娘子,谢公子,青梅竹马,原来说的真是你。”

“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谢澄心头莫名一紧,终于仔细端详起绛夭来。论相貌,与他记忆中仅有过数面之缘,端庄得近乎刻板的姚宝祯的确很像。论气质,却是截然相反了。

眼不见为净,谢澄抬手将绛夭打发走。

南星没看他,目光跟随着绛夭的背影,语气平静:“那位活菩萨,姚宝祯姚娘子,你不认识?你与她不是已定亲了?”

“姚宝祯……谁在你面前胡说的?”谢澄脸色骤变,提及姚宝祯的名姓似乎已经触碰到了他的禁忌。

见他反应如此过激,南星的心沉了下去:“作为师兄妹关心相互关心一下罢了,你不想我提,不提就是了,没必要生气。”

“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我是气有人在你面前搬弄是非。”谢澄揉了揉太阳穴,语调放缓道:“我和姚宝祯一年见不到三次,话都没说过十句!”

“是么?”南星抬眼看他,目光清凌凌的,带着一丝探究,“可若非旧识情深,外人怎会传出‘青梅竹马,佳偶天成’的话来?吴涯师兄又何必特意点明?”

她这话既点了外面的流言,也戳破了吴涯刚才故意激她的小心思。

她明明没被激到,却反过来拿话噎他。谢澄顿时有种百口莫辩的憋闷——他既恨那莫名其妙的流言,更气吴涯蒙骗南星,最让他心口发堵的,是南星这副平静又疏离的态度。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翻涌的情绪:“外人如何传言我管不着。但你我相识至今,我谢澄是何样人,你难道要凭借几句风言风语和吴涯的胡闹来断定吗?”

话一出口,他才惊觉自己的语气重了,倒像真的在和她吵架。他不想这样的。

“在你心里,我就这般花心博爱?有婚约在身还……”

她已记起两人做过那么亲密的事情,却依旧不懂他的心意。

谢澄鸦睫轻垂,掩去翻滚的心绪。

这次是真生气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罕见的认真和一丝……委屈?南星微微一怔,心头的郁结莫名散了些,但仍是轻声道:“街巷传闻,无风不起浪。好奇问上两句,我自然是信你的。”

“风?那风就是他们自己想当然吹起来的!”谢澄有些挫败地揉了揉眉心,索性把话挑明,“因为她曾与我兄长有过婚约,兄长去世后,有些人就以为顺理成章该轮到我。就因为这层可笑的关系,我便要和她被绑在一起称作‘青梅竹马’?”

“兄长亡故我就得继承没过门的嫂嫂?那祖母去世也没人让我继承祖父啊。”

南星:???

回想起格外钟意姚宝祯的祖父,还有那桩他厌恶至极的婚约,谢澄嗤笑一声,带着浓浓的不屑:“若这也算青梅竹马,那这词未免太不值钱了。至于婚约……哪怕祖父以死相逼,我宁愿替他奔丧也决不答应。若非两情相悦,何苦作茧自缚?”

在很多年里,于谢澄而言,婚姻都是彼此的枷锁。他求索剑道巅峰,无心情爱,更没想过要成婚。直到遇见南星。

除了南星,他谁也不娶。

“这倒也不必……你还真孝顺。”南星被他的大逆不道惊着了。

看着他眼中毫不作伪的厌烦与无奈,她心中那点因吴涯的搅和而生的芥蒂,霎时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本能的信任。

南星本就不是纠缠不休的性子,见他如此坦诚,便也放缓了语气:“原来如此。旁人说千百句我也不会理会,因着是吴涯师兄说的,我才错信三分。”

她心中暗骂,吴涯瞧着正经,唬起人来毫不马虎,往死里坑。她不就在聆雨陂上笑话了他一次,吴涯憋了半晌,原来隔这儿等她呢。

“信他不信我,我退位让贤,你认他做师兄去吧。”谢澄偏过头去。

南星心想吴涯本就是他们的大师兄,这话说的实在没道理。好像他谢澄这个“师兄”,和别的师兄有多不一样似的。

“那我给你准备的奖励,也送给大师兄好了,反正你也不想要。”

“凭什么不要?你个没良心的。”谢澄转过脸来,忿忿道:“我的就是我的。”

好赖话都让他一个人说完了。

·

七月的黄昏,淳湖是墨色的绸。

汩汩水声是静谧中唯一的响动,谢澄执蒿破开层层叠叠的莲叶,揉碎清荷的冷香。

远处淳湖的直流如一条缀满星火的银河,千百盏花灯顺水浮沉,将人间祝愿付与海角天涯。

喧闹是那边的,此处只有一叶扁舟,载着两人驶入藕花深处。

南星抱膝屈坐,目光一错不错地望着栖息于滩涂的鹭鸶,她抬手,在支支清丽的荷花间折了一根莲蓬头递给谢澄。

谢澄丢开竹桨接过莲蓬,挨着南星坐下。生莲子又脆又苦,可嚼碎后舌尖泛起的那点清爽的甜,令人欲罢不能。

“你说不会生我的气,是真的吗?”南星突兀地问。

谢澄不假思索道:“当然。”

南星垂眸:“如果我骗了你呢?”

自本周五到下周二,日更五天,爱你们呀[紫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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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旧识是真情深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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